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渡船心思(1 / 1)

以剑争名 扶墙而出 1853 字 10个月前

从那天起,渡船每到深夜的时候,便是有一位年轻人,盘坐长剑放于膝,闭目凝神。

海风吹拂少年的脸庞,丝丝的凉意,他觉得凉爽至极。

一些渡船之上的女客人,则是心有余悸。

觉得这人心思不纯,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在围栏处,吹风傻坐,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坏心思吧?

搞得那些女客一些晚上来了应急之事,都不敢一人前往解决,只得结伴而行!

见到了那位盘坐于围栏处的年轻人,就各自小声嘀咕,这人是不是觊觎她们的美色?暗中窥探之内?

武烽很是无奈,可是嘴长在了她们的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就好了!

至于她们心中是作何想,武烽更是管不着!

一天深夜,少年微微躺在了围栏之处,吓得一些女客,直接不敢靠近,瞧瞧装醉了?那么是不是接下来借着宿醉,开始对她们非礼了?

那些女客,每每想起这些,都觉得后背发凉。

不过一些个走过了许多地方渡船的女客,那自是不在意,甚至还有自荐枕席的念头。

和自己的姐妹,窃窃私语,说是自己悄悄看过了那位公子,长得是真的不赖,就是生怕脑子不怎么好?

可是自己姐妹当即调侃对方,长得怎么样?重要吗?吹灭了灯,黑夜中还不是一样?

那些女客都互相扭捏着自己的好姐妹,说是好坏好坏呀!那叫一个腰枝摇摆,舞弄**!

少年一瞥,冷冷心中嘀咕:“难道脑子坏的不是你们吗?”

继续微躺,看着这秋的皓月星空,时不时星辰滑过,速度很快,少年嘴角扬起,像是见了一件稀奇的事。

渡船自己夜晚的微躺,时间久了,武烽便是一回到自己的屋中休息。

那些女客定会准时探出头来看看那个傻小子,今晚还会不会来。

有时武烽便是在自己的屋中不断练习盘坐吐纳的方法,调养自己内府,便是没有再去渡船外围躺下看夜空,那些女客便是觉得有些失落了,那个傻小子居然不来了?

可当,第二天的夜晚,武烽再次出现在围栏处,那些个女客,就犹如自己失落东西,失而复得,有些窃喜,这个傻小子,模样长得可以,脑子只是有点傻了而已!自己屋中不去睡,反而躺在了围栏处。

一些个见过风尘俗世女客,便是更加大胆的调侃起来,拿着蒲扇觉得那个傻小子脑袋不是被门夹过,恐怕是被女人的两条腿夹过!

那些个姐妹都快笑得合不拢嘴咯,只能将自己的蒲扇捂住了自己脸,避免自己有些春光乍泄之举。

捂住了脸面,可是捂不住笑声,武烽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就当是自己修心罢了,若是自己那位兄弟在此,估计那找那些个骚狐狸,争辩一番,肯定要试试对方的腿力!

那位名为段沛霖的流浪剑手,自那日起,便是再也找过武烽聊天喝酒,显然是看出了武烽并不是太喜欢自己。

亦或者,那位流浪剑手恍然如梦,觉得自己想通了那位少年的话语,醍醐灌顶?

不管如何,至于那位流浪剑手来找不找自己,武烽觉得都无关紧要,只要对自己不心存恶念,一切皆可。

渡船的老板说过几次少年,公子回房休息,外围渡船,夜晚风大,少年直言拒绝,自己夜晚喜欢这么呆着。

至于自己呆到何处,那么全凭自己的心情喜好。

这样一来,更让那些个女客“吃瓜不已!”瞧瞧,好家伙,所谋者大呀?难不成夜深人静闯入闺房作那偷肚兜,然后行苟且之事?

越想越觉得可怕,自己当心才是,一趟远游渡船,让自己吃了亏,可大大的不妙!

老板很是无奈,只是告诫这个少年,切不可影响到其他的客人,武烽心中没好气,我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反而那些客房中的女客,相互嘀咕,贼眉鼠眼,心怀不正,是她们影响了自己,好不好?

这天底下的道理,真是乱七八糟!

可是武烽转眼一想,这些个女客不过是常人之举罢了,虽然有的时候也是非常人之语,一切都想得明白。

那就罢了,罢了,换了一个位置,尽量避开那些暗中的热闹。

仰头看向这秋意的夜空,武烽便是想到了九华山的山巅,那样的月色,极美。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愿兄弟们,一切都好。

渡船远行南下,老板告知要不了两日的时间,便是可以到了东岛。

那位段沛霖的流浪剑手,走了出来,伸了伸自己的懒腰,心情不错,主动与武烽打了招呼,武烽礼貌性而回。

原来,这些日子不见那位流浪剑手是去渡船底层赌博去了,听他说还赢了不少钱,心情舒畅至极。

每一艘渡船底层有着博彩的业余活动,一切都是为了渡船之上的客人,方便方便!

