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行摄相事”之初,与季桓子关系尚好。史籍称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这说明他们合作得还不错。但季桓子一觉察到“堕三都”的最后目的乃是削弱自己,便立即警惕起来。他好像此时才明白,孔子历来的政治观点,都是要恢复周礼,恢复周礼规定的政治秩序。
于是他明白了,孔子不仅仅是一个有实际才干的僚属,更是一个有着自己政治理想的政治家。这种人,不但不可能为自己所用,搞不好,自己反而会变成他实现政治理想的工具。
我们看,孔子从政以来,从中都宰,到小司空,到大司寇,他的所作所为,都有着一以贯之的政治理念!
而且,这种政治理念,显然和“三桓”的政治利益相冲突。
季桓子倒吸一口凉气。
从此,季桓子对孔子就很冷淡。
他们对孔子失望,孔子对他们也失望。
“堕三都”失败以及在此过程中三桓的表现,也让孔子认识到,一旦触及自身利益,三桓是不会支持他的。
“三桓”是什么?“三桓”只有利益,没有理想。
只有利益,没有理想的政治,必然会堕落。
因为,利害主宰一切的地方,是非就没有了。
孔子说:“政者,正也。”
没有是非的政治,当然不正。不正的“政治”,不过是既得利益者攫取更大利益的工具罢了。
面对这样的“政治”,身处这样的“政坛”,孔子很迷茫。
鲁定公十三年初,孔子就很落寞,很怅惘,有前路茫茫的感觉。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36]
道行不通了,乘上木筏漂流大海吧。能跟随我的,可能只有仲由吧!
师徒二人刚刚主持了鲁国的“堕三都”大业,又要一起经历失败。风风雨雨,其情弥笃。如果流浪,想必也是师徒二人同行。
仲由刚刚丢掉季氏家臣的位子,也正在憋屈中,听到老师这样说,很欣慰,很高兴。
不仅有内忧,孔子还有外患。
夹谷之会使齐国认识到孔子的分量。他们认识到:孔子为政,鲁国必霸。鲁国称霸,齐国最近,必然最有压力。齐国能眼睁睁地看着鲁国强大而不加以抑制吗?对于自己身边即将崛起一个强盛的国家,他们如何应对?
有人提出送给鲁国一些土地,早点搞好关系。
又是那个黎弥表示反对:既然鲁国称霸,只在孔子一人,只要阻止孔子执政,不就得了?
实在不行,再去搞关系。
一般而言,国与国的关系常常是这样的,当对方逐渐强大时,有两种选择:第一,抑制它;第二,抑制不成,就拉拢它。
齐国的选择完全符合这样的逻辑。先试图抑制鲁国的发展壮大。
鲁国强大的希望在孔子。
要抑制鲁国的强大,就必须抑制孔子,就必须阻止孔子在鲁国执政。
齐国想了一个办法。他们抓住鲁国为政者“好色不好德”的弱点,挑选了十六名能歌善舞的齐国女乐(《史记》和《孔子家语》作八十名,不取)和一百二十匹良马送给鲁国,以示两国友好亲善。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鲁国君臣迷恋声色游乐,荒废政事。
女乐、良马停在曲阜城外。
为什么不直接送进城去呢?
收礼的人不得不推辞推辞,更何况这次送来的礼物,有点招眼,季氏和鲁侯也要面子嘛。齐国送女乐来,鲁国如果二话不说,急不可待地照单全收,那名声不好听啊,在诸侯圈子里是会招人笑话的。
于是就在曲阜城南的野外停下来。那十六名女乐就穿着艳丽的衣服跳舞。鲁国的老百姓都围着看。
季桓子待不住了。一定有人看过了告诉他:“女乐真美!”
