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皇马那几年 活在梦中?01(1 / 1)

候选人宣布参选皇家马德里主席位置的截止日期过去了,而最终,只有一位竞选人达到了标准:弗洛伦蒂诺·佩雷斯。尽管他不是被投票选出来的,但在支持者眼中,球队经历过如此骚乱的一段时期以后(佩雷斯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有这位前任长官能维持局势稳定了。

2009年6月1日,弗洛伦蒂诺宣誓就职,成为皇家马德里的主席,就此开始了自己在这家俱乐部的第二次“执政”。

在弗洛伦蒂诺的授职仪式和克里斯蒂亚诺确认转会之间的10天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呢?弗洛伦蒂诺是否会像之前某些行为暗示的那样,改变想法,叫停这笔交易?要是没有这位新任主席的加入,没有他的财政背景,葡萄牙人是否就没有办法穿上皇马的白色战袍了?

弗洛伦蒂诺是否将罗纳尔多视为珍宝,把他当作自己完成的签约?

弗格森爵士写道:“为了得到他,皇马直接付了8000万英镑的现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就是他们的主席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的行事方式,就是要向全世界宣告:‘我们是皇家马德里,我们是巨头中的巨头。’”

哪怕是亲自把罗纳尔多卖给拉蒙·卡尔德隆的弗格森爵士,都似乎被弗洛伦蒂诺所代表的东西催眠了。

弗洛伦蒂诺是举世闻名的商人,也是一位工程师,之前当过政客,还是业内巨头ACS建筑公司的主席。他为皇家马德里引入了新的模式,使其成为全球收入最高的体育机构:从2004年的3.66亿欧元到如今的6.04亿欧元。哪怕是在美国,都没有一家身价如此之高的体育俱乐部,《福布斯》在2014年将皇马评为价值最高的俱乐部,而且其身价还在逐年上涨。

皇家马德里不再是一家体育俱乐部,而是一家全球化的娱乐公司,它所描绘出的商业蓝图与沃尔特·迪斯尼公司如出一辙:有自己独特的沟通方式、视听内容、周边产品,甚至拥有类似于布鲁托、唐老鸭、高飞和米老鼠的个人品牌——银河战舰,将这样的招牌与俱乐部紧密联系起来,能够帮助皇马迅速提升自己的形象。在阿联酋北部哈伊马角的阿尔马里安的人造岛屿上,甚至设计了一座名为皇马度假岛的主题公园,只不过这个项目暂时被搁置了。

这家俱乐部已经转变成为一项以足球为依托、以赚钱为目的的产业,能够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球员的签约往往不是出于战术原因,而是考虑全球的市场需求。不管对外的说法如何,俱乐部的普通成员已经不再是球队当家做主之人。皇家马德里的主要收入来源于市场营销(35%),而哪怕把门票钱算进去,球迷们也只是贡献了25%。

不过当然了,拥有**的地方常常缺乏理性。球场上糟糕的结果本质上与商业概念关系不大,但是它们的确会影响俱乐部的形象以及董事会的尽力程度,所以时不时地重新点燃**极为重要。

足球史上最烧钱的10次转会中有5次是球员加盟皇家马德里(罗纳尔多、贝尔、哈梅斯·罗德里格斯、齐达内、卡卡),而它们全都是在弗洛伦蒂诺·佩雷斯担任球队主席时发生的。名气并不一定能带来成功,但菲戈、齐达内这样的球员确实也触发了球队的胜利周期,并且带来了欧冠冠军奖杯。

佩雷斯与豪尔赫·巴尔达诺开始对话的第一分钟,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名字就出现在话题里了。巴尔达诺曾是上一次弗洛伦蒂诺执掌皇家马德里时的体育总监,这一次,他将升任为俱乐部的总经理。那位葡萄牙球员既是新的银河战舰成员,也是弗洛伦蒂诺回归皇马战略中的关键。

这笔转会中,拉蒙·卡尔德隆领先一步,但是如果弗洛伦蒂诺能够减少转会费用,他就能在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转会故事中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并且亲自公开最后的消息。正如温斯顿·丘吉尔所说,除去其他原因,历史之所以善待他,是因为他懂得借助忠诚的媒体报道,自己来书写历史。

于是,拉蒙·卡尔德隆使得球队没有足够的资金完成这笔转会,重新商讨克里斯蒂亚诺的转会费极其重要,这样的流言弥漫开来。但如我们所知,皇马的金库中其实还有1.4亿欧元,而且他们还准备了一份远期外汇合约。

