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寒俊脸羞红了一片,有呆傻的杵在了那,心里只打鼓,噗通噗通的。
这女人刚刚那是在干嘛?
唇上温热触感依须还在,那么的绵那么的柔。
呆呆的用手蹭着薄唇,脸色看不出是生气还害羞,红云密布,“你这女人到底在干嘛!”
怎么可以就这么的亲了上来了。
慕琉璃看着他那副好似被人占了多大便宜的表情,撇了撇嘴再次看向独孤傲,“怎么眼神不好?没看清楚?要我再做一次吗?”
独孤傲一双眸子似要钻进她的心里,“你这是何意?你当真中意与他。”
他不信,前些日子她亲口承认对拓拔寒并无一点情谊的。
“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明白了。”
她破天晃的去吻一个男人,这还不够明显吗?
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男人。
“你,不,他拓拔寒不值得你的爱,你该选择更好更强的男人才对。”
独孤傲指着一脸呆愣还未彻底清醒的拓拔寒大喊出口。
慕琉璃绝美的小脸突然布满冰霜,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更强的男人?你说的是你吗?我怎么没觉得。”
这男人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做法就已经让她在心底鄙视他了更何况他贬低的人还是拓拔寒。
“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再次警告出声,希望某人能识趣点。
施乐和遥莲几人都惊讶的伸长了脖子,看直了眼,这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亲下去了,还直接警告他们大哥别再跟着了。
看来大哥这次算是彻底的败在了谷底了。
“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十三帮你找一大堆美女铁定比这女人美上百倍。”
遥莲看向满脸悲痛的独孤傲,嫌弃的丑了眼慕琉璃,“这般不自重的女人,十三看根本配不上大哥。”
有夫之妇便罢了,带个拖油瓶也罢了,可偏偏还行为**,这青天白日的对着男人就主动的亲了上去,正常人家的女儿可干不出这事。
施乐拉了下搞不清状况的遥莲,压低了声音道,“少说两句。”
这小子刚活蹦乱跳才几日啊!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大哥若真是看上那女人的美色那才出奇呢。
独孤傲不管这身边劝说的话,直勾勾的盯着慕琉璃,“你当真这么绝情?”
他不死心的又问了句。
嘴角一挑,轻笑,“从未有过情又何来绝情一说。”
不想再与他多说,直接朝着那马车外的风行喊了声,“继续前行。”
留下一脸悲痛,黯然心伤的独孤傲呆愣的立在了原地,而他身侧的三人只是安静的立于一旁,没敢上前。
从未有过情何来的绝情!
独孤傲的脑海里一个劲地冒出慕琉璃那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整个人像似被雷电击中了般,直愣愣的立在那马背上,动都不动一下。
老天为何要这样待他独孤傲,他第一次用情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那女人就一定要这么冷血无情吗?
他抛下自尊,抛下面子千里来寻她,只为能求她的一个回眸,可她却永远不会注意他,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
“大哥,她们已经走远了。”
干等了半个时辰,遥莲从施乐的束缚里挣脱出来,大喊出声。
他不能再憋着了,指不定能憋出事来。
施乐再想阻止已经迟了,独孤傲双腿夹紧马腹狠狠地拍打着,那马受到外力的作用发疯似的飞奔了出去,在那林子里很冲直撞的,可是把施乐他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瞪了遥莲一眼急着追了出去,看来大哥这次伤的不轻,不知什么时候能忘了那可怕的女人。
前面行走的马车内,慕琉璃一副淡定自若的态度,可拓跋寒却浑身不舒服。心里一直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借着你甩掉独孤傲那粘人精罢了。”
她边逗弄着儿子,边毫不在意的回着他的话。
莫不是他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
甩了独孤傲他自然开心,可一听她刚刚那话全是假的,此时那心里便有些堵得慌了,“就算如此,你刚刚也不该……那样做。”
“怎样?吻你?那是你正好在旁边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慕琉璃为消除他心底的疙瘩淡淡地说了句。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她也会吻上去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拓跋寒脸色一沉,“你只准亲我。”
他霸道的宣誓,倒是有几分吃醋的感觉,慕琉璃不觉的低着头嘴角一弯。懒得去解释,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别的男人别说是亲了,就是让她多靠近点都会让她浑身不舒服。
巨野的内乱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色,这一路与四处逃亡的百姓混在一起,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时间匆匆流去,他们到了开云的边境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开云的百姓多是粗犷高大的,就连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拓跋寒站在人群里也显得有些矮小了。
至于说话的声音嘛,虽不像夜雪形容的那么夸张,却也要比平日里见到的人要大上许多。
那街道上一声声的吆喝从街头传到街尾。
一行人对于这陌生的国度却各有各的态度,拓跋寒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今来过几次,虽不算熟悉但也没什么新鲜感。
而慕琉璃依旧是那种无所谓,万事与她无关的态度;风行在这大陆上哪个国家都溜达过,这开云也呆过几年,大大小小的城虽混的不熟,却也知道哪条道通着哪条街,谁让他是拓跋寒手下最厉害的情报探子呢。
碧月是最不淡定的一位了,激动的就差没蹦下车了,“小姐,你看,糖葫芦!比咱们煜日的要大上许多呢。哇,那是风筝吗?好逼真的风筝啊!”