于是他微服往观,装扮成老百姓,混迹其中,一连看了三次,看得馋涎欲滴,流连忘返,就下定决心接收下来,面子也不要了。
于是,他又回来,对鲁定公报告女乐如何如何。鲁定公很可能也早就暗中焦急等待,听季桓子这么一说,当然把持不住。二人一商量,便假装到周边巡回视察,乘机观赏女乐。鲁定公更丢人,一看,就回不来了,整整看了一天,朝中有事也不管了。
这种丑事哪里能瞒得了孔子?事实是,谁也瞒不了。直率的子路更加生气,对孔子说:“老师,您不是说要乘桴浮于海吗?我看是时候了!”
孔子舍不得啊。一来是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二来,这是为自己的父母之国服务;三来,自己已经五十五岁了,他一定想起了阳货的话:“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从头再来,更待何时?
所以,孔子对子路说:“我们再等一等,马上就要举行郊祭了,按照礼节,郊祭完了以后,祭肉要分送给大夫们,我们就等一等,看他们祭祀完了以后,这个祭肉分不分给我。如果分给我,说明他们还把我看作大夫,还愿意重用我,我们还可以在这儿做。”
结果怎样呢?
季桓子终于把齐国送来的女乐照单全收。而且,鲁国的郊祭大典举行了,举行完了以后,果然没有分送祭肉给孔子。
这已经是很明确的信号了,孔子实际上是被他们抛弃了,被执政的季桓子抛弃了,被国君鲁定公抛弃了。于是,孔子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决定和弟子们一块到卫国去。
孔子走走停停,拖延迟缓。学生们埋怨老师走得太慢,孔子叹气说:“我走得慢,是因为这是离别父母之国啊!”
他们来到鲁国边境一个名叫屯的地方,停下来过夜。
为什么要住一晚上?还是舍不得啊,想在自己的国家再多待一晚上。同时可能还有一个意思,看一看他这么一走,鲁国政府会不会来挽留他。
这个时候,孔子的心情可以想象,非常值得同情。圣人不是永远都强大的,圣人有的时候也显得很弱小,甚至比我们还要软弱。所以,对于圣人,我们不是永远都是崇拜和仰望,在有些时候,我们甚至要对他产生同情。
这时候,一位名叫师己的乐官赶到此地为他送行。
师己说:“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不是你老人家的过错啊!”
孔子说:“我唱支歌,好吗?”
于是他一边抚琴,一边唱道:
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
美人一张口,可把人逼走;美人一发话,你就败国家。悠哉复悠哉,聊以度年华。
师己回去后,把见面的情况如实报告季桓子。季桓子对孔子的离去,有些内疚,自己好德不如好色,也颇羞愧。听了师己讲到孔子唱歌一事,不禁叹了口气:“夫子是因为那些女人而怪罪我啊!”[37]
孔子离开鲁国,为什么首选去卫国呢?
其实,孔子于公元前497年春(鲁定公十三年)开始周游列国,至公元前484年(鲁哀公十一年)秋回到鲁国,十四年里,到过卫、曹、宋、郑、陈、蔡、楚等七个国家。在有的国家待的时间极短,曹、宋、郑、蔡、楚只去过一次,有的甚至仅仅路过,与国君并无交往。待的时间长的主要是卫国和陈国。在陈国居住近四年,而在卫国待的时间最长,居留近十年。
他为什么对卫国特别留恋?