尽管一切早就已经谈好了,皇家马德里还是过了10天才通知曼联他们决定签下那位葡萄牙球星。弗洛伦蒂诺现如今会说:“我和亚历克斯·弗格森先生的关系非常好,我们本可以用更少的钱签下罗纳尔多。”然而在当时,一方面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另一方面曼联对于重新开启谈判也没有任何兴趣。“在那一周里,我们签下了克里斯蒂亚诺、卡卡和本泽马。”这位球队主席解释说。

将卡卡(让弗洛伦蒂诺魂牵梦萦的球员之一,因为卡尔德隆未能签下他)和本泽马(弗洛伦蒂诺一时兴起的选择)的名字与克里斯蒂亚诺放在同一句话中提起,也许揭示了他对巴西人和法国人的重视和欢迎。而有些人则会说,这是弗洛伦蒂诺对罗纳尔多缺乏热情的表现(下意识的行为?),毕竟这次签约并非是完全记在他名下的。

“9400万欧元可是一笔巨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价格越看越合理。”豪尔赫·巴尔达诺说。他继续补充道:“当一笔签约关乎战略的时候,那就没有可能的替代品了。这种情况下,钱的重要性就大大降低了。”

罗纳尔多当时正在加利福尼亚度假,凌晨2点的时候他通过门德斯的电话收到了转会的确认消息——他刚刚成为皇家马德里的一员,并且是全世界薪水最高的球员,还拥有历史第一的10亿欧元解约金条款。

* * *

2010年7月6日,也就是罗纳尔多加盟皇马亮相仪式的那一天,气氛无比狂热。“记得下午抵达现场后,我已经非常疲惫了,那是个大热天,”罗纳尔多回忆说,“我整天跑东跑西,处理零碎的杂事。前往酒店,快速换装,参加亮相仪式,采访,拍照……”多么忙碌的一天啊!

快到1点的时候,罗纳尔多乘坐的飞机在托莱洪军用机场着陆。

前来接他的专车(门德斯也在上面)被记者们和好奇心爆棚的旁观者跟了一整天。在前往城里的路上,罗纳尔多让司机在同一个地方绕了很多圈,直到他们甩掉了所有的跟随者。这让他们在车里开怀大笑。

剩下的旅途中,他睁大眼睛,望向窗外。此时,他感觉自己既是一个5岁的小孩,也是一个24岁的成年人。

皇家马德里电视台的摄像机将他路途中的每一步都永久地记录了下来,包括前往医院做的那几项检查,尽管10天前他刚刚在里斯本进行了体检。

下一站则是伯纳乌内部的普埃尔塔57号餐厅。豪尔赫·巴尔达诺亲自陪同,与他坐在一张餐桌上。在这家即将成为他新宠的餐厅,从他现在所坐的位置望出去,整个球场一览无余,还能看到专门为他的亮相仪式所搭设的台子。看起来这排场更适合一位摇滚明星。

巴尔达诺随后向他介绍了整个亮相仪式的细节。在出场仪式上,他会被身后的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华尼托、劳尔以及齐达内的巨幅照片所包围。为什么会有华尼托?巴尔达诺盛赞了这位20世纪80年代的传奇7号球员。这位总经理还告诉罗纳尔多,几天前有4万人参加了欢迎卡卡的仪式。本泽马的亮相仪式则会在几天后举行。

1965年金球奖获得者尤西比奥、球队名誉主席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咱们来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件9号球衣穿好。”阿根廷人对罗纳尔多说),以及索科、圣玛丽亚、帕钦、阿曼西奥在内的其他俱乐部传奇当时都坐在旁边的餐桌上。

对于罗纳尔多降临的兴奋与激动已经达到了极其疯狂的地步,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期待。

简单地吃过午饭之后,罗纳尔多前往下榻的米拉谢拉套房酒店,与几位记者朋友交谈之后,便开始为亮相仪式筹划一些个人设计。“我是不是应该亲一下队徽?好的,我要这么做,还需要做什么呢?这样吧,或许我应当调动球迷,让他们融入进来,带他们高喊‘加油!皇马!’”于是乎,他在酒店中反复排练了起来。

《阿斯报》的记者托马斯·龙塞罗在万众期待的亮相仪式前的两小时与他进行了对话。托马斯说:“他问我:‘你真的觉得球迷们会为了看我穿上白色球衣而把伯纳乌坐满吗?’我回答说:‘那座球场将会显得无比狭小,你根本无法想象你的到来让球队的支持者们获得了多么大的快乐。’”

