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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物语 西尾维新 5374 字 2个月前

“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

这就是——

完全体的i的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那天晚上,把把忍野给我的三个部位交给了刚醒来的她——关于心脏的事情,虽然疑惑了一会儿,但还是把事实告诉她了。i悠闲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来回答我,然后把那颗红色的心脏像苹果一样,一口吃了下去。

按照小姐在吃饭的时候不能与之同席的规则。

我走到了走廊上。

然后过了不久——就听到了那么欢喜的叫声。

从心底发出的——高兴的叫声。

我把门打开,回到了教室中。

在那里的是完全体的i。

那一天。

我在路灯下相遇的——她。

金色的头发。

比之前更长了,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样轻轻地打了个结。

上品的洋服——身长比我还要高。

我认为真的非常的美丽。

可爱啊,帅啊,就不用说了——美丽这种感情竟然能这样实际感受到,大概,人生到现在一次都没体验过。

不。

那天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毫无疑问就是——完全体。

完全毫无缺点的身姿。

“y!回来啦,回来啦!”

“…………”

嘛,那个完全的身姿,在教室这个狭窄的地方,来回的跳来跳去,大概是觉得太过感动了吧。

但是不要疯了啦。

威严什么的都看不到了。

“i……顺便说一下忍野在早上好像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恩?那又怎么样呢?”

“不,心脏的这件事。你难道不生气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他了——还不如说那种事无所谓!”

哈哈哈,发出了与她的身姿所对应的娇嫩的笑声,继续像兔子跳来跳去的她。

恩——

但是,在那个路灯下,大概是时机不对所以没注意到——i的胸部好大。

每动一下就会摇啊摇啊摇啊摇啊。

洋服的领口,感觉上好像露的蛮多的。

原来如此,从那个(十岁)开始经过那个(十七岁),最终(二十七岁)会变成那样啊……

真是神秘啊。

看她那么高兴的情绪,拜托到底话说不定会把那个胸部让我摸一下,这种邪恶的感情一直在脑中浮现,但是没有把这个转为行动的勇气。

倒不如说给这感动泼了水。

“呣。”

突然i的动作停止了。

啊类,难道我的心事被读出来了?

感到不安起来。

“怎,怎么啦?i。”

我问到。

感觉上好像在说反话。

“…………”

i有一段时间一直不动,这个却助长了我的不安,但是,又过了一会儿,

“恩?什么啊?”

说到。

“汝,现在跟我的残像在说话吗?”

“残,残像?”

“事实上,我已经绕地球七圈半了。”

“你是光啊!”

我这家伙。

向着我今后一生都不会发生的事吐槽了。

“你说什么啊!七周半的话你现在不应该在巴西嘛!”

嘿啦嘿啦笑着的i。

哇。这家伙真的太兴奋了。

“呵呵。真好。你还能保持着自我——真不愧是我的仆人。”

在那之后i大概又疯了两个小时,疯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样说到。

“再一次谢谢你。当然,你的话肯定能把我的手脚成功收集回来,但是,把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脏也拿回来了,真是意外的勤劳啊。我要好好表扬你!”

“是这样嘛。”

谢谢我和表扬我,总觉得好像别有居心。

果然不能否定我被设计的感觉。

好像被逼着跳舞一样。

“我只觉得被推来推去的感觉——与其说是去收集不如说是别人收集好给我的样子。”

如果是靠谁的话当然是忍野咯。

但是忍野讨厌这种话,那就是托羽川的福咯。

羽川翼。

顺便一提,今晚,她没有过来。

下次见面时新学期——我们这样决定的。

两个人一起决定的。

嘛,当然,吸血鬼退治的专家,三个人都打到的现在的话,她应该是不会再遇到危险了——果然,她也已经判断不用来这个废墟了吧。

她这么决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会把i的两臂还给我。

虽然说是新学期——也就是后天了。

马上就到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是人类了。

应该是这样的。

……忍野对于羽川这件事,最后还是那么露骨的回避了,羽川很想见到忍野,我想这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吧?说到这个——好像这个问题我没问过嘛。

嘛——到现在也无所谓了。

现在要做的是。

“i。不好意思在你那么开心的时候打扰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我变回人类。”

“啊啊,是这样的啊。安心吧,我会好好把你变回去的——但是仆人啊。在这之前,稍微跟我说一会儿话吧?”

