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那侍卫瞧见了他那动作,马上明白了过来,正打算悄悄的离开,却被眼尖的慕琉璃发现了。
不动声色的,盯着那人的身影,在青蒙与独孤傲交谈之际,身子便掠过所有的人追向那离开的侍卫。
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滑出抵在那人的脖颈处,冷漠的瞥了眼跟上来的青蒙他们,向着那发抖的侍卫道,“带我去见施乐。”
那侍卫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处寒森森的泛着冷意,接着便听见慕琉璃那冷冽的说话声,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一般喜欢装死的人,我会让他真死。”
淡漠的眸子盯着那侍卫的眼睛又说了句。
青蒙也顾不得那独孤傲了,迅速的上前几步,伸手拦着慕琉璃,“寒王妃这是何意?我们府里的小侍卫也惹到您了?”
那俊美的有些泛白的脸上堆满了笑。
慕琉璃可不领他那情,只觉得那笑让他更加烦躁了,一个狠狠的手刀劈打在那侍卫的脖颈处,那侍卫膨的应声倒下。
众人都在发愣,以为她会挟持那侍卫威胁的,却没想她直接把人弄昏,身子一跃直逼着萧战忌过去了。
那些个护身的侍卫个个抽出佩剑指向这嚣张的女人。
护在萧战忌的身前,可这对慕琉璃来说无疑螳臂当车,多此一举罢了。
无需她动手,独孤傲已经爽快的解决了那些个跳跳蹦蹦碍眼的人。
青蒙根本没武力可言,而这府里唯一剩下的没伤的黑影又被萧战忌派出去寻那四样灵药了。
本打算靠着青蒙的巨石林阵挡住那外来的敌人的,却没想被慕琉璃直接毁了个干净。
“你,你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萧战忌往后退了几步,盯着慕琉璃眼底浮起一丝恐慌。
慕琉璃容不得他继续后退,几步上前那短小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萧战忌的下巴下,“放了施乐!”
好话她不说第二遍,希望这蠢货识相点,别再考验她的耐性了。
“他,他不在这。”
萧战忌下巴一扬,抵死不承认。
慕琉璃匕首轻轻一划,那萧战忌的脖颈马上出现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匕首滴在地上,泛开一朵朵血花。
疼痛让萧战忌慌了神,大声喊道,“你,你这女人敢伤本殿!该死,你居然敢伤本殿,我要夷平敖汉,踏平煜日。”
青蒙也吓得大叫,“殿下,你没事吧?”
“你眼瞎了吗?本殿的脖子都被这女人划伤了,你没瞧见吗?”
蠢货,都是一群没用的蠢货。
“闭嘴,我不是来听你们两聊天的,放了施乐,否则……”
说着那匕首有深了几分。
下面的话她即使不说,他也该明白吧。
“殿下……”
青蒙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战忌,等待他的命令。
“该死的女子。”
萧战忌狠狠的咒骂了声,他相信这女子绝对有杀了他的胆子,绝对有!
所以为了自己的命他现在只能放了那施乐,朝着那青蒙点了下头,“去把人带过来。”
他再次发誓,他与这女人的仇结下了,不共戴天!
这些耻辱他萧战忌绝对会讨回来。
施乐跌跌撞撞的被人拉了出来,抬眼一间独孤傲面上一喜,再瞄见了那慕琉璃,面色随即一阵不悦,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不会又是威胁自己去救人的吧,他不用这么悲惨吧,这边被人刚抵着脖子,那边又有人来拿着刀架起来了。
“老三,你没事吧?”
独孤傲上前几步推开施乐身侧的侍卫,探身问道。
“我没事,只是暂时中了他们的毒药失去了武力而已。”
施乐递上一个请君放心的笑,再看向慕琉璃道,“她怎么也来了?”
