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人来人往》
徐勉想起他第二次见到景虞的场景,与第一次见面已经事隔三个多月,可是很神奇的,他发现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竟然从未忘记过她。
法国的治安一向非常差劲,特别是亚洲华人在这里总会被当地的一些法国佬打劫,那段时间正逢北京奥运圣火在巴黎传递中受阻,□□分子试图抢夺火炬,再加之法国媒体的恶意歪曲报道,导致在法华侨华人以及中国留学生爆发支持北京的抗议集会,那段时间中法关系冰点,示威学生与华人多遭受恐吓,‘私’下冲突不断。
那天晚上他那么晚回家完全是一个意外,他被朋友强硬的拉入了一个留学生聚会里,他第二天早上还有一份特别重要的作业需要‘交’给老师,所以聚会还未结束他便提前离开了。
徐勉所居住的地方环境很差,治安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吸`毒者,抢劫者以及流‘浪’汉聚集于此,徐勉身边朋友被抢劫的也不在少数。
他从地铁口出来以后,需要走一段路才到家,那条街人烟稀少,街上不时有流‘浪’汉蹲在墙角,徐勉拐过弯便被一群人高马大的黑人给围住了。
亚洲面孔向来是他们实施抢劫的最佳目标,更何况是这个夜半三更的时刻,徐勉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手机和钱包,钱包里的现金不到一百欧元,只是他担心手机‘交’给他们后,自己以后生活会有些麻烦。
那群黑人目光放肆的上下打量他,徐勉厌恶的皱着眉头,他们威胁他乖乖的‘交’出值钱的东西出来。
徐勉点头,在此刻的场景看来,他显然是不可能一拳敌四手的,聪明起见,还是乖乖‘交’出来为上策,他开始在包里‘摸’索。
正在这时,警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虽然法国的抢劫案发生率奇高,而且臭名昭著,但是显然很多人还是不想直接与警察对着干的。
那几个黑人互相‘交’流了下眼‘色’,叽里咕噜了几句便转头走了,徐勉松下一口气,接着他便见一个穿着机动服的‘女’孩子向他走来,她姿势有些帅气,走过来便拿着他跑,那几个黑人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骗了,转头便转。
那刻,徐勉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感觉,只记得那晚的风格外温柔,牵着他的手柔软无骨,纤细的不可思议。
两人迎着夜风狂奔,最后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甩掉了那几个人,那晚他们是在最近的一家宾馆住下的,只有一间房间了,他用身上仅剩的钱租了房,宾馆房间很小,不超过三十平米,当她从卫生间里洗了澡后出来,身上穿着徐勉的衬衣,‘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少‘女’年轻鲜活的身体带着某种‘诱’‘惑’力向他招手。
她的脸蛋非常小,看着很年轻,徐勉担心她还是未成年人,他们在狭窄的‘床’上用力的‘激’‘吻’,如同这世上许多热恋中的男‘女’一般。
徐勉遵从自己的内心,当两人赤诚相对的时候,景虞咯咯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东西递给他,眼神魅‘惑’,“会用吗?”
那是一个安全套,徐勉只觉得所有血气一下冲到了脑‘门’,她的语气让他极度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一个久经□□的放□□人,而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他按照本能的套上套子,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全凭感觉的横冲直撞,她一直皱着眉头,眼神异常黑亮,如同那黑夜里最闪亮的星辰。
当时的他如同一个‘毛’头小孩般,心底有些别扭的倔强,年轻的时候‘精’神总是奇好,那天晚上他们一共做了三次,每次都很‘激’烈,如同打仗一般。
半夜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他胡‘乱’的套着短‘裤’起身,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水声的是一个‘女’孩竭斯底里的哭声。
徐勉默默的回到‘床’上,当她再回来的时候,他伸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为自己方才对她心底的某种轻视感到愧疚,至少在她心底,这不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一夜情。
但事实又告诉他,是他想多了,纵‘欲’后的后果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而身边早已空空如也,旁边的温度早已冰冷,看来已经离开许久了。
他心底更加怅然,又有些愤怒难过与悲伤,当然,这些情绪并不能代表什么,那时候的他们只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除此之外,他不清楚关于她的任何地方。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经历着怎样的人生,更加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又爱着一个怎样的人。
——
景虞直愣愣的看着徐勉,才发现他明显是在走神,她有些郁闷,冲他说道:“你干嘛呢?”
他这才回过神,眼眸里带着丝复杂的光芒看着景虞,一开口,声音嘶哑,“你说什么?”
