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小镇,武烽和赤神分道以后,武烽单骑策马而往东,对于东侧的情况,一般都是荒野之地。
客栈老板告知武烽,一切当心,说不定会遇到荒野强匪之内,武烽抱拳谢过。
在北巅呆得时间久远,这个小子有些不适应了浩瀚天下,夏日已过,渐渐秋凉。
武烽一直策马往东,山林簌簌,一片秋意。
马蹄而过,鸟兽而散,行走在宽敞的官道之上,少年策马没有疾行,而是缓慢而过,对于秋意的浩瀚天下东北一侧,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期间,武烽见到了生活在此地浩瀚天下的土长村民,以及一些游历的散野剑手,武烽对其不感到奇怪。
因为,这是浩瀚天下,村民所住房屋,屡见不鲜,并未有着较大的城池,武烽想来,可能这浩瀚天下的版图,估计东北之位,最为人烟稀少。
并未多想,只是转眼一看,便是勒马疾行。
根据客栈老板以及青目爷爷的指点,一直往东,而后有一个渡口,便是可乘坐渡船一直南下东岛。
路过山野乡村,屋舍鳞次栉比,同样,也有的只有数家屋舍在整个山林中,只见缕缕青烟。
武烽遇到一帮持剑的散野剑手,对方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是默契而走。
同样持剑,一眼便是看出了敌人的深浅,武烽知道那些不过是不入流的一般剑手罢了。
自己只要不挑事,对方肯定不会先动手,除非遇到了那些抢劫财物的匪徒,另当别论。
一路还算顺利,历经五天之后,武烽便是到了东北的渡口。
入了秋季,一些渡口热闹了起来,对于渡口的往返,除了一些剑手的等待,还有一些客商,他们不会乘坐渡船,一直往东。
而是会在途中随兴而发,开始捣鼓自己的生意经,犹如出海大佬,对于自己的收获,一切靠老天爷赏饭吃。
搭上渡船,武烽在自己的房间,便是开始盘坐继续吐纳修习,自己无形剑骨之下那远古剑意,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什么感知。
武烽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木讷而望,对于自己的这一趟东岛之行,充满了诸多的期待。
青目爷爷的重托,一来目的明确,取剑“神斧”;二来,让武烽的剑道修为不断增进,跻身出剑境界高楼!
东岛那位剑术超绝的高手,听闻青目爷爷讲述,武烽便是觉得有些胆寒,靠这假秘籍能够练成绝世无敌的剑术,这样的人能够称为天才吗?可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路乘坐渡船,并未有任何异动,武烽时不时站在渡船围栏处,瞭望碧波大海,对于这个九华山的小子,对于这样的大海景色还是少见。
武烽转念一想,晏姑娘可能也没有见过吧,常年生活在北巅,哪有这样的海,若是以后自己能够和心爱的女子,一起策马剑道江湖,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那么此生足矣。
展开自己的怀抱,一直随着大渡船,往南而下,武烽心中默念,东岛他还是来了!
南下龙族的墨名老者,曾经武烽听到赤神提过,可是东岛的神秘,至于东岛的人,武烽却是丝毫不知。
渡船停留在中央的时候,上了一波剑手。
显然,那些剑手是流浪剑手,看到武烽也是持剑行走南下,便是抱拳致意,武烽同样,算是打过了招呼。
期间一名散乱的流浪剑手,便是和武烽攀谈起来。
问及武烽是不是前去东岛争名?武烽摇了摇头,出门在外,谨言慎行,武烽还是知道的。
那位流浪剑手只是觉得武烽有些可惜,持剑行走剑道江湖,不去东岛会一会那位传说中的风之剑豪,那么自己手中的剑岂不是可惜至极,武烽不以为意,只是告知那位流浪剑手,自己的朋友在东岛,这次不过是简单的去拜访。
可让武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流浪剑手,聊开了却是一直拉着武烽聊天。
武烽闲来无趣,那也就听到他一直唠叨。
从言语之中,武烽知道了那位流浪剑手,来自浩瀚天下的中部,武烽抱拳而问:“兄台既然来自浩瀚天下的中部,那么属于哪个宗门!”
流浪剑手挥了挥手,直言道:“我不是属于浩瀚天下什么宗门,一生懒散惯了,无拘无束,那些宗门的循规蹈矩,自己做不来,自己一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手中的这柄‘天瀑’能够有朝一日,名扬整个浩瀚天下!”
潇潇洒洒,持剑争名,那边最好的。
武烽礼貌性抱拳:“兄台,鸿鹄之志,一定会实现的!”
那人聊得十分投缘,便是主动告知自己的姓名,姓段,名为沛霖!
