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独自一个人盘腿坐在炕上吃着花生米喝烧酒的郎三听到了杨怜儿的喊声连忙放下酒杯下炕走出房门来。
“我说怜儿呀!你站在大门外喊什么?我家又没有养看家狗有事情你就不会直接进屋找我呀!”
杨怜儿没有说话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来有事情和他说。
郎三塔拉着脚上的一双沾满泥巴的黑色老板皮鞋“踢踏踢踏”地来到了大门口抬腿出了已经东倒西歪的小榆木栅栏大门一边走一边痞痞地笑着说:“杨怜儿什么事情啊?咋不进去说。”
“我可不敢进去害怕!”
“害怕什么?”
“你说我害怕什么?我还怕你家的喜马拉雅山的女人。”
郎三咧着嘴笑了。“看你说的她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咋地。再说她见到你也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她是害怕你的。”
“那我也不进去我可害怕。”
“她没在家。”
“你又把她打跑了?”
“没有的这回是和我赌气走的啥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
杨怜儿看着他故意把声音拉长说道:“你俩又干仗了?”
郎三叹了口气。“这不嘛昨天你老叔告诉我你家后院的杜金蛾家生活太困难了烟囱都有几天没冒烟了家里的几头驴子都饿得嗷嗷直叫了。你老叔想让我们想个办法救济一下她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召开一个会议商量一下咋办。今天上午我召集人员开了个会想让大家都奉献一些队里再拿点。像这种事情我是队长我应该带头的我就把家里的半袋子面粉和半袋子玉米面率先拿过去了好鼓励大家都拿出点来。”
郎三在说话的时候,他的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杨怜儿的身体。郎三总觉得今天的杨怜儿跟以前不太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他还说不上来总觉得神韵里多了点什么很诱人让人一看就不禁心弦波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带嗔柳眉似蹙非蹙一颦一笑间还带着一股子忧伤的意味。鲜脸微红水嫩嫩羞答答的小摸样,让人想要咬上一口红唇微嘟嘴角因嘟唇形成两个可爱的小窝看起来又很心情不错的样子。乌黑的秀发被她松松的帮成了一条辫子松却不乱反而给人柔顺之感,整体看上去似妖非妖似仙非仙给人飘渺不定烟波缭绕之感。这是太诱人了自己的女人不在家也打算不回来了这个女人若是能进到他的屋里和自己过日子哪怕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那都是不白活一回的美事儿。
杨怜儿甜蜜上永笑得一脸温柔。“郎三哥真想不到你这队长做的越来越好了。这是一件好事情的嫂子应该鼓励你的。应该给你炒几个好菜让你喝两口的。”
郎三苦忧忧地一笑叹了口气。“可拉倒吧!我家你嫂子要是有你的一半觉悟就好了。她看到我从家里面往外扛粮食还是给媒婆家她就说
我是送给相好的说我和媒婆睡觉了说她家的那几头驴子都是我的种为了赌她的嘴才拿粮食的。你说气人不。我俩就是因为这个打起来了她一气之下就走了。走的时候给我撂下话说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杨怜儿微微颔首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我那个败家的侄女不回家来不正好和你得意了嘛你在家里面一个人猴子称霸王了说的算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再给媒婆拿点去。”
“不瞒你说我刚才又给媒婆家拿了半袋子白米去反正她是闹了这回我就把家里的粮食全给媒婆家送去。”
杨怜儿双手环胸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一脸痞笑的郎三:“对就这样做不行的话咱搬上行李卷到媒婆家睡去气死她。”
郎三的脸顿时红了红了的脸膛暗紫暗紫的,很是不好看他尴尬地一笑垂头塌翼地说:“看你说的又跟你郎三哥扯淡玩你郎三哥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吗。告诉你你郎三哥也就是嘴不好喜欢扯个蛋找你这样的漂亮女人逗个嘴要是真做你郎三哥可不敢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不许胡扯了传扬出去不好听的我打小也是队里的一个小队长呢。”
杨怜儿心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学好了难得的事情!
