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格卓儿公爵转过头问。
“除了我,还会有第二人知道你女儿的生命可以挽回的吗?”那个陌生的医生微笑着说,“你难道不想救你的女儿了吗?机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需要你自己去争取,现在,你的女儿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了,你再这样由于犹豫不决,我想,你的女儿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你住口!”格卓儿公爵喊道,“是你的出现毁坏了我们的一切,你是多么的无耻!你不要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怜悯别人的嘴脸,你真令我厌恶!”
“是吗?”他的话突然停止了。
背后,两只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把手伸向后面,抓住了那个人的脑袋,使劲用力,那个人被摔在了墙角,公爵忙不迭地去看那个人是谁。
“怎么是你?西门!”公爵惊讶地说,“你怎么也来了!”
“就是你这个畜生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要掐死你!”那个陌生的医生疾步走向西门说。
“公爵,救救我呀!”
这时,一只手已经掐住了西门的喉咙,西门被外力举了起来,脚跟渐渐悬在了空中;西蒙的脸色已经发白了,眼珠也已经翻到了眼眶的上面。
“放开他!快停止你的暴力!”
轰然一声,西门摔跌在了地上,猛烈的喘着粗气。
“你还想利用他为你服务吗?”那个陌生的医生说,“他是个蠢货!要不是他无缘无故的插一杠,你的女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但是他可以帮我们!”
“我真是很难相信他会帮上我们什么忙!”
“那个神甫是怎么回事?”公爵的脑袋转向西门说,“是不是你找来的!”
“是!”西门的手按在脖子上说,“我发现小姐的身上有许多破绽,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小姐,所以,我就找来了抓魔杀妖的神甫!”
“你以为他可以杀死我吗?”那个医生说,“我的寿命是无限的,就凭一个十字架就可以消灭我吗?我告诉你,我是黑血狂魔!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逃出来的魔鬼!你知道你办了什么蠢事吗?格卓儿公爵的女儿就是被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盗贼把小姐害成了疯子,你又把她害死了,你不觉的你对不起你的公爵吗?他对你是多么的仁慈,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你们所做的我一无所知!”
“把这一切告诉他!”黑血对格卓儿公爵说。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秘密通道吗?”
“当然。”
“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神秘的他出现了!”格卓儿公爵指了指那个医生说,“他是一个魔鬼,从十八层地狱逃了出来,至于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一会儿你自己问他好了;我们把所有的客人都撵走后,开始讨论我们的计划,没有想到,一帮入室抢劫的混蛋竟然闯了进来,结果,第一个就把我打昏了!早晨,你回来的时候是我刚被他救醒,至于你说小姐不对劲,当然,那就是他!”
“那秘密通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它!”格卓儿公爵继续说,“他知道其中的许多秘密!你知道,我对那个通道只能是一筹莫展,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到它,我们只能借助他的力量,并且,里面还搀杂了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拿到启石,可以救回小姐的生命!”
“真的吗?”西门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是启石?”
“只要我们拿到了启石,就说明我们拿到了秘密通道的钥匙,有了钥匙,就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公爵得意地说,“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找到启石,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小姐的拥有生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的行动刻不容缓,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我能做些什么呢?”西门抬着头,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说。
“现在,我们全听他的,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格卓儿公爵慢条斯理地说。
“我已经说过,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人,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启石!”黑血眨着眼说,“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是块脑浆迸溅到了他的衣角,让他携带着我来到了这里!所以说,他一定在这里,只要我们找到了他,我们也就胜利了!”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这个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如果我有这样的办法,你想,我还会找你们吗?”黑血接着说,“不过,在他的背上有一个骑士勋章样子的胎记,据说,他就是十五个猎户骑士之一!如果有一天,他背上的猎户图形显现了出来,那么,我们就对他束手无策!”
“就凭一个胎记在这里找到人吗?”西门笑着说,“你知道九层有多少囚犯吗?至少有二三十亿,我们如果找一个背上有胎记,又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不容易!”
“除此之外,我别无办法!”黑血接着说,“只有猎户骑士与启石有缘!”
屋子短暂地安静了下来,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
“哦!我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了!”西门激动地说,“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找到他!”
“谁?”公爵激动地问。
“丘爱罗!”西门得意地说,“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巫师!”
“她的才华绝对令你们惊讶不已!”西门接着说,“她是梅派巫师传人,最神奇的是她有一面铜镜,铜镜在她法术的驱使下,可以告诉我们寻找的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巫师都只会做骗人的把戏!”黑血不以为然地说,“如果那些是可信的,我想,你们的国度早已经成为了巫师的国度!”