武烽礼貌性夸赞,觉得这名字甚好,武烽只能简单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姓楚名夜!
假借楚夜的名字,一路攀谈,段沛霖笑了起来,武烽问及缘由,原来是楚夜这个名字,让自己忍不住笑了,还问武烽自己是不是个采花之人?
武烽不解,段沛霖缓缓而道:“好家伙,人看着仪表堂堂,名字却是有点内涵,楚夜,‘**!’”
“真是以为他持剑没读过书,不解其中的深意?”
武烽哑口无言,还能这么理解,真是长了见识,若是真的给楚夜知道,会不会跟自己急眼?
“小子,我看你持剑去东岛,我劝在东岛多呆一些日子,浩瀚天下还是暂时不用返回了!”
武烽抱拳而问:“为何?”
段沛霖看了一周,四下无人,这拄着自己"天瀑”缓缓开口:“如今浩瀚天下的局势,丝毫不比东岛危险,五湖洞周边的实力,云波诡谲,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不过多久,那便是云林湖畔,将要称霸整个浩瀚天下!”
武烽轻微点头,继续听着段沛霖讲述。
“当年的神剑宗剑道宗门享誉百年,都未能逃过那位邪脊主人的谋划,如今的浩瀚天下真的是乱作一锅粥咯!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正宗的剑道宗门,可是还是为之惋惜,好好的剑道天下,竟是被那位邪脊主人,翻云覆雨!”
段沛霖搭着武烽的肩膀,轻声说道:“楚夜兄弟,不如我们结伴在东岛闯出一个名堂,什么浩瀚天下,不如呆在东岛,白天纵情放歌饮酒,黑夜夜夜笙歌!”
武烽下意识的躲开这位流浪剑手的勾搭,这样的流浪剑手,武烽还是注意为好。
行走剑道江湖,不是自己一起走过生死的交情,这位少年始终保持着警惕,武烽思索片刻答道:“段兄怎么先前的鸿鹄之志,如今,怎么听着有些变了......味道!”
段沛霖唏嘘片刻,自己持剑争名,自是要争的,可是在东岛的风景,自己也要领略一番,尤其是那位风之剑豪,自己能不能见到还是难说。
段沛霖神色游转,直言道:“楚夜兄弟,不是哥哥说你,哥哥如今即将突破了携剑五境的瓶颈,自己都很难见到那位御风门的风之剑豪,你呀,最大就是一个携剑四境的半吊子剑手,你上了东岛,自己拜访完了朋友,就赶快离去,持剑争名的事,那是哥哥的事!”
武烽抱拳附和道:“段兄所言极是,无论是在浩瀚天下,还是在东岛,总是有一些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天地的广阔,自以为自己的剑道修为之高,便是觉得自己可以持剑走遍整个天下,实则到头来,还是自己认识自己不够,无奈得很!”
段沛霖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位楚夜兄弟,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有自知之明,实在是难能可贵。
聊得畅快无比,那位流浪剑手请了武烽喝酒,武烽没有拒绝。只是说自己的酒量一般,对酌几杯自是无恙,若是要多喝,那自己只能甘拜下风。
段沛霖对于武烽而言,说是越聊越喜欢这个叫“楚夜”的兄弟。
可是,这位叫“楚夜”的兄弟,感觉却是不怎么喜欢自己,难道是自己请他喝酒还不够?
思来想去,这位流浪剑手便没有细想,反正自己无聊,一场萍水相逢,大家各自欢喜,只要自己开心了,那便是最大的高兴。
可能有的时候,自己很尴尬,可是只要脸皮够厚。
你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武烽深有体会,这位流浪剑手,先前给自己的印象,由一般逐渐的下滑,到了最后硬是没有给武烽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既然请了自己喝酒,又不要自己出钱,白喝白不喝。
武烽喝完酒,那位流浪剑手,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武烽一个神剑剑鞘盘坐于膝,静静看着这艘渡船,缓缓行驶。
那位流浪剑手的提醒,武烽觉得没有什么,真正让他觉得讨厌的是,那位流浪剑手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
看轻了别人,自是没有关系,只要别人不计较,可是,一旦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便是老子要一剑破开天地,一剑主宰世间一切,这样的人,在武烽看来最为危险。
当然,不是他人危险,而是自身危险,一旦没有认清楚自己,那么接下来遇到的变故,那将是会让自己付出惨重的代价。
遇到这样的流浪剑手,武烽心中波澜不惊,你说要遇到类似晏北那样豪爽的北巅之人,武烽觉得是难了。
可是武烽并未觉得有多失落,这一趟东岛之行,只要渡船之上,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相安无事,那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每个人都有持剑的意义,可是武烽认知中则是自己持剑的意义知道即可。
那就不用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