第一,鲁、卫的政治和文化相近,都是文王的后代。鲁国始封君周公和卫国始封君康叔不仅同为大姒(文王妃)所生,而且兄弟情分最深厚。《左传·定公六年》载卫国人公叔文子言:“大姒之子,唯周公、康叔为相睦也。”
孔子也说过:“鲁卫之政,兄弟也。”[38]
第二,与鲁国距离也近。
第三,卫灵公是一个不错的国君。他“修康叔之政”。传说他出生时,托梦于人说:“我,康叔也。”被人认为是康叔的化身。他在位四十二年,是春秋时代执政最久的卫国国君,在位期间,政治稳固,国家富有,人口众多。而且,他善于用人。有仲叔圉接待宾客办理外交,祝鮀主管祭祀,王孙贾统率军队。
此外,还有史鱼、蘧伯玉、宁武子、公子荆等,卫灵公时代的卫国,还真是一时人才之盛。
晚年的孔子曾经对鲁哀公说,当今国君,卫灵公最贤。为什么?就是卫灵公善于用人。[39]
第四,此时孔子匆忙离开鲁国,去向难定,选择卫国,是看中了在卫国有关系,可以落脚。什么关系呢?子路的亲戚——子路的妻兄颜浊邹(颜仇由)在卫国做官,而子路的另一位连襟更是厉害:那就是非常得卫灵公宠信的弥子瑕。[40]
孔子和弟子一进入卫国,他们发现和当初进入齐国大为不同。
孔子惊叹说:“卫国人口众多啊!”冉有说:“人口已经多了,下一步怎么做呢?”孔子说:“让他们富裕起来。”冉有说:“富了以后,又该再做什么呢?”孔子说:“教育他们。”[41]
看来,孔子到卫国,还是抱着大干一场的想法和信心的。
卫灵公对孔子也不错。孔子一到卫国,卫灵公就“致粟六万”(司马贞《史记索隐》谓“当是六万斗”),足以保障孔子一行人的生活所需。这也说明卫国当时很富有——至少君主很富有。
生活问题解决了,但是,政治前途却没有预想的好。
原因是弥子瑕名声太坏,是个有名的小人,孔子不愿投靠他。
《孟子·万章上》中记载:
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
弥子瑕对子路说:“如果孔子寄居在我家里,卫国卿位就可以得到。”子路把这话告诉了孔子。孔子说:“一切由命运决定。”[42]
既然孔子拒绝了弥子瑕的拉拢,弥子瑕就一定能够阻止孔子在卫国得到重用。小人的特点是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阻断了孔子的政治道路。
当然,关键原因还在于卫灵公本人。
孔子和卫灵公,二者道不同,不相为谋。卫灵公奉行一边倒政策,彻底倒向齐国,背离晋国,跟着齐景公长年在外征战。他希望孔子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孔子哪里会赞成诸侯之间的尔虞我诈、你砍我杀呢?
有一天,卫灵公向孔子问军队怎样列阵。
这既是向孔子讨教军事,也是借以探测孔子对自己“先军”政策的态度。
孔子回答说:“礼节仪式方面的事,我曾听说一些;军队作战方面的事,我没学过。”
卫灵公明白了,孔子不赞成他的政治。
于是,第二天,和孔子说话时,卫灵公抬头看着天上的大雁,神色完全不在乎孔子在场。
苦闷之中,孔子就弹琴击磬。
有一天孔子正敲着磬,有个挑着草筐的人从孔子门口经过。听了一会儿,说:“有心思啊,这样敲磬呢!”
过了一会儿,又说:“鄙陋啊,那声音,好像在说没有人了解自己啊!既然没有人了解自己,也就索性算了吧。《诗》上有句比喻的话:‘深则厉,浅则揭。’”
这个挑草筐的卫国人还挺有文化,显然不是一般的“劳动人民”,而是一位隐居的高人。他说的《诗》中的两句诗,出自《诗·邶风·匏有苦叶》。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
深则厉,浅则揭。
大葫芦儿叶已黄,济水有个大渡口。水深连衣泅过去,水浅撩衣蹚过去。
什么意思呢?如果世道黑暗已深,不可救药,就干脆听之任之,甚至同流合污;如果世道有敝,但还能救,那就保持节操,拯济风俗。
显然,这人认为世道已经不可救药了,所以他暗示孔子不要“知其不可而为之”,还不如与世同沉浮,冷眼看天下。
孔子是怎么想的呢?孔子说:“他真是一位决然忘怀世事的人啊!如果不能决然忘怀世事,要像他那样心静也很困难啊!”[43]
是啊,孔子能够成为圣人,可不就是他看着天下生灵涂炭,人民苦难深重,无法保持心灵平静吗!
