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书房,忽闻两声轻微破空的声音往自己立身之处打来,一处是膻中死穴,一处确实心脏要害,这可是要自己的命呀!速度快而且准,打出之地离长风的书房颇远,手劲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力道,估计是借助了什么器具,不但这偷袭之人早就被自己发现了,哪轮到敌人偷袭到他。
今夜府中防卫大松,原因不需多解释,牛皋等人带着府中近一般的力量出去了,难免被暗中敌人所趁。
如是被这两个小小的暗器所伤,那长风真的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原地一个螺旋,带起一股旋风,怕暗器有毒,没有敢用手去接,直接将其打落了事。
暗中释放暗器之人估计没有想到长风的武功如此之高,这么隐秘的偷袭都不能奏效,骇然之下,居然隐藏在暗处没有动,长风从暗器打出的放向早已知晓偷袭之人暗藏何处,打落对方暗器的同时,偷偷的在地上捡起两颗石子,往偷袭之人藏身之处打去,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扑通两声,像是人的身体倒地的声音,长风纵身过去,一看,两个身躯瘦小的黑衣蒙面人倒在院子暗门的拐角处,两双惊恐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望着将自己一网成擒的暗杀对象。
长风走过去揭开两人的面纱,一瞧,果然是前天晚上刺杀自己的南宫萍和南宫燕两姐妹,两双要把长风吃了地眼神。愣是没有开口说话。
贾达和附近的暗哨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长风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制止了贾达继续发信号,既然这两姐妹话都不愿意说,长风干脆成全了她们,封住了她们的功力和哑穴。让贾达把人带下去,找人先看管起来。
贾达不知道师父为何对这两个女刺客如此宽厚。他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二话不说,依照长风的吩咐把人带下去了。
其实这南宫萍和南宫燕一路上从心岛出发跟踪,长风早已知晓,不过念及她们是女人,长风希望她们知难而退。不曾想,这两女的意志到还挺强,居然两次找到空隙刺杀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之下,长风也只好先把她们关起来了,杀妇孺地事情,长风可不干。况且如是水凝心知道了,必然反对,毕竟南宫世家救过她的命,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长风也要顾念一下地。
被人行刺,长风自然心情大差。哪一女的房间都没去,径自回到自己很少睡的房间,脱衣睡下了。
懵懂中醒来,忽觉鼻子有点痒痒,睁开眼睛,一张宜痴宜嗔漂亮脸蛋出现在他的眼前,长风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坐在床边的水凝心道:“心儿,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蓦然想起昨晚他应该去水凝心房间休息。这本是诸女暗中商定的。长风也只有知情权,没有决定权。
水凝心一觉醒来却没有发现长风身影。这才早早的就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一瞧见长风熟睡地景象,心中爱意大增,正不忍心叫醒长风,这长风就醒了过来,果然是心有灵犀。
“昨儿个晚上夫君为何……”水凝心羞红了脸道。
长风知道是自己不对,忙从床上下来,歉意道:“昨儿个我太累了,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来,心儿,陪我练剑去!”
长风的解释勉强合格,水凝心本不是那多心的女子,一听到长风让她陪自己练剑,满心欢喜,剑冢顾名思义自然以剑法出众,她也极为喜欢剑法,长风甚为博学,尤其在剑法上屡有创新,没有新招,她都是第一个见到。
长风的剑法采纳多家之长,兼收并蓄,假以时日,必能集大成于一身,旋、离、撩、荡、杀五大剑式已经让水凝心崇拜不已,如是自己也能效仿夫君创出一套传世的剑法来,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呀!
防守剑法上,自然剑法已经是非常上乘的剑法了,这套剑法施展开来,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配合自然神功,能让对手产生不起杀意,端是剑冢地当家绝学,要在这样的剑法上在创出一套剑法真是难上加难,长风知道水凝心的心思,对她这样的心思自然是极为鼓励,万分的支持,既想水凝心把心思放在创新剑法上,那样就生不出其他心思,但又怕她钻进死胡同出不来,这比生出其他心思来的更可怕。
其实长风地想法有些多余,除了在敢情上,水凝心会一根筋,其他方面她虽然看重,但也会量力而行,因为她练的是自然神功。
用过早餐,进入书房,坐下之后,发现了案几上的两封信件,暗道,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连忙召来郭槐,商量了一下,分别给曾成和心岛各去一封信,估计曾成已经给朝廷上了奏折了,现在独孤天棚被软禁,李源朝把持朝政,曾成的奏折八成会被李源朝扣下,这本来就是李源朝故意的对曾成和河道发难,这朝廷贡粮何时轮到河道帮他们运输,都是由朝廷专门的船运司单独进行的,朝廷有自己的运粮船队,何必要用河道的小船呢?
