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十九章(1 / 1)

阿鼻地狱 晓白 2072 字 2个月前

阿鼻地狱,凌晨三点二十一分。我是一只狗。

你们也许猜出了我是谁,是的,我是跟踪着穿黑袍子的人的那只狗,我跟着他从直线街一直上升到了茶碗胡同93号,他在那间阴暗的楼阁上待了一些时间,我没有敢跟进去,你想,一旦暴露了我的身份,被他看见了,我就很难再有接下的故事了。我在外面等了很时间,他始终没有出来,我是实在没有耐心了,便像一只**的狗一样地闯了进去,我那时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活佛的秘密,当我悄悄地踏上楼板时,我露着点儿头,哦,我正准备离开,我要去哪?他脱下了破破烂烂的黑袍子,穿上了一件新的黑袍子,像是刚做的一样,发着微黄光亮的蜡烛在柜子上燃着,他的影子就藏在他的身后,他要去呢?虽然我很清楚活佛的出现是在阿鼻地狱,但我却不敢相信他也一清二楚,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去告诉那只狼呢?还是继续跟着他,以便在适当的时刻跳出来拿回舍利子,舍利子是什么呢?我猜不出来,可能会是一块肉,或什么的,它的能量将把我带回到人类的世界去,我呀,热忱期盼着穿袍子的人能够得手,他得手了,就意味着我得手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的,我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只黄雀,但我也不是黄雀,我是一只狗,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变成黄雀,黑袍捕肉,黄狗在后,这样听来才不至于那么的让我感到别扭,我是狗,不管黄狗黑狗和白狗,都是狗,狗即使样子变的太厉害也是狗,我感到亲切,无比的亲切。他站起来,走到柜子边,吹灭蜡烛,重新坐回到地上,神情十分的虔诚,他是佛教徒吗?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他是想离开这里,会是哪呢?我希望他去的不是阿鼻地狱,那样,我的竞争对手便会少一个,盯着女人的男人越多,女人就便越来越危险,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样,活佛虽然不是女人,但他却比女人要重要的多,他可以创造出千千万万的女人,他才是真正的女人,那个男人不会盯着他看上两眼呢?他坐在地上,忽地消失了,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离开,在这一刻我开始相信,他拥有非凡的魔力,我来的时候他还跟我一样,跪在地上默念着,茶碗胡同93号,茶碗胡同93号,茶碗胡同93号!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念,他像烟一样地消失了,我跟踪的目标没有了,我跟踪他失败了,他会去哪呢?阿鼻地狱吗?我不确定,但我也不能让他跑掉,我应当去追他。我要去阿鼻地狱,我默念着:阿鼻地狱,阿鼻地狱,阿鼻地狱。我忽地来到了这片曾经来过的荒漠,风不时的刮着,吹到我的身上来,让我感到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我感到心里没底,他会不会来这儿呢?如果不是这儿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他没有在这里出现这就说明他不是我想跟踪的目标,那么,我跟踪他还有什么意义呢?这时,我想到卧下来休息会儿,并且去通知来到阿鼻地狱的狼,她已经来了,并且已经盯上了目标,她会去找愚蠢的伯爵,是的,满脸胡子的那个家伙,狼会那个样子去吗?我不清楚,但我想我会在哪找到她的。穿黑袍子的蠢货会出现吗?我焦急地等待着,如果出现的话,我所在的地方定是他的必经之道,为什么呢?我猜他一定会出现在荒漠,而不是伯爵俯的客厅内。他会来吗?谁知道呢?也许我在高估他的能力,他不过是一只可以变的人而已,像我一样,有什么奇怪的呢?

阿鼻地狱的黑夜像沉睡的婴儿一样地酣睡在水一样的平静里,有那么一点的响动,我的耳朵都会听的一清二楚,再者,我的鼻子也能准确无误地闻到来者的气味,什么味?穿黑袍子的人身上的味道,没有错,我的鼻子怎么会欺骗自己呢?我的预言将在接下的几秒钟内得到实现,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是先藏起来,继续跟踪吗?这样好吗?你听他的脚步,已渐渐地向我走来,像狮子的脚步,沉重而稳健,我该怎么做?突然,刚才渔翁得利的计谋再次涌上了我的心头,怎么才能一举两得呢?我想到了装成一只苟延残喘的狗,我受伤了,他一定能够治疗,但他会救我吗?这很难说,他还可能一脚把我踩死,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妙了,而且还会死的很惨!该怎么办呢?我最终决定试一试,如果形势不对,立即逃之夭夭,行,我汪汪地叫了两声,声音显的很脆弱,听上去像是即将面对死神似的。他闻声走了过来,露出慈悲的微笑,对我说:“你想重新站起来吗?给我做事,愿意吗?”我只是躺在地上抽搐,像是人得了癫痫病似的,他像是以为我不答应似的,默默地走开了,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用手指指着我的身体,我忽地感到一股能量进入到了我的体内,是的,我的身体顿时像是着了一团火一样,我感到兴奋不已,他给了我让我变成人的能量,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魔法无边,我还能跟他正面交锋吗?不能了吧?除非我活腻了。我忽地站了起来,我看我的身体,是人形,我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兴奋过,是的,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但我并不满足,我想回到未来,回到人类的世界去,虽然我很清楚我身边强大的对手,但有什么呢?我可以不择手段,我可以残忍,我可以下黑手,有什么比狠毒更厉害的呢?是魔法吗?我就藏在他的身边,他能给我施什么魔法呢?他将死在我的手上,这一点,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坚信不已。

