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六十耳顺之年,在陈国。本来可以回国,但由于公之鱼从中作梗,孔子还得在陈国待下去,并且,一待就是三年。
陈国是个弱小的国家,和吴国交好则楚国来攻,与楚国交好则吴国来逼,这样的处境,也与鲁国相似。孔子曾经说过,“危邦不入,乱邦不居”[52]。在陈国待了三年,生活虽然无忧,壮志却自难酬。怎能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目睹自己的雄心付之东流而心安理得呢?孔子想走了。
恰好此时吴国攻打陈国,楚国来救。楚昭王听说孔子在陈蔡之间,准备聘请孔子。孔子也对这个南方大国很好奇、很向往,便决定冒险前往。
而等待他的,正是他平生最大的一次磨难。
要到楚国去,必须经过原先蔡国的故地。就在陈蔡之间,孔子和他的学生们带的粮食吃完了。这边脱离了陈,那边与楚还没有接上头,他们在野外陷入孤绝之境。几天下来,有些学生已经饿趴下,起不来了。
孔子说:“不怨天,不尤人,知我者其天乎!”他坦然面对一切,并把这一切看成人生磨炼和品行琢磨的机会,他依旧讲诵弦歌,抚琴吟唱。但是,此时弟子们的不满和悲观的情绪在滋长和蔓延。他们已经跟随老师周游八年了。八年来,他们怀抱理想,追随理想,艰苦备尝,颠沛以之。他们砥砺人格,修养品德,如琢如磨,如切如磋。可是,他们处处碰壁,迄未成功。
在孔子琴声悠扬的时候,一些人的内心却一片烦躁。那个急躁、直率的子路便是最突出的一位。他已经怒形于色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老师还这样不疼不痒,不骄不躁,不急不慢。他对同学们发牢骚:“老师在这种时候还弹琴,还唱歌,难道符合礼吗?”[53]于是,他走进老师的住处,开口就问了老师一个有关道德的大问题。
君子亦有穷乎?[54]
要了解子路这句问话的意义,我们还要稍微了解一下有关道德信仰的问题。
对道德的信仰,有三种境界:
第一,不信道德有好处,不守道德。
这种人就是我们常常说的坏人,他不相信做好事有好报,不相信道德对自己有好处,所以他就不做好人,做坏人,这是一种境界,最低的一种境界,生活中总有这些人。
第二,相信道德有好处,谨守道德。
生活中,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人,他们总相信做好人有好报。一般人带着这样的信仰非常好,这种信仰能够让一般人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在大多数的环境下,做一个好人。
第三,不信道德有现实的好处,仍然谨守道德。
不相信道德总会有预期的好结果,但是即使如此,我们还要做个好人。做好事不一定是我们的义务(因为好事太多了,不可能每件好事都要做),但是,做好人一定是我们的义务。
在这三种境界里,前两种境界好理解,合乎一般的逻辑。第一种境界,就是所谓的道德意义上的坏人;第二种境界,就是绝大多数有着纯朴的道德信仰的好人。
后一种境界不好理解。既然道德不总是有好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道德?
答案就是:道德是人的天命。认识到这一点,达到这种境界的,就是贤人。
践行道德便是在履行自己的天命。于是,履行道德的过程也就是成就自己的过程。所以,道德不能让我们成功,但道德可以让我们成人。
那我们对照一下,子路恰恰处于道德信仰的第二个境界上。
子路是一个纯朴的人、天真的人、热情的人,一个内心阳光的人。他对孔子、对道德有着非常纯朴的信仰:做好人,有好报。有着这种信仰的人非常可爱,所以,子路是孔子弟子中最可爱的一个——他的思路是:既然我们是君子,是德行高尚、理想纯洁、匡世济民、仁慈博爱的人,我们就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处处行得通,就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处处受欢迎、得追捧!难道我们这样的人在人世间还会如此困厄而一筹莫展吗?