景虞郁闷不已,感情自己说了那么久都是在对牛弹琴呢?顿时没了好脸‘色’,“没什么,我吃饱了,谢谢你。”
徐勉指了指碗,“自己去洗了。”
还真拿她这个客人不客气呢?景虞扁嘴却还是乖乖的去厨房洗了碗,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所以她快速的将厨具冲洗过后,拿‘毛’巾擦干手,从厨房出来时,徐勉竟然还在,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总觉得好像他是在等她一般。
她脸‘色’微微窘,她对他说道:“我先去睡觉了。”
徐勉点点头,起身关了灯,脚步沉稳的跟在她身后,景虞突然觉得心底涌起一丝柔软的暖意,这个男人让她心底无比安心。
可是根据三草定律,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她怎么着也不能再吃这棵草,更何况还是带着颗小草且被人嚼剩下的老草。
她心底胡思‘乱’想的走神,脚下没注意,一下踏空,整个上半身都跌倒在了身后宽阔的‘胸’膛里,景虞抬头便瞧见了徐勉线条凌厉的下巴线条。
他的手掌放在景虞的蛮腰处,有力的托着她,隔着单薄的衣服肌肤相贴,景虞只感觉身体都仿佛着火一般的滚烫起来。
他‘性’感的嘴‘唇’抿着嘴看她,‘唇’线实在太漂亮了,景虞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帅,背后靠着的‘胸’膛结实有力,肌肤相贴,她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某种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与清冽的气息。
徐勉开口,声线嘶哑,“没事吧?”
景虞恍恍惚惚的连忙起身站好,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她稳住心神,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都怪男‘色’‘惑’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丢脸,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遮挡在发丝下的耳廓都微微泛红。
第二天便是周末,景虞正好休息,到底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很早便就醒了,她‘迷’糊着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干净明快的黑白主‘色’。
她愣了愣,似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打开‘门’便去卫生间。
打开卫生间‘门’,入目便是一个光‘裸’着上身的男人,他皮肤有些白,但是骨骼肌‘肉’匀称,身形健美,徐勉穿着衣服时看着很清瘦,可是脱了衣服却看着很健壮。
景虞大叫了一声,用手指‘蒙’着眼睛,“你变态啊?怎么不穿衣服?”
徐勉正在洗脸,转过身看着她,冷冷的笑,“又不是没见过。”
景虞顿时无言以对,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她也不遮不挡了,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
她视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又停留在某人‘胸’前的那两颗小茱萸,她的脸突然可耻的红了。
真是好羞耻。
她强词夺理,“你这是‘性’‘骚’扰,不要脸,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你也拿出来说。”
徐勉勾‘唇’冷笑一声,“难为你老还记得。”
景虞红着脸蹬他,“谁记得了啦,你也太给自己长脸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那么多男人我怎么记得过来啊?”
徐勉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他走近几分,他气势太盛,景虞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干嘛?”
他勾‘唇’,眼神魅‘惑’,轻轻张嘴,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记不得?要不要我帮你记得?嗯?”
最后那句嗯简直酥到骨子里,景虞的脑海里仿佛绚烂的烟‘花’一下炸开了,她脸‘色’羞窘又难堪,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她退无可退,整个人背靠着卫生间的瓷砖墙壁,冰冷的凉意一下又冲到她的大脑,两相结合,她的脑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能正常思维了。
他的一只手撑着墙壁,景虞整个人被围在墙角,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性’感的‘唇’,滚动的喉结。
靠,他这是玩壁咚吗?景虞在心底骂了一声,要不要这么帅啊?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戏谑,“你在想什么?”
景虞红着脸推开他,一边懊恼,刚才自己怎么就被这个男人勾引了呢?
徐勉从旁边拿了一件衬衣穿上,景虞默默翻白眼,变态暴‘露’狂终于知道穿衣服了啊?