“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是我救了你,你应当听我的话,给我做事?行吗?”他说。我高兴的不敢张嘴,不知道我的话能不能从人的嘴里说出来,能,我回答说。我马上捂住了我的嘴,哦,我说话了,我能说话了,即使回到未来又能怎么样呢?能说话吗?不能吧,但我能说话了,这样一来就让我更加有了回去的念头,我能回去跟我的小主人交流了,用人类的语言,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解释我当时的心情。“一直向前走,去伯爵俯告诉我的朋友跳蚤,让他知道我带来了他想知道的信息,去吧,我一会儿就会赶到,找我的话来墓地找我,叫我的名字,黑血,我便会出来。”我问,“谁是跳蚤,我怎么才能知道是他呢?他会相信我是你的人吗?”“这些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去好了,跳蚤就是伯爵,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他就会相信你的,去吧,告诉他,我找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狗精。”我答应了一声便向伯爵俯走来,我很清楚他所说的秘密,但我能说出来吗?当然不能,我如今成了他嘴中的狗精,怎么能够放肆呢?我应当安分守己地做好狗精,以至在他不妨的情况下让他舒服地躺在我的脚下,我是不是很阴毒,不,一点也不,我只是在替阿鼻地狱的傻子们除害而已。他还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捡了一条忠诚的狗,是吗?一点都不是,他捡来了一只要他命的狗。他见我走开了,他便像闪电一样地变成了幽魂,他以为我看不见他了,实际上他不知道,我的眼睛看得他清清楚楚,但我却不得不装出惊讶他消失的样子,哎,你那去了?走了吗?我怎么看不见你了,黑血,黑血。我使劲地喊他的名字。黑血,好难听的名字啊,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呢?虽然我还没有名字,但在他的嘴中,我用了名字,狗精,是的,我什么时候也有了名字,就是狗精,我是妖精的一种吗?我可见过妖精,矮矮的,像一群木偶一样,可爱,活泼,快乐,他们会跑来跑去的救人,像天使一样地美丽,虽然我没有见过天使,但我从别人的说话中听到过。我停留在原地,见他走远了,我也开始了我的旅程,像冒险一样的旅程,我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顺利地接近了我想接近的目标,像是天意一样,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我应当让他的朋友伯爵感到我对黑血是忠心耿耿的,那样的话,我就能在这片土地上立于不败之地,随时地可以回到未来,回到人类的世界,虽然我离那个目标还有一段距离,但有什么呢?都会来的,一切尽在眼前,还担心什么呢?还会出现竞争对手吗?不可能,除非他能藏在我的肚子里。我走着,几步下来,我感到十足的疲惫,我感到人类是多么的愚蠢,两条腿走路是很累的,怎么不用四条腿呢?手会有什么用呢?用它行走会更快,但愚蠢的人类怎么会想到呢?我忽地再次变成了狗,飞速地奔跑了起来。

我来到伯爵俯并没有直接地去找黑血的朋友伯爵,我从人们的谈话中听到了重要的信息,新娘子,她会是谁呢?我不用苦思冥想我就猜到了是那只狼的把戏,她会选择最容易接近伯爵的方式去接近她,暴露的面目,但伯爵是黑血的朋友,黑血也将在接下来的几分中内到来,我该让她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吗?那样的话,她只会死于黑血的毒手,跟我杀死她有什么样的区别呢?我要告诉他这个重要的消息,让她改变原来的计划,以至能够见机行事,她也不过是我的过脚石而已,但我却不能装的一点也不像,那样的话,她跟我的“友谊”不就荡然无存了吗?轿子还没有来到,她还在轿子上吗?是不是她也很难说,如果不是怎么办?我藏在高大的墙角,等待着她的到来。轿子来了,我并不清楚轿子上的是她不是她,我只能汪汪地叫了两声,轿子上露出了漂亮的人头,朝我微微一笑,是她吗?我不知道,怎么会呢?难道他钻进了这个躯体了吗?真是可恶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做呢?我想幽魂一样迅速地钻进了轿子,没有人能看得见,太快了,像刚才黑血注入我体内的能量一样,像闪电,却也不是闪电,我就这样迅速地钻进了轿子,她利索地把我抱了起来,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她问我。我用人的语言告诉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她惊呆了,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除我们两之外还有别人!我说:“不怕你不相信,只听我说话的声调你就会确信我没有骗你,你想啊,我怎么能说人话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去见他,他自称黑血,我混入了他的内部,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让他死于我的脚下,这一点你放心,不过,我们的计划不能正常实施了,我们要渔翁得利,也许你不明白,你也不能见到可恶的黑血,他有无比的法力,你如果跟他正面交锋的话,只会死于他的闪电之下,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你听明白了吗?你得离开这个身体,或带着这身体一起离开,你不能回到伯爵的身边,黑血是伯爵的朋友,他会出现的。”我怎么走呢?她问我。我说,“那是你的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去见伯爵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像烟雾一般地跳出了轿子,轿子走在色彩斑斓的甬道上,我奔跳着,向远处的空地走去,我很轻松地告诉了狼的一切,虽然她变成了女人,但有什么呢?因为我很清楚她的本质,她永远都是一只狼,即使身躯变的再妖艳,那也不是她自己的,我是狗精,以此类推的话,她就是狼精了,我在和狼精合作,不,我是在利用她,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我将在哪撞上那该死的伯爵呢?我得跑过荆棘找找,走在草地上像是踩在地毯上一样,虽然我来过几次阿鼻地狱,但从来没有见到荒漠中还会有这样的草地,连想都没有想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