坐在车上进入体育场的途中,罗纳尔多用十分惊讶的语气问道:“里面现在是有比赛吗?”排队的人群把伯纳乌围了个水泄不通,焦急地等待着大门打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一纸6年的合约上签了字,见过了球队的新任主席,之后便前往挤满了人的更衣室换衣服。那里有一个电视台摄像师、许多俱乐部的雇员、董事会成员以及前队员。他换了很多件9号球衣(劳尔当时占据了7号),上面分别印有日文、中文、阿拉伯文等版本的他的名字。他最终抓起了一个足球,亲吻了一下,然后秀了秀球技。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我等啊等,越等越紧张,”克里斯蒂亚诺回忆说,“一方面对于即将见到球迷们我非常兴奋,但另一方面我希望一切早点结束,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还不太习惯这种事情。”

他做了做伸展,走下台阶,然后在球员通道中停住,做了个深呼吸。随后,高唱百周年纪念队歌的声音爆发而出。

他探了探身子悄悄瞥了球场一眼,然后便目瞪口呆了。他的心跳正在加速。

足足有8万人,绝对是球员加盟亮相仪式的纪录。这样的场面史无前例。

他十分紧张,也害怕自己忘掉事先准备好的那两三句话。

“主席先生,赶紧宣布吧。”

“从那一刻起,他开始了解到这是一家非常与众不同的俱乐部,他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所有事情都会变得与往日不同。”豪尔赫·巴尔达诺说道。

“宣布我的加盟吧,主席先生,这样一切就能赶紧结束了。”

“实话实说,”罗纳尔多在几年后接受葡萄牙TVI电视台采访时说,“我当时写下了几段话,也排练过我想说的东西。但是当主席念完我的名字,我走入球场以后,看台上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了。我走上台,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于是我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身着皇马配色、紧张不安的克里斯蒂亚诺站在西装革履的弗洛伦蒂诺、尤西比奥和迪斯蒂法诺身边显得有些不在状况。“罗纳尔多!罗纳尔多!”欢快的咏唱回**在整个体育场里,持续了好几分钟,当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以后,他说道:“我童年时为皇家马德里踢球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但我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惊人了!十分感谢你们的支持!现在我请求大家跟我一起,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喊‘加油!皇马!’好不好?一、二、三……加油!皇马!”

“我觉得当时效果不错,”罗纳尔多在面对西班牙国际经济频道的一次采访时说,“大家都很开心,一切无比顺利。”

救世主降临了。

* * *

弗洛伦蒂诺·佩雷斯声称,那个夏天他在转会市场上极其活跃,完成了相当于三个夏天的工作量。他认为,刚刚过去的那个堪称灾难的赛季(俱乐部经历了两任主教练、三任主席,球队只拿下了西班牙超级杯,还伴随着在伯纳乌2∶6输给巴塞罗那的悲痛回忆)对于皇家马德里来说是一次巨大的倒退,只有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签下举世闻名的巨星,才能拯救这一切。

尽管三年内两夺联赛冠军,但这远远不是那支才华横溢的皇家马德里了。这支球队中,最能代表马德里主义的只有劳尔,这还多亏了他身上所具备的献身精神以及拼搏品质。与很多人的想法相反,白衣军团之所以能让自己与众不同,不只是因为他们华丽的球风,还有他们的全力以赴、不屈不挠、有如猎犬一般的顽强意志以及全心全意地投入。劳尔正是这种气质的典范,但此时此刻他已处于皇马生涯的末期了。

所以,2009年夏天,球队一掷千金,拿出2.54亿欧元提升阵容。连同之前已经提到的三位大明星,劳尔·阿尔比奥尔、加雷、内格雷多、格拉内罗、阿韦洛亚以及哈维·阿隆索也被带到了伯纳乌。

除了引援这种核心事务,在与阿尔塞纳·温格和卡尔洛·安切洛蒂谈判失败之后,曼努埃尔·佩莱格里尼最终被选为新任主教练,大家期待他将自己的人格魅力和**注入球队,踢出视觉上赏心悦目的足球,就像他在比利亚雷亚尔做的那样。

皇马的主要对手当然还是巴塞罗那,他们在启用佩普·瓜迪奥拉、布斯克茨以及佩德罗后刚刚经历了一个非常成功的赛季。他们计划继续演进他们的打法,并且赋予莱昂·梅西更多的权力。无论是这种打法还是这位球员,都对于球队在2008—2009赛季拿下历史性的三冠王(西甲、国王杯、欧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佩莱格里尼,尤其是罗纳尔多,都被皇马视为这种生死存亡关头的解药。克里斯蒂亚诺现在不只是要与自己对抗,他还来到了“盘踞”着自己一生之敌(一个身材矮小、性格安静的家伙,庆祝进球时会双手指向天空,而非罗纳尔多那样跪地滑行)的地方。

