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第一集(1 / 1)

1文公家礼通考(室鸠巢)2仁斋日札(伊藤仁斋)3 格物余话(贝原益轩)4 韫藏录(佐藤直方)5·6白石先生遗文(新井白石,立原翠轩编)7·8白石先生遗文拾遗(新井白石)

第二集

9西铭参考(浅见斋)10·11 倭史后编(栗山潜锋)12·14 澹泊先生史论(安积澹泊)15·16 湘云瓉语(祇园南海)

第三集

17·19狼疐录(三宅尚斋)20·21 赤穗义人录(室鸠巢)22烈士报仇录(三宅观澜)萱野三平传(伊藤东涯)大高忠雄寄母书(赤松沧洲)23奥宇海运记(新井白石)畿内治河记(同)24 芳洲先生口授(雨森芳洲述、岱琳编)

第四集

25尚书学(荻生徂徠)孝经识(同)孟子识(同) 26 帝王谱略国朝纪(伊藤东涯)27·28 东涯漫笔(伊藤东涯)29 奥州五十四郡考(新井白石,广濑典补)30 南岛志(新井白石)31 鸠巢先生义人录后语(大地昌言编)32 修删阿弥陀经(太宰春台)助字雅(三宅观澜)

第五集

33孝经启蒙(中江藤树)34 足利将军传(佐々宗淳)35 东韩事略(桂山义树编)琉球事略(同编)36·37弊帚集(栗山潜锋)38·40木门十四家诗集(新井白石编)

【别集】

第一集

41病中须佐美(室鸠巢)上近卫公书(柴野栗山)子姪禁俳谐书(成岛凤卿)42日本养子说(迹部良显)非火葬论(安井真祐)43父兄训(林子平)44古学先生和歌集(伊藤仁斋)45 番山先生和歌(熊泽蕃山)飞騨山(荻生徂徠)观放生会记(太宰春台)桧垣寺古瓦记(服部南郭)46 人名考(新井白石)准后准三后考(同)47 樱之辨(山崎暗斋)樱品(松冈恕庵)48忠士笔记(浅见斋)湘云瓉语附录(祇园南海)

第二集

49天下天下论(室鸠巢)政事谈(名越克敏)大学和歌(室鸠巢)鬼门说(新井白石)50楠正行笔记(佐藤直方)答服部栗斋称谓问目书(中井竹山)附鸠巢与白石论土屋主税处置51静斋随笔(河口子深)52·53耻斋漫录(安东省庵)54-56鸠巢先生书批杂录(铃木重充编)[112]

如上所述,该丛书不仅仅是史料的收集整理,而且每个人物都在卷首附有编者的所撰传记,或在书后附有跋语。朱谦之的引用(单横线为《日本的朱子学》,双横线为《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所引,双横线加着重号,为两书均出现者),既有引用原始资料,也有引用编者板仓胜明[113]所撰传记或跋文的。试举一例,比如《白石先生遗文拾遗》,此书即为板仓读其书而“知其为人,窃有所慕”而遍搜其著作编辑而成。其《跋白石先生遗文拾遗后》曰:

余总角读先生答建部内匠头书,有云:合则鞠躬尽力,裨补阙漏,违则深藏其身,高栖其志。于是始知其为人,窃有所慕焉。及长,数阅遗书,多是国家有用之书。自非博物洽闻、洞见古今,而尤明邦典,安能如此乎?栗山柴氏曰:在中之典刑,实旷古之伟器,一代之通儒也。非溢美也。独恨先生之后明邦典者寥寥莫闻。近时有赖襄者,好讨论国史,其文可观,而犹有未能出其范围者矣。呜呼先生之有功于邦典,岂浅鲜哉!宜矣!至今百有余年,海内称之而不衰也。特惜其遗书多罹火灾,而今存者不及其半焉。余旧藏立原万所纂遗文二卷,又求其所漏,相继收录,顷檉宇林祭酒示白石遗稿外集,辑录颇多。万所不纂,亦收录在其中。于是除其二卷既刻者,更编其余,并余所尝收录者,校其异同,合为二册,名曰《白石先生遗文拾遗》。后之人补其所漏,则余所望也。天保辛丑七月既望节山板仓胜明书于安中城鬻暑亭。[114]