“那我是错怪郎三哥了。”
郎三大大咧咧地一笑:“可不咋地我要是那种人你这个美人儿早就是我家孩子的妈妈了。”
杨怜儿并不生气扯了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含着轻蔑的口吻对我说“对郎三哥不是那种人的谁不知道我们的郎队长是一个正人君子的正直的眼里就剩下漂亮姑娘了。”
郎三色眯眯地看着光香喷喷的杨怜儿眉头却是是凝成麻花一般。“我怎么听着你不是在夸我好像是在骂我呢。你的嘴巴能不能不在这样厉害了。”
杨怜儿抿嘴笑了:“没有的我可不敢骂你的!”
“你可没少骂我的。”
“那你可是冤枉怜儿了说真的怜儿就是骂猪骂狗也不敢骂你的。”
郎三扯着干巴巴的嘴角子笑了他真是拿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的。“行了不扯皮了你找我什么事情?说吧。”
杨怜儿有些吃力地张开眼睛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以前那样精神了眼睛失神地瞧着面前的郎三。“郎三哥你也听说了吧!我女儿妞儿被开水烫着了。”
郎三点点头急忙表示关心的说道:“听说了听说了大老板子回来我还特意地问了一下他说挺严重的县医院里面都不敢留让马上去省城的医院大夫说去晚了都怕有生命危险的。我正想着吃完饭出来打听一下呢正好你来了孩子咋样了?”
杨怜儿叹了口气,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说道:“在省城的一家医院里面住下了医生说孩子没有生命危险的就是得住院治
疗的。我老叔在那里先看着我回来弄点钱我带去的五百块钱在那里一转身就花光了。”
“花那么多的钱啊?”
“可不大夫说住下院来花的就少了可一天还得一百多元的。大夫说了最快的速度也要住一个月院的。我算了一下就是按一天一百元来算的话一个月也得三千元再加上在那里的吃喝、护理钱、还有路费钱总也得五千块钱左右吧!”
郎三闻听吓了一跳。“这么多的钱就是卖房砸锅卖铁咱也拿不出来啊!”
杨怜儿愁苦地晃了晃脑袋美丽的大眼睛颤颤畏畏的抖着两颗硕大的泪珠滚落脸庞滑进粉嫩嫩的唇间。“郎三哥就算是怜儿去卖房砸锅卖铁可我的房子在哪里?我家的锅又在哪里?真是愁死我了。”
郎三的心脏就是一紧。心说这真是病狗咬病鸭子家里,刚刚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孩子又掉进锅里面烫伤了啥人家也架不住这样闹腾啊!
“怜儿你别着急事情既然摊上了就要放宽心去对待千万不要着急呢。”郎三就像流着口水的馋猫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杨怜儿。
杨怜儿的眼睛湿润了。“郎三哥你说摊上这样的事情我能不着急吗。在去医院的车上孩子疼的都不会哭了我就说掉进锅里面的怎么就不是我呀!干嘛让孩子遭这么大的罪啊!我哭了一道呢。”
听着杨怜儿的诉说郎三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小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他一只手伸进了裤口袋里面里面空空的。另一只手插到另一侧的裤口袋里面也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的两只手又一起伸到中山装的两个下面的口袋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掏出来。郎三有些急了脸上露出了很不自然的色调。他抬起手来急急地掏了一下上面的两个口袋,还是不错在上面的两个口袋里面找到了几张皱皱巴巴的钱币儿他拿在手里一面捋着一面递到了杨怜儿的面前。“怜儿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钱都叫我家你嫂子带走了我就这么多了你先拿着等着你嫂子回来我再给你要一些给你送过去。”
杨怜儿稳定了一下越来越激烈的情绪接过郎三手里的钱又给郎三揣回了口袋里面眼含泪花地看着郎三十分感激地说:“郎三哥首先我怜儿先谢谢你谢谢你对怜儿的一片心。你听怜儿对你说并不是怜儿卷你的面子你的这几个钱要是在屯子里大夫那里拿点药还凑合的要是放到省城大医院里面可能连门都进不去的。”
郎三说:“杨怜儿你三哥的意思是你先拿着我的这点钱待会儿我着急屯子的人开个会叫大家人人都献出点爱心来每家都拿出点来咱们屯子的人家多一家凑一点就不少了。”
杨怜儿眼含泪花的微微笑了一下。“郎三哥怜儿知道的屯子里的人生活也不富裕的我就不麻烦大家了。”
“那你说咋办?这么多的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