“话?”

“很无聊的话——也不是怎么样啦。只是,你变回人类的话,在这之前有事要提醒你。”

i的口气意外的冷静。

视线也变回了冰冷的眼神。

好像是认真的模式。

“嘛,没关系。”

“恩。那么换个地方吧。”

“这里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嘛,只是为了制作氛围而已。”

向上走吧,i说到。

按她说的,我从教室走出去,走上了楼梯——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现在是晚上,不管去哪儿都不会有被蒸发的危险。

i在途中冲到我前面,结果爬到了四楼。

选择了早上我跟忍野进入的那个教室。

我还以为要在这里说,可是i十分不满。

“就没有比这更上面了吗?”

她这样问到。

“是不是屋顶上没有设计?好像紧急楼梯也没看到。”

“恩——”

i瞪着天花板。

接着,天花板的一部分被吹飞了。

水泥不断掉下来,她躲都不躲的说到。

“跟我来,仆人。”

在跟胸部的一样,背部的洋服的开口那个部分,突然长出了蝙蝠那样的翅膀(!),她(就像当然的一样)慢慢地飞了起来,,从天花板的洞,向外飞了出去。

“…………”

不,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你的生态漏洞太多了。

还有,i的视线竟然具有物理性的破坏力……エピソード的眼神估计也顶不住这个。

ドラマツルギー一样的变身能力。

竟然长出翅膀了。

我大概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变成一直积累着想象练习的生物不说,如果是自己长出翅膀的话,果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跳一下,穿过这个洞吧。

不,这个也足够厉害了吧?

废墟,补习班遗迹的屋顶上——不,屋顶,正确的来说不是,果然,只是在屋檐的上面而已。

在屋檐的上面。

i盘坐着等着我。

晚上的星光之下——有点忧郁的坐着的她的身姿,充满着魅力。明明没这个必要,我却紧张了起来。

总觉得。

有点害怕。

完全体——完全的样子。

完全的存在。

而且——是上位的存在。

反正我——知道自己只能做她的眷属。

“恩?”

不经意间i看向我这边。

“你在干什么。快过来。”

“……啊啊。”

按照她所说——我在i的旁边坐了下来。

一下子,吃了一记头槌。

用头撞了过来。

“你,你在干什么啊!”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重要的仆人,我不会吃掉你的。”

“是,是吗……”

也就是说这边的想法被看穿了。

但是确实,看着这样笑的i,缩着后面真的很傻。

这样想着,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那么,应该说什么好呢。”

“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才跟我说话的?”

在我变回人类之前有话说。

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嘛。

“你说的不对哦。不是有什么事要对你说,只是什么都行随便说说话而已。”

“?说的真奇怪。”

只是想聊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羽川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

嘛,虽然是吸血鬼但也是个女性吧?

大概是喜欢聊天吧。

就把它完全回复的纪念吧。

“这对于把我变回人类是必要的吗?”

“没必要。但是对我来说有。”

“恩。但是,嘛,你也已经活了五百年了。有说不完的话题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

对于我的话,i这样回答到。

“与那三个人那样的家伙一直在杀来杀去吧——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传说了。嘛,像那个小子那样的家伙倒是蛮稀奇的——”

“小子……忍野啊。”

“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夺走了我的心脏,那家伙很厉害。我就连他什么时候从我身边经过也不知道。”

“那家伙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但是那个小子如果专心学习吸血鬼退治的话,就连我都会害怕。他是中立的日和见主义者真是帮大忙了。”

“日和见主义……”

我觉得说的真过分啊,但是忍野说不定还真的蛮符合的。告诉忍野的话,他肯定高高兴兴地自报家门。

“所以说这次的事情还是蛮刺激的——但是,基本上来说是无聊的五百年。……对了,有什么要说的话,果然 应该是那个男人的事情吧。”

“那个男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是我制造的第二个眷属嘛?所以我说的就是第一个眷属的事情。”

“第一个——”

那个。

是——四百年前的事情吧?

“啊啊。好像说过。四百年才出现第二个人——就像甲子园出场的学校一样,好像听过这件事。”

“甲子园?”

