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儿。”罗夕转眼间就到了朱雀儿跟前,笑眯眯的道。
“罗夕?”朱雀儿微笑着道。
“是啊,几年不见你就忘了吗?”
“没忘,我怎么敢忘呢。”这张脸特别是这双眼睛朱雀儿太熟悉了,那天的黄昏,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双眼,从那天过后她就再没洗过一个安稳的澡,浴池周围就算布置的如铁桶般牢固森严,她始终都觉得,仿佛在哪个yīn暗的角落,有一双眼在偷瞄着她的玉体。
一个天生丽质,不,就算是生如猪哥的女子,最期盼最享受的就是两件事,一是伴侣在身侧,另一件就是在夕阳斜照后的静谧之夜,洗去一天的污垢和疲倦,抚摩玉体的每一寸肌肤,陶醉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经过了长时间对自己心灵的慰藉,再次从浴池中出现的女子已然焕然一新。这种最令女人愉悦的感觉,现在却被那双鬼眼给破坏了一干二净,朱雀儿感觉在罗夕的面前她已然身无寸缕。
“记得就好,呵呵,朱雀儿是去找我师侄的吧。”罗夕没心没肺的道,全然没看到朱雀儿及她旁边那些修士,那五彩斑斓变化着的脸sè。
“这家伙怎么能活到现在的。”看着罗夕口水直喷的自顾自的吧唧,一点也没察觉到周围凝滞的气氛,像这种不会察言观sè的修士怎么能活到现在的,朱雀儿旁边的修士心中暗呼天理不公。
“坏了,罗夕真的认识那金丹期修士,咱们快跑吧,不然等下想不死都难了。”那些追在后面的修士,看到罗夕和朱雀儿果然聊上了,都头皮一麻,纷纷停下惊疑不定,其中一名炼气期修士双脚直打摆,说完上述的话后,驾着法器往后跑了。哗啦,很快在一人起头后,众修士终于都坚持不住了,眨眼间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林松...”罗夕一提到林松,朱雀儿一下就僵在了那里。
她不会忘记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和身影,多少少女情怀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一笑一语,看着她时那蕴涵深情的双眸......
他发愁时微皱起眉她就懊恼,他快乐时亮闪着眼睛她就跟着欢喜...
多少个难眠的夜,就为了他和她相逢时说的每一句话,她甜甜的就回忆着,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多少个梦里,瞳景着和那个背影相牵着手,依偎到地久天长...
夜又来了,
那个夜很静很静,可那刺耳的残叫声突兀的响起,如无风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那轻轻荡起的涟漪,很快变成了滔天巨浪。
夜碎了,梦碎了,她的心也碎了...
静谧的夜瞬间变的肃杀,变的成了她的噩梦。
血在天空四处飞溅,染红了圣霞山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株花草树木,也染红了她的脸颊她的衣衫。
不会忘记,又怎能忘记?
当他全身挂着伤口,流着鲜血出现在她跟前时,那看着她时那双眼眸中的失望和痛苦。天就像突然间塌了,没有了丝毫的希望,心在痛在滴血,那四处的喊杀声,仿佛和他们的这一片区域隔绝了,天地间只遗他俩在默默的在对视,可那万般柔情已然了无踪迹。
“既然你要杀,我就成全你。”
朱雀儿最后听到,也是林松唯一的再次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她从失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林松,她的天她的寄托,这个令她为其倾付了所有的人,再也不会再会和她开口说话。
他脸上永恒的挂着一种释然和解脱的笑....
“啊...”
