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烽和林弋游、楚夜缓缓走向沾台老叟。
“拜见风之剑豪前辈!”
武烽和林弋游悉数持剑恭敬道。
楚夜战战兢兢,眼前这个荤素不忌的老头是风之剑豪?
这他娘的有些难以接受!
沾台老叟示意不用多礼,他还是沾台老叟罢了,风之剑豪的名号,他听得有些不自在。
当下蚀月宗,洗月老祖受创,战力大减,御风门的弟子,将其围住。
千人孑跪在了老叟的面前,一脸弱小,哽咽道:“师父,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
“春花秋月,往事知多少!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前,我就此在这和赤神大战后消失,而后多年来,我还是在此地会重回了自己不愿提起那个名字!人孑你起来吧,这些年你做得很好,虽说御风剑术没有大进,但是你把御风门打理得很好,这些都在为师的眼里,那就足够,再说御风剑术,是不是最强,不是我们自家说了算,而是对敌的对手说了算!”
千人孑跪在了老叟的身旁,耳提面命,一句话都未说出口。
武烽和林弋游悻悻然。
林弋游觉得这才是符合自己印象中的风之剑豪,对于这番话的理解,林弋游讳莫如深,不再多言。
“既然你和人孑问剑,他输了,你自是可以取走赤神的剑!”
沾台老叟看向武烽道。
武烽没有照做,而是看向沾台老叟道:“不可!我败的是千人兄,千人兄的剑并未在石碑之上,我取剑名不正言不顺!”
“哦!好小子,难不成要向我问剑?!很好!”
沾台老叟喜悦道。
楚夜在一旁打机锋,对于武烽的话语,觉得平日里的小子,如今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疯了吗?刚才的御风剑术斩击没有见识过?明知山有虎,再次偏向虎山行?
楚夜自是不解武烽的做法,林弋游同样拍着武烽的肩膀,示意武烽不可强出头。
“这次晚辈特意前往东岛,主要目的取剑,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将前辈打败,否则师父的神斧,小子我取得不甘心!”
武烽笃定道。
楚夜在那抓狂,疯了疯了,这个小子绝对是疯了!
沾台老叟并未言语,只是对那个小子微微一笑。
千人孑问及如何处置蚀月宗的人,沾台老叟只是说了一句。
“败军之将,何足言哉!”
千人孑立即撤出了包围的众人,及时集合到了自己师父的面前。
沾台老叟看向洗月老祖以及蚀月宗的人,缓缓而道:“流月剑术还算可以,不过就是差了一点意思!”
洗月老祖欲持剑而动,无奈一动身躯各个斩击伤口,疼痛不已。
老叟持剑跟随御风门的人,即将离开,看向武烽三人。
“小子,我在御风门等你,要问剑,随时可以,至于赤神那柄剑,你自便!”
武烽持剑抱拳大声道:“好勒!”
御风门在跟随沾台老叟,缓缓离去,留下了蚀月宗的人,正在缓缓而动。
林弋游和大爷的押注,自是大赚特赚,先前问剑,武烽赢了。
那些押注御风门的千人孑,都是大骂那千人孑御风剑术不精,白拉拉让他们输了诸多的财物。
林弋游和楚夜悠哉悠哉,真是无比的快意,见识了御风剑术,同时,自己还赚了一大笔!
真是天下最好的事了,那些流浪剑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坐庄的人,满脸欢喜而去,心中如丧考妣骂这两个坐庄的人。
可是坐庄赌术的规矩在于此,无奈得紧。
只是这两人赢了钱的嘴脸,实在可恨。
一些吐了一口吐沫,骂了楚夜以及林弋游,同时还骂了那位御风门首席大弟子,千人孑,当个蛋的御风门御风剑术的传人,真是丢人!
东岛剑碑处问剑,且尽兴,对于楚夜和林弋游,满载而归。
三人离开东岛腹地剑碑处。
“怎么?你真想打败那位风之剑豪再取剑?”
楚夜问向武烽,武烽双手环胸抱剑,缓缓而走。
“这不是我的命令,乃是青目爷爷的命令,我若是不败那位风之剑豪,我将神斧带回浩瀚天下,我若是说起是风之剑豪让我取剑,并未交战,这怎么行?”
楚夜继续道:“你吧!就是各自较劲,得了,我也不拦你,拦不住,到时候就如今天那位洗月老祖那般,满身无数的斩击之伤,皮开肉绽,这白皙的脸面,划上无数的伤痕,我楚夜可告诉你,你以后娶个老婆都难!”
林弋游笑了起来,认同楚夜的话语,武烽嘴角一咧。
“不是我楚夜吹牛,现在的姑娘哪个不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武烽,我可告诉你,我说这些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你要是与那位风之剑豪交手,整个脸面,落下无数斩击之伤!你到时候就该知道了,兄弟我说这话不是唬你,是事实!”