“不,行了。只是个比喻而已。那么第一个眷属是什么样的家伙?真想听听看。”

“恩。就让你听听吧。”

“像我一样的家伙?”

“?为什么这么想?”

“诶,那是因为”

不知道能不能说。

嘛,反正忍野也不在,无所谓了。

“——事实上,从忍野那里听来的。吸血鬼吸血有两种意义,血被吸了,不一定能变成眷属吧。”

“恩。”

i皱了皱眉。

“……不要会错意了。不是我想救你的命——只是,为了把我的手脚收集起来而利用你作为我的眷属。现在可以坦白,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说的话你是不会听从我的话的,所以我才说谎了。”

“忍野说过你会说这样的话。”

“…………”

i沉默了。

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是说中了,又或者是猜错了……我是不知道的。

“嘛,所以我认为是想我一样的家伙——你会选我作为眷属呢,反正现在只有两个人,你就——”

“跟你重复的只有人种吧。”

果然应该闭嘴了吧,把话回到原来的话题吧,但是i直接否定了我的推测。

“那家伙是个战士——足够我把背后交给他,非常厉害的战士。”

“恩——嘛,我的话是没法守住你的背后的。”

最多只是留守的程度。

不,说不定这个也不行。

“嘛,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与现在不同男人基本上都是战士。”

“你的历史观满是偏见,而且是歪曲的。”

“呜呜。”

世界史不擅长啦。

“不,看吧,怎么说呢我就是这种性格,iri思考方法很不擅长。”

“iri有‘历史性的’这个意味在里面你知道吗?”

英语不擅长的事情也曝光了。

“但是,到这个国家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确实变得平和了——好像只有这个国家被世界切出去了一样。”

“对不起你啦,是个和平呆子。”

我觉得这也不是件坏事。

但是,我确实不是战士。

不管吸收了多少学园异能大战,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一般人——不管给我多少吸血鬼的能力,也只不过是个拿着蝴蝶刀的中学生。

i大概非常不满吧。

如果第一个人那么厉害的就更不满了吧。

“嘛,把我作为眷属是为了拟的生命着想,为了收集自己的手脚,用来紧急避难的一个方法而已……我和第一个人没有理由相同。但是,你说人种是一样的吧。”

“恩。”

“那么是蒙古人?日本人——不是吧。还是大陆对面的?”

“不,是日本人。”

i说的真让人意外。

“年轻的时候在世界各地到处游走的时候,在这个国家遇到的男人。日语也是那个时候学习的——嘛,语言好像改变了好多。”

“四百年前的日本是——”

江户时代?是吗?

我日本史也不擅长。

还不如说我除了数学以外都不擅长。

“那么不是战士而是武士咯……”

“恩?啊啊,是这样的。”

i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总之是个很强的男人。”

“恩——但是,这样的话,这次的事情把那个家伙叫来不就行了嘛。成为眷属的话,那家伙不也是仆人了吗?那样的话,像过危险的桥一样使用我——”

“不可能,那家伙已经死了。”

我的台词就这样没用了。

“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吗?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战斗时用刀的事情嘛。”

“恩?”

有吗?

不——啊啊,这样啊,是什么时候,是说到ドラマツルギー大剑的时候吧。物质创造能力能制作刀剑,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吧。

完全忘记了。

但是,嘛,不用乱动脑子就想起来了。

“那把刀就是那家伙的遗物。”

i把右手变成手刀,插进自己的肚子。穿过洋服,把爪子伸进内脏。

好不容易我把用把手插进脑子……

完全不管我的哑然,i把右手从肚子拔了出来——然后她的手,紧紧握着刀柄一样东西。

而且,那把刀的柄——日本刀?

我的这个推测对了。

i从自己肚子拔出的,是全长两米的大太刀。

“妖刀‘心渡’——无名的刀工的一品刀,好像是不错的东西哦。嘛,我到不是很清楚——刀只要能砍的话就足够了。”

“嘿……”

i肚子上的伤,在那时已经痊愈了——然后我就注目着那把刀。长——虽然长,但是没有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剑长。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刀有着艺术性的形状,日本刀也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金发洋装的i拿着日本刀,坦白的说完全不适合——不,究竟有什么利器能承受住吸血鬼的怪力呢?

