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掠走程燕(1 / 1)

杨怀安死了,死在了自己手里,她一点没感到后悔。

她终于报仇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女儿,她把这老流氓老畜生杀了。

杀人犯的下场她懂,她也做好了准备。

只是她拿了这么久的手术刀工作,感觉很累,她需要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顺便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其实她的外科剥离术是学的很好的,当年神经纤维瘤摘除,全班只有她一个人通过,教授高兴的不得了,称她为全班第一刀。

是她自己矫情,任性,不喜欢上手术台,死活让他爸给她弄进了部队文工团。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技术还是那么精湛,瞧那手指甲剥的多好看,没有一丝被污染,白的跟玉似的。

再看看她剥离出来的肌肉,一坨一坨,一丝丝肥肉都没有,漂亮到极致。

暗自欣赏自己手艺的程燕,没注意到屋外的动静,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将她打晕。来人一共三个,全部蒙着面,穿着黑色的衣服。

打晕程燕的人将她扛起来,出了房门,屋里的两个人把另外一个女人拖了进来。如果程燕醒着的话肯定会尖叫。

这个女人可是杨怀安的老相好王凤英,是市里组织处主任的老婆,比杨怀安大三岁,长的也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两个人暗地里来往了好多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知道的,竟然把她给弄了来,这是要干什么?

接下来就那人将王凤英给丢到了床上,然后往床上的两人身上倒了些什么,掏出打火机引燃,快速退了出去。

房里顿时······火光冲天。

没人知道那三个是什么人,是什么时候进了杨怀安家里的。

也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掠走程燕。

杨家的火灾发生在深夜,火势很大,几乎把杨家都快烧没了。警察,消防和救护车赶到时,火势已经快要接近了尾声。

边上的邻居们虽然也积极应对,组织人抢救,还是没能抢救出什么来。

等消防对把火完全扑灭,发现了两具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初步确定是杨怀安和他的妻子程燕。

大正月里就发生这样的事,记者们自然会大肆宣扬报导。火灾的原因也查清楚了,是电线老化引起的。

杨怀安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为了安抚人心,警察给出的答案是意外。国资局家属楼里的杨子莹得到消息,没有听程燕的话,没了命一样地跑回来。

跪在废墟前哭的伤心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程燕会选择跟杨怀安同归于尽。

打从得知她被那老流氓玷污之后,程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短短三天时间,就把那老流氓给拖进了地狱,自己也跟着去了。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对那么狠,为了让她摆脱杨怀安的控制,连命都搭上了。

杨子莹跪在那里,一直哭,哭到声音都嘶哑无力。其实她也明白,是杨怀安那个老流氓要纠缠她,程燕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知道了,立马就采取了惨烈的措施,阻止了一切。

牛正刚也听说了这件事,毕竟这个年代也没什么渠道获得新闻,有点什么新鲜事全都口口相传,传的沸沸扬扬。

知道程燕去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难过,到底两个人也结婚了十多年,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刘春香和王思含也听说了,心里很震惊,特别是王思含,总觉得那天程燕来肯定不是来要房子的,应该是有话要说。

也总觉得程燕的死不是意外,应该是人为。

从那天她急迫地想跟牛正刚说上话的态度来看,像是要安排什么后事。

只是当时牛正刚没理她,也没给她机会。

如果程燕真的有什么话要交代牛正刚,应该在去之前会做好安排,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安排。

刘春香望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眼底有着一丝哀伤的牛正刚,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坐着静静地陪着他。

看的出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哪怕前妻对他狠毒无情,做尽了恶事,得知了她的噩耗,还是会为她难过。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也是值得她后半辈子托付的男人。

“正刚!你要不要去她的坟地给她烧点纸钱?”

这个时候虽然还在动荡的尾声,但烧纸钱已经不算是什么搞封建迷信了。刘春香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牛正刚心里好受一点,看他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觉得他好可怜。

比她还可怜。

她是被王大明抛弃了,可她五个女儿争气呀,运气也顶好,遇上了牛正刚这么个男人。

偏过头看了看刘春香,知道这个善良女人的心意,牛正刚微微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是在为程燕难过,是在为他父亲难过。八十多岁的人了,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程燕太过份了,即便要死,为什么就不能静悄悄地死呢?

搞那么大动静,好像谁不知道她跟杨怀安要死在一起似的。她是痛痛快快地走了,可她的老父亲呢?有没有想过他老人家心理的承受能力?

你不知道,程燕是程华将军的老来女,将她逐出家门是逼不得已,作为将军,他在大义面前冷静决绝。可作为父亲,也这么能拿得起放得下吗?只是他坚强,努力挺住罢了。”

这一番话,刘春香听的有点云里雾里,可王思含却是听出来了。说白了就是老爷子程华心底对程燕还是有感情的,做不到真的一刀两断。

从程鹏今天没来家里就看的出来,估计是老爷子不大好了。昨天本来说要带他回去看程老爷子的,结果食言了,连人影都没见。

“唉!”牛正刚长长地叹了口气,握住刘春香的手,拍了拍,“这个时候我不敢去打扰他老人家,怕他见了我会更悲从心来。十六那天咱们低调地吃顿饭就算是把婚礼给办了,客也不请了,不然就是打老爷子的脸呀!他没了女儿,我却在家里大摆筵席结婚,多少有点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