该丛书中的新井白石的遗文二卷及遗文拾遗二卷,后来都收入到《新井白石全集》第五卷中。

(2)《日本儒林丛书》

关仪一郎编纂,分正编(六卷、167篇)、续编(四卷、47篇)、续续编(三卷、45篇),另有别册“儒林杂纂”一卷(13篇),共计十四卷、272篇,分“随笔”“史传书简”“论辩”“解说”“诗文”等各部,涉及作者150余人。初版于1927—1938年由东洋图书刊行会发行。1971年由凤出版再刊。东京大学文学部伦理学研究室教授、日本儒学研究者相良亨盛赞该丛书为“德川时代儒者资料的无上宝库”,“如果没有《日本儒林丛书》这样的丛书的话,今天我们的研究将在基本的资料方面遇到很大的困难。”对于本丛书所收资料的珍贵性,他举了荻生徂徕的著作的例子说明,说要彻底研究徂徕思想形成的过程,必须要读《萱园随笔》和《萱园十笔》,而一般的读者只能通过该丛书接触到这两种书。进而强调此丛书收录的著作大多是类似于此的珍贵资料。查看朱谦之的《日本的古学与阳明学》,其荻生徂徕部分,所引《萱园随笔》和《萱园十笔》的资料,的确也都是出自此丛书。

(3)原念斋的《先哲丛谈》和大塚观澜的《日本道学渊源录》

这两种归入“思想家史传类”重要的“研究参考资料”。《先哲丛谈》最早的刊本为文化十三年(1816),到1994年平凡社“东洋文库”出版了源了圆和前田勉的规范的译注本,使得这部给72位儒者以生动素描的“文艺性”读物获得了学术的新生命。作者原念斋(1774—1820)出自折衷学派山本北山之门,力图超越学派的门户之见而客观公正地叙述各家的生平事迹。举其《凡例》数则可见一斑:

余尝自室町氏季至近世,有人物足传者,则求其传,若行状墓文裒辑之,凡一百卷,命曰《史氏备考》。而其言行之迹,别存稗官或口碑者亦多,因更收录之,且掇取其要于《备考》中及诸家集,遂成数十卷,《先哲丛谈》是也。此编则独系其儒家类者云。

儒家类凡十四卷。今刻者八卷,自永禄讫于享保,余卷校订未毕,当嗣刻。此编随闻见辄纪之,不能无遗漏焉。然如其出群超绝可以入史者,大氐具于此。沧海遗珠,将俟他日收拾焉。

次序率从其年齿先后,不分以门流。……

此编专以知先儒之性行履历为主,而未及其识见者,以其人皆有成书布于世也。间有略举识见者,以其未著见者也。

私记小说,固有可信有可疑。此编传其可信阙其可疑,皆有依据。然而逐章记出典,不胜其烦,故概省之耳。[115]

因为该书雅俗共赏,可以说是一本很好的江户儒学研究的入门向导。比如人们经常提及的山崎暗斋应对如果孔孟进攻日本将如何是好的故事,《日本的朱子学》就是直接引自文化十三年的初版本。特别是经过规范的注释之后,这本趣味横生的历史读本作为传记史料的可信度和学术价值也大大提高了。

传记类的资料,还有一部《日本道学渊源录》在朱著中征引的频率较高。该书由楠本硕水门人冈直养1934年刊刻发行。其原委如《例言》所言:

此书大塚观澜所辑也,初名《本朝道学渊源录》,又有《本朝儒先录》及《别录》,千手旭山共校补之。而本朝道学改日本道学,总合为一部,更名曰《榑桑儒海》,以传之月田蒙斋,蒙斋未及刻,而传之我楠本端山硕水二先生。

渊源录与山崎暗斋先生为首,以下收其门人及传统诸君子。虽纯奉朱学,不入门者不录。虽倡异说,一入门者,概皆录之。以论断焉。硕水先生增补,更补录者二卷,共九卷。……

儒先录所采,世自有其原本,至渊源录,则查索尤费心力。欲知我国宋学真传,非翻此书不可。况先生所增补,岂可不传哉?