独孤傲来救他,他没什么吃惊的,可这女人若是说来救他的。他坚决不相信,这女人不杀了他就算阿弥陀佛了,怎么会来救他呢。
然而在独孤傲一句话后,他才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女人真的是来救他的。而且还救的这么轰轰烈烈的,拿刀架在萧战忌的脖子上,好吧,这招虽讨厌却很实用。
三人以萧战忌为人质很快就逃出了萧战忌的府邸,那墙外修罗殿的人和风行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几人随即上了车,扬尘而去,留下一张脸臭到不行的萧战忌。
愤怒的连连踢翻了好几个随后跟来的侍卫,破口大骂道,“本皇子养你们是干嘛的?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
那些个侍卫被他训的极其委屈,什么一个女人,那女人是普通的女人吗?
连二皇子都束手就擒的女人,他们这些个身手一般的人就算冲上去也只能当人家的靶子练手而已。
“二皇子,追还是不追?”
青蒙硬着头皮,冒着被揍的危险问了句。
“追?就凭你们这几个废物?能敌的过她吗?”
追,他也想追啊,可追上了也是被揍的满地找牙的命,那他还追她干嘛?
“这,青蒙知道了。”
那就是不追呗,明着说不就得了,就非得羞辱他们一番吗!
他也是一肚子的怒气,却不能在萧战忌面前发作,只好隐忍着,“只要等黑影把那几样东西带来,二皇子便能恢复以往的武力,不,是比以往还要厉害。”
只是那四样他都没听说过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有那么容易得到手吗?
“三哥,他们到底抓你去为了何事?”
遥莲屁颠的凑到施乐面前,好奇的问了句。
施乐一拍那凑上前的脑袋,推了几下,“去去,能有什么好事,不过是让我替他们治几个人而已,还有那变态萧战忌偏偏让我帮他恢复被废了的武力流。”
说到被废的武力流时,施乐不觉得瞥了眼慕琉璃。
这因果关系算了下,若不是这女人伤了人,他也不会被抓去还差一点挂掉。
所以她救他也是应该的,必须的!
这样一想那本还不好意思低着的脑袋马上又扬了起来。
遥莲一副小孩子的心性,这一问便有问到底,弄明白的打算,“那,三哥你真有恢复武力流的方法吗?”
他这话也问出了其他人心里的想法,一个个的都凑着脑袋,竖着耳朵听着。
只有那两个冷面的夫妻两还是依旧很冷面的坐在那,没半点好奇的表情。
“扑哧,你说呢!”
施乐见大家都好像有了兴趣,故意逗着那遥莲反问了句。
遥莲自信满满的道,“当然没有,我可从没听说过有恢复武力流的办法。”
“你那点阅历知道个屁!”
施乐翻了个白眼,不给面子的大声斥了满脸得意的遥莲一句,继续道,“他们这么一威胁,我突然想起古书上一个方子,麒麟身上血。火凤额间羽,人鱼眼中泪,焰山顶上雪;此四样东西混在一起服下,有着助人成仙的功效,其实那只是夸大的说法,但若是能集齐这四样不仅可以恢复武力流,那功夫比以往还会更上一层。”
慕琉璃虽没故意听他们对话,却还是有那么几句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特别是那可以恢复武力流几个字。想到拓跋寒失去的武力流可以回来让她心底一喜,开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额。”
施乐一愣,没想这女人突然冒出一句半句的,点头道,“真假我不敢说,不过这的确是古籍上有记载的。”
若是假的,那也是前人的错,与他没半点关系的。
“琉璃,你该不会是想帮着寒王恢复武力吧?”
独孤傲一下子猜中了慕琉璃的想法。
拓跋寒本也是没关心他们几人的对话,在听慕琉璃开口时才把注意力转了过去,她刚问出口,他便有预感是为了他。
却没想独孤傲直接问了出来。
“与你何干?”
慕琉璃没打算给独孤傲一点面子,瞥了眼多嘴的男人,表情依旧淡漠的很。
独孤傲被堵了,尴尬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话,只能讪讪的摸了下鼻头退到了一边。
“师父,你不会真想去寻那麒麟血,火凤羽,人鱼泪和焰山雪吧!”
夜雪也关心的问了句,看向拓跋寒面上不解得很,“为了寒哥哥?寒哥哥怎么了?”
这丫头也太后觉后知了吧,风行见这帐内也没其他人,都是些早就知道的人,才开口替她释疑,“我们王爷为救我们王妃,失去了武力流。”
说完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识趣的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拓跋寒才停住步子。
“什么?寒哥哥现在失去了武力流?”