“不要动。”

这样说到。

突然,i挥起了那把刀——“心渡”

是不是装作用刀的样子呢——但是,好像不是那样的。

“喂……”

“不要动。现在,我要砍了你。”

“哈,哈?”

“有痛觉吗?”

“不,没有——”

“恩。也就是说我的动作还没迟钝——你已经可以动了。已经治疗好了。”

“什,什么啊,那个——‘绕地球七圈半’接下来是第二个谎话?治愈什么的,我的话衣服是没法治愈的吧——你砍什么地方了?”

“从你腰部横砍过去了。唉,又砍了愚蠢的东西了。”

“愚蠢!”

“衣服的事情不用担心。‘心渡’锋利程度就像是纸头——切口稍微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当然,也是因为我的水平高。”

“…………”

好像是真的。

搞什么啊……

“但是,为什么这把刀能承受你的腕力呢?原本不就是一把刀吗?”

“这不是原来的那把。把原版作为素材,第一个眷属用自己的血肉做成的。然后再由我继承。嘛,但是这把刀太锋利了,不管怎么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所以,这个可以说是斩杀怪异最适合的刀。”

“斩杀——怪异。”

“对。‘心渡’的发音很奇怪,敌方把这把刀称为‘怪异杀手’这样的名字。所以本来怪异杀手不是我的绰号而是这把刀的名字。”

边说着,边把刀放回肚子里。

就像是切腹一样。

更说明了,那是不死的。

但是,同样是不死的,第一个眷属的遗物——这把刀也就说明了一件事。

第一个眷属——已经死了。

“不死的吸血鬼死了的话,也就是说——吸血鬼被退治了吗?”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与那三个人一样的家伙,四百年前就已经有了吧。

但是。

“不是。”

i答道。

“你家伙绝对不是个会被别人杀掉的男人。”

“那么,为什么?”

明明是不死的。

那么是怎样死的呢?

“自杀的。”

i淡淡地说到。

冰冷的眼睛——看着眼下广阔的小镇。

“吸血鬼的死因有九成是这样,这是很正常的理由。”

“…………”

“顺便一提与吸血鬼退治的遭遇只有一成——其他的死因都算是误差。”

“自杀,为什么。”

“无聊能杀死人,就是这样咯?”

无聊——能杀死人。

不是罪恶感把人杀死的啊。

但是,无聊确实能杀死人。

“嘛,这要看地点和时代的,不管是纯正的吸血鬼还是原本是人类,大多数场合,吸血鬼只要活两百年就会想死了。”

“但是——怎样才能自杀呢?”

“就像你第一天做的那样,把自己投身于太阳之下是最快的方法——嘛,可以说是投身自杀。”

“不要说的那么好……”

但是——是这样的吗?

确实自杀志愿就是那个时候i对我说的。

“如果说那个男人哪里奇怪的话,才变成吸血鬼几年,就自己选择了死亡——这么短时间,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嘛。”

在我的眼前死了。

投身与太阳之下。

这些又不是我想看到的。

i嘀咕道。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制造过眷属了。直到遇到你以后。”

“……你难道不无聊吗?”

我问到。

这可能是个不该问的问题吧。

“不止两百年,你已经活了五百年了。”

“怎么可能不无聊。”

i就像没事一样回答着。

“我一直很闲。”

“太闲了太闲了——没有什么事能做。如果要做什么的话,与之动作相应的,吸血鬼退治的家伙们就会跟上来——就像这次观光,那三个人跟着我一样。”

“观光。”

我觉得那大概是骗人的。

但是想了想也有可能真的是这样。

过去在这个国家。

她在这里制造了第一个眷属——

“……但是,你一点都不无聊哦,仆人。你——说的做的都是一塌糊涂,不知道在干嘛。”

把自己的脖子伸向吸血鬼的人类,估计历史上我是第一个——i奇怪地笑着。

那个是——从外观来看的话,果然非常幼稚的笑。

“还有一上来就叫我i这件事。”

“啊啊……这个,我一直没时间问,好像大家都非常吃惊。就连那个忍野都这样。难道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吗?”

“用真名称呼的吸血鬼的笨蛋,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了。”

“真名?就像firnme那样的?”

