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见了楚考烈王,和他商谈联合出兵抗秦的事情。楚国这时候国力已经不算强了,所以对于出兵抗秦一事有些犹豫。平原君说得口都干了,楚王还是不松口答应出兵。
毛遂和其他十九个门客按照礼仪,不能参与平原君和楚王的会谈,都等在朝堂外的台阶下面。从早晨一直等,一直等到了大中午,也没见平原君从里面出来。
门客们都有些不耐烦了,觉得楚王也太磨叽了,有人便想起毛遂在国内的一番豪言壮语,就故意用话激他:“毛先生,您这把锋利的锥子怎么还不从口袋里掉出来啊?”
“是啊是啊,毛先生,今天这谈判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门客们一半是无聊,一半是挤对(39),因为毛遂又不是什么文武全才,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跟他们一起来了楚国,大家心里都有些不乐意。
毛遂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他的确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就笑着对门客们说道:“那各位就看我的吧!”
毛遂把身上的宝剑整了整,迈步走上台阶,对着朝堂里喊道:“合作不合作,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怎么从早上说到现在还没说清楚?”
楚王很不高兴,问平原君:“什么人如此无礼?”
平原君后悔带毛遂出来了,你说你没能力就算了,怎么还惹祸?这楚王乃是一国之君,你说话怎么也不注意一下礼节?
他很抱歉地答道:“是我门下的一个门客,不太会说话,请楚王见谅。”
楚王一听不过是个门客,看平原君的样子也不是很重视,就板着脸说道:“我和你的主人正在商量国家大事,你有什么资格多嘴?快下去!”
毛遂把宝剑一摸,“我主人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骂我!”
楚王以为他要拔剑砍人,就很忍耐地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毛遂说:“我听说楚国地广人多,原来也是一个称霸的国家。没想到现在秦国发展起来了,楚国就连连打败仗,堂堂国君都当了人家的俘虏,还死在了秦国。在我看来,这是楚国的一大耻辱。一个小小的白起带着几万人就能把你们的国都夺了,逼得你们迁都,这是更大的侮辱。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害臊,没想到楚王您倒是心宽,居然不想着去报仇雪恨,还跟我们主人推三阻四的。我们主人找您联合出兵,又不是单单为了赵国,也是为了楚国啊!”
毛遂毫不留情的言语让楚王脸红筋胀,他点头道:“先生说得对,我答应和赵国合作抗秦了。”
“那就请您与我主人歃血为盟(40)吧!”
楚王歃血后,平原君和毛遂也当场歃了血。楚、赵结盟以后,楚王就派春申君黄歇为大将,率领八万大军奔赴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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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君杀妾
平原君是赵国的相,著名的政治家,因善于养士位列战国四公子之一。
有一天,有一个跛子路过平原君家,他的小妾在楼上看见了,觉得跛子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很可笑,就大笑起来。跛子听见后,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天,跛子就来找平原君。他跪在平原君面前,“您的小妾无故嘲笑我,实在无礼,请您杀了她!”
平原君口头答应了,却没有动手,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没过多久,他的门客纷纷离去,走了一半。他觉得很奇怪,就查问详情,才知道门客们认为平原君重女色,轻士人。平原君连忙杀了小妾,还亲自上门向跛子道歉,门客们得知消息后才陆陆续续地回到他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