2009—2010赛季,皇家马德里的这位新锋线球员在前4场比赛中打入4球,在这场漫长战役的开端,就给出了最佳回应。葡萄牙人坚信自己能在西班牙提升自己的进球总数,因为他正在效力的球队允许他更多地触球,这样就能创造出更多的破门机会。在新球队的第一个月,他的目标似乎就开花结果了——也许他并没有达到自己以前所期望的超高水准,但他的确收获了6粒进球。

直到此时,佩莱格里尼一直选择将三位重磅签约球员和劳尔全部放入首发11人,罗纳尔多踢左路,卡卡踢右路,本泽马顶在中间。

这位智利教练在私下里承认,他想要赋予葡萄牙球星前场自由人的角色,就像现代足球中的9号位一样,事实上,这也与他如今在球场上扮演的角色相似。这样的安排能给予罗纳尔多更多的自由,他可以从边路开始带球然后切入,也可以倚住防守人拿球,还能寻找对方身后的空当,从而激发出他的潜能。然而,佩莱格里尼接手的这套阵容其实并不适合这个体系。

进球如洪水一般,但攻防两端皆是如此。

罗纳尔多毫无疑问在更衣室中享有很高的地位。尽管这已经是劳尔在俱乐部的最后一季了,但西班牙人依旧是让克里斯蒂亚诺心服口服的绝对领袖,这从他球衣号码的选择就能看出来,直到这位传奇前锋离开皇马前往德国,罗纳尔多才拿回自己挚爱的7号。

不幸的是,9月30日,来自马德拉群岛的锋线球员早早就遭遇了伤病的侵袭。

在对阵马赛的比赛中,罗纳尔多的右脚踝被踢了一下。他并没有用足够的时间去休养这次骨头挫伤,在葡萄牙对阵匈牙利时,他再次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他不得不在场下静养一个半月,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经历的最长伤病。

这个受伤的时机简直不能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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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在球队中的地位与特权,更准确地说,罗纳尔多只是尊敬劳尔,但是在挑战其他队友的时候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2月时一场比赛中的一次点球争执就是很好的例子。

皇家马德里当时5∶2领先比利亚雷亚尔,克里斯蒂亚诺打入一球并随后在禁区内摔倒制造了点球。

“我对他说:‘克里斯蒂亚诺,把点球留给我吧,’”哈维·阿隆索回忆说,“但是他仍然想要主罚。我不得不以超出往日的强硬态度让他把点球给我,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增加自己总进球数的可能。理论上来说,那球本来也应该让他踢,但我当时想:‘这赛季我还没进过球呢!’”

在哈维·阿隆索把球从他手中夺走之前,克里斯蒂亚诺非常生气,他吼道:“走开!”皇马最终在那场比赛中第6次破门,但罗纳尔多却主动远离了庆祝中的队友。

“他之所以发火是因为他总是想要进更多球,但这事也没有继续恶化。最终我破门得分了,他也在赛季结束时收获了33球。”

然而他暴怒的反应并非无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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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经历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赛季开端,但在伤愈复出之后,葡萄牙人远远无法达到自己严苛的要求,这使得一股极具破坏性的焦虑萦绕着他。他希望马上进入正轨。正如勒内·穆伦斯丁曾告诫过他的,他这种状态最容易让其他人发现他的破绽。对手能轻而易举地嗅探出一切,他们激怒他,找出他的弱点,对方球迷也挑衅他。哪怕是自家球迷,当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做那些对队友表达不满的动作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也会责骂他。

罗纳尔多在皇家马德里吃到的第一张红牌是在养伤归来后对阵阿尔梅里亚的比赛中,比赛地点是主场伯纳乌。这本来是一场赏心悦目的4∶2胜利,他的第一张黄牌是因为在打入球队的最后一球时脱掉了球衣,而几分钟后导致他被罚出场的第二张黄牌则是因为一场混战之后,他故意踢倒了对方处于无球状态下的防守队员。一个半月之后,他在伯纳乌球场对阵马拉加的比赛中第二次被驱逐出场。罗纳尔多已然转身过掉了帕特里克·姆蒂利加,却十分多余地向后挥动肘子,击中了跟防他的球员,导致对方鼻梁骨折。还好这次侵犯他人的动作并没有被认定为严重的球场暴行,根据规定,葡萄牙人也只是被禁赛两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