“……就连说明给你听也觉得太傻了。嘛,世代……不,可能时代不同吧——不止是我。那三个人好像知道的。大概是跟不上流行还是跟不上时代吧。如果说现在这个时代是什么形式的话,应该就像那个小子那样的的吧。”

“忍野这样的是应有的样子……没这种事吧。谁受得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是理想。”

“与其说理想应该说是现实吧。”

嘛,行了,i说到。

“我能说的也就这点程度了。比起这个,我想听听看你的话。你不也活了十七年了吗?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就这样活下来了吧。说点有趣的事情。”

“呜哇。”

真是严格的前言。

继续这个前言说一点有趣的话,难度太高了。

“那,那个——这样,一个很傻的故事。有个男人,是个善良的年轻人,但这个人唯独喜欢喝酒。个人的习惯是自己的问题。不好的是某天,他已经驾车,撞到了一个过绿灯的小女孩。因为自己醉了,所以没有注意到撞到人。第二天,在自己的公寓停车场,看到车上的血迹,男的才注意到发生事故了。在新闻里,他知道了被自己撞到的孩子名字叫‘梨香酱’。当然,是不是应该自首,男子一直烦恼着。目击者应该没有,那样的话就这样沉默着的话……就这样慢慢到了夜里——就在那时,公寓的固定电话响了。‘我是梨香酱,现在在你的公寓前面’只听到了这个,就把电话挂了。‘梨香酱!?这怎么可能!’。男人开始动摇了。但是那确实是个小孩子,因为舌头短而发出的声音。难道是自己撞到的,那个死了的女孩子……?‘我是梨香酱,现在在一楼’。男人所住的房间在五楼!‘梨香酱’大概就是朝这里来的吧。察觉到这个,男人超越了动摇开始害怕起来了。然后是第三个电话来了‘我是梨香酱,现在正乘着电梯’,不要偷懒啊!”

“…………”

没有被接受。

明明是那么长的话。

大概是我这个口气,意料之外的烦。

“不,不是这样,只要普通的趣事就行。”

“咕……”

我的尊严受伤了。

我基本上属于吐槽的……

这样被看不起我怎么能罢休!

“那,那么第二弹!”

“哦。”

“克拉克博士说到——‘by be nvy’!”

“…………”

一点都没反应。

冷笑话是不行了。

“那么第三弹!从刚刚的世界史的话题我想到的,我的失败谈!”

“我期待着哦。”

“第二次世界大战把日本包围的【ABCD包围网】中的【ABCD】,分别举出这些国家的名字,这样的一道题目,出现在了测验上——我对于这个问题这样回答到!【A是美国,B是英国,C是中国……D是哪个家伙啊!(跟德国同音)】!”

“…………”

i歪着脖子。

就算是失败谈也没笑啊。

“那个……如果说哪里有趣的话吗?B是英国这应该是对了,D要用罗马读音……而且德国是轴心国那边的,就像这样?”

自己的冷笑话自己解说。

对于这个,i说到。

“……ABCD包围网是什么啊?”

“她不懂人类的常识啊。”

真是可怜。

就这样,结果。

时针的针回到了零点,日期变成了四月七日——也就是说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春假最后一天,我跟i,在废墟的屋檐上继续聊着天。

虽然i冷眼看我所披露的那些冷笑话,但是中途开始两个人变成了“什么都有趣的感觉”,不管说什么两个人都大爆笑。

大多是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认为都是些空话。

但是——大概。

在这个春假以后回想起来,印象最深的,肯定不会忘记的,就是这天这时这个场所,与i聊天这件事。

我认为大概是那个笑容吧。

“接下来。”

笑到快哭出来了,即使这样冰冷也未消除的眼神眨了眨——i站起来了。

“差不多——应该把你变回人类了。”

“恩,啊啊。”

是啊。

惨了,差点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这样忘记了——我对自己也无语了。

快乐的时间过去了。

但是,嘛——宴席总会结束的。

“说起来——第一个眷属,有没有说过变回人类这样的话呢?”

“…………恩,微妙。”

“微妙。”

不要使用那么麻烦的日语。

“当时的我,不管怎样都没法把那家伙变回人类——这次尽快,吸取那个教训。那么,准备好了吗?”

