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报仇。

为自己，也为女儿，更为那些死在了杨怀安手里的人。看了眼手里的手术刀，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左手。

程燕笑了，笑的依然花枝乱颤：“瞧我，老了，没记性了，连盆都忘记拿了。”

说完，转身出去了，拿了个搪瓷脸盆回来，放在床边。

俯下身去：“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在前苏的时候是学医的，后来回到国内觉得女孩子整天跟那些血乎刺啦的东西打交道不好，就改去了部队文工团。

虽然我不喜欢当医生，可我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外科大夫。以前我总想做台活体解剖手术，那时候没机会遇到合适的人选。好不容易今天遇上了，你就勉为其难当我的标本吧！

给你喝的药不是助兴的那种，是我在前苏学习时的学长弄来的，具体吃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他也只说了四肢无力四个字。会不会有痛感，那我就不清楚了。”

掀开棉被，程燕用手术刀划开了杨怀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身体。

“先解决你的万恶之源，这些年你用它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你祸害别人无所谓，你不该祸害我的女儿。”程燕拿着手术刀在杨怀安的眼前晃了晃，笑的还是花枝乱颤的，“她是无辜的，为了不让你祸害她，这么多年你不管做了多恶心的事我都忍了。

可没想到你个畜生早就得手了，连自己寄名的女儿都下得去手，可见你是比猪狗都不如了。你的罪恶之源必须切除。”

话音落下，杨怀安清楚地感觉到手术刀在自己两腿之间划过的声音，尖锐刺耳，紧接着，剧痛袭来。

“咚！”一挂东西被程燕丢进了脸盆，端到了杨怀安面前，逼着他看，“你的罪恶之源被我摘除了，出血量不多，我很成功地避开了主要血管。告诉你吧！我程燕虽然笨的被你耍的团团转，可我的手术刀还是使的很不错的。接下来就从你的脚指头开始吧！我准备将你千刀万剐，你觉得怎么样？

凌迟处死这种刑罚早就被取消了，可我愿意继续传承下去。你很荣幸遇到了我，我的手法很高明的，不会让你看见太多的血液喷涌而出。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讨厌血流满地。你别紧张，我会很小心地将你的脚指甲一片一片地剥离出来的，然后给你看看我的手是有多巧，能把你的脚指甲剥离的很完美。”

杨怀安：“······”程燕疯了，他要死了。

连根都没了，不死才怪。这个女人早就计划好了要对付他了吧？本来以为她不过就一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疯狂，这么有谋略，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给弄死了。

而且还是被她一刀一刀割死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

程燕：“······”怎么没有，你不就比我疯狂，为了掠夺女人，掠夺财物，资产，你干的疯狂事还少吗？

手术刀在杨怀安的脚指头上发出可怕的“呲呲”声，一片片脚指甲被完美剥离，一丝血迹都没有。

巨大的疼痛将杨怀安淹没，奇怪的是他却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晕死过去。

就那么睁开眼睛，看着程燕将他的脚指甲，用一个镊子夹着，举到他的面前，笑着问他：“怎么样？我的手法不错吧？瞧这指甲剥离的多干净，上面连点肉丝都不带，也没沾到血，多好看，多完美。”

杨怀安跟只死猪一样地躺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底却有浓浓的愤怒，仿佛要将程燕千刀万剐。

看了眼杨怀安，程燕不笑了，脸上阴寒冰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也想将我凌迟？可惜你没这手艺，我有。我做给你看就好了，你乖乖躺着，等着看我为你展现难得一见的手术技巧。脚指甲没了还有手指甲，不急，长夜漫漫，我们一点一点地来。”

带着的手套上沾满了血迹，程燕觉得不干净了，换了一双，来到床前，抓起了杨怀安的手。依然是手术刀“呲呲”划开皮肉的声音，手指甲就像是被拔鱼鳞一样，一片一片地拔了下来。

丢进了脸盆里，照样拿起来给杨怀安看。

完了就开始剥离腿肚子上的肌肉。

连皮都削了，递到了杨怀安的眼前：“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没想过吧！其实我也没想过。我曾经发誓再不拿手术刀了，我不喜欢闻到血腥味。

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一点都不反感，觉得很兴奋。你说这是为什么？是我离开手术台太久了吗？还是我恨你入骨，就想着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呢？”

说完就开始剥离杨怀安手臂上的肌肉，接着是小腹上的赘肉，一片一片地片下来，递给他看。

“你吃的太好了，全都是肥肉，连手术刀划拉上去的声音都不清脆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剥离肌肉，那声音听着简直完美。”

此刻的杨怀安眼睛是睁着没错，巨大的疼痛已经快要将他淹没了，他就要活生生疼死了。

可程燕的话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程燕这个疯婆子。

当初是看上了她的姓氏，才勉强接受她的。后来她肯为自己牺牲那么多，他也感动了一段时间。

杨子莹长大的时候，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得手后还觉得自己很伟大，享齐人之福。

直到他现在快要死了，他才知道，他错了。

不该招惹程燕的，她就是个女魔头，疯婆子，不然怎么可能对他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来？

算算时间，杨怀安身体的承受能力快要达到极限了，程燕停下了手里的刀，看着他：“你安心地去吧！我处理了你，也会了结了自己的。”

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开始专心致志地使用自己的手术刀。

一刀一刀又一刀，很快脸盆就装满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再检查了一下死不瞑目的杨怀安，拿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