沈珈蓝的朋友好奇地问道:“珈蓝,那位身材又好、容貌又俊的帅哥是谁啊?”
几次相处下来,沈珈蓝对司徒澈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排斥。
大家都是成年人,揪着过去那点恩恩怨怨没完没了,不是沈珈蓝做人的准则。
另外,司徒澈是她最好的朋友凤依然的亲哥哥,闹得太难看,她担心依然从中难做人。
见司徒澈似乎有话想说,沈珈蓝对身边说:“你们先进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朋友们无不露出暧昧的笑容,将余下的空间留给两人。
沈珈蓝并没有理会朋友的误会,径自走向司徒澈,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真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司徒澈点点头:“已经吃完了,正要回去,因为喝了酒,所以在等代驾。”
沈珈蓝象征性地客气一句:“要不进去再吃点?”
“不必了!”
这个答案,完全在沈珈蓝的预料之中。
司徒澈要是真答应下来,她才尴尬呢。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朋友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等等!”
司徒澈一把拉住沈珈蓝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忽然问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还记恨沈珈琦吗?”
“你说谁?”
路边车多噪音大,沈珈蓝没听清他的话。
司徒澈字正腔圆地又重复了一句:“沈珈琦!”
听清这个名字的沈珈蓝,瞬间变了脸色,她收起脸上的笑容,眯眼问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
司徒澈捕捉到她眼中的恨意,得出答案:“你还是容不下她?”
沈珈蓝冷笑一声:“容得下、容不下,有什么关系吗?”
司徒澈并不想激起她心中的怒意,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如何,她也是你的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为了心中那点私怨,将人逼上绝路。”
沈珈蓝觉得眼前这个人特别可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完,转身欲走,再次被司徒澈劫住去路。
“沈珈蓝,既然敢做,就要敢当,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给人使绊子,这不是君子所为。沈珈琦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年,已经为她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你故意拦着你父母不去见她,甚至还花重金在里面对她进行言语和肢体上的挑衅,导致她被狱方加刑,这本身就是违反行为。”
沈珈蓝听得目瞪口呆:“司徒澈,你脑子没问题吧?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司徒澈见她死不承认,也搓起了心中的火气:“承认自己心胸狭窄,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我现在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就事论事。不管当年咱们有什么过节,随着年纪的增长,继续追究过去的恩怨在我来看都十分幼稚。生而为人,如果学不会长大,只会让人觉得愚蠢可笑。沈珈蓝,你愿意成为这种人吗?”
“司徒澈,你够了啊,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没有责任和义务听你在这里放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提起沈珈琦,这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消失了好几年,无论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至于我爸妈,愿不愿意去狱中见她,那是他们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也从不干涉。你要是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可以直接告你诽谤。”
司徒澈哼笑一声:“你敢用这么硬气的态度跟我讲话,不就是因为依然么。想想过去的你,在我面前,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吧!”
这番话,深深激怒了沈珈蓝。
他的讥讽和嘲弄,瞬间勾起沈珈蓝脑海中诸多不美好的回忆。
那个时候,她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以司徒澈为首的这些人狠命欺负。
绝望、无助、悲伤、难过……
种种负面情绪,曾一度让郁郁不得志的沈珈蓝想到过死。
被抑郁和自我放纵操控了那么多年,总算重新拾起对新生活的信心,司徒澈却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一刀一刀凌迟着她脆弱的心防。
一帧又一帧不美好的回忆,像老电影一样在沈珈蓝眼前播放。所有的不美好,仿佛全部拜眼前这个刽子手所赐。
她恶狠狠地瞪向司徒澈,咬牙切齿地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被人冤枉。司徒澈,你很厉害,因为这两样,你全部做到了。”
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沈珈蓝一把推开他,朝反方向走去。
却忘了,秦明山庄坐落在道东边,而气极之下的沈珈蓝走的却是道西边。
疾驰而来的一辆出租车,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马上就要将沈珈蓝撞飞。
司徒澈的反应比出租车快了一拍,在车子差点将人撞飞之前,一把扯住沈珈蓝的手臂,试图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
却没想到,另一场悲剧,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竟然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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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司徒澈的电话时,凤依然和轩辕墨辰刚刚从聂予忍的家中出来。
聂予忍和聂洛现在何处,作为他们的父母,目前也是一无所知。
由于聂予忍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轩辕墨辰提出按照号码来调查他行踪的这个决定,被凤依然否定了。
就在两人商讨下一步寻找计划时,司徒澈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司徒澈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狼狈:“依然,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沈珈蓝出事了!”