“现在,我们只能试一试!”格卓儿公爵开口说,“如果我们盲目的去寻找目标的话,我想,我们的行动不会有任何进展!我们的结果也可想而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所以,试一试是必要的!西门,你知道那个巫师住在那里吗?”
“当然!”
“走!我们得抓紧时间!”
一辆马车飞驶出了斜街,向比斯山安诺山庄进发,车速是那么的惊人,行驶过的街道总是尘土飞扬;挂在街道两旁的墙上的鹦鹉奋力地喊叫着:“不好了,出事了!……”
马车行驶一个多小时,转过比斯安诺山下的草地,比斯安诺山庄就映入人们的眼帘;这是一幢比格卓儿公爵俯大十几倍的私家庄园,哥特式高耸的建筑令人眼花缭乱,90多米高的钟楼显示着它主人的富有,高大的拱门显示着它的庄严。
马车徐徐前行,停在了那幢豪华建筑的门前,他们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你们是我们主人的朋友吗?”一个仆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你们稍等一下,你们把你们的姓名告诉我,我帮你们通报一下!”
“格卓儿公爵!”
“好的,请稍等!”那个仆人转身进去了。
过了几秒种,一个身材魁梧,穿黑色礼服的人出来,他挥着手喊到: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
“我来得怎么匆忙,真是失礼啊!”格卓儿公爵向前握住尉迟爵士的手说。
“那里,那里?”尉迟爵士说,“请!”
他们进了屋子,格卓儿向尉迟子爵介绍了西门和“医生”,并说明了来意。
“哦,原来如此!”尉迟爵士笑着说,“是找丘爱罗,是吧?”
“是的!”
“如果你找她,她不见你我也没有办法!”尉迟爵士接着说,“她是一个怪癖的巫师,平时很少步出她的屋子,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可记可数!不过,你迢迢远来,我可以帮你去问一下!如果她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跟你们说一声抱歉!阿路,去问一下丘爱罗,是否要见格卓儿公爵一面!”
一个仆人应声上楼去了。
短暂的等待很快就有了回应,仆人走下楼,走到尉迟爵士的面前说:
“丘爱罗请他们上去!”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尉迟爵士笑着说,“没有我的事了!如果把你们的事情谈完,还有时间的话,我请你们留下吃顿家常便饭!”
“冒昧的打搅已使我深感愧疚!”格卓儿公爵歉意地说,“进餐就不必了,好意我已心领,再过几日,我必登门拜谢,共进晚餐,在所难免!”
“那好!我就不在强留公爵了!”尉迟爵士对仆人说,“阿路,给格卓儿公爵带路!”
娇小稚嫩的女仆人走在前面,格卓儿公爵、西门、黑血紧跟在后面;两米多宽的楼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巨型的壁画,他们走在走廊里,看的目不暇接。到了一个紧闭着房门的门前,仆人在门板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自动开了,仆人说,“请进,丘爱罗麽麽就在里面了!”
他们进了屋子,就像麻雀进了皇宫一样的不知所措,门嘣的一声关上了,他们猛地转过头来看;他们走向了豪华的屋子深处,在明亮的窗边,一个坐在轮椅的人的轮廓跳进了他们的视线,那是谁呢?
“肯定是丘爱罗女巫!”西门走进时说。
“是你吗?西门!”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背对着他们说,“是不是神甫的谬论又使你感到难以接受!”
“不是的,麽麽!”西门离轮椅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来说,“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我的主人―――格卓儿公爵!他遇到了难题,他需要你的帮助!”
“是吗?”丘爱罗转过轮椅,带着慈祥的微笑说,“哦!是你吗?格卓儿公爵,久仰大名,难得一见!今日真是有缘啊!我还以为又是西门来跟我聊天了呢!”
“丘爱罗麽麽,你好!”格卓儿公爵问候道,“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正和我此时的心情一样令我愉快!”丘爱罗微笑着说,“你远道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看你惶恐的样子,一定很急吧!”
“是的!”格卓儿公爵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
“哦!那你何必拐弯抹角呢?是想用一下我的铜镜,是吧?”丘爱罗接着说,“我想,这一定是西门泄的密了!除他以为,知道我有铜镜的人就不多了!”
“是的!”