显然,在这时候,他是对道德及道德行为的有效性提出了怀疑。这种怀疑,可以使一个尚欠缺情怀的人,尚未明了天命的人从不信道德而变为不守道德,从而堕落到第一种境界中去,变为一个坏人。
子路是站在功利的立场上来认识道德的,从这个立场出发得出的结论当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然是尊崇道德的,既然是按道德的要求,做道德的人,行道德的事,那他就理应受到道德的保护,享受践行道德而该得的好处和报酬。
但这显然不是道德的本质,更不是人的最高境界。有着这样纯朴的道德信仰固然很好,但是,这种人经不起考验。
有这样一个笑话。
一位男士下班经过一家商场,看见很多女士拥挤在一起抢购一种化妆品。他觉得也可以买一瓶带回家送给太太,就站在那里排队。可是那些女人都不排队,他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也没有轮到。于是,他也加入到拥挤争抢的行列。有人提醒他:“你是一个绅士,怎么能这样呢?”他说:“我已经做了一个小时的绅士。现在,我不要做绅士,要做女士。”
假如做绅士不能得好报,就不做绅士了——道德信仰就在这里坍塌了。
这个问题说明了两点:
第一,从社会的角度而言,要让大多数人做好人,必须建立一个好人不吃亏的制度和秩序;
第二,从个人角度而言,你要下决心做好人做到底,就必须接受好人也吃亏、君子亦有穷的现实。
这第二点,实际上是破除道德有效性的迷信,把道德信仰建立在理性之上。
道德的有效性是一种迷信,但这种迷信有一种好处,它可以使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处于道德状态,做一个好人。
但是,对一个追求大道的士来说,停留在这样的对道德有效性的迷信中,是很危险的,因为它会导致士人在行道过程中的不坚定,甚至放弃。所以,孔子意识到,必须打破子路这种对于道德的迷信,然后,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重新树立道德信仰。
于是,孔子就毫不客气地给他指出了生活中的血淋淋的真相,这个真相就是四个字:君子固穷。
这对子路不啻当头棒喝。孔子告诉他:“错了!君子,正因为他讲道德,所以倒是常常被掣肘,时时被雍阻,往往行不通!”为什么呢?因为,君子为人讲原则,做事择手段,求进取却又有所不为!
这是对道德的极透彻的理解,悲观而又崇高。孔子的意思是,道德只能保证我们成人,而不能保证我们成功。
有时两者甚至矛盾:我们必须在不成功中成人,也就是说,在世俗功业的失败中成人——这就是磨砺、考验。我们是安然接受一次道德的失败,还是孜孜追求一种缺德的成功?是保有人格尊严而失败,还是丧失人格得成功?简化为一句话:我们是要一次高尚的失败,还是要一种低俗的成功?
庄子曾经说过一句非常好的话:“成也,毁也。”[55]很多人,世俗的事业成功了,人却失败了。在他们不择手段地追求世俗成功的过程中,他们丢掉了亲情,丢掉了朋友,丢掉了人格,丢掉了道德——一句话,丢了人。他可能升了官,发了财,名有了,利有了,但人毁了,不再是一个道德上的好人,不就是一个人毁了吗?相反,有些人,世俗的事业也许并不成功,却保持住了做人的本分。
我们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人生来讲,道德就像我们身上穿的一件棉袄,而人生的历程就相当于一片荆棘,你穿着棉袄走进荆棘丛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你的道德棉袄一定被剐得处处破绽,这就是人生的真相。
所以当我们穿着道德的棉袄,走过人生之途,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天,我想谁也不敢说,他自己是完璧之身,谁也不敢说他在道德上无可指责。
那么在人生的荆棘林中穿行的时候,你如果要想更快地成功,更大地成功,更有效率地成功,你一定是只顾往前走,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你身上道德的棉袄千疮百孔。
而如果你想让这个道德的棉袄,能够保护得好一点,你一定会怎么样?走得小心一点,走得慢一点,甚至会处处感到困顿。
所以,我们是想在成功的路上走得更快,还是想把更多的精力花在保护我们的道德的棉袄上?这确实是一个两难选择,而这个选择的结果,就划分了小人和君子。
道德有没有好处?当然有,修炼道德虽不能让我们成功,但能让我们成人,这不是道德最大的好处吗?
