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于身份的理解停留在个人对于社会的价值方面,并时常会为身份问题而焦虑,因为身份决定了人的社会地位。但实际上我们在意的只是身份带给我们的金钱和名声。焦虑也只是因为求而不得。
32岁的王萌是北京某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月薪5万,在北京有车有房,基本算是衣食无忧。
但她觉得自己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走上中层管理的岗位,速度太慢了,身边的人都好几套房了,有的人甚至靠着收房租不工作都没有什么问题,而她开的车还是丰田。
她认为自己的生活水准无法匹配自己的身份,于是她贷款分别在北京与老家各买一套房,又将自己的车卖掉,重新买了一辆宝马。
这样她每天开着宝马上下班,身边的人都用崇拜成功人士的眼光看她,一时间风光无限。
但不到一年,各种问题就来了:几百万的贷款,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每个月都要拆东墙补西墙,这里借,那里挪,夜里做梦都会惊醒。
王萌说:“你能体会我每天一睁开眼,就想到身上还背着几百万贷款,每个月不赚到5万元都觉得过不踏实的心情吗?”
英国作家阿兰·波德顿在《身份的焦虑》一书中写道:“新的经济自由使数亿中国人过上了富裕的生活。然而,在繁荣的经济大潮中,一个已经困扰西方世界长达数世纪的问题也东渡到了中国,那就是身份的焦虑。”
大城市中的白领勒紧裤带过日子,只为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人们狂热追求奢侈品和时尚潮流,只为让自己看上去很成功,而父母为帮助子女实现中产梦不惜倾囊相助。
我们眼里时常看到别人的身份地位带来的闪光点,听到的是“高贵的女人都自带烧钱属性”。
我们羡慕别人的人生时,感叹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都白活了,接下来一定对自己好一点。于是花钱打扮自己,用几百元一支的口红,背上千元的包包,随便一件衣服都几千元。住高档小区,出门上班打车。虽然过上了标配的人生,但工作几年却没有一分存款。不敢辞职,不敢生病,不敢请假。因为一旦中间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现在的生活都会成为泡影。
我们常常用外在的东西来定义自己的成败,提高自己的地位。仿佛没有这些东西的装饰,你依然是从农村来到大城市务工的打工者,永远摆脱不了寒门的身份和标签。其实,拥有这些状态的人只是被焦虑绑架了。
萨依特年纪轻轻就做了副市长,前程可谓是一片大好。可惜就在他37岁那年,主管的城市却发生了一场火灾,他受此牵连被免职。
免职之后,萨依特周围一些富翁、高官的朋友,纷纷为他惋惜,表示如有需要可以给他提供帮助。但是萨依特却决意回到乡村,过起了平民百姓的生活。
萨依特不去理会别人的富贵,更不去羡慕别人的日子,在自家的小菜园里种菜,每天施肥、捉虫,日子过得平淡而有滋味。没事的时候,他就走村串巷,收集一些民间陶器作为自己的爱好。
他专注于民间陶器,依靠自己的知识和才能,迅速在陶器收藏上取得成就,他收集的民间陶器中竟然有几十件是世界顶级的珍宝。得到消息的人蜂拥而至,萨依特每卖出一件,都能得到上千万美元。
有人问萨依特:“你怎么会在收藏上有这么大的成就?”
萨依特说:“因为我过得十分简单,从不盲目地去羨慕别人,清静的生活让我可以一心一意地鉴别陶器。”
被免职后的萨依特并没有为失去政府高官的身份而焦虑,也不羡慕别人的生活,反而是回到乡村一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成为世界级收藏大师。
阿兰德·波顿说:“身份的焦虑只在一种情况下才是成问题的,那就是我们遵循这些导致焦虑的价值观。”
事实上,世界上并不只有一种方式才能证明人生的成功。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受别人的影响。我们始终是我们自己,我们的身份也不会因别人而改变。只有活出真我,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