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便从此是我亲大哥。”
“好一个亲大哥!”
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简单却心重的话语。打磨光滑的地板上将两人的身影隐射的极其温柔。
他看着她,公主干脆也不躲避。杨靖嘴角勾起一抹笑,闲适从容,优雅帅气,叫人完全忘记了那个杀人如麻,一夜之间叫北周灭亡的大隋皇帝杨靖。
也许他的内心里,真实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公主心想着,红了脸。不容她多想,很快他的眼底又重新出现了叫人看不懂读不透的深沉。
“如果没别的事,大哥先走吧,我明天出发前可能睡个好觉?”她连最后的话也这样随意,果真当起了亲兄妹了?
杨靖不再多言,他微笑着走近她,语带哽咽,“你今晚真美。”公主害羞之际想要说话,他却霸道不许,“别说话,做哥哥的抱抱妹妹行吗?”
公主严肃了表情,横着他,可他的靠近使她害羞不止。眼波流转,盈盈欲诉,这骨子里说不出的美。
杨靖轻易将她拥进怀里,顷刻醉倒在这眼波之下其余什么话也没说,也再说不出去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大义公主带着风狸杖回到突厥,在两地的百姓生活与文化传播中做出许多重要贡献。
后来突厥的沙钵略可汗已死,其子雍虞闾在位,号称都蓝可汗。另一子染干号称突利可汗,分据北方。在两任突厥可汗换届斗争还有与大隋皇帝杨靖的感情纠纷中,枯燥乏味的生活使大义公主精疲力尽。
此时突厥在朝的书院闲官散职安遂家
出现在她面前,温文儒雅,翩翩君子,说话出口成章,惹得她成日笑语盈盈。
安遂家闲来为王后描写传记,“身世浮萍;生于皇家,飘流虏廷。荣华富贵实难守,池台亭榭终自平。遭逢偏伤远嫁无奈事,经历国破家亡凄凉情,目睹盛衰成败如朝露,感怀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摘自隋朝大义公主《屏风恨》)
安遂家不知内情,看公主愁来笑去,便大胆上言,“才貌双全之公主,岂无爱情。生于皇家,惟有牺牲,听天由命?”安遂家也诧异自己说出的这番露骨的话。
“放肆了。”公主轻声说道,心里却狠狠的颤动着,是啊,他说得对,生于皇家,惟有牺牲?
这样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呢?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全是黑暗,何来光明之芯。突厥改朝换代,哪里还轮的她这个过时的王后说得上话。加上百姓安居乐业何来妖孽杀戮,风狸杖几乎无用之物,自然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安遂家成日与公主谈心,二人单独相处时日之久,终于他们二人真心相爱了。
大义公主不顾突厥与大隋天朝的条令规矩,更是不顾自己突厥王后的身份,甚至在杨靖看来,她是弃他帝王之爱于不顾的!毅然决然的与安遂家逃离天朝永结百年之好。
一年之后,百花飘香的季节里,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安馥春。
百花林中,大义公主唱起了世间最动听的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
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在那个睡在梦中啊。”
一片香甜之中,突然风云诡辩,百花瞬间残落满天!
“不好!遂家,你先带着孩子回屋里。”
“公主?怎么了?”
大义公主眉头紧皱,来不及与爱夫伤离别,便推他进屋。鬼风乱搅,掀起一层花浪便把安遂家打进了屋里。
远处传来马踏“提提”之声,越憱越涌,黑云滚动,几有天崩地裂之势。
再近看,坐在金戈铁马之上的,却是大隋皇帝,杨靖!他身穿黑衣长袍决绝,威风凛凛,一双凤眸中竟是失意,怒气冲天。
她愣在那里,清冷的天里,乌云密布,笼罩起层层雾气,她突然生出一种恍惚,此情此景,竟是多日的梦魇实现了。
“大胆大义公主!你私自撇下大隋公主与突厥王后身份与平民成亲,还不速速与我返回天朝接受惩罚!”
“大哥!”大义公主这样称呼可能还有生机。
不料更中杨靖怒气,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恨意直上心头,他几乎忘记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不要叫我大哥!本朝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公主!”
突厥王去信中满是哀怨责备,如果公主不受到应有的责罚,两国又将开战!杨靖倒是不怕突厥,他只是心恨,她如何能在从前信誓旦旦守护两国百姓的誓言中,迷了心似的去跟一个穷书生!叫日夜在他乡思念的他情何以堪!
他看着她在风云中飘摇不知所措的模样,红了眼眶,冷冷挥手,“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