武烽有些不耐烦,直言回复自己知道了知道了,楚夜你赚了钱,就如沾台老叟喝了酒是的,话恁多了。
楚夜只是觉得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便不再多言。
林弋游同样觉得,武烽问剑老叟的胜负,微乎其微,要不就算了吧,取了剑返回浩瀚天下即可。
武烽仍是坚决,对于问剑风之剑豪的决定,雷打不动。
摇头叹息,完了!先前说是楚夜将自己抬回浩瀚天下,如今看来,是两人要将这个小子抬回浩瀚天下去了。
三人离开剑碑处,同时,御风门的人跟随沾台老叟回了御风门。
老叟换了洁净的衣物,一派高手气质,整个人身,魁梧不凡,发梢别上了簪子。
这似乎才是这个老叟的真正样子。
千人孑入屋,老叟则是擦拭军神。
千人孑犹豫片刻开口:“师父!你真的要和那个小子答应比剑?”
老叟将军神放入了剑鞘之中,呢喃道:“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应该是赤神意思!”
千人孑不解,继续询问:“赤神的意思,不是取回自己的佩剑吗?他应该知道那个小子的实力与师父的差距甚大,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老叟起身,双手笼袖,淡然道:“话虽如此,可是那个小子问剑,赢了你,自是可以取走赤神的佩剑,可他并未这么做,那么原因就只要一个,既然佩剑我可以随意取走,那么我向风之剑豪问剑,那又如何?”
千人孑说道:“既然如此,还是想不通为何那个小子执意如此,是为了争名?”
沾台老叟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想必赤神已经在浩瀚天下到达了剑道修为的巅峰,如今吩咐自己的弟子前来问剑取剑,他为何不亲自来,人孑你可曾想过?”
千人孑语气平和,思考一阵:“不曾想过!”
老叟慢慢走出,笼袖双手,开始慢慢负后,平和道:“若是我想得不错,那位昔年的宿敌,已经在浩瀚天下的剑道修为已经到达巅峰,他不屑于亲自再来东岛,与我分出胜负!”
这位首席大弟子,有些恼怒,岂有此理!
老叟一双眼眸,幽幽深潭,没有半点波澜。
赤神这么做,他不难想出,赤神如今已经是剑道修为的巅峰,相信再也不需要什么名声,自己的神斧也不用再为其争名,这些都是虚名。
就如今日一战,洗月老祖要为自己创始的流月剑术争名,可是风之剑豪自己的军神来说,输了可能不太好看,可是赢了没有丝毫的裨益。
自己化身沾台老叟,这些年来在流浪剑手的队伍中,看惯了这个东岛问剑的常态。
多数之人,耀武扬威,那便是觉得自己如何了不起的佩剑,一旦打败御风剑术,那便是一朝争名。
天下皆知。
皆是如此,可是对于那位浩瀚天下的最强剑手,若是跻身了浩瀚天下的剑道巅峰,对于赤神而言,这剑还需要争名吗?
那自是不用,所以不是他亲自来,而是他的徒弟来!
这也是赤神高明的地方,如他所言,自己如今不需要什么争名。
可是自己的徒弟,乃是一块天生无形剑骨的天才,即使是武烽问剑不敌,那将是对自己的剑道修为砥砺,更是大有裨益。
这就是真正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风之剑豪在东岛不是最强?那么我就不来了,就让我的徒弟来帮我取剑!
这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如今作为剑道巅峰的赤神一旦再次和你动手,真不是夸大,而是觉得你千人我行,丝毫没有胜算!
两位宿敌高手,若是武烽在战斗结束不提出自己依旧要问剑风之剑豪,老叟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如今细想,不难看出,赤神跻身浩瀚天下剑道修为巅峰可能性最大。
他赤神不来,那便是给足了你千人我行很大的面子,总不能再次前往东岛,打败你这位东岛最强之人,让整个东岛一个剑术国度的中流砥柱,就此断裂。
自是不能,这是赤神暗中给千人我行的一个暗中信息,其次就是武烽问剑,那个小子抓准了自己问剑,即使是输了,也能将赤神的佩剑取回,再次问剑,对于自己何乐而不为!
最坏的一种情况,若是千人我行,问剑对武烽下了死手,一旦起了杀心,武烽必死无疑。
那么情况那将会是更坏,说不定,远在浩瀚天下的赤神,真的会再次踏上东岛,帮助武烽收尸,丝毫不介意,再次出剑,问剑风之剑豪。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就在于那位风之剑豪御风剑术的斩击力度把握了。
其实,对于赤神来说,这些心中小算计,从他在北巅要武烽前往东岛,自是笃定了最坏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因为他是赤神,他也是风之剑豪,千人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