还有比卫灵公的脸色更让孔子难堪的“色”。那就是卫灵公年轻、美丽、活泼、妖媚的夫人南子的“色”。
南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一,南子是有绯闻的名女人。
她的绯闻出现得很早,在嫁到卫国之前,在宋国做姑娘的时候,就和宋国的一个帅哥,叫公子朝的有染。《左传》对此的记载语焉不详。但是有一条记载很难听,说是有一天,南子跟卫灵公说:“我很想公子朝了。”卫灵公竟然把公子朝从宋国招来,让他和南子相会。
卫灵公的太子蒯聩到齐国去,中途经过宋国,宋国的老百姓看到卫国的太子经过,他们就故意唱一首很难听的歌:“你们的小母猪,我们已满足她。我们的小公猪,何时能归还?”
蒯聩听了以后,觉得非常羞耻,回来以后就想把南子杀了。[44]
第二,南子是有好奇心的女乐。
一听说孔子来了,她很兴奋。这么一个大名人来了,她一定要见一见。于是放出风声来,说:“凡是到我们国家来跟我们国君做兄弟的,我都要见一见。”逼着孔子去见他。
按说南子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乐,为了避嫌,孔子是不能见也不愿见的,但是南子一定要见孔子,孔子是不是可以不见呢?
这就要讲到南子的第三个特点了。
第三,南子是有权力的君夫人。
因为南子有好奇心,所以,她一定要见孔子。因为她名声不好,为避嫌,孔子不能见。但是,因为南子有权力,孔子又不能不见。
结果,孔子推辞不掉,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了。
显然,孔子对南子这样的女人期望值不高,觉得她就是一个任性的、我行我素的、不大照顾别人感受的人。去就去吧,应付一下拉倒。但是见了以后,竟然感觉还不错。
南子站在挂帘的后面,孔子也不可能直盯着看,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就给她行礼。他感觉到南子跟他还礼了,为什么呢?因为他听到对面传来叮叮当当的玉石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而且响了两次。
孔子心里一下对南子有了好感:还挺懂事的,还知道还礼,而且还了两次礼。所以回来以后,孔子就跟他的弟子们讲:“我是不得已而见之,但是见了以后,她还挺懂礼节的。”
这话既是为南子说好话,也是为自己辩护,意思是这件事做得还不是太坏。这是孔子心虚的表现。
子路对老师去见南子非常不悦。孔子回来还说南子的好话,他更是异常不悦,于是,脸拉得老长。
孔子看了卫灵公的脸色,看了南子的美色。现在,他还要看子路的脸色。
孔子成了相面的了。
孔子本来心就虚,看到大弟子脸拉这么长,孔子着急,没办法,赶紧对天发誓:“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45]
如果孔子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让上天来惩罚,让上天来惩罚我!
子路太认真了。这种事,就怕认真。不认真,就不是个事,一认真,就是个事,还是说不清的那种事。所以,逼得孔子只好对天发誓没那个事。
其实呢,见一下也没关系。
第一,合乎礼。
按照《论语》的说法,国君的妻子,国君称她为“夫人”,夫人自称为“小童”;国内的人称她为“君夫人”,在对其他国家的人说到时就称为“寡小君”;其他国家的人也称呼她为“君夫人”。那个时候,外国客人见“君夫人”,是可以的。[46]
第二,无不见之礼。
君夫人一定要见你,君也不反对,一个外来的客人,哪有拒绝不见之礼呢?所以,子路太较真儿了。
第三,见了又怎样?