从正规途径给独孤天棚上奏折是不行了,现在只有独孤倩这条线了,能不能成功就看冷傲今天中午地表现了。
现在长风唯一担心地就是宋甜儿的安全,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不然长风辛辛苦苦地与宋家拉上关系的苦心全白费了。
忽闻贾达来报,说是醉芙蓉求见。
长风更本就不想见这个诱惑十足的女人,立刻就对贾达道:“你去跟她说。就说我事务繁忙,没空见她,以后有事直接找郭老就行了。”
贾达很快就去而复返,禀告道:“师父,我已跟醉芙蓉小姐说了,可她就是要见您,还让我问您是不是忘记了汉阳之约了吗?”
长风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沉思了一下道:“你去把她带到客厅。我去见她。”
贾达出去了,长风想了想待会儿自己该怎么说,也关了书房地门,往客厅走去。
“要见大人一面真的很难呀?是不是妾身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使得大人总是不愿意见我?”醉芙蓉见面第一句就以饱含无限幽怨的语气对长风道。
长风尴尬的一笑,他实在是怕了这个女人,多见几次,那可能会玩火**的。道:“蓉蓉小姐说笑了,我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我这也是不得已呀!”
“好一句不得已呀!大人莫不是怕与妾身相处的久了,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妾身吧?”醉芙蓉素来行径大胆,一语道破长风的心思。
长风也不怕什么,转个弯道:“蓉蓉小姐如此天姿国色,试问哪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那大人你呢?”醉芙蓉语气中颇有喜悦地问道。
“今天我们不谈这个话题。请问蓉蓉小姐一定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长风岔开话题道。
醉芙蓉颇感失望,笑笑道:“妾身想来跟大人商量一件事情。”
“蓉蓉小姐请说!”
“妾身不想住在画舫,妾身想住在府中?”醉芙蓉道。
“不行,小姐现在已经在京城露了面,这曹府你是断然住不得的。”长风可不想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要是让京城的那些爱慕醉芙蓉的人知道她住在自己这府中。自己还能有清净的日子过吗?
“可住在画舫实在是不安全!”醉芙蓉搬出自己的理由道。
长风哈哈一笑道:“蓉蓉小姐,你把长风当白痴呀,以你的身份地位,又哪个敢对你下手呀,不要哄骗长风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是不允许了!”醉芙蓉平静地道。
“绝对不行!”长风斩钉截铁的道。
“如果今晚妾身登台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说露了嘴,把大人说成是妾身的归宿该怎么办?”醉芙蓉隐有威胁之意。
“随便,送客!”长风冷冷的对醉芙蓉道,然后拂袖离去。
醉芙蓉愣在当场,她怎么也不明白长风的立场突然这么强硬起来,难道是自己惹他反感了。心念一动。相思决的功力突然反噬,一口逆血涌上了喉咙。差一点就喷了出来,醉芙蓉只得愤恨的回画舫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不能完全控制相思决地功力了,如果不能她不能让长风喜欢上自己,那她就等着相思决的功力反噬,最后吐血身亡了。
回书房的路上,长风蓦然想起南宫萍、南宫燕两姐妹,抓住了这两姐妹还没有告诉水凝心等诸女,尤其是水凝心,南宫世家对她还有些恩情,不告诉她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的,于是带着贾达一起去找水凝心,在贾达的带领下,来到了南宫姐妹被关押地柴房。
“南宫萍、南宫燕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水凝心看到二女大吃一惊道。
长风昨夜点的哑穴时辰早已过去了,萎靡不振的南宫姐妹见到水凝心,也惊喜道:“二嫂,你是来救我们的吧?”蓦然看到水凝心身后的长风,马上都脸阴沉下来,闭上了嘴巴。
“两位姑娘,凝心是我的妻子,请你们以后不要叫她二嫂,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因为水凝心被人用巫术控制被迫嫁给南宫武一事,长风对南宫世家没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看在水凝心的面子上,南宫世家这一对姐妹就不是这个完好无损的这个样子了。
南宫萍天不怕地不怕,冷哼一声道:“全武林人都知道水仙子是我二哥为过门的妻子,你抢了人家地妻子还不知羞耻,这替你不要脸!”