直养奉事二先生,恩义特深。且私淑蒙斋先生,往年已刻其随笔,今又欲及《榑桑儒海》,绵力不能,独汇印《渊源录》。乞硕水先生嗣子士敬、君翔嗣子伯善,俱诺焉。乃商之诸先辈以成之。

《渊源录》五卷,续录二卷,今渊源录合为四卷,续录分为五卷,以便装订。而硕水先生及君翔署名卷尾者,移置于卷首,合先生补录,共十一卷。

此书前有增补者幕末明治时代儒者楠本硕水(1832—1916,名孚嘉)于1900年12月写的序,开篇即颂扬山崎暗斋,说:“本邦奉朱学者故不为尠,就中求其尊信之笃、造诣之深,且流传之盛者,盖莫若山崎暗斋氏一流诸先生焉。其于朱子经说及文集语类,熟读详味,必究底蕴,不止其早晚定未定也。”又有此前校补者千手旭山(1789—1859)天保十三年(1842)的序,开篇也同样盛赞山崎暗斋,说:“孔子之道得子朱子,而后明于天下万世焉。子朱子之书来于本邦也久矣。南浦尊之于西海,而亦信佛;惺窝信之于山阳,而亦尊陆。而后名儒辈出,各自治其章句、解其训诂,而能造乎其道者盖鲜矣。至于暗斋山崎先生出,始能独步以入其室,能味其道腴,以倡之于天下,使子朱子之道章章乎明于世,其功可谓伟矣。”[116]渊源录前四卷分别为暗斋先生、佐藤(直方)先生、綗斋先生、尚斋先生,续录前四卷分别为暗斋先生门人(38人附2人)、佐藤先生门人(9人)、綗斋先生门人(12人附2人)、尚斋先生门人(20人)。如千手旭山序言所述,暗斋“高足若佐藤请见三宅三先生,最能得其传,而继开殆亚于先生焉。其他巨儒硕德出于其门者甚多,及其再传三传以至于源远,私淑以成其德者,盖多其人云。余父母之国大塚翁子俭,辑其遗传,名曰道学渊源录,以拟之于伊洛渊源之录。”可见该书旨在模仿朱子的《伊洛渊源录》,以山崎暗斋为日本道学正统,而阐明其学脉源流。此篇后来收入冈田武彦等编的《楠本端山·硕水全集》(苇书房,1980年)中,对于研究崎门学派及其在日本的分布情况,这篇《日本道学渊源录》仍然是非常重要的资料。

朱谦之《日本的朱子学》中除了叙说崎暗斋一系时多处引用《日本道学渊源录》外,因为该书中续录卷四附录为室鸠巢,朱谦之的相关论述也多有引用,特别是该附录收有室鸠巢的《议神道书与游佐木斋》一文,朱著引用颇为详细,因为此篇“最可代表其无神论的进步思想”,[117]故亦将此篇录入其“东方哲学史资料选集”《日本哲学》的“二、德川时代之部”。

(4)《东方哲学史资料选集》与《朱舜水集》《日本佛教思想史料选编》

作为学者,朱谦之的可贵之处不仅能在自己的著作中旁征博引,而且还注意系统地选编资料集以嘉惠学林。1963年出版的两本《东方哲学史资料选集》,日本哲学思想研究领域都比较熟悉了,就不再赘述了。我们来看看他的另外两本资料集。

《朱舜水集》,上下两册,朱谦之整理,中华书局1981年出版,1984年第二次印刷。《日本的朱子学》所列参考资料,为“《舜水先生文集》,二八卷,《附录》一卷,享保五年刊本,一六册;又《朱舜水全集》,稻叶岩吉编,明治四五年刊本,一册。”[118]正文注释中除了“稻叶本”外,还有“马浮本”(《舜水遗书·文集》),见朱著第277页。其《日本哲学史》用的也是“稻叶本”,以上涉及了“享保本”“稻叶本”“马浮本”三个版本。朱谦之“整理”《朱舜水集》的情况,可以从中华书局编辑部的《出版说明》中可见一斑:

《朱舜水集》是北京大学教授朱谦之先生一九六二年整理出来的。他把稻叶君山编《朱舜水全集》的全部内容重新加以编排,并根据中日几个版本做了校勘(详见凡例),写出校勘记,初步加了标点,在正文中补入了《犀角杯铭》一文,在附录中补充了由中日文书籍中搜集的一些可供参考的材料。[119]

这个出版了的《朱舜水集》后来也还有进一步的校勘修订,如编辑部所言,“因为不可能再同整理者商量,这些改动只能由编辑部负责了。”从《凡例》看,朱谦之对各种版本的考订,特别是对于朱舜水在日本交往的各种人物以及相关的资料,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个《朱舜水集》,台湾学者徐兴庆在其编著的《新订朱舜水集补遗》中也认为是“目前最易阅读、参考之版本。”[120]他说:“经笔者与中华书局出版之《朱舜水集》对照结果,发现其中未刊载者为数颇多,即一并网罗、解读与注释,故本书称之‘补遗’。”[121]可见,其“补遗”的标准就是在朱谦之的工作基础上进行的。从日本学界2014年出版的《季刊日本思想史》(第81号)特集“朱舜水与东亚文明:水户德川家的学问”(徐兴庆、辻本雅史编)看,朱谦之整理的《朱舜水集》依然是从事这一领域研究必不可少的基本资料。