景虞简单洗漱后,下了楼,徐勉正在厨房里忙碌,他对她说道:“去叫小嘉起‘床’。”
景虞嗯了一声,便上楼去,推开‘门’,徐嘉树的房间能明显的看出来是小孩子住的房间,墙上还贴着一些二次元画报,左边的墙壁上还画着有一个身高刻度表,景虞凑近了看,便见上面还有标志,他每一年的身高变化,变化不大,但是能够看出其中的某些期待。
景虞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勉,她突然想,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她说不清什么感受,但是心底‘胸’腔内有一股酸涩,她轻轻走了过去,然后坐在‘床’边,‘摸’了‘摸’小孩的脸颊,轻轻说道:“小不点,起‘床’了。”
徐嘉树拱了拱身子,然后眯着眼睛,嘟囔着嘴,“爸爸,再让我睡十分钟吧。”
景虞忍不住笑了起来,赖‘床’的小孩子还真是,她真不知道徐勉平时是怎么叫他起‘床’的,看来这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到底没跟小孩子相处过,若是徐勉,都是直接掀被子,然后毫不温柔的将人给扯起来,丢了衣服便让他自己穿。
徐嘉树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被人温柔叫醒的方式,因此还有几分不适应,他眯着眼睛,便见面前的人竟然是景虞,大吃一惊。
景虞笑道:“醒啦?”
徐嘉树点点头,然后羞涩的问道:“姐姐你进来多久了?”
她又笑,“一会了。”
徐嘉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此刻看着不是很雅观,因此有些羞赧,脸‘色’也微微泛红,景虞忍住笑,“哟,还害羞了呢?”
徐嘉树的脸‘色’更红了,景虞‘揉’了‘揉’他脑袋,然后在衣柜里给他选了一套衣服递给他,问道:“要不要我帮你穿啊?”
徐嘉树连忙红着脸摇头,“我都是自己穿的。”
景虞点头退出房间,关了‘门’以后又笑了笑摇头,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这么小就已经长得这么好看,看来,遗传基因真强大。
从‘床’上爬起来的徐嘉树,抓着景虞给他搭配的衣服,心底有些暖,于是很快速的换好衣服,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点了点头,嗯,跟昨天一样的帅。
他出了‘门’便去洗脸刷牙,等他收拾好以后下楼,景虞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娱乐新闻。
声名在外的肖泽楷同学又上镜了,据说是跟某个一线‘女’星的绯闻,这个‘女’星景虞还有些印象,之前上映的一部电影便是由她挑大梁主演‘女’一号,最后口碑票房双丰收,行内对她前景都非常看好。
徐嘉树见怪不怪的说道:“是小叔呢。”
老实说,景虞到现在都还是没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只觉得有些‘混’‘乱’,却也并不曾去打探,一会开‘门’声响起,徐勉提着早餐进来。
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裤’脚被雨水打湿了,景虞看着他进来,连忙起身顺手关了电视。
徐嘉树也凑了上去叫道:“爸爸。”
几人安静的吃了早餐,景虞今天没什么安排,她上网预约了家政公司,被告知要明天才能过来,景虞于是彻底没事做了。
徐嘉树嚷嚷道去动物园玩,徐勉不愿意搭理他,“爸爸有工作忙,自己玩去。”
徐嘉树很委屈,于是找景虞哭诉,“爸爸他不爱我了。”
景虞很窘的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怎么会呢?如果爸爸不努力工作,你怎么还能够想着去玩呢?恐怕早被你爸爸使唤去外面卖报纸送牛‘奶’了。”
徐嘉树一脸惊恐,景虞‘揉’了‘揉’他脑袋,“所以啊爸爸是因为爱你才努力工作的。”
徐嘉树失落的点点头,爸爸很久之前便答应了他去动物园里玩,可是却一直拖到现在,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动物园玩,他只是想着爸爸能多陪着他一点。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徐勉将工作处理完毕,然后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景虞提议说:“要不然出去吃吧?”
徐勉想了想点头,主要是下雨天,他不想在家开火,于是几人又开始倾巢出动,徐勉开车,景虞继续作陪。
中途徐勉问她会不会开车,景虞摇头,“还不会。”
她想自己好久得去学会开车,景虞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因此吃饭的时候就给张小放发了微信,让他帮自己报个驾校。
张小放还一惊一乍的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要考驾照了,景虞懒得搭理他。
吃饭的地点是一家装修典雅的中餐馆,景虞曾经跟客户吃饭的时候来过几次,一盘炒时蔬都要三十大洋的餐馆。
外面雨已经停了,昨晚下了一场暴雨,雨后的城市空气非常清新,道路两边的绿植都生机勃勃。
下车后,几人便进了餐馆,有服务员为他们领路,落座后,点餐时服务员推荐,“最近我们饭店推出全家出动服务,只要是一家人在我们餐馆吃饭,我们拍照留念,到时候会选出一组幸运家庭,会获得我们特别定制的礼物一份。”
景虞小孩子心‘性’,对这些奖品一向很感兴趣,即使奖品只是一个价值不超过十块钱的东西她也觉得兴奋。
徐嘉树也分外兴奋,但是这个一家人的词汇还是让他微微踟蹰。
景虞已经马上说道:“好呀好呀,我们要参加,我最近运气差到爆,一定要来试试。”
徐勉勾起‘唇’角冷笑,“那你应该去寺庙吃斋拜佛,怎么还点这么多荤菜。”
景虞难得与他计较,服务员便取了手机给他们拍照,景虞将嘉树抱在怀里,两人看着非常亲密,而对面的徐勉虽然眼睛没看镜头,但是眼神落在那两人身上,带着些温暖的柔和,总之画面感十分漂亮。
服务员不禁赞叹道:“你们一家真是我见过的最养眼一家三口了。”
景虞被人夸多了,丝毫不客气的道谢,又填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递给她。
徐嘉树忍不住问道:“是什么礼物呢?”
