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二年九月初九日(1 / 1)

沅弟左右:

初五夜接初一夜来缄,知弟以余议十九日之疏不谅弟之本意,责备太过。余所虑者,恐弟学道光末年督抚之陋习耳。若弟之意实见得轮船该用以巡海盗,则余前缄之所责为过矣。今日解银七万,慰弟之意,是近来罕见之事。譬之儿时兄打而弟哭,则又以糖食糕饼抚慰阿弟也。至此间家信稿本,除誊信之李子真极慎密外,并无一人得见。弟常疑余之日记家信或传播于后世,此弟之拙见过虑,亦视阿兄太高之故。盐务之事,弟尽可放心,不过一月后,弟备见余之公牍。再见南坡之面,必谓阿兄件件皆是矣。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