所以,孔子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56]
什么叫滥?河水泛滥,河水本来在河床中走,现在泛滥了,没有规矩了,没有方向了,没有目标了。所以你说道德有没有好处呢?有好处。道德的好处不是有助于我们成功,道德的好处是可以阻止我们堕落。
君子固穷,小人斯滥。在这种对比中,我们发现,一个人有没有道德,有没有道德的意识,有没有道德的约束,结果是大不相同的。
君子固穷,但穷且益坚,穷不失志。
君子的人格不会因穷而堕落。
君子的精神不会因穷而萎靡。
君子的气质不会因穷而猥琐。
而小人呢?也许在得志时还能有一些派头、模样。一旦穷,就会失去方向,无所不为,用孟子的话说,就是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就会下流,就会堕落,不用别人再来打击他,他自己就会自轻自贱。
所以,最大的失败一定是人格的失败,最大的穷一定是人格上的穷,这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而通过这种区别,我们能知道道德给我们带来的好处:道德不会保证我们成功,但是道德能够保证我们不会堕落;道德能够保证我们在失败的时候仍然有精神,有尊严。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好处吗?
但是,能站在功利之外看道德的人,毕竟是不多的。孔子从忠厚的子路那里,发现即使像子路这样受过他的教诲,并且有真诚的道德追求的人,也对道德的本质有很大的误会。所以,孔子又对子路感慨道:
由,知德者鲜矣![57]
孔子的这句感慨是什么意思呢?就是——
懂得道德真谛,追求道德人格,有真正的道德信仰的人,不多啊!
明白道德并不保佑我们成功,而是助佑我们成人,这样的人,不多啊!知道成人比成功更重要,从而认为追求成人比追求成功更迫切,这样的人,不多啊!
什么叫作成人?在孔子看来,就是在道德上完善的人,在人格上完整的人;用马克思的话说就是“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用毛泽东的话说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样的人,他不会希求道德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知道,道德是天命,是无可回避的义务,没有什么条件可讲。
做道德的人就是做自己,跟别人无关,跟成功无关,跟人生其他的目标和功利的目的无关,做一个道德的人是我们的义务,不是我们的手段。
我们践行道德,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我们践行道德,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们是人。
因为我是人,所以就要做道德的人,道德和人之间是不可分离的,简言之,道德是人的天命。所以,孔子说: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58]
历来注《论语》的人都认为这句不好理解,那是我们没有进入孔子的境界,没有达到他的精神高度。其实,这句意思最明白不过了——
道不保护人,是人保护道。
孔子的这句话里,有着一种悲剧的崇高:热爱真理与正义的人往往得不到真理与正义的庇护,也不去祈求真理与正义的庇护。但是,这并不降低真理与正义的价值,更不能减弱我们对真理的热爱和对正义的信仰。我们不要祈求真理与正义来支持我们,恰恰相反,我们必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支撑真理与正义。
强者保护道。
弱者寻求道的保护。
在孔子的一生里,我们没有看到“道德”帮孔子的忙;恰恰相反,我们看见孔子在不懈地弘扬道德。《论语》中孔子有几次讲到成功?没有!一部《论语》,就是告诉我们怎么成人。我们可以做得比现在更好,我们可以终生向上。
通过子路的迷惑和彷徨,孔子觉得有必要进行一场有关人生、有关道德的讨论。为了不受干扰地了解不同弟子的思想状况和对道德问题的认识程度,他采取了个别谈话的方式。他设置了一个情景题,这个情景就是他们当时的真实处境。
他先叫来了那个牢骚最多的子路,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正如《诗》里感叹的,“我们不是犀牛,不是老虎,却为何徘徊荒野?”难道是我们的主张不对吗?我们为什么受困在此?
忠直的子路仍然对道德的世俗功用抱持信心,所以,他还是从自身找问题:“那是不是我们还未达到‘仁’的境界,所以人们不让我们伸张?是不是我们还不够智慧,所以,人们不让我们通行?”
子路的问题在于:不能相信自己。
这实际上还是那个前提:子路还是相信,假如我们真的做到仁了,我们真的智了,那我们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处境,我们一定很顺利。现在既然我们处境很不好,那就说明,我们还不够仁,我们还不够智,这还是跟他的道德迷信有关。
孔子回答道:“仲由啊,假如仁德的人一定能够伸张,哪里还会有伯夷和叔齐?假如智慧的人一定通行,哪里还会有比干?”