《日本佛教思想史料选编》,朱谦之编、黄夏年点校,2015年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该书有印顺的《序》,黄夏年的《朱谦之先生与日本佛教研究》和朱谦之夫人何绛云女士2007年10月27日写的《后记》。收录内容依次为① 亲鸾(1173—1262)的《愚秃钞》,② 法然(1133—1212)的《选择本愿念佛集》,③ 法然的《净土宗略要文》,④ 亲鸾的《净土文类聚钞》,⑤ 伊藤仁斋(1627—1705)的《语孟字义》,⑥ 伊藤仁斋的《童子问》,⑦ 杂著(年次不详)(作者不详),⑧ 贝原益轩(1630—1714)的《大疑录》,⑨ 中岩圆月(1300—1375)的《中正铭并序》《窒欲铭并序》《中正子》,⑩ 虎关师炼(1278—1346)的《通衡》,▓ 自编《参考用书》。

以上诸篇,虽然所选皆为名著,但不知编排次序是否为朱谦之所原定。可以将以上十篇文献归为三类:第一,镰仓时代佛教的代表著作(1—4),第二,五山僧侣的向儒著作(9、10),第三,江户时代儒学代表作(5、6、8)。其中(5)(6)(8)和(9)(10)都曾经以节选的形式分别在《东方哲学史资料选集·日本哲学》的“古代之部”和“德川时代之部”收录过。这部“思想史料选编”不像上两本选集,史料前没有说明,也没有注释。也许如《后记》所言,“朱先生这部著作只是用于自己写作时参考”,[122]整理出来就已经的确不易了,而且也是很有意义的。通过这本史料集,我们知道了朱谦之“一直有一个心愿,想写一本中国人自己写的日本佛教思想的专著,为此他一直不断地搜集这反面的资料,近书目的总字数就达3万以上。”[123]而且从这个书目即《参考用书》,可以感受到一个学者的孜孜不倦的追求。

简单的结语:文如其人——以人格、信念铸就一座丰碑

朱谦之给中国的日本哲学思想史研究后来者留下的研究著作和资料集,是有形的精神财富,其通史性的哲学史著作和专题的日本儒学研究著作,即便想要从整体上超越,也必须从他“接着讲”开始。如黄心川所说,“1927年之后,朱先生一直迎着时代的潮流前进,经过漫长道路的探索,他终于接近并最后接受了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124]他以生命体悟和追求真理,与时俱进、主动将自己的研究工作与时代精神、民族大势结合起来的进取心和探究心,表现出一个个性丰满且具有社会良知的中国学者的高洁真挚的人格和坚定的信念。这更是需要我们后来者不断地“接着讲”的。戴康生在朱谦之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会上以朱谦之的自叙诗“重来但愿成霖雨,世世生生更益人”为标题,[125]讲述了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朱谦之的人格与信念。2019年是朱谦之诞辰120周年,其人其学,我们都应该继续“接着讲”。

只有以人格、信念铸就的丰碑,才具有永恒的价值。

他对于山崎暗斋的教条主义的批判,[126]特别是对柴野栗山的机会主义的无情批判,斥责他是一个“恃势凌人‘乘世变’的机会主义者,即便有尊王的姿态,也不过他平生的投机取巧的伎俩如此。”[127]这些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说的话,结合那个时代的背景,再想想现在,想想历史和未来,的确令人回味无穷。

(本文的相关内容曾在2018年10月12日山东大学朱雀讲座、10月26日日本立命馆大学“东亚思想与文化”研究会、11月16日中山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学术沙龙上报告过。此稿根据上述报告修改而成。载杨伯江主编:《日本文论》2019年第1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6月。)

注释

[1]冯友兰:《三松堂全集》第四卷,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4页。

[2]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第七册,台北:蓝灯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1年,第166页。《三松堂全集》第十卷,第621页。(收入全集,章节标题及此段中的“近代化”均改为“现 代化”。)