丘爱罗用手推着轮椅,迅速地运动着胳膊,轮椅停在了一面梳妆台前,上面有一面镜子被布蒙着,她掀去了布料,椭圆形的平面铜镜立在他们的面前;镜子很模糊,上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上面只倒映着几个高大的轮廓,样子很含糊不清。
突然,坐在轮椅上的丘爱罗猛的转过头,盯着黑血说:
“他是谁?”
“哦!是我主人的一个朋友!”西门不假思索地说,“我忘了跟你介绍。”
“对不起,我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丘爱罗解释说,“我误以为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近来,我的神经经常是一惊一诈的,我总感到我的身边有一股杀气,预测了这么多天,没有一次是真的!我真是老了,变的越来越糊涂了!连这点水平都没有了!”
黑血看了看女巫皱纹满布的脸,微微一笑,缄口不语。
“你想找什么人?”丘爱罗问道,“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或是他的一些其他什么资料!任何一条都可以!”
“他的背上有一个像猎户骑士勋章的胎记。”
“是隐性猎户骑士勋章吗?”丘爱罗皱着眉问道。
“是的!”格卓儿公爵轻声地说,“那块胎记是他唯一的特征,他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找他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所以,我们只能求助于您!只有您能帮我们走出困境!”
“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
“一件事情,任何人认为它重要,它就重要!”格卓儿公爵接着说,“不是吗?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我觉他很重要!--只有他可以救我的女儿!”
“好吧!”丘爱罗慢腾腾地说,“记住,你们要保持安静!”
丘爱罗把两只手举在了镜子前,嘴里念着咒语,手在空中晃动,镜子里开始出现辛一的轮廓,法术在进行着;过了几十秒,镜子上出现了辛一的头像,丘爱罗发着阴森的话语说:
“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黑血激动地说,“他躲在那里?”
“直线街,85号,雷森!”丘爱罗向铜镜上吐了一口血,倒在桌子上说,“我想,我要死了,我不安分守己的灵魂就要跳出我的身体了!”
“我在走向黑暗!”丘爱罗的脑袋倒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说。
“麽麽,……!”西门抓住丘爱罗的胳膊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黑血向前一步,把手指放在了丘爱罗的鼻孔前,抬起头对公爵说: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真的死了吗?”格卓儿公爵疑虑地说,“老婆子死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留下来跟愚蠢的尉迟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想,即使解释,说清的几率也是为零!他是不会相信我们的,他会为以为是我们杀了她,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公爵说的对!”黑血看着西门说,“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了,我们的目标已经出现了,直线街83号,雷森!”
“你是说,我们赶往直线街吗?”西门抬起头说,“我的担心是我们怎么出去?”
“你忘了我的魔法了吗?”黑血微笑着说,“早晨,你领来的神甫之死你已经忘了吗?你的忘性是多么的令人担忧!”
“我们走!”格卓儿公爵说。
他们出了屋子,快速的下了楼梯,他们的脚步的频率是那么的快,突然,脚步慢下来了,手扶着楼梯栏杆,慢慢的停了下来。
“你们想这么轻松的离开吗?”尉迟爵士站在威武的保镖身边说,“你们想不辞而别吗?没有人可以在我的俯上做了坏事,还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
“丘爱罗不是我们杀的!”公爵解释说,“她是突然猝死,与我们毫无关系!”
“猝死!”尉迟爵士向前一步,厉声厉色地说,“你想用你的谎话来欺骗我吗?你最好看清我的样子,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即使是小孩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我的仆人已经看到你们是怎么杀死丘爱罗的,你们在劫难逃!你们是多么的阴险,竟然连一个老人都下得了手!”
“我已经说过,她不是我们杀的!”格卓儿公爵重申道,“我们为什么要杀她!何况她还帮助了可我们!你认识我怎么久,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相信!我什么都不相信!”尉迟爵士激动地说,“你问我,你为什么要杀她?我怎么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从来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想,我会相信你吗?”
“公爵不需要你的相信!”黑血向前一步说。
语毕,黑血飞了起来,他抓住了两个保镖的脖子,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两个死人也应声倒下;其他几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身体抽搐,喊叫着跑了。
尉迟子爵站在原地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不由得跟黑血的眼睛交汇了,他看着黑血眼里的杀气,惊恐的瘫在了地上。
“丘爱罗不是我们杀的!”公爵走到他的身边说。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尉迟结结巴巴地说。
丘爱罗死了,尉迟子爵疯了,比斯安诺山庄的宁静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