“不……这样啊,大概是笑过头了,肚子有点酸。能不能先往肚子里放点东西呢?食物确实吃完了,等我买回来还来得及吗?”

“恩?嘛,确实我也刚回到完全体,有点空腹的感觉——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吧?”

“嘛,是这样的。”

“把手机吃了应该就行了吧?”

“吃手机。”

这是什么啊。

感性太古老了吧。

“嘛,作为吸血鬼的最后的夜晚,稍微有点可惜的感觉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我不挑食的。”

“恩。”

嘛,不管怎样,这种时间,只有便利店之类的还开着吧,本来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嘛,也行。随你怎么做,我的仆人。我就接受你还想稍微再做一会儿我的仆人的心意——我到二楼去做准备。”

“”

因为这样——

屋檐上的会话到处结束。

虽然说便利店还开着,但是,、不走远一点的话是没有营业的便利店的——从废墟到那里来回需要一个小时。

但是,如果不是用吸血鬼的脚力的话。

但是——完全不想跑。

还不如说有意图的,慢慢地走着。

恩。

麻烦啦。

变回人类——啊。

虽然这样说,但是我无法否定我稍微有点后悔。

差生吊车尾。

但是——i所说的“对吸血鬼依依不舍”,对我来说只是个玩笑。也不是说想稍微再多做一会儿i的仆人。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

我不想跟她告别。

“……恩。”

大概……i那边也是这样想的吧。

变回人类之前有话要说。

结果根本没这个事。

只是她——纯粹的,想跟我说话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

i·Aerlrin·Herunder·Blde。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传说中的吸血鬼。

怪异杀手。

“果然——会到别的地方去把。”

身体的部分全都取回来了。

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个小镇——不,在这个国家逗留的理由了。

观光——虽然这样说。

想到第一个眷属的事情,肯定她是来这个回忆中的土地逛逛的吧——但是,这个回忆,却使她遇到了最糟的回忆。

心脏被夺走了,手脚也被拿走了。

不得不制作的第二个眷属竟然是一般人。

而且这个眷属,说他想变回人类。

虽然她说过自己不无聊。

“被邀请是不是能成为神,但被拒绝了——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完全不一样。”

从这个国家离开。

大概又会在这个世界中流浪了吧。

不,应该说是再一次去自己年轻时游玩过走过的地方吧,最近,也没这样旅游过吧?

说到这里能做飞机吗,那家伙——不,长出翅膀在天上飞比较好吧。真是便利的身体。

但是果然,不想做吸血鬼。

只是,与i的羁绊,大概就是我是吸血鬼这件事吧,一想到失去这个的话,我还是有点害怕。

忍野——那个轻薄的男人,绝对不说告别的话的理由我好像也明白了。

“嘛,这也没办法。”

有相遇就有分别。

这就是人生。

即时对i来说拥有的是两星期糟糕的回忆,现在想起来,对我来说是个不差的春假。

应该没有那么差。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呢。

“好了。”

接着我在屋檐上说好的,开个送别会吧。尽量搞大一点,我在便利店里,把有的钱尽可能的买了蛋糕呀,水果呀,然后准备回去,目标是补习班废墟。

在回去的途中。

心想就算这样,我还是想好好跟i告别,我这样想着,这样下定了决心——我到达了二楼的教室。

日期是四月七日。

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我回来了。”

就像这样的感觉,我把门打开。

i正在吃饭中。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がつがつと。もぐもぐと。むしゃむしゃと。

正在——吃着人类。

“……诶?”

手上的口袋,掉在了地上。

跟着这个声音,i转过了头来。

两手上。

拿着吃了一半的,人类的头。

“哦哦,仆人——意外的早嘛。但是我不是说了嘛,小姐在吃饭的时候离开这里是礼貌哦。”

这个头我有印象。

吸血鬼退治的专家,三人之中的——一人。

三人之中唯一的人类。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他的身体,他的肉体已经被分成一块一块了——被切成了容易吃下去的大小。

“在等你的时候,这家伙过来了——就算是结界,回复全力的我的力量也是无法隐蔽的。但是,嘛,正好我的肚子饿了。就变成这样了。”

说了。

i透过我,好像在找谁一样。

然后想有疑问一样,斜着头。

“怎么啦。你,戴眼镜三股辩的那个携带食品——没有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