夜雪滕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拓跋寒,然后发出一声怪笑又看向慕琉璃,“难怪,难怪师父老是跟在寒哥哥的身侧,原来是要保护寒哥哥啊!”
她没事顿悟的话,让慕琉璃耳根一热。
什么保护,她那是不想欠他人情。
他为了她失去武力,她守护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需要你去冒险寻那些不一定存在的东西。”
拓跋寒盯着慕琉璃的双眸非常坚定地道。
他就算暂时没了武力,也会勤加练习恢复回来,他不会让她为他去冒这个险。
慕琉璃眼波一转,避开他那让她受不了的真挚眼神,“那我那日不需要你去找那狗屁血莲花,你还不是去了!”
“你……”
见她又飚粗口了,拓跋寒眉头一皱,“你这又是什么逻辑,什么道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救你那是天经地义的。”
跟那些个即将面临的危险相比,采摘血莲花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他这是担心她,她为何却偏偏与他对着干呢?
这女人就不能安静的待着王府相夫教子让他省省心。
冷清的眸子直直盯着拓跋寒,“那你便是我慕琉璃的男人,我帮你恢复武力流也是情理之中。”
好啊,既然他口口声声的说她是他的女人,那相应的,他也是她慕琉璃的人。
“女人,你,你这些歪理是哪里学来的。”
什么他是她的男人,哪里有女人敢说这么露骨的话的;虽然瞧着那独孤傲的表情心里大爽,可这大庭广众的,这女人能别这么一语惊人吗?
两个本来沉默不语的人,现在看来是杠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的。
“那个,师父,小师弟好像饿了。”
夜雪瞥了眼拓跋闹闹打断两人的对话,现在也只有小师弟能吸引开两人的注意力了。
她算是总结出来了,这世上有两个人能让她那冷漠无心的师父立刻变的有血有肉起来,第一便是那宝贝疙瘩拓跋闹闹,第二便是同样寒着脸的寒哥哥。
慕琉璃果然马上低头查看怀里的孩子,小家伙正笑眯眯的盯着她,小手握拳抵在她的胸口,嗯嗯啊啊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却不像是饿了的迹象,再瞟了眼低着头心虚的夜雪,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
不再理会那拓跋寒,而是喝住那准备离开的施乐,“站住,告诉我那几样东西在哪里能寻到。”
施乐已经踏出半步的脚又缩了回来,心想这两人总算是吵完了,深吸了口气把黑影对萧战忌讲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越听拓跋寒的脸色越沉,开云的云梦泽,出了名的有去无回死亡圣地;赤峰境内风火林,飞鸟都飞不出的诡异林子;那蒲夷之海更恐怖,传言是海中岛,岛中海,没人能说出它具体在哪里。
“那焰山上怎么会有雪呢?”
遥莲虽不博学,可也晓得那焰山是四季炎热的突濛名山,根本不会有雪。
施乐一摆手,“我都说了是古籍上记载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琉璃,这些地方你去不得。”
独孤傲听完那施乐的话,马上开口阻止,也忘了刚刚才被人堵回去了的尴尬。
他怎么说也是修罗殿的老大,混迹于这大陆各地多年,这大陆上什么地方有危险。什么地方是禁忌他多少心中有数,那施乐刚刚说的几个地方就是危险里的危险,绝对不能踏入的禁忌之地。
慕琉璃冷冷的嘴角一撇,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个的都管起她的闲事来了,去不得?
他独孤傲凭什么阻止她的行动。
“独孤傲,我慕琉璃想干嘛没人能阻止。”
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神,看了眼独孤傲,那淡淡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魄力。
“我是为你好,就算你再厉害,那云梦泽也是有去无回。”
见她不听劝,独孤傲急了,大喊出口。
纵使她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凡人,凡人在那云梦泽里是活不下来的。
拓跋寒也寒着脸,语气生硬的很,“你不可以去,你若去了,孩子怎么办。”
现在也只能用孩子困住她了。
“一起带去。”
她早就想好了,孩子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再说了现在她根本半步也离不开这小家伙了,谁也别想分开她们母子。
“你,我不准许。”
拓跋寒脸色又冷了几分,这女人自己去疯癫便算了还想带着儿子,他是不会点头答应的。
他不准许?