见一个有绯闻的女人,又不是和她去搞绯闻。
这是孔子的思路。但是,孔子可能不明白:绯闻不是搞出来的,而是传出来的。绯闻绯闻,不闻不绯闻,一闻就绯闻。反正孔子的这件绯闻,传了两千多年,是旷古至今第一大绯闻。
其实,孔子真是冤哉枉也。
他刚刚在鲁国,被齐国的美人计赶出来。美人被鲁定公、季氏接收了,他却出国了。美人计美人计,别人得美人,他中计。
现在,他到卫国,又陷入了美人的温柔陷阱。
作家林语堂写过一个独幕剧《子见南子》,写南子请孔子办“六艺研究会”,孔子被南子的美与可爱迷惑,几乎失智而不能把握自己。出来后,赶紧叫子路驾车,离开卫国。
子路问:“不救国救民了吗?”
孔子回答:“我要先救自己了。”
林语堂是拿孔子开个历史玩笑。
南子当时三十多岁,孔子已经五十六岁。
南子多情、浪漫,孔子高大健壮。按家族遗传,他的父亲年近七十还能捕获一个十五岁少女的芳心。此时的孔子,高大健壮,成熟稳重,学识渊博,名声远播,这一切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有吸引力是可以理解的。何况卫灵公此时已经垂垂老矣。
如果女人的魅力来自单纯天真,男人的吸引力往往来自饱经风霜的磨炼。所以,孔子对南子,绝无他意;南子对孔子,未必无意。
但是,双方阻碍太多,即使像南子这样敢于想入非非的女人,也不会对孔子产生非分之想。至多有一些向慕之意,愿意多和孔子见面说说话而已。
但南子对孔子的这份好感,倒让孔子很困惑,并备感骚扰。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卫灵公和南子坐在马车上,旁边还站着一个宦官雍渠。那时的宦官,不一定阉割,实际上,这个雍渠乃是卫灵公的男宠。这三个人在第一辆车上,让孔子坐在第二辆车上,一同出行。孔子这下觉得太没面子了,孔子心想:“你国君身边,一个女色一个男色,把我放在后面,这算什么事?”
司马迁讲:“孔子丑之。”孔子以之为耻,然后说了一句流传千载的难听话: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47]
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只好选择离开。
但是,他又能去哪里呢?哪里能找到舒心之地呢?
[1] 《论语·尧曰》。
[2] 《论语·季氏》。
[3] 《孟子·滕文公下》。
[4] 《论语·宪问》。
[5] 《论语·宪问》。
[6] 《论语·述而》。
[7] 《论语·里仁》。
[8] 《孟子·尽心上》。
[9] 《史记·孔子世家》。
[10] 《论语·为政》。
[11] 《论语·子罕》。
[12] 《论语·阳货》。
[13] 《论语·季氏》。
[14] 《论语·阳货》。
[15] 《吕氏春秋·先识览第四·乐成》。
[16] 《荀子·儒效》《新序·杂事》。
[17] 《孔子家语·好生》。
[18] 《论语·颜渊》。
[19] 《论语·尧曰》。
[20] 《论语·学而》。
[21] 《孔子家语·始诛》引《荀子·宥坐》。
[22] 《论语·为政》。
[23] 《论语·颜渊》。
[24] 《孔子家语·五刑解》。
[25] 《论语·颜渊》。
[26] 《孔子家语·好生》。
[27] 《孔子家语·致思》。
[28] 《论语·子张》。
[29] 《论语·子张》。
[30] 《史记·孔子世家》。
[31] 参见钱穆《孔子传》。
[32] 《论语·宪问》。
[33] 《论语·学而》。
[34] 《论语·子张》。
[35] 《论语·泰伯》。
[36] 《论语·公冶长》。
[37] 《史记·孔子世家》。
[38] 《论语·子路》。
[39] 《孔子家语·贤君》。
[40] 《孟子·万章上》:“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
[41] 《论语·子路》。
[42] 《吕氏春秋·贵因》《淮南子·泰族训》《盐铁论·论儒》皆记孔子因弥子瑕见南子,以孔子一贯的立场,不可信。
[43] 《论语·宪问》。
[44] 《左传·定公十四年》。
[45] 《论语·雍也》。
[46] 《论语·季氏》。
[47] 《论语·子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