[3]高秀昌:《“接着讲”——一种治中国哲学史的方法》,《中州学刊》2003年第2期;蒙培元:《如何理解冯友兰的“接着讲”》,《中州学刊》2003年第4期。

[4]叶朗:《人文学科新的创造与“接着讲”》,《中国文化报》2012年10月25日。

[5]同上。

[6]刘岳兵:《中国日本思想史研究30年》,《30年来中国的日本研究概况》,《日本学刊》2011年第3期。

[7]刘岳兵:《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研究》,《日本学刊》2012年第1期。

[8]铃木正:《中国访问记》,《朝日新闻》(名古屋版)1985年7月9日晚刊。转引自卞崇道:《现代日本哲学与文化》,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11页注释。【据查证,此注释有误,应为:鈴木正:「近代化成功のカギ探る――中国における日本哲学研究」,『朝日新聞』(夕刊),1985年7月6日。】

[9]北京日本学研究中心编:《中国日本学年鉴1949—1990》,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1年。

[10]严绍璗、源了圆主编:《中日文化交流史大系1 思想卷》序论,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

[11]刘岳兵:《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研究》,《日本学刊》2012年第1期。

[12]刘岳兵:《“中国式”日本研究的实像与虚像》,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66页,注释②。见本书第365页注释①。《日本学刊》2012年第1期发表《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研究》时删去此注。金津日出美翻译的拙文《中国における日本思想史研究の方法論的問題―ある学術史的回顧と展望―》中将此注释全文译出,见『東アジアの思想と文化』(立命館大学)第4号,2012年3月,第84—85页(註三七)。

[13]严绍璗:《比较文学与文化“变异体”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65—269页。

[14]严绍璗:《序二》,王青:《日本近世思想概论》,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年,第Ⅶ页。需要说明的是,王青在《中华日本哲学会通讯》新第30期(2017年10月31日)发表《我国日本哲学研究的薪火相传——从朱谦之到黄心川、黄夏年》,指出:“朱谦之先生在我国的日本哲学研究领域有开拓和奠基之功,他先后发表了《日本的朱子学》(三联书店,1958 年)、《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 年)和《日本哲学史》(三联书店,1964 年)三部专著和《日本哲学(古代之部)》(商务印书馆,1962 年)和《日本哲学(德川时代之部)》(商务印书馆,1963 年)两部资料集,堪称是用马列主义观点研究日本哲学的典范。”(第5页。)文章结尾说:“笔者相信在黄心川先生的努力传承和黄夏年老师的全力整理下,朱谦之先生作为我国日本哲学研究先驱的伟大学术功绩终将为历史所铭记。”(第6页。)

[15]2017年由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张立文教授申报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日本朱子学文献编纂与研究》获得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的批准立项。2018年3月25 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召开了“江户时代日本朱子学的发展与演变暨《日本朱子学文献编纂与研究》重大项目开题研讨会”,会上,“林美茂教授作了题为《关于日本朱子学学派划分的若干问题》的报告。林美茂教授以井上哲次郎著《日本朱子学派之哲学》和朱谦之著《日本的朱子学》两部著作为依据,考察了两者对于日本朱子学学派划分方案的不同。井上著将朱子学划分为京学及惺窝系统、惺窝系统以外的朱子学派、南学及闇斋学派、宽政以后的朱子学派、水户学派五个派别,朱著则将朱子学划分为京师朱子学派、海西朱子学派、海南朱子学派、大阪朱子学派、宽政以后朱子学派和水户学派六个派别。朱谦之方案是在井上哲次郎方案的基础上进行了增补与修订,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日本朱子学全貌的展现,通过对比,不难发现与井上方案相比,朱谦之方案更为全面与合理,所以项目组以朱谦之方案为参照划分子课题,进行具体工作分工。但是朱谦之方案中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如意识形态先行、缺少整体性框架、各学派思想发展史模糊、来自中国的影响失踪等,这些问题是项目组在此后的文献整理、编撰与研究过程中必须要注意和克服的问题。”见《中华日本哲学会通讯》新第31期(总第53期,2018年4月30日),第20页。

[16]朱著“前记”,第7页。

[17]朱著,前记,第9页。

[18]同上,第1页。

[19]井上哲次郎:《日本阳明学派之哲学》(序),东京:富山房,1900年初版,1919年第12版。

[20]井上著序,第1页。

[21]井上著序,第3页。

[22]井上著序,第5—6页。

[23]朱著,前记第2页。

[24]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人民出版社,2000年(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初版),前言,第21页。