嘴角一撇,“那是你的事。”
他的想法与她何干,她想干嘛没人能左右。
起身搂紧宝贝儿子莲步轻移出了军帐,扔下还打算继续劝她的众人。
拓跋寒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根本把他放在眼里,她拿他的话只当是屁了,根本没听进去半句。
事实证明,慕琉璃做了决定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夜雪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慕琉璃依旧面无表情的逗着儿子。
“师父,阿雪觉得那地方真的很危险,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挤着身子蹲在慕琉璃的身侧,笑着道。
见慕琉璃依旧摆着一张寒冰脸对着自己,嘿嘿的一笑,“师父,阿雪觉得寒哥哥没武力也没什么不好,有师父你护着他不就行了。”
拓跋寒在一旁听那夜雪的话总觉得有些不爽,什么叫她护着他,他一大男人要谁护着啊!
瞥了眼夜雪,暗示她别扯得远了,他是让她来劝人的,不是来打击他的。
“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听阿雪的话嘛……听说开云的人都很奇怪,说话声就好像打雷,万一吓到小师弟怎么办?”
她开始胡扯起来。
慕琉璃瞅了眼锲而不舍,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的夜雪道,“割了他的舌头。”
“什么?”
“若是吓到了小家伙,我便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说话。”
慕琉璃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着,没有表情的脸配上这说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
夜雪一个哆嗦传遍全身,吓的捂住了嘴巴,真以为她要割的是自己的舌头了。
“寒哥哥,你也看见了,我无能为力了。”
起身一耸肩看向拓跋寒,示意自己尽力了,灰溜溜的钻出了慕琉璃的帐子。
拓跋寒从凳子上站起,踱步到了床边,故意冷着一张脸,换了一个凶狠的表情道,“总之,你不许去。”
“你拦得住我?”
慕琉璃头也没抬,轻轻吐出一句让拓跋寒吐血的话。
他若拦得住她也不必废这些口舌了,他拦不住,这地方也没任何人能拦得住她。
她就好似自由的小鸟,不,是大鸟,肆意的飞翔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她。
“你便是寻来了,我也不会用那些东西的。”
铁了心的开始从另一方面下手。
“我会让你用。”
这点对她来说很简单,直接打昏了便好了。
拓跋寒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一天,被女人气昏过去的一天!
慕琉璃,好,好样的!
说他说不过她,打,他也打不过她。
堂堂“杀神”拓跋寒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爷,找属下来有何事?”
风行揉着眼迷迷糊糊的道,这大半夜的,他家王爷怎么寒着一张脸站在他床前了。
吓的他差点从**摔下来。
“想办法把王妃留下来,阻止她去寻那些狗屁东西。”
拓跋寒生了一天的气,现在那眸子里还夹杂着没褪去的怒火。
风行一听他家王爷的话,立刻发愁起来,“爷,你知道我打不过王妃。”
他家王妃动动手指,他就能滚上几圈了。
“我没让你跟她打。”
他会不知道他打不过她?
要找能打得过她的人,他估计要寻遍整个大陆,“你想想其他的办法,下药?”
“王妃身边有个能解百毒的圣兽。”
风行好意提醒了句。
“绑架小家伙威胁她?”
他连儿子都牺牲了,当然不是真绑架,只是把小家伙先藏起来而已。
“属下根本近不了王妃的身,属下不想早死。”
风行如实回道,王妃整日里搂着小世子,他别说抱走小世子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能感觉王妃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那你的意思是?”
“属下没有好的办法。”
他的脑袋哪里能敌上他家爷的灵光,连爷自己都想不出来办法,他这不灵光的脑袋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你那脑袋长那么大只是摆设吗?”
拓跋寒指了指风行那不算小的脑袋道。
脑袋大?
他脑袋大那是他爹娘给的,与他没半点关系,再说了,脑袋大就能想出法子吗?
这爷明白着是心情不好乱发脾气。
“爷,我看咱们这样干劝着也没用,要不先顺着王妃的意思,就去那开云一趟,说不定到时候王妃见了那云梦泽便放弃了想要进去的想法了。”
“这样?行的通吗?”