凤依然和轩辕墨辰赶到医院时,司徒澈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垂眸落座。
他浅蓝色的衬衫上染着大片血渍,看上去刺眼又狼狈。
不但凤依然被这个画面吓到了,轩辕墨辰也被这样的司徒澈惊得无言以对。
“阿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依然不敢想象,印象中张扬跋扈、无所不能的司徒澈,也会这样落魄和狼狈的一面。
听到她的声音,司徒澈狠狠揉了一把脸,语气十分沉重:“沈珈蓝……毁容了!”
意外发生得猝不及防。
为了防止出租车将沈珈蓝撞飞,情急之下,司徒澈拉了她一把,却没想到,惯性过大导致沈珈蓝身体失衡,虽然没被出租车撞飞,摔倒的时候,整张脸磕向了马路牙,大面积的磨擦,导致她面部骨骼发生裂变。
被送到医院时,医生都惊呆了。
这种程度的损伤,毁容已经避不可免。
听完司徒澈的讲述,凤依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变故会发生在沈珈蓝身上。
她们304的几个女孩,最在意自己容貌的,非沈珈蓝莫属。
为了这张脸,她每年至少投资上百万,如果容貌真的被毁,她几乎可以想象,沈珈蓝的人生从此会在黑暗中度过。
听完事情的始末,轩辕墨辰一针见血地问道:“车祸之前,你跟程诺那些人见过面?”
见司徒澈点头承认,轩辕墨辰冷笑:“告诉你多少次,那个圈子里的人,不值得交往,你怎么连他们的话都敢相信?”
“墨辰,程诺他当年……”
轩辕墨辰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又想说,程诺当年,为了帮饶子越家度过难关,曾贡献出他所有的压岁钱?”
说完,他冷笑一声:“在此之前,你知道饶子越家是怎么破产的吗?”
不给司徒澈发问的机会,轩辕墨辰给出答案:“程诺嫉妒心强,见不得饶子越的家庭条件优于自己。当时饶子越的爷爷在政府部门工作,程诺表面与饶子越交好,暗地里却给相关部门写举报信,说饶子越的爷爷贪污受贿,并提供了一些所谓的证据。当时正赶上国家严打,相关部门为了立功,针对饶家进行调查,饶子越的爷爷被关押审问,饶家的生意受到牵连,客户们纷纷退单,致使饶家的资金链彻底断掉。虽然饶子越的爷爷最后被无罪释放,饶家却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一切,全部都是拜程诺所赐!”
司徒澈不敢置信地摇摇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件事,你现在才告诉我?”
轩辕墨辰冷声道:“我以为,你和那群人,已经断了联系。”
无视司徒澈一脸倍受打击的模样,凤依然忽然问道:“你怀疑珈蓝在背后使绊子陷害监狱中的沈珈琦?”
见司徒澈沉默不语,凤依然骂道:“你疯了吧,沈珈琦这个人有多过分,我早在几年前就跟你讲过。阿澈,在你指责别人之前,能不能先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曾经差点害得我葬身于海底的这位沈大小姐,连亲生父亲的性命在她眼中都一文不值。这次重逢之后,珈蓝曾跟我说过,沈珈琦在狱中很不老实,经常仗着她当初在华大读过书这个背景要求监狱对她减刑,好几次写信求见沈家父母,要求他们花重金将她从狱中保释出去。被沈父沈母拒绝之后,沈珈琦游说出狱的狱友,去沈家威胁勒索,否则就给珈蓝泼硫酸。阿澈,无论从前还是现在,真正的受害者一直都是珈蓝。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被狐朋狗友的三言两语,蒙蔽住事实真相呢?”
司徒澈彻底凌乱了:“怎么会?”
“怎么不会?”
凤依然快要被她这个蠢哥哥气死了:“沈珈琦有多恶毒,我曾经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因为一点点私人恩怨,她便不计代价地将我逼上死路。这种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同情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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