罗夕有些迷茫,这朱雀儿好好的,怎么突然八婆似的撕吼起来的,把他吓了一跳。
“师叔怎么了?”不仅是罗夕,朱雀儿身边的那些弟子也是很不解道。
呼,突然周围就刮起了一阵,充满了凌厉杀气的风。
朱雀儿满头青丝绷的笔直四处飞舞,脸sè铁青,那闭月羞花的惊世容颜此际扭曲着,煞气惊人,眼角竟然渗出丝丝鲜血,哪还有一丝能让人心身愉悦的美女样子。
遮天蔽rì的灵光一闪,罗夕就如败草般,拖着血花向脚下的山头砸去。
在失去意识前,罗夕只听到朱雀儿的最后一句话:“林松不在了,你就下去陪他吧。”
“师叔你怎么了?”看着把罗夕轰得不知生死后,依然如罗刹般布满煞气的朱雀儿,她旁边的一名女修士小声的问道。
“哈哈哈。”朱雀儿震天的狂笑,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呻呤声。
看着朱雀儿闪电般的消失在天边,她身旁的修士也急促的追了过去。
她们谁也不注意到,那被朱雀儿轰的向下方砸落的罗夕,在落到一半时突然紫光一闪就消失了。
“圣霞山我回来了。”沟壑纵横片地狼藉的圣霞山下,出现了一名整个头都布满了伤痕的修士,那如碎肉堆在一起的头,看不清曾经的容貌,按理说受这么重的伤是难以有命在的。他的模样仿佛是从地狱中,受了一百零八道刑罚后出来的一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看了一眼绝对不想看第二眼,那些母亲哄小孩睡觉时所说的饿鬼就是这样了。整个人只有那双眼睛还让人感觉到他还是个人,此刻他的眼睛充满了伤悲苦痛。
走过每一条沟壑,抚摩着每一片断砖残瓦,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段干枯的断枝,
泪无声的滑落,
那片片的场景段段的回忆,不停的在脑海中涌现。
走遍了矮了不知几许的十二峰,来到一堆乱石堆前,这名修士终于抑压不住心中的悲苦放声大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圣霞山仿佛感知到了,它门人的归来,天一下变的yīn沉起来,轻轻的抖动着。
风滑过,轻扬起了一丝灰尘,落在他的脸庞上,似乎在安慰着迟归的弟子不用伤悲,事情已然发生,活着的人应该要好好的活着。
“徐凡,你就不能小心点吗,拴在附近的那只烂狗,鼻子可灵着呢。”一栋小房旁,鬼鬼祟祟的出现两名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们借着夜sè的掩护,掂手掂脚的向响着水声的房子逼进。那跟在后面的小孩不小心踩着了一块砖头,差点就摔了一交,引得前面的小孩吓了一跳。
“老幺,听说这李员外的闺女,在这十里八乡可是有名的胸大腰小呢,可惜整天窝在闺房里难得一见,这次咱们好不容易翻墙爬进来得看个够。”那在后面的小孩长的一脸忠厚象,此刻那双小眼sè光泛滥,低声对前方的小孩道。
“这还用说吗,为了今晚的这次行动,不知道我蹲点多久了。”前面俊秀的男孩一脸自豪道:“哪次我失手过啊,东乡王乡绅的那刚纳的小妾,西镇上佟掌柜的那sāo货,还有巴庄巴老爷的那傻丫头等等,哪个不是看到流鼻血的。”
“呵呵,你是很厉害行了吧,小样,那次在佟掌柜的那sāo货那里,差点就被破处了,你还好意思说。”徐凡一想到那晚的一幕,到现在都有些害怕,偷看女人洗澡这种事,他俩可是技术纯熟,可那次却马失前蹄被那sāo货发现了,他们哪知道佟掌柜的这sāo货鼻子忒灵,特别是对男人的气息就算隔百米她也能闻的到,还有她一闻到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气味,只要是男人的味道她就兴奋,那晚这sāo货一发现他们,马上就如饿虎扑食般,一下就把罗夕和徐凡压在**的玉体下,如果不是他俩实在是还没发育好,嘿嘿....
一想到那sāo货看到他们两人时,那双比狼看到羊还兴奋的眼睛,那不停的咽口水的模样,简直比饿了十天八天的饿虎,看到肥肉还急不可耐,一晃眼间他俩就落入了yù爪,这下罗夕他俩终于知道了,女人如果发那什么了,比饿虎更甚。
“你就不能说说那些成功的案例吗,提这干麻。”罗夕打了个冷战恼怒道。
“这不是你先提的吗?”徐凡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哦,这么说你们这样的案子很多啊。”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俩的耳边响起,随即空间一阵波动,出现一名俊秀的青年,看着他们笑了笑道。
“被发现了。”罗夕一慌就要跑,可惜脚步不听使唤挪动不了,知道这次看来惨了。
“是官府的人。”徐凡一想到这下要被缉拿到官府,不知道要被罚多少板子的,一下就瘫倒在地。
俊秀的青年笑看着他们这糗样,也不见有何动作,一个光罩就把他们一起罩住,接着罗夕他们只觉得眼睛一晃,就出现在一个小山包上。
罗夕定了定神看了眼面前的小山包,,依稀有些熟悉,便喃喃道:“这不是李家庄外三十里处的狗刨冈么。”
“鬼啊。”徐凡看清楚所在何处后,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确实对他们这些凡人来说,这样瞬间就腾越到十里百里这样的距离,有这种能力的,只能是传说中的神仙和鬼怪了。
在徐凡所有听到的传说里,夜里出现的自然就是鬼怪了,这不吓死还算是轻的呢。
“你是神仙的吧?”罗夕可不相信鬼怪有这么漂亮的,壮着胆子低声问。
“神仙?呵呵,算是吧。”俊秀青年很是欣赏罗夕,像他一介凡人而还这么小,凡人在看到他们神出鬼没似的这些人,能这么镇定的还是很少见的,多数都是惶恐的膜拜,还有一些就像徐凡似的,很利索就人事不省。
“那么你愿意跟着我,学仙人的本事么?你是一名极其罕见的混沌体,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俊秀青年又道。
“跟着你?真的?”罗夕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在看到俊秀青年肯定的眼神后,狂喜的跳起来道:“嘿嘿,洒家终于时来运转了,哈哈。”
“这小子。”看到罗夕这般得意忘形的模样,俊秀青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