像伯夷、叔齐那样仁德的人,还不免饿死在首阳山;像比干那样智慧的人,还不免被剖腹挖心。这真是人生的大悲剧!是世道的大荒谬!是道德的大滑稽!是我们的大困惑!
显然,孔子这样的回答不是要破坏子路的道德信心,而是要破除子路的道德迷信。
我们对于道德信仰,还真的需要这样浴火重生:只有走出好人得好报的迷信,我们才能到达道德的崇高本质,才能树立真正的道德信仰,才能预防道德的信任危机。
接下来,孔子叫来了子贡,用同样的问题来考察他。
子贡有着商人的头脑。商人知道东西卖不掉的时候,可以有一个办法:降价促销。所以,子贡从道德的适用性上着眼:“老师啊,您的道太广大了,所以,天下容纳不下老师。老师能不能稍微降低一点呢?”
如果说子路的问题是不能相信自己,那么子贡的毛病就是不能坚持自己。
子贡认为,他们的道德标准太高,而社会的普遍道德水准太低,所以要降低标准,以适应这个不够道德的世道。
降低道德要求,降低道德评价的标准,降低对人的道德要求,实际上是道德的廉价,是道德向现实的屈服。道德标准与道德评价的廉价,不仅不会让社会亲近道德,反而显示出道德的虚伪,显示出全体社会道德水准的低下。
我儿子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回来自我表扬:“我今天表现很好,在自习课上没有大吵大闹。”
我当时就觉得:第一,我儿子可能以前在自习课上一直大吵大闹。他一句沾沾自喜的自我表扬,反而让我发现了他的大问题。第二,还可能是学校的自习课堂完全不像样,不大吵大闹已经算好的了。这又暴露出学校自习课的大问题。第三,学校的老师已经承认了自习课如此糟糕的现状,成为常态了。这是更大的问题。
假如我们把这个自习课堂看成社会,我们就会发现:廉价的、降低标准的道德要求,恰恰暴露出社会和个人的大问题。
由此可见,子贡的降低标准说,无论对提升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准,还是对提高个人的道德修养,都极其危险。
孔子对子贡的回答是一个比喻。任何一行,都有一个最高的境界:一个最高境界的农民,或者一个农民的最高境界,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一个最高境界的工匠,或者一个工匠的最高境界,是只求工艺精巧,不问是否赶上了时髦、是否投合了喜好、是否顺应了市场。一个好的学者,也只求严肃认真地思考和解决问题,而不会通过取媚大众而获得财富与名声。
孔子对子贡说:“赐啊,你不能追求最高境界,反而想着顺应世俗,你的志向不够远大啊!”
最后被叫进来的是颜回,孔子还是那个问题。颜回的回答终于让孔子喜笑颜开。
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59]
值得注意的是,颜回的话里,有三个关键句:
第一,“道既已修”——是回答子路有关我们是否还不够仁智的疑问。对子路的回答,侧重于做事实的认定——老师的道,是伟大的。
第二,“不容何病”——是用反问回答了子贡的有关道不容于天下的问题。对于道来说,我们只需考虑“修没修”的问题,而无须考虑“容不容”的问题。
对子贡的回答,则是对价值的高扬——不为世俗所容,不会改变我们坚持道义的决心。
我们前面说了,子路的毛病是不能相信自己,子贡的毛病是不能坚持自己。那么,颜回的这个回答,就是要相信自己、坚持自己。
第三,“不容然后见君子”——这是对孔子道德思想的印证:君子固穷,君子往往正是在世俗的失败中成就自己的人格。
孔子高兴啊!学生里面还是有颜回这样的人啊。他欣然笑着说:“好样的!真有你的啊!颜家小子!等你将来发了财,我给你当管家!”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当代杰出诗人昌耀的一首短诗《仁者》。
人生困窘如在一不知首尾的长廊行进,
前后都见血迹。仁者之叹不独于这血的事实,
尤在无可畏避的血的义务。
有些义务是血的义务,一般人到此,畏避而去;而仁者到此,奋然前行。
血的义务,需要仁者承担。
血的义务,也成就仁者。