武烽自是不喜。夜晚就微躺,这也同样让旁人觉得这是一个穷小子,还心怀不轨!

自己的剑道修为的精进,那些个女客的窃窃私语,本以为不会传到少年的耳中,少年听得一清二楚,有时候他会哑然一笑,有的时候他会板着一个脸,还以眼色,瞪了那个方向一眼。

落在红尘中,难出红尘里。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世道就是如此,你对别人抱以善意,可未必换来的就是善意。

别人背后议论你,你总不能仗着自己一个剑道修为的剑术,持剑打杀她们?

那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少年心中自是有一把尺子,游历北巅,让他心境更加的坚韧,可能,对待世间的一切看法,或多或少,有了轻微的变化。

只不过这些变化,难以言表,只能在自己的行动中,慢慢浮现。

一日,渡船底层大打出手,原来一个赌博的剑手以为对方出了老千,双方争执不下,意欲大大动手,不料渡船上的老板出面,说是给自己一个面子,至于两位在底层输了的钱财,渡船悉数承担。

武烽听闻之后,愈发的觉得这事似乎是哪里不对?

渡船老板只能破财消灾罢了,不想因为此事,自己渡船底层闹出太大的动静,若是二人大打出手,打烂了底层的船底,那岂不是让整个渡船要在汪洋大海中喂了鱼?

武烽对于老板的想法,自是认同;只是觉得老板的善意,可能被人利用了。

今天能够阻止一场,若是明日再来该如何?

或者下一趟再是两人,又该如何,一来一去,不仅自己出了一点渡船的船费,自己还是大赚特赚,那老板岂不是要哭死?

想起这些少年,便是脸色不悦,这个世道的好人,就该如此吗?

活该被那些恶人,活活欺负?

没有这样的道理。

只是那一夜。

渡船之上没了少年微躺的身影,女客门大失所望。

穷小子不会真的是偷某位女客闺房的肚兜去了吧?

如今啊,只有那个傻小子在渡船上呆着,女客们才是很安心,觉得自己很安全,一旦消失了,着急的该是她们了。

自己的房门,不仅仅是锁好,还要在拿一些圆木柱子再上一道保险。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后,方可缓缓闭眼安睡!

少年消失在了渡船之上,便是来到了底层仓库一处。

那两个大打出手的人,此刻正在互相分着到手的财物。

一人开口豪言道:“大哥,还是你聪明,那个傻里傻气的渡船老板,一下子就怂了,我们这也一来岂不是赚大发了?”

另外一人回道:“兄弟,小心点,万一我们这档子生意被人听了去,依葫芦画瓢,岂不是白拉拉可惜大哥我这精明的想法!”

小弟使劲抱拳,一脸奉承,洋洋自得。

“大哥,说的是,说的是!”

那位大哥分发完渡船老板财物之后,心情大好,“真他娘的给劲,真是咱爹娘给我生了一副好头颅呀!是不是呀兄弟!”

小弟附和而言:“大哥,这不嘛!咋滴我就脑子没你灵光呢?”

大哥笑道:“可能娘胎的时候,智慧先给了我,没给你多少!”

小弟便是憨笑起来,大哥所言极是,是那么一个理。

分发完毕,抬头一望,见了鬼!

一个少年如鹰似睡,蹲在了他们的上方。

那位大哥此刻怒火朝向那个该死的臭小子,愤懑道:“臭小子,你来这里多久了?”

少年杵着自己的下巴,轻声调皮道:“没多久,没多久,你们继续,我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到!”

身旁小弟窃喜,搞了半天是个聋子,大哥没有关系,走走。

没走出几步,两人感觉哪里不对!

聋子?是聋子你还听到老子说话?

转过身看向那个蹲立的少年,少年早已捂嘴,笑个不停。

两人走了过去,大声呵斥:“臭小子,你给老子下来!”

少年指了指自己,嘴角上扬,环视周围,再次指了指自己,缓缓而问:“你是在叫我下来?”

“是!就是你,你个臭小子,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少年此刻起身,扭动自己的脖颈,再次而问:“你确定要我下来?”

两人早已怒不可耐,废他娘的什么话,耍了老子两兄弟,你以为就这么完了?

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