南宫燕对长风也报以冷笑,水凝心则尴尬立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长风陡然面色一寒,自己已经对她们够宽容了,不但没有伤害她们,还打算只是暂时关她们一段时间,等自己离开京城之后就放了她们,哪知道她们居然如此冥顽不灵,还出言不逊,大骂自己不知道羞耻,喝道:“来人了!”
贾达在外听命,忙应声道:“弟子在!”
“把这两个潜入府中意图行刺地女刺客给我送到城卫军统领衙门去,治她们应得之罪,她们可还是通缉犯。”长风打算先吓吓她们道。
南宫萍和南宫燕两女果然脸色变得苍白,落到官府手里那可就生不如死了,贾达带着人走了进来,吓的直退缩道:“你们想干什么?”
水凝心大为不忍,来地时候她已经听长风说过,南宫姐妹已经两次行刺长风,最后一次还失手被长风擒住,在她的影响中南宫萍和南宫燕都是很单纯的少女,平时除了有些任性之外,没什么大的过错,制止了贾达等人上前拿人的动作道:“你们先退下,我跟她们有几句话要说!”
贾达看了长风一眼,发现长风没有什么表示,这水凝心也是自己的师母,师母的话不能不听,只好带着人先出去了。
长风也打算先出去,却被水凝心拉住了,只得留下听她们怎么说。
“萍妹妹,燕妹妹,凝心早已身属长风夫君了,跟你们二哥之间耳朵事情那是有人用邪术使我失去了部分记忆,为此请你们代我向你二哥说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但感情是不能一分为二的,凝心喜欢的,爱的都是我家夫君,祝愿他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水凝心真诚的对着南宫姐妹道,长风也感觉到了水凝心对自己的心,眼中充满的柔情的看着水凝心,似乎要把对方的心都给熔化了。
南宫萍、南宫燕没想到水凝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南宫萍急性子,破口就对水凝心大骂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水仙子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看到我家被朝廷通缉,二哥生死不明,就另投别人的怀抱,我南宫萍真是看错你了!”南宫燕似乎也豁出去了,也出口支持自己的姐姐。
绕是水凝心如此心胸之人,脸色也微微一变,南宫萍的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但是她并没有发火,她理解南宫姐妹此时的心情,平静的道:“我于我家夫君在楼兰早已相识,情定终身,何来喜新厌旧一说,两位妹妹,这是事实,凝心没有必要骗你们,如果还不信的话,也只有等将来有一天事实真相大白了。”
“胡说八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姐妹就会相信吗?”南宫萍大声质问道,互见自己妹妹在后面拉住自己的衣袖,南宫萍不解,凑身听南宫萍低声说了几句话,立刻脸上没了愤恨之色。
她们姐妹说了什么话,长风听得是一清二楚,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冷笑,静静的看着南宫世家对姐妹。
水凝心对南宫萍的质问无言以对,到不是她理亏,而是她不善词锋,根本就辩不过南宫萍。
既然知道这对姐妹的意图,他在的话,肯定是不会说给水凝心的听的,长风唯有主动的退出柴房,水凝心不解,长风说自己就是把她带过来见她们姐妹的,他还有急事要处理,这个理由下,水凝心也不好把长风强留下来,只好看着长风离去。
果然,过不了多久,水凝心便到长风书房来向长风请罪,长风早已猜到水凝心会把南宫姐妹给放了,好生安慰,说本来就没打算把她们关起来,借她的手放了她们二人而已,自己在场,水凝心自然不能放人。
丈夫的体贴和通达,让水凝心更加感动,如此夫君,八辈子都不一定修的来,两人感情更加如胶似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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