刚指完糖葫芦又瞄上了卖风筝的摊位。
慕琉璃脚一伸直接把人给踹了出去,“出去喊,别吵到小家伙了。”
那怀里的丑小子咯咯的皮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她可不想再把他弄醒。
碧月伸手拉着风行的衣角,差点摔了下去,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吓死我了,差点就摔下去了。”
只听扑哧一声布料撕毁的声音,接着便是风行那断了半截衣袖在空中飞舞的场面。
“啊……”
又是一段高分贝的呐喊。
风行只能捂着耳朵抵抗这刺耳的叫喊,威胁道,“你这女人能不能消停些,再这么大声,小心我把你踢下去。”
没见过这大嗓子的女人,这若是哪个男人娶了她绝对用不了几日就能疯掉。
在碧月锲而不舍的高分贝呐喊下,拓跋闹闹那小子终于被吵醒了,呜呜啊啊的在慕琉璃的怀里哭闹着。
抱在怀里拍了半天却依旧很不给他亲娘面子。
“风行,前面找家客栈住一晚。”
慕琉璃隔着帘子朝风行喊着话,怀里的小家伙估计是在这车里颠簸的有些烦了,那马车刚停下,就停止了哭闹趴在慕琉璃的怀里朝着车外挥着手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客栈是这城里最大的一家,光是客房就有二十好几间,几人要了最后的三间客房。
风行住了一间,碧月带着“坎肩”住了一间,最后的一间便是慕琉璃和拓跋寒带着宝宝一起了。
俊男美女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特别是拓跋寒那张寒冷的却俊美无俦的脸,还有慕琉璃那冷漠的犹如寒宫仙子般的谪仙美貌。
几人只是经过饭厅没做停留,却还是吸引了一大批食客的注目,这开云的民风较为开放,那些个男人瞧见了漂亮的姑娘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贪婪注视。
而女人也不落后,盯着拓跋寒猛瞧,恨不得能扑到他的怀里去。
“看那几人好像是外地来的。”
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人一手端着大碗的酒一手摩擦着下巴的胡须道。
他对面的男子一身精壮的肌肉就好似要冲破那身藏蓝色的布衣一般,前胸一大片的**,随着呼吸那胸前的肌肉还此起彼伏的动着,“嗯,那小妞长得不错,若是能弄进寨子里伺候咱们兄弟也不错,只是那身子太过瘦弱了。我怕经不住咱们几夜的折腾……哈哈,哈哈哈。”
那话说着说着便有些不堪入耳了,拓跋寒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慕琉璃,俊美的脸一转。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两人,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几步上前,以胁迫的口吻道,“收回刚刚的话。”
那精壮汉子见拓跋寒过来,一拍桌子,挑衅道,“小白脸儿,怎么?也想英雄救美?哈哈,哈哈哈,那爷就成全你。”
其实拓跋寒并不算小,也不算白,只是与他们这么一比便显得有些矮小白净了。
那人站起身子,足足高出拓跋寒一整个头,以俯视的眼光瞅着拓跋寒,眼里尽是蔑视。
他对面的大胡子男人也随即站起了身子,桌边摆放着的黑口大刀一抽指向拓跋寒,“小子,想死爷便送你一程。”
对于这样瘦弱的小白脸,他一刀就能砍了他。
风行拎着大小包袱也立住了身子,一大堆的东西全部塞给碧月,一身轻装果然轻松。几步跃到了拓跋寒的身侧,出手抵住那黑口大刀,冲着那大胡子一瞪,“你叫谁小子呢?”
他家的爷堂堂“杀神”是他们这些小罗罗讪漫乱叫的吗?
那精壮的汉子见风行那怒气爆发的模样,也不示弱,那声音本来就不小,这会更是拔高了起来,“怎么?今个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跑来送死来了!”
大胡子听他那话,马上哈哈大笑应和道,“老残,看来咱们今日是有艳福了,杀了这两个小子。那两个女人就是咱们的了,带会山寨里让兄弟们羡慕下,也不必眼馋老大的新夫人了。”
这两人本是这城外山上的山贼,山贼头头前几日下山看上了这云隐城城主的独身女,回到山上便派他们前来打探情况,准备带上弟兄直接抢了那姑娘,这会两人刚到这云隐城便遇到个大美人啊!