对与他这不算办法的办法,拓跋寒半信半疑的。
“属下也只是说说,不当真。”
风行摆了摆手道,他都说了是“说不定”了,若是到时候王妃执意要进去,可怪不得他。
“好,现在只能这样了,飞鸽书信给风潇、风飞和风沄三人,火速赶往开云的都城与我们汇合,我们大家便走一趟开云。”
那女人不死心,他便带她去瞧瞧那云梦泽的恐怖,让她自己打退堂鼓。
慕琉璃吃惊与拓跋寒这几日突然变了的态度,不劝她了,还打算带着人跟她一块去。
临行的时候,夜雪已经包袱款款的跟在他们身后了,被慕琉璃一个眼神骇住,“你若是走了,这敖汉留给谁?你以为以萧战忌的脑袋瓜子能与那萧战厉纠缠多久?我告诉你,顶多一年,那巨野的内乱就会结束。到时候,敖汉若还不能强大起来,便还能只是被攻占的命。”
这丫头鬼鬼祟祟跟个跟屁虫似得,还想甩来这敖汉的烂摊子跟她走。
“师父,可是阿雪不想离开师父,也想跟着师父你去开云。”
夜雪嘟着嘴,知道慕琉璃的话说的并不严重,此时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三哥和父王虽然都没事了,可她却不能一走了之。
因为她是这敖汉的四公主。
她有着不可磨灭的使命在,责任在。
“若不怕回来见到亡了的敖汉和你父王三哥的亡魂,你可以跟来,我不反对。”
慕琉璃钻进马车,云淡风轻的又说了一句,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夜雪要跟着的注意。
她的三哥和父王,她的国家都需要她,所以她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阿雪知道了,阿雪会让敖汉强大起来,强大到没人敢欺负,到时候阿雪再去找师父你。”
小尾巴终于开窍了,慕琉璃会心一笑,紧接着又发现一件让她头疼的事。
马车行了三四里路,便听见身后传来独孤傲那阴魂不散的声音,“琉璃,等等我。”
“你跟着来干嘛?”
慕琉璃揭开车帘,没好气的问。
再放眼看去,那独孤傲的身后又跟了三个小尾巴,宫逸,遥莲还有施乐!
“独孤傲,上次我救了施乐,我们互不相欠已经两清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她记得拓跋寒说过不想欠那独孤傲的人情,所以她还了,可这男人怎么这么粘人,还死跟着她。
“大哥,我就说了这女人不会领情的,你看,又被嫌弃了吧。”
遥莲拉住缰绳,朝着慕琉璃做了个鬼脸,一张嘴巴不老实的开着独孤傲的玩笑。
宫逸也劝道,“大哥,这女人好似心有所属,你就算是跟着她,她也未必回心转意爱上你。”
爱情这东西就是奇怪,不是你爱上了某个人,那个人也会爱上你,就好似他对幻雪心仪很久,却抵不上老三那轻轻的一笑。
他虽看透了,却对夺了自己心爱女子的施乐一肚子的火气,才会这样一见面便没给他好脸色瞧。
“你是以为这样跟着我,我便会对你产生感情?”
慕琉璃头都大了,这独孤傲不会这么神经吧,她早就说过了,她不爱他,永远不会。
该死,不会是因为她说她对拓跋寒也没感觉,那独孤傲才不死心的跟过来的吧,那她便让他彻底死了这心思。
昂着头,稀疏的阳光从繁茂的树枝里投下,映在她那绝美的小脸上。粉嫩的朱唇水水的,带着**人的光泽,“独孤傲,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跟你永远不可能,因为……”
小手一勾,扯住拓跋寒的领口,朱唇印上男人那性感的薄唇。
这样的证明够了吗?
他独孤傲信了吗?
拓跋寒的唇不像他的脸那般的冷,反而温暖的很,让她有些不舍放开了。
那股特有的香味从那薄唇传到她的鼻息里,弄得她身子突然没了力气抱着儿子瘫软在男人怀里。
“你,琉璃,你……”
独孤傲满脸伤痛,那心就好似被人挖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