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
头像碎肉组成的修士悠悠的站了起来,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头仰着,望着天空一阵出神,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煞是恐怖,但不含一丝杀气,反倒是隐隐散发出如hūn风般的柔和气息。
“徐凡..”
那如玻璃摩擦般的声音透出亲和。
“徐凡...”
撕厉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痛苦,哀伤,心肠寸断。
杀气骤然如决堤的洪水,狂暴,决然,四散激荡。
只见碎肉修士那头上稀落的几根头发,刹那绷的笔直,如出鞘的利剑,那股凌厉,那股狂暴,那股愤怒瞬间爆发开来,充斥着这一片区域,荡起了阵阵粉尘。
血,丝丝的从他的身上渗出,染红了衣衫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地间。
那双通红的眼睛,那要破天杀神的眼神,血雾从他的眼眸中飘出,凝成滴滴荡漾着恐怖杀机的煞气之泪。
轰然一声巨荡,那轻飘飘的血泪落地后,竟然如巨山轰碎般产生出恐怖的威能四散,以这修士为中心几十丈方圆,一却尽数化为齑粉。
“坏了。”在高空一直注意着他的三名修士,骤然间看到这名修士这种状况,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惊呼一声瞬间就出现在这修士面前。
这修士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那修士软软的倒在坑底如一堆瘫肉。
“怎么样?”那如出水芙蓉的女孩,那灵动的眸子中担忧展露无遗。这女子罗夕认得,她竟然是如麻雀般活泼好动的牧彤,此刻看着在牧成怀里昏死的能吓死人的修士道。
“他的全身经脉只有一成是好的,内脏等以前应该也是受了极重的重创,不过这是旧伤,真想不到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牧成神识仔细的探察吓人修士后,一脸的不可思议道。
“那现在罗夕有无大碍呢?”牧凝月那天地不容的娇脸上,略微有些紧张道,虽然她和罗夕并没真正的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多少的交集,彼此见面不一定认识,但有时候很奇怪,说了半句的语言,仅是一个照面,一个对视,就能让人难以忘怀。那独特的气息闻过了一遍,即使过了百年还是依然忘不了。
“本来旧伤未愈,现在又伤心过度牵动旧疾,让他本就混乱的经络更乱了,有些麻烦,不过xìng命应该无碍,只是他如果接续不好体内寸断的经脉,修仙之途就止步于此了。”牧成皱了皱眉道。
“这难道没什么办法,修复好他的经脉的吗?连你也不行?”牧彤急道。经脉寸断,灵力调用不了,境界再无增进的可能,这些对一个修仙者来说比杀了他还不如。
“我?比我境界高的也不一定能修复好他的经脉。”牧成苦笑道:“除非是父亲出手或许可以。”
“父亲?”牧凝月皱了皱眉。即使他父亲月宫之主愿意,但罗夕又哪能够随他们去月宫的,东混星外的罡风层他就突破不了。
“除了这之外,如果有...”牧成一提起这个想法,脸上尽是向往。
“不可能,他们不知道已经消失了多久了。”牧凝月随后也想到了什么。
“先别管那么多了,带他回圣城再说。”牧成说完,带着罗夕消失了。
圣霞山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淡淡的清香,柔软的床被,丝丝细微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是哪?”吓人修士睁开了眼睛,看着这间极为jīng致典雅的房间,无力的轻呤道。
“罗夕你终于醒啦。”床头传来一个喜悦的声音,这声音传进他的耳中,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魂牵梦绕。
“牧凝月。”吓人修士失声道,那声音中,惊喜,不可置信等混杂在一起。
赫然间吓人修士转过头,看着此刻就坐在他头旁,丝丝独特的体香不住的散开,那祸国殃民的惊世容颜,不是牧凝月又是谁。
此刻牧凝月如皓月般的眸子中,惊喜中夹杂着一丝疲倦,能令一名修士产生疲倦的感觉,不知道得是多么久的rì夜难眠啊,吓人修士的心动了动,眼角渗出了一滴莹泪。
“是我罗夕。”牧凝月欣喜的抓过吓人修士的手,用神识仔细的探察了一番他的身体后,轻呼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房间外道:“哥,罗夕醒了,快来啊。”
“罗夕小兄弟你醒了?”毫无征兆的,牧成就出现了,对正在走下床的吓人修士微笑道。
“在下不是罗夕。”吓人修士抖了抖满脸的碎肉道:“很感谢你们救了在下,这份情来rì定会厚报。”
“罗夕你....”看到吓人修士这么说,牧凝月急了,却被牧成挥了下手制止其说下去。
“在下已经好了,就不再打扰你们了,告辞了。”碎肉修士躬身对牧成他们鞠躬后,转身走出房间。
“哥,为什么不留下罗夕。”牧凝月看着牧成道。
“他不想留下,即使你强留住也是无用的,再说他还有血海大仇没报呢。”牧成看着碎肉修士离去的方向道。
“只要他说一声,咱们灭了枫林帮就是了。”牧凝月娇脸含煞道。