[25]朱著,第349页。

[26]朱著,第58页。标★处是注释序号27(注释27:“井上哲次郎:《日本朱子学派之哲学》,第619页。”——见朱著第127页)所在位置。

[27]朱著,第60页。

[28]朱著,第243页。

[29]同上。标★处是注释序号7(注释7:“参照井上哲次郎:《日本朱子学派之哲学》,第158—159页。”——见朱著第277页)所在位置。

[30]井上著,第158页。

[31]朱著,第78页。

[32]朱著,第128页。

[33]井上著,第626页。

[34]朱著,第247页。

[35]同上。

[36]《益轩全集》(益轩会编纂,益轩全集刊行部发行,1910年)第一卷卷首载有贝原好古、梶川可久撰《益轩先生年谱》,“相关段落”为益轩36岁时的宽文五年(1665年)条。现将原文、井上引文、朱著译文列举如下。原文:“嘗て陸象山の学を好み、また王陽明の書を喜ぶこと已に数年、朱陸兼用の意あり。此歳始て学蔀通辯を読み、遂に陸王の非を悟り、盡く旧見を棄て、全く程朱の説を信じて純如たり。以為らく尚書論語は是れ聖人の説く所、此を以て陸王の説に比すれば、齟齬(そご)する所あり、帰向する所大に異る覚ゆと。是より益々廉洛関閩の正学を信じて、直に洙泗の流に泝らむと欲し、心を専にし志を致し昼夜刻苦して講学最も勤む。”(14—15頁。)井上引文:「先生嘗て陸学を好み、且つ王陽明の書を玩読し、数歳朱陸兼用の意あり、今年始て学蔀通辨を読み、遂に陸氏の非を悟り、盡く旧学を棄てて純如たり。先生謂へらく、尚書論語は是れ聖人の説く所、此を以て陸王の説に正さば、則ち齟齬(そご)する所ありて、而して帰向する所大に異る覚ゆ。是れに由りて益々濂洛関閩の正学を信じ、直に洙泗の流に泝らむと欲し、心を専らにし志を致し昼夜力め学んで懈らず寝食を忘れるるに至る。」(267頁。)朱著译文:“先生尝好陆王,且玩读王阳明之书数岁,有陆王兼用之意。今年始读《学蔀通辨》,遂悟陆氏之非。尽弃其旧学,纯如也。先生谓《尚书》、《论语》是圣人所说,以此正陆王之说,则大有所龃龉,而觉所归向大异。由是益信濂、洛、关、闽之正学,直欲诉洙泗之流,专心致志,昼夜力学不懈,至忘寝食。”(第247—248页。)原文在“纯如”前有“全信程朱之说”,井上引文与朱著译文皆无,可见此段译文译自引文。

[37]朱著,第277页。

[38]井上著,第266—267页。

[39]朱著,第186页。

[40]朱著,第187页。

[41]朱著,第234页。

[42]井上著,第63—64页。

[43]『佐藤一斎 大塩中斎』(日本思想大系),岩波書店,1980年,第255—256頁。

[44]井上著,第64—65页。

[45]井上著,第66页。

[46]『羅山先生文集』巻68「随筆五」,京都史跡会編:『羅山文集』,京都:平安考古学会発行,1918年,400頁。朱著引用时,“惟心之谓乎”中“谓”误植为“矣”。见朱著第186页。与1958年初版(第159页)之误植同。

[47]井上著,第67页。

[48]井上著,第67—68页。

[49]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292页。

[50]朱著,第184页。

[51]井上著,第598页。

[52]朱著,第526页。

[53]朱著,第535页。

[54]朱著,第526—527页。

[55]朱著,前记,第9页。

[56]朱著,第521页。

[57]井上著,第596—598页。

[58]朱著,第527页。

[59]相关日本年号及时间如下:庆长(1596—1615)、宽永(1624—44)、正保(1644—48);庆安(1648—52)、元禄(1688—1704)、宝永(1704—11);正德(1711—16)、享保(1716—36)、宝历(1751—64);明和(1764—72)、宽政(1789—1801)、文化(1804—18);文政(1818—30)、天保(1830—44)、庆应(1865—68)。以下儒者生卒年亦为笔者所加。

