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当然记得!”巢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看来燕皇还没有忘记当初雨燕一族所受的诅咒。燕皇不知道的是,雨燕的诅咒并没有因为燕皇嫁与夏王而破解,只是能保燕皇的几代子孙不受牵连。而那诅咒,在清澄的曾祖那一代开始,便重新降临了。”
“你说什么!”巢阳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转而看向清澄,却见她一味低头流泪。
巢阳上前,抓住清澄的手,厉声说道:“你告诉孤,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清澄只是哭着摇头,卫陵冷笑一声,说道:“枉我以为燕皇敢作敢当,怎么,自己没能解除雨燕的诅咒之事,就如此不能接受吗?”
“哈哈哈”巢阳仰天长笑,突然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燕皇!”清澄忙扑过来,卫陵也急忙走近。清澄一巴掌打在卫陵脸上,失望地说道:“我原以为方才一番话,能让你懂得燕皇的用心。我们此生不能在一起已是不可改变的现实,而燕皇为此时已被折磨了千年。为何你要告诉她,将她逼入绝境呢?”
清澄叫来侍卫,将巢阳带回住处,唤来医官,自始至终再没看卫陵一眼。
巢阳睁开眼,自己在顺城守将的府邸里。清澄见她醒了,端了一碗还在冒热气的药汤上来,说道:“燕皇起身喝药吧!燕皇这番是急火攻心,喝两剂药就没事了。”
巢阳麻木地坐起身,眼神空洞,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清澄又忙端来一碟蜜饯。说道:“这药里有黄连,苦的很,燕皇吃口蜜饯缓缓吧。”
巢阳一笑,说道:“孤不觉得苦,也不喜蜜饯,你拿走吧。”
清澄闻言,放下手中的蜜饯,作手势让守在屋子里的奴才都出去,这才对巢阳说道:“燕皇不必在意阿陵昨夜说的话,权当没听过好了。雨燕的诅咒不是燕皇之过,燕皇不必为此劳心。况且,燕皇已保得雨燕一族十代无恙,已是功不可没。”
“你出去吧,孤想一个人静一静。”巢阳对清澄笑道,清澄见状,领命退下。
清澄退出房间,关好房门,转身就看见卫陵站在门外。“清儿!”卫陵上前,清澄却别过脸去不看他。“清儿!”卫陵又唤了一声。
清澄缓缓转过脸来看着,看向天空中飘落的小雪,说道:“阿陵,你看,下雪了。这顺城虽是苦寒之地,可是从没有在九月初就下雪的。听说天降异象,是人间有冤屈。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也在为燕皇喊冤?”
“清儿!”卫陵上前抱住清澄,“你说的对,这不是燕皇的错,要怪就怪老天爷不开眼,让祖先之过祸延子孙!”
清澄闭眼,流出两行泪,从怀中取出红珊瑚手钏,放在卫陵手心,说道:“阿陵,你我缘分已尽,莫要再为我耽误了你自己。这手钏,还是送给它命中注定的主人吧!”
“不!清儿!它就是你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卫陵说着,要把手钏戴在清澄手上。清澄制止了他,摇头说道:“有些事,强求不得。你我都已近不惑之年,又何故拘泥于这些东西呢?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便够了。”
“阿陵,我预感我时间不多了。”清澄突然说道。
卫陵没有吭声,静静地抱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