看来老天真是厚爱他们啊。
城主的女儿他们是没见过,可这眼前天仙似的姑娘可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女人了,光光是看都弄得他们心痒难耐了,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放走了。
那老残胸肌一抖,冲着那慕琉璃的方向猥琐的一笑,“好,不过那小美人可要先送到我的房里。”
两人的对话又开始涉及到慕琉璃了,拓跋寒长臂一挥直接向那老残甩了过去,该死,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杀神”的怒气。
见拓跋寒动手了,风行也不干站着,一脚踢向那扛着黑口大刀的大胡子男人,一对一的四人开打起来。
慕琉璃清楚的知道,那两人对于拓跋寒和风行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威胁。
果然,十招没过,那本还得瑟的两个壮汉都被打趴在了地上,发出声声的哀嚎。
看着那地上伤的不轻的两人,特别是那与拓跋寒对阵的精壮男人,此时那脸上血肉模糊的,根本没了个人样,看来拓跋寒是下了狠手了。
“走吧,我饿了。”
慕琉璃淡淡了瞥了眼那地上的两人,幽幽地说了句。
她可以感觉出拓跋寒此时那浑身散发的杀气,她不觉得此时动手杀人是个明智之举,只好出言断了那拓跋寒的杀念。
又看了眼那风行道,“风行,过来拿东西,指望这丫头估计是走一路丢一路。”
那风行的手刀已经举起快要落下来了,却被慕琉璃一句话喊的停在了半空,见他们爷已经朝着王妃的方向走过去了,才瞪着那地上的两人道,“今日就留你们一命,记住了,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碧月瞅了眼把自己身上重物搬开的风行,拍了拍胸脯,大口地喘着气,“还好,还好,终于又活过来了。”
把东西都搬进了房间,等风行出来再叫吃的时候,那地上躺着的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摸着嘴角心中暗笑,还算是识相,若是还在,他定要再踹上那么几脚。
那客栈的小二端着一餐盘的吃的敲门进了屋子,临走还不忘提醒道,“几位大爷,刚刚那两个爷是这云隐城边上黑云山上的土匪;那寨子里的山贼凶残暴虐,几位爷得罪了他们可得了,还是赶快吃饱了赶路吧。否则,等那两人招来了帮手,两位爷可要遭殃了。”
风行不悦的一挑眉,“他们那些个臭虫算个什么狗屁的爷,山贼?爷还从来没怕过,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他一双,来一群打他们一群。”
他可是堂堂“杀神”手下第一暗卫,区区几个山贼能吓到他,才怪!
那小二也当是做了件好事提醒他们一下,见他们都无所谓的没放在心上,只好摇摇头退出了屋子。心底暗道,可惜了那两个漂亮姑娘了,要沦为山贼的小妾了。
一夜平安无事,连那小二也觉得昨日是自己多心了,却没想在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喧嚣的吵闹声响起,一群几千口人组成的马队直接冲进了城门,那马上背上坐着的正是那黑云山上的山贼们。
今日被打伤了的老残挂着胳膊残着腿,真的应了他那“老残”的名号了,“大哥,那几个大胆的狂徒就在这叫客栈内。”
手已经举不起来了,只好扭着脖子用下巴戳了戳那客栈的位置。
“砸门!”
被称作大哥的山贼头头一挥手,马上有几个小喽啰跃下了马朝着那客栈的门踹了上去,客栈的木门哪里禁得住这几个壮汉的狠踹,没几下就被踹开了。
小二和店家在屋内听见这动静,早就躲的没影了,而那些房客们也都抱着钱财正准备逃窜呢。
山贼们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在那山贼头头的一声命令下,开始了一轮番的烧杀抢掠。
“老残,你说的人呢?去给我找出来,敢伤我黑云山的人,当真是祸腻歪了。”
那山贼头头朗声大叫,那粗犷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就宛如打雷般震的人耳膜难受。
老残得令从马上爬了下来,一个脚软人跌倒在了地上,蹒跚地爬起带着几个人就开始一间一间的搜起客房来。
慕琉璃搂着儿子睡得正香,小家伙那粉嫩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也睡的正熟,那房外的吵闹声太大了,大的让他不舒服的撇了撇小嘴,接着便张大了嘴巴大声哭闹起来。
那哭声正好传到了老残的耳朵了,喜的他立马带着人向那传出哭声的房间冲了过去,用他那残了的脚踹了几下门没踹开来,才挥手指挥着身侧的山贼们把门给踹了开。
碧月抱着“坎肩”睡的跟死猪一般,“坎肩”拿着小爪子扒拉了几下也没见她睁眼,只好自个先摇着尾巴撞破窗户先钻出去看看情况,钻的它脑袋都疼了,才记起,自己完全恢复本体一巴掌拍散了那门的。
风行早就起身隐在了门后面,一直没得到那隔壁屋子传来的命令声,只好按兵不动。
这若是擅闯了屋子弄的爷不开心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等确定了那群山贼已经踹开了门,才果断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