[60]朱著,第528—529页。

[61]井上著,第599—603页。

[62]朱著,第529页。

[63]朱著,第531页。

[64]2009年日本山川出版社出版的《日本思想史辞典》中列有词条“日本朱子学派之哲学”,评价说:“本書をはじめとする三部作は、儒教の道徳思想の系譜をたどるともに西洋の道徳哲学との類似性を探ろうとしたものであるが、学統を重視した分類に止まり、歴史変化や社会との対応を探る思想史的考察にはならなかった。”石毛忠、今泉淑夫、笠井昌昭、原島正、三橋健(代表編者):『日本思想史辞典』,東京:山川出版社,2009年,第778頁。

[65]朱谦之在《日本哲学史》中论述福泽谕吉的思想时候提到过丸山真男:“关于他的思想体系,有人以为是‘典型的市民的自由主义者’(丸山真男)”。见朱谦之:《日本哲学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89页。在论述国学者的思想时也提及:“关于复古国学与儒学古学派的关系,近人论著颇多(村冈典嗣《日本思想史研究》第166页以下,和辻哲郎《日本伦理思想史》下卷第544页,丸山真男《日本政治思想史》第149页以下,永田广志《日本哲学思想史》第158—159页)。”同上,第96页。关于井上哲次郎、丸山真男对朱子学的理解,参见韩东育的《从“脱儒”到“脱亚”——日本近世以来“去中心化”之思想历程》,台湾:台大出版中心,2009年。该书序章《近代以来日本学界朱子学解读的文脉》对井上哲次郎、津田左右吉、丸山真男、黑住真对江户朱子学的解读有详细的解说。

[66]朱著,前记,第8页。

[67]「北京大学に若いころアナーキストであった朱謙之教授がいて、以前から日本の朱子学·陽明学の研究がなされており,一九六四年には、はやくも『日本哲学史』が出版されている。」鈴木正:「近代化成功のカギ探る――中国における日本哲学研究」,『朝日新聞』(名古屋版夕刊),1985年7月6日。

[68]朱谦之:《一个哲学者的自我检讨——五十自述》(1950年5月17日,广州国立中山大学),《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11页。

[69]《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09—110页。关于在梅县的思想转变,1945年日军进攻粤北,中山大学师生被迫迁徙,先到广东龙川,后文理医三学院在梅县复课。他说:“回溯梅县的几个月生活,给我印象极深,尤其这个地方,是我一生思想大转变的所在地,人不是到了山穷水尽他是不会变的,不肯变的,但一旦思想发生变化,则它一往直前,力量之大却也无可伦比。我在抗战以前无论抱如何革命思想,总不免是唯心论的,观念论的,但在抗战期中,我所写《太平天国革命文化史》却已开始应用了唯物史观来解释革命文化的背景。”同上,第88页。

[70]朱谦之:《日本思想的三时期》,《现代学术》第1卷第3、4期合刊,1931年12月。

[71]“留学日本时代我专心研究历史哲学,尤特别注意黑格尔资料的收集”。见《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98页。

[72]朱谦之:《黑格尔的百年祭》,《文艺新闻》(上海)第10期,1931年5月18日。此文收入《黑格尔主义与孔德主义》一书时有修改增补。

[73]《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91页。

[74]《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92页。

[75]《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92页。朱谦之回忆在抗战胜利思想转变之后,1947年给大学三年级开必修课“西洋哲学专家研究”讲的就是“黑格尔哲学”。他说:“我知道在资产阶级社会里,大学永没有讲述马列主义的自由,然而我却有讲马列主义的根源思想:即黑格尔哲学的自由,因此而这一年的全部时间,几乎都埋头伏案为着去把那些包含在为黑格尔所发现但穿着神秘外衣的方法中的合理因素,加以阐明而努力了。”同上,第97页。

[76]《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98页。

[77]同上,第100页。

[78]《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03页。

[79]同上,第107页。

[80]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七十自述》(1968年12月4日),《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77页。

[81]《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77页。

[82]《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77页。

[83]朱谦之:《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教学大纲》(1951年8月,中山大学哲学系讲稿提纲),《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691—725页。上述根据“大纲”第四至七章(第695—701页)简略而成。原文各款由ABC标识,这里改为1—36连续标识,以直观表示“三十六规律”。

[84]《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713—719页。

[85]《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78页。

[86]朱谦之:《实践论——马克思主义辩证认识论的底新发展》,《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684—687页。

[87]《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685页。

[88]《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687页。

[89]“生命性——‘永远的生命=辩证法’——生命逻辑即革命逻辑……”见《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697页。

[90]宋成有:《中国的日本史研究理论与研究方法演进30年综述》,李薇主编:《当代中国的日本研究(1981—2011)》,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第500页。

