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活在科学与艺术中,对这两者的关系本来是和谐一体的,典型的例子是达·芬奇。徐霞客是文学家?科学家?都是。隋代李春建造的赵州桥是科学创举,更是艺术杰作。梁思成先生讲中国建筑史时,曾猜测河底里可能还有另一半拱形建筑,与水上的拱形合成一个“鸡蛋”,因而这个椭圆结构特别坚固。梁先生的这一思考本身就十分引人入胜。据科学家们说,当他们掌握大量客观素材后,往往会突然觉察其间的特殊规律,一朝明悟,因而发现新的科学论据,这情况正如艺术家一时灵感的喷发,其实都源于长期积累,一朝呈现,证明了真理的普遍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艺术与科学逐步远离、对峙,尤其在中国,两者间几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错了,变了,新世纪的门前科学和艺术将发现谁也离不开谁。印象派在美术史上创造了划时代的辉煌业绩,正缘于发现了色彩中的科学性,塞尚奠定了近代造型艺术的基石,当获益于几何学的普及。模仿不是创造,而创造离不开科学,其实创造本身便属于科学范畴。中国几百年来科学落后,影响到艺术停滞不前,甚至不进则退。传统画家中像石涛、八大山人、虚谷等,才华和悟性极高,但缺乏社会生活中的科学温床,其创造性未能获得更翻天覆地的发挥。这次艺术与科学的国际作品展及研讨会是盛大的联姻佳节,新生代将远比父母辈更壮健,智商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