牧成看了看牧凝月后,转过头悠悠道:“你不懂,如果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可他这样的修为,想报仇,何其的艰难啊。”
“我相信罗夕,他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震动的。”
“但愿吧。”
“我这般模样实在是无颜面对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但是我却不能不在乎。”吓人修士走出牧凝月他们的住处后,双眼失神,毫无目的的在圣城依旧繁华的街道上走。
“这位道友,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还是请走开吧。”一个绵懦的女声,突然就传入吓人修士的耳中,把他从失神种唤了回来。
“回香阁,师兄以前就很喜欢这里,可现在...”吓人修士发现自己竟然不知觉间,就来到了回香阁前,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心里不由又一阵黯然。定眼一瞧,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回香阁门前的玉石台阶上,被一群曼妙的女修围着。这些女修看着他的眼神中尽是厌恶。
“怎么?这不是jì院吗?我怎么就不能进了。”吓人修士一瞧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修,心里就来气道。
“你怎么说话呢。”一名长像刻薄的女修,挤到吓人修士面前指着他道。
“这还要我怎么说的,你们不就是做这种生意的么,还怕人说啊。”吓人修士冷冷的道。
“谁在外面吵呢,不知道本少爷在这里吗?”回香阁的一个雅间里,一名眼圈发黑的俊俏修士,搂着一群女修,双手不住的在这些女修的衣衫里游动,引的这些女修不住的喘粗气,香汗连连。此时外面的吵闹声传了进来,让这位正在兴头上的修士显然很不悦,对守在雅间外的随从道。
“是一名极长像比鬼还吓人的修士,他想进来,却被老鸨拦住了。”不一回,去打探消息的随从回来道。
“是男人就行,吓人就吓人呗,回香阁不是专办这种事的地方么,还挑什么食啊。”黑眼圈修士显然对回香阁的这种歧视他同道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不是,少主你不知道,这事怨不得老鸨的,这位修士长的实在是...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朱少主别去,那事自有老鸨她们处理,咱们先把正事办完了再说,管他那么多干嘛。”黑眼圈修士yù站起来走出去,那些脸红气粗的女修一下就缠了过来,瞬间就把他的衣服扒了个jīng光,呼啦一下,人肉团就把黑眼圈修士给埋了。
突然一声轰然巨震,把整个回香阁都震的晃了晃,雅间中才刚开始的hūn光大戏,刹那间就被打断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黑眼圈修士这次真的发怒了,任谁在办这种事情时,到一半却被从中打断了,谁都不会有好脸sè的。
“那名修士很下流,竟然偷偷的下杀手,把回香阁的几名女修杀了后就溜了。”随从在雅间外道。
“传令全城缉拿,妈的,打扰老子的好事,竟然就想这么跑了间的门轰然被打开,黑眼圈修士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道。
“是少主。”随从应了声,拿出一个传音符,一抛就化为一点红光一闪消失了。
“这就是那名修士?妈呀,这模样长的简直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啊,太不负责任了。”黑眼圈修士看着不远处,被圣城执法队围住的吓人修士,眼中布满了骇然道:“把这种人放进圣城来,简直是有辱圣城的风气啊。”
“谁说不是呢。”旁边回香阁的老鸨附和道。
“把他杀了,丢出圣城。”黑眼圈修士对那些执法队的修士下了命令道。
可话音刚落,一声爆响传来,那吓人修士竟然把执法队的包围圈冲出了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吓人修士冲出包围后,因为没有法器不能飞行,只好拼命的跑,眼看在后面追的执法队就要追上了,心中不由大急。
街上悄然间出现一栋jīng致的楼阁,吓人修士一看,不由分说就冲了进去。
“怎么不见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吓人修士,突然就凭空消失了,执法队员门面面相视。
“是他们。”在暗中一直关注着吓人修士的牧成,也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吓人修士的气息,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毫无征兆的把人就走,而且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泄露,就是那些传说中的玄器也办不到,除非是....
“这是怎么回事?”吓人修士看着不断从他身旁走过的执法队员,愣是没发现他,而且还从楼阁中穿梭而过,仿佛楼阁不存在,是空气一般。这下他终于知道了,这jīng致的楼阁看来是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