景虞还没回答,徐勉率先说道:“总之价值绝对不超过这顿饭的利润。”
景虞只好闭嘴,一边在心底骂徐勉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情趣与童真乐趣呢?
真是无趣无聊至极的男人。
饭店服务上乘,装修典雅,菜‘色’‘精’致,没一会便上齐了,景虞最近几天原本减‘肥’的,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嘴,她发现自己胖了不少。
管不住自己嘴的‘女’人,活该胖死,她自暴自弃,因此吃的非常多,有些撑到了。
等她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她肚子有些微的胀痛,都怪自己这张嘴,管不住,害得她到现在走路都觉得好吃力。
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只得厚着脸皮抓着徐勉的手臂不放,她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徐勉的身上,她不禁感叹,有个身强体壮的男友就是好。
哦,等等,什么男友?明明是前男友好伐?
景虞想了想还是说道,不如去动物园逛会吧,徐嘉树自然点头附和,少数服从多数,因此三人便去动物园。
江城市最的动物园在郊区,离这里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徐勉又当起免费司机,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动物园里大部分都是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出行,景虞对这些动物向来无感,之前也在新闻上看到了不少动物咬伤游客的情况,因此叮嘱徐嘉树,不要靠的太近了,注意安全。
动物园逛了一圈后,时间还很早,旁边便是一家游乐园,于是又买了票去游乐园玩。
当然,全程都是景虞带着徐嘉树在玩,徐勉则充当着提行李以及买票排队照相的责任。
景虞跟徐嘉树一起坐‘激’流勇进,这个项目特别刺‘激’,而且设计的很有挑战‘性’,虽然穿了一次‘性’雨衣,但是水‘花’还是打湿了她的衣服。
徐嘉树还没坐过这么刺‘激’的,全程一直牢牢的抓紧景虞的手,大声尖叫,下来后,脸上带着既兴奋又刺‘激’的表情,要知平日里徐勉从来不会带他来这些地方的。
到底是小孩子,玩的满头大汗的,回去的路上便开始睡觉了,景虞也有些困,昨晚没睡好的原因,这会眼睛都觉得睁不开了。
一大一小两人靠在一起,毫无形象的歪斜躺着,徐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两人,无奈的笑了笑,笑意深处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回到家以后景虞便接到了张小放打给她的电话,说已经给她报了驾校,景虞说了几句谢谢便挂了电话。
徐勉问她,“你考驾照?”
景虞点头,这是最近突然生出来的念头,以前她内心深处对开车有些恐惧,但是现在看来,却还是得克服自己这个坏‘毛’病。
徐勉告诉她说:“我手上有一辆开了不到一年的车,便宜点卖给你。”
景虞狐疑的看着他,老实说,景虞还是接触过不少有钱人,很多人是连自己名下都有多少车都数不过来,更不用说开了多久了,那些人都是宁愿放在那里发霉也不会说去卖二手的。
景虞狐疑了一下,便听徐勉继续说道:“车子‘性’能还不错,没出过事故,你拿去练手真好合适。”
景虞对此惶恐不已,又觉受宠若惊,实在是被他冷言冷语的虐惨了,所以对于他如此贴心,她还真是惊过于喜的。
好在徐勉不跟她计较,冷哼一声,“不要就算了。”
景虞脸上堆起‘花’来,“要,怎么能不要,我只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太受宠若惊了你知道吗?”
徐勉不理会她的讨好,哼了一声,表情高冷。
晚上景虞仍旧住徐勉的房间,这一晚上相安无事,除了景虞半夜起‘床’上厕所,偶遇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