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香的妈没来由地心头一颤，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脸上还是热情地招呼着老油子。

“来来来！吃菜吃菜，喝酒喝酒，婶儿给你满上。”

趁着钱秋香的妈给自己倒酒的时候，老油子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要求。

“酒就不喝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的事还在纠风办挂着呢，当时生产队是处理了，可我们纠风办还没处理。

一直来你们家是上头的命令，让我来观察你的行动表现。诬告可是很严重的罪名，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了，侯茶香在纠风办的日子很不好过。

如果你想跟她作伴，我没意见，如果你不想，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你女儿秋香陪我一次，过后咱们两清。

不然我明天就叫纠风办的人来把你带走，让你去跟你村里的侯茶香一起好好学习宝书上的话，好好去感受一下被人押着挂牌游街，被人嗤笑谩骂的气氛。”

他的话还没说完，钱秋香妈的脸色就“唰”地变得惨白惨白，连倒酒的手都在颤颤巍巍地抖动的很有频率。

钱秋香的爸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老油子这个人不好惹，让她离的远一点，不要随意去招惹他。

她没当回事，觉得男人眼光太差，心胸不够宽广。老油子这人是个好人，无条件地帮助了她，还经常来她家给她撑腰。

自从他来了后，村里人对她的态度都改变了不少，见着她连话都说的好听了许多。

要是把他得罪了，再把她抓进纠风办关起来，被人批斗被人骂，还连累自己的儿子女儿以后说亲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缓缓地放下酒瓶，钱秋香的妈顿了顿，看着对面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的老油子，眼底有惊恐。

“你······你······你······你一定······要这么······做······吗？”被老油子一瞪眼，钱秋香的妈缩了缩脖子，在桌子底下绞握着自己的手，浑身颤抖的厉害，打起了牙齿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没有。”吃了口菜，老油子定定地望着钱秋香的妈，开始威胁，“你如果不愿意没关系，我可以公事公办。明天你进纠风办去，跟侯茶香待一块儿。

如果你不想，必须把钱秋香给我一回。我救你，就是看在了她的面子上。赶紧想清楚，我没时间跟你耗，今天不如了我的愿，往后你哪怕送上我的床都不喜欢了。

我这个人最爱我敬你一丈，你必须还我一尺，不然，我会让你很不好过。你好好想想吧！愿意我就继续留下来喝酒，不愿意我就走了，明天我让人把你带纠风办去就是。”

反正钱秋香的爸已经烂醉如泥了，钱秋香的妈是个贪生怕死的，几句话压迫下去，肯定会如了自己的意。

为什么把话说的那么急迫？

那是因为喝多了酒，精虫上脑了。

想起钱秋香那曼妙的身材，老油子真的是有点难以自制，恨不得立马就把人压制住，任他予取予求。

老油子的话让钱秋香的妈想了很多，去纠风办肯定是不能去的，把大女儿给了老油子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说了，就只要一次，那跟做亲是谈不上关系的。

意思表达的很到位，很明显，就是想白要，不想负责。

如果为了家里的安宁，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给男人一次和给男人一百次没多大区别。

只要不被人知道，不被人看出来，以后女儿还是可以跟人相看的。

“给你······也不是······不行。”一听钱秋香的妈松口，老油子脸上全都是笑，听了她的下一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可我们······得······说好······了，就······只能是······这·······一次，不能······再多，我女儿······还得·······嫁人呢。”

只能这一次？老油子瞟了眼钱秋香的妈一眼，在心底冷笑。这种事是说结束就结束的吗？是一次还是一百次，那也得他说了算。

这个女人想的倒是很美，不过没关系，暂时答应她，等人到手了再说。

“先不说那么多，要在明天不被纠风办抓走，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老油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抹嘴巴，一直催促，“赶紧安排，我还有事，不能耽误。”

钱秋香的妈心底很绝望，可又不敢反抗，只得起身进房里把钱秋香给叫出来。

这种事肯定不能在男人睡着的地方办，被她爸知道了得要了她的命。

还是在隔壁孩子们睡的房间里办，好在今天别的孩子都走了，不在家，办了也没人知道。

此刻的钱秋香一直在房里磨磨蹭蹭不出去，就是害怕老油子那像是要吃人的眼光。

那男人瞧着太可怕，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要不是大正月的不能随便去人家里，她都想要逃走。

“秋香！你爸没事了，回你自己房里去吧，别守在这儿了。”

妈妈的话，钱秋香不能不听，转身出来，进了自己的房门，想将门插上，老油子嘴里喷着酒气，笑眯眯地进来了。

“秋香妹子！这是要午睡呀？咱们聊聊怎么样？”

看见老油子进来，钱秋香吓坏了，迅速往后退，害怕他的靠近。

“我不想跟你聊，你别过来，别过来。”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很少经历被男人纠缠的事，见了老油子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吓的脸都白了。

她心里很清楚，这种时候迟早是面对的，老油子来她家里总喜欢拿眼珠子黏在她身上，早看出来她对自己的觊觎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那么快，大正月里的这人也敢胡来，难道纠风办的人就没人敢管了吗？

不，不是，肯定还能有地方可以说理去的，他今天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一定要将事情闹大，一定不能随便放过这个可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