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初中之后,社会上开始出现更为不同的氛围。这种逆向的风潮正好跟我的青春期同步,所以那种感觉被放大了好几倍,违和感在我心中不断积淀下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1970年,我高一那年的春天,大阪举办了世博会。会场的影像中有很多外形美妙的场馆建筑(pavilion),让人心驰神往。虽然有越南战争、水俣病和光化学烟雾种种问题在困扰我,但不知为何,我对建筑的兴趣却没有消失。我想我一定要去趟大阪。在暑假快要结束时,我和朋友一起坐上了闪闪发亮的新干线,怀着期待去到了大阪。
但是,结果简直糟糕透了。在大太阳底下不得不排很长时间的队才能进入热门场馆,这件事让人感到绝望。
特别让我期待的是当时我心目中的英雄丹下健三、黑川纪章(1934—2007)等人设计的建筑群。我一直听说引导我和建筑相遇的丹下健三在世博会上也是中心人物。报道称,他亲自设计的名为“庆典广场”的中心设施是在欧洲的广场中加入了亚洲式庆典的概念,是划时代的。因此我一进会场大门就直奔庆典广场而去。
但是,那里既没有欧洲广场的风采,也没有亚洲庆典的热闹。有的只是工厂厂房使用的那种庸俗的钢筋搭建起来的既无趣,又大而无当的屋顶。那个设计代代木竞技场的丹下健三到哪儿去了?1964年的那种光芒到哪儿去了?我只能在酷暑中一边发呆,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