是的,当你承担起血的义务并且死而后已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仁者。
春秋战国时代是一个血与火的时代,是骨肉碰钝了刀剑的时代,是杀人盈城、杀人盈野的时代,是嗜血、嗜杀的时代,这是那些混战的诸侯一手造成的时代;而同时,它也是一个充满理想、充满**、充满公理仁德的时代。谁开辟了这样的时代?正是孔子。
一边是残忍,一边是仁慈。
一边是混乱,一边是宁静。
一边是带血的屠刀,一边是如椽的巨笔。
一边是诸侯在争夺,一边是读书人在争鸣。
诸侯争夺的是土地珍宝、子女玉帛。
读书人争鸣的是礼义廉耻、道德文化。
谁是这个时代的主宰也许并不重要,谁预示着未来的方向倒更值得我们敬重。
我们当然可以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刀把子掌管着印把子。但孔子和他的弟子们所拥有的力量,可能更加伟大。
那就是理想的力量,精神的力量,道义的力量,良知的力量。
孔子及他的弟子们,他们的周游列国之路,就是在人生的这一条不知首尾的长廊中行进。他们一直在困窘之中,一直在挫折之中,他们的周围都是血迹,但是他们直面人生的惨淡,正视淋漓的鲜血,他们一直奋然而前行。他们承担血的义务,成仁就义。
从公元前497年到公元前484年,这十四年之间,中原大地上,行进着一批仁者、智者、勇者、大丈夫。他们就是孔子和他的学生。借用毛泽东说长征的句式,就是:周游列国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周游列国是宣言书,周游列国是宣传队,周游列国是播种机。
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用他们的脚,为一个民族踏出了一条通往未来的大道。
[1] 《论语·宪问》。
[2] 《论语·微子》。
[3] 《论语·微子》。
[4] 《论语·微子》。
[5] 《史记·孔子世家》。
[6] 《孟子·万章下》。
[7] 《论语·公冶长》。
[8] 《史记·太史公自序》。
[9] 《论语·卫灵公》。
[10] 《论语·里仁》。
[11] 《论语·颜渊》《论语·卫灵公》。
[12] 《论语·雍也》。
[13] 《论语·卫灵公》。
[14] 《庄子·至乐》。
[15] 《论语·颜渊》。
[16] 《论语·里仁》。
[17] 《论语·里仁》。
[18] 《论语·颜渊》。
[19] 《论语·宪问》。
[20] 《论语·卫灵公》。
[21] 《论语·卫灵公》。
[22] 《孔子家语·致思》。
[23] 《左传·哀公十二年》。
[24] 《论语·述而》。
[25] 《孔子家语·曲礼·子夏问》。
[26] 《孔子家语·曲礼·子贡问》。
[27] 《孔子家语·曲礼·子夏问》。
[28] 《论语·先进》。
[29] 《论语·为政》。
[30] 《论语·子路》。
[31] 《论语·泰伯》。
[32] 《论语·颜渊》。
[33] 《孔子家语·致思》。
[34] 《论语·阳货》。
[35] 《论语·学而》。
[36] 《论语·卫灵公》。
[37] 《论语·述而》。
[38] 《论语·述而》。
[39] 《论语·述而》。
[40] 《孔子家语·曲礼·子夏问》。
[41] 《论语·八佾》。
[42] 《论语·季氏》。
[43] 《论语·子路》。
[44] 《论语·先进》。
[45] 《孔子家语·曲礼·公西赤问》。
[46] 《孟子·梁惠王上》。
[47] 《礼记·檀弓下》。
[48] 《论语·宪问》。
[49] 《论语·里仁》。
[50] 《论语·卫灵公》。
[51] 《论语·阳货》。
[52] 《论语·泰伯》。
[53] 《孔子家语·困誓》。
[54] 《论语·卫灵公》。
[55] 《庄子·齐物论》。
[56] 《论语·卫灵公》。
[57] 《论语·卫灵公》。
[58] 《论语·卫灵公》。
[59] 《史记·孔子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