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文字因为缺少对译资料,素来有“绝学”之称。清朝的钱大昕、近代的郭沫若,面对乾陵无字碑上的契丹文字都束手无策。

最早解读契丹小字的罗雪堂的大儿子罗福成,与王静如、厉鼎煃(8)等人,则差不多是在相同的时间内,用相同的比较法获得了大致相同的结果。他们把同一个人的汉字与契丹小字对比;把墓志与墓志铭文进行对比;再把契丹小字资料与史书记载对比,得出“年”“月”“日”和部分“干支”“年号”“数目”等,以及“呜呼哀哉”“诞日”等少量日常用语。他们解读的契丹小字共有七十个左右,但是他们只释读了字的意思,却没有搞懂字的读音。

公元1922年六月二十一日,比利时传教士凯尔温在我国内蒙古巴林右旗索博日嘎苏木瓦林茫哈掘开辽兴宗的坟墓,从中发现了用契丹小字书写的辽兴宗和仁懿皇后哀册。其中,仁懿皇后的哀册还有一份汉文版一同出土,这使契丹文字失传七百多年后首次重见天日。

20世纪70年代中期,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和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室联合组成的契丹文字研究小组,从解读契丹小字中的汉语借词入手,把释义与拟音结合起来,一共释出三百多条词语,构拟出一百多个原字的音值,并分析出二十多种语法,同时还针对这一研究发表了《关于契丹小字研究》和《契丹小字解读新探》等学术文章。这些研究成果,被国外学者誉为“划时代的新研究”和“契丹文字解读的新阶段”。

相关链接:

能识契丹文字者仅一人

因为无法解读契丹文字,后人就把这种文字称为“死文字”,契丹文字学也因此被称为“绝学”。而能够科学解读契丹大字的学者全世界只有三人,即阎万章、刘凤翥(9)和日本的丰田五郎。

目前,阎万章先生和丰田五郎先生均已作古,刘凤翥先生如今已近八十岁,是当前世界上认识契丹文字最多的人。

刘凤翥先生对神秘的契丹文字的每一个字的破解,都在国际学术界掀起了轩然大波。较之洋洋万卷、下笔千言的高产史学家,刘凤翥的著作很少,内容也很艰涩。但是,刘凤翥先生的著作,是诸多院校研究辽金史的必备教材,也是海内外无数辽金学者案头不可或缺的重要参考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