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画而八卦小成,一函三之数,三才之位也;重而为六,阴阳、刚柔、仁义之道,参两之数也。象数一依于道,故曰“《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邵子挟其加一倍之术以求天数,作二画之卦四、四画之卦十六、五画之卦三十二,于道无合,于数无则,无名无象,无得失之理,无吉凶之应,窃所不解。加一倍之术,无所底止之说也。可二画,可四画,可五画,则亦可递增而七、八、九画,然则将有七画之卦百二十八、八画之卦二百五十六、九画之卦五百一十二,渐而加之以无穷无极,而亦奚不可哉!邵子之学如此类者,穷大失居而引人于荒忽不可知之域,如言始终之数,自《乾》一而以十二、三十相乘,放《坤》之三十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六万、六千五百六十三、万八千四百万,运算终日而得之,不知将以何为?《易》曰:“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故学《易》者知其数:一函三为体,阳九阴六为用,极于万二千五百而止。畏圣人之言,不敢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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