[91]吴光辉:《“理论之后”的日本思想史研究——刘岳兵博士〈日本近现代思想史〉述评》,刘东主编:《中国学术》第32辑,商务印书馆,2012年。

[92]朱谦之:《世界观的转变》(1968年12月4日),《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179—180页。

[93]朱著,第522页。

[94]朱著,第523页。

[95]朱著,第525—526页。

[96]朱著,第382页。

[97]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前言,第5—6页。

[98]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前言,第5、6页。

[99]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第382页。他在《日本的朱子学》一书“江户时代朱子学兴盛的原因”这一章的结尾这样写道:“日本阳明学与朱子学派的斗争乃是反映新与旧的斗争,革命与保守的斗争。就阶级关系来说,也就是代表新兴市民阶级与代表封建领主的上层武士之间的思想斗争。由上所述,可见随着阶级的差别与变动,便形成了儒学内部的分化现象。……日本儒学的派别本来就是代表阶级的差别,我们在研究日本儒学史也就应该应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来加以分析,知道江户时代的社会阶级关系,也就容易明白为什么在这时候儒学的兴隆和他的分派的原因了。”朱著,第165页。

[100]朱著,第409页。

[101]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第125页。

[102]朱谦之:《日本哲学史》,第462—463页。

[103]朱谦之:《日本哲学史》,第462页。

[104]朱谦之:《日本哲学史》,第213页。

[105]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前言,第9页。

[106]朱著,第531—532页。

[107]朱谦之:《日本的古学及阳明学》,第385页。

[108]朱著,第532页。

[109]朱著,第533页。

[110]刘岳兵:《朱谦之的日本哲学思想研究》,《日本学刊》2012年第1期。又见刘岳兵:《“中国式”日本研究的实像与虚像》,第69—70页。

[111]朱著,前记,第2、3、5、6页。

[112]加藤友康、由井正臣编:《日本史文献解题辞典》,吉川弘文馆,2000年,第173页。

[113]板仓胜明(1809—1857):江户时代后期大名,上野国(现群马县)安中藩主。

[114]新井白石:《白石先生遗文拾遗》(下)(甘雨亭丛书),安中造士馆藏板,弘化二年(1845),第42页。“总角”:童年。“建部内匠头”:建部政宇(1647—1715),播磨国林田藩第三代藩主。“在中”:新井白石字在中。“立原万”:立原翠轩(1744—1823),水户藩儒者。“檉宇林祭酒”:林檉宇(1793—1847),林述斋之子,幕府儒官、大学头。

[115]原念斎:『先哲叢談』,文化十三年(1816年)慶元堂,擁万堂,不自欺斎梓行。「凡例」第一頁。

[116]大塚観澜著、千手旭山校補、楠本碩水増補、岡直養刊行:『日本道学淵源録』(合十一巻),1934年開明堂印刷。

[117]北京大学哲学系东方哲学史教研组编:《东方哲学史资料选集·日本哲学》(二、德川时代之部),商务印书馆,1963年,第23页。

[118]朱著,前记,第4页。

[119]中华书局编辑部:《出版说明》(1980年3月),朱谦之整理:《朱舜水集》,中华书局,1981年,第4页。

[120]徐兴庆编著:《新订朱舜水集补遗》,台北:台湾大学出版中心,2004年,自序,第16页。

[121]徐兴庆编著:《新订朱舜水集补遗》,自序,第18页。

[122]黄心川:《中国禅学思想史跋》,忽滑谷快天著、朱谦之译:《中国禅学思想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见《朱谦之文集》第十卷,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603页。

[123]戴康生:《重来但愿成霖雨,世世生生更益人——纪念朱谦之诞辰一百周年》,朱谦之:《日本哲学史》(代序),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该诗句出自朱谦之的《自叙诗三十四首》最后一首,曰:“散诞生涯七十春,早年愚昧晚年真。三山五岳非名贵,万卷千文未是贫。昔日哀伤云过眼,今朝苦乐雾中身。重来但愿成霖雨,世世生生更益人。”见《朱谦之文集》第一卷,第209页。

[124]何绛云:《后记》,朱谦之编、黄夏年点校:《日本佛教思想史料选编》,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2015年,第369页。

[125]黄夏年:《朱谦之先生与日本佛教研究》,见《日本佛教思想史料选编》,第6页。

[126]朱著,第296—301页。

[127]朱著,394—3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