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着,许弋夫的那本绝密密码,仍旧安然无恙地留在他的身上。
高高悬在夜空中的圆月已经转到正南方了。许弋夫刚刚来到高剑宇的办公室里查询工作。刘菲菲就像个尾巴似地跟了进来,而且一反常态,故作正经地说:“许先生,你有时间吗?我有要事和你谈谈。”
“有,有了”许弋夫用手指着沙发:“请坐就在这儿谈好吗?”
刘菲菲一看有别人在场,二话没说,又像阵风似地走了。
高剑宇指着门口半开玩笑地说:“快去散散心吧,这根线一松,搞不好就跑了。”
许弋失会意地点了点头:“小老乡的话没错!”就笑着追刘菲菲去了。
过了一会儿,赵阿妹拿着一份电文走进来,高剑宇接过一看,又焦急地摇起了头。赵阿妹普觉地说:“高秘书,刘菲菲提着一个胀鼓鼓的皮包,到许弋夫的办公室去了。”
高剑宇忙问:“你知道皮包里装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赵阿妹想了想:“我记起来了,她另一只手里拿的是一瓶茅台酒。”
“茅台酒……”高剑宇微微地点了点头,沉思道:“刘菲菲想用这瓶茅台酒,换走许弋夫的那本绝密密码?……”
赵阿妹焦急地问:“怎么办?……”
“我们给他来个将计就计。”高剑宇沉着地说,“阿妹,你立刻去院中监视,只要许弋夫办公室的灯一灭,你就轻轻地敲敲我的窗子。”
“是!”赵阿妹应声离去。
许弋夫的办公桌上摆着几碟高级的酒肴,一瓶刚刚起封的茅台酒。许弋夫和刘菲菲亲昵无间地依偎在一起碰杯。少顷,刘菲菲醉酿醉地倒在许弋夫的怀中。她伸手倒了一杯茅台酒,娇作媚态地高举在许弋夫的面前:“许先生!为了你的事业,干!”
许弋夫接过杯子,颇有些醉意地:“不谈这些,今夜就,就是为了尽兴……”说完一饮而尽。
突然,桌上电话铃声响了,刘菲菲抢先拿起了话机:“喂!你找谁啊?”
电话中传出女人的答话声:“我找你们的许先生!”
刘菲菲问:“你是谁啊?”
电话中的女人没有好气地说:“我是你们许先生的夫人。快给我把他找来接电话!”
刘菲菲妩媚地看了许弋夫一眼,微笑着回答:“夫人,许先生不在,蒋总司令刚刚把他找去。”
啪的一声,对方挂上了电话。
刘菲菲放下话机,扭过身来对许弋夫柔情地微笑着。
许弋夫眉飞色舞,趁势一把将刘菲菲紧楼在怀里,疯狂地亲吻……
俄顷,刘菲菲又斟满一杯茅台酒,娇滴滴地送到许弋夫的嘴。许弋夫仰脖痛饮,只听璞的一声,酒呛出了口,喷了刘菲菲一边脸
月夜,寒意的春风徐徐吹来,赵阿妹躲在一簇梅花丛中,紧张地望着许弋夫那亮着灯光的窗子。灯光终于熄灭了。她摄手摄脚地走到高剑宇的窗前,轻轻地敲了三下。高剑宇走出来,与赵阿妹耳语了几句,复又走回办公室。
赵阿妹朝着许弋夫的办公室走去。她停在门口,回身环顾四周,静静地听了听动静,方伸出右手按响了门铃。
伴随着窗上的灯光复明,室内传出了许弋夫的间话声:“谁……谁啊?有事明、明天再说吧……”
赵阿妹大声说:“许先生,我是阿妹,高秘书有急事请你!”
室内传出听不清的女人的嘀嘀咕咕的声音。少顷,许弋夫才回答说:“阿妹,告诉高秘书,再急的事,今晚也、也不谈了!”
赵阿妹十分着急地说:“不行啊!高秘书说你若不去,他就来你这里谈!”
室内传出刘菲菲不满的声音:“有意思,他可真会看火候啊!”
室内又传出许弋夫的话声:“小老乡不会骗我的。我去处理完公事就来。”
高剑宇的写字台上明显地多了一架问世不久的录音机,许弋夫踉踉跄跄地走进屋来:“高秘书,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高剑宇转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电文:“这是刚刚收到的。”
许弋夫看后随手将电文揣到怀里,颇不愉快地说:“就为这件事找我?”
“不完全是!”高剑宇走到许弋夫的身边,显得很为难地说:“还有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我不知该怎么对你说。”
许弋夫看了看高剑宇那为难的表情,故装生气地说:“你我是多年的挚交,何必如此吞吞吐吐地讲话?”
高剑宇走到写字台前:“那……好吧,先请你听一段录音。”
许弋夫倒在沙发上,微眯双眼听着录音。当录音机刚刚传出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时,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刘菲菲:“喂J你是吴洋吗?好,亲爱的,你就说吧。”
吴洋:“亲爱的菲菲,你记得周瑜打黄盖的事吧?说句心里话,那天打在你的脸上,实在是疼在我的心上。”
刘菲菲:“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亲爱的,说这些干吗?”
吴洋:“不!我要一千次、一万次地向你表白,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刘菲菲:“亲爱的,我的心也永远是属于你的,愿这两顺相爱的心早些结合吧!”
吴洋:“我真高兴!为了我们永远的幸福,你必须尽快地搞到那本密码。有了它,我们就能很快地搞垮许弋夫户……
啪的一声,许弋夫拍案而起,大声地骂道:“臭娥子!今夜,我枪毙了你!”
高剑宇关掉了录音机。
许弋夫忽然又平静下来:“高秘书,你是怎么录下来的?”
“说来话就长啦,”高剑宇慢条斯理地说:“自从你和她邂逅相遇,我就感到是个谜。为了揭开谜底,我把西方刚刚发明的录音技术用上了。”
许弋夫点了点头,感激地说:“你真是我忠诚的小老乡!”
许弋夫和高剑宇认真地密谋了一会儿,起身摸了摸身上的手枪,走出了高剑宇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