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
郁教授、牟记者徜徉在中南海甫路上感慨地交谈着,同时叠化出相应的画面:
“邓小平胜利地完成了党中央、毛泽东交给他的出席联合国大会的任务。同时,他亲眼看到了美国、法国所发生的重大变化,顿感中国远远地落在了西方国家的后边。”
牟记者:“或许邓小平就是在参观美国、法国的时候就抱定了决心:落后的中国必须迎头赶_L。但是,他作为政治家又十分清楚,急是没有用的.,.…”
(渐渐化入过去时……)
北京邓小平的会客室
茶几上摆着从法国带回来的包装二百个牛角面包的纸盒。
邓小平、卓琳、李秘书忙着分装牛角面包和奶酪。
卓琳看着分成十份的牛角面包和奶酪,高兴地自语:“总理一份,朱老总一份,聂帅一份,富春同志和蔡畅大姐两份,剩下的留给全家吃。”
邓小平:“不行!总理重病在身,两份;朱老总德高望重,两份;聂帅……”
李秘书:“甭说了!两份。首长,你呢?”
邓小平:“你算算看,刚好也是两份。”他转身看着重新摆放牛角面包和奶酪的卓琳,吩咐道,“除了总理的这两份外,你都要代表我送去。”
西花斤大院中
邓颖超无比惆怅地看着无处不是春色的庭院,似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要对它们诉说。
邓小平提着装有牛角面包和奶酪的纸盒走进院中,笑着说:“大姐,我从法国给总理带来了他最爱吃的东西。”
邓颖超:“是什么东西啊?”
邓小平:“牛角面包和奶酪,是地道的法国货。”
邓颖超:“谢谢你!可是他……”
邓小平:“总理怎么了?”
邓颖超:“他每天大量尿血,还坚持工作。”
邓小平惊得一怔,遂又低沉地自语:“我真的没想到总理病成这个样子,他还亲自去飞机场迎送我们……”
周恩来已经走出屋门,站在那座平台上,乐观地:“这是应该的嘛!更何况你是代我去完成这项重要的使命呢。”
邓小平分外激动地:“总理,我们每一个共产党人,都应向你学习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革命精神!”
邓颖超关心地:“虽说春天了,可院落中还是有点凉,你们进屋去谈吧!”
周恩来:“没有关系!”他指着那棵海棠树,“我曾和小超说过,等今年秋天海棠熟了的时候,我亲自摘它一小筐,送给你和卓琳同志,让你们老两口哄着孙子和孙女吃。现在看来,我可能不行了,只有让小超代我给你们去送海棠了。”
邓小平:“不!你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叶侧英住处的大院
叶剑英和邓小平、李先念边散步边交谈。
李先念沉重地:“全国的生产形势很不乐观!铁路运输处于半停顿状态,钢铁生产指标大幅度下滑,农业减产,边远地区的农民没有饭吃。一句话:他们天天高喊批林批孔,把人心搞散了,把国家搞垮了!”
叶剑英:“我以为当务之急,还是研究总理的病情和治疗。”
邓小平:“总理医疗组已经作出最后的决定―并报经总理认可,六月一日进住三0五医院,当天就动手术。”
李先念:“我真担心总理的身体扛不过去啊!……”
叶剑英:“我也是啊!可是,我更担心那几个人借总理动手术大做文章啊!”
江青的办公室
江青得意地:“洪文同志,总理开刀后的情况怎样啊?”
王洪文:“很快就醒过来了!主刀的大夫和护理人员说:总理的毅力是超人的。”
张春桥:“很好嘛!叫我看啊,我们还可以从思想上给他再动一次大手术。我们不仅要批孔老二顶礼膜拜的周公,还要批当代的周公!”
姚文元:“很好!洪文同志,你还有什么新的点子吗?”
王洪文:“有!”他打开皮包,取出儿份材料,“早在一九六四年,周恩来就曾作出造船和买船的决定。一九七0年他再次强调:国内造船一时满足不了需要的时候,要向国外买船。对此,我作了批示:这完全是崇洋媚外,洋奴哲学在作祟!”
姚文元:“从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蒋介石到刘少奇、林彪奉行的都是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的洋奴哲学。”
江青:“这是典型的卖国主义路线!”
张春桥:“一个批当代最大的儒,一个批卖国主义路线,结果嘛,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三○五医院病房周恩来躺在病**,神情严肃地捧读《人民日报》。
邓颖超无声地在摆放几篮鲜花,最后将一盆马蹄莲摆放在靠近周恩来病床的小柜上。
邓小平和李先念走进。
周恩来把报纸放在床头柜上,热情地:“小超,快代我请他们二位坐下。”
邓小平边说“不要这样客气”,边关切地“感觉怎样”?
周恩来欠起上身,伸出右手:“来!我和先念同志册腕子,你当裁判,就知道我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先念用力握了握周恩来的手:“不用姗了,从握手的力度看,你还得带着我们这些老共产党继续受窝囊气!”
周恩来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共产党员,虽然回首往事,还未到孔明写《出师表》时那种临表涕泣、不知所云的地步,但看看现实,再瞻念一下未来,总应该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在社会主义前进的大道上也是荆棘遍地啊!
邓小平:“就这个意义上讲,作为一名党的领导者,仅仅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不行!”
李先念取出一沓报纸,气愤地:“你看看这几天的报纸,他们连篇累犊地抛出所谓批林批孔的重型炮弹!同时,江青还亲自出马,跑到天津的一些工厂、农村和部队,继续煽动要揪现代最大的儒,批党内大儒……”
邓小平取出几份材料:“你看吧!这是王洪文同志在几封来信上的批示:称从外国买船是迷信资产阶级的‘假洋鬼子’,是‘修正主义路线’,他明目张胆地把矛头指向总理。”
周恩来接过文件看罢,动怒地:“这不是在批我周恩来,是在公开批主席嘛……”他因激动大咳不止。
邓颖超急忙走到病床边,轻轻为周恩来捶背。
周恩来吃力地讲道:“一九七0年,西方国家出现经济萧条期,他们的远洋运输受到很大的影响。一条新船降到不足实价的三分之一。为了发展我们的远洋运输,我向主席作了报告。主席玩笑地说:买!我们对资本主义也来个趁火打劫。”李先念:“可是现在,主席又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呢?”叶剑英一步走进:“非常生气!”
周恩来:“你也消消火气!听口气,你见到主席了?”
叶剑英:“是我气不过,找主席评理去了!”
周恩来:“主席听了你的意见之后,又是怎么说的呢?”
叶剑英:“他要亲自出面召开政治局会议!”
毛泽东的书房
毛泽东坐在他那张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吸着烟。
毛泽东的左边坐着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他们有些心虚地看着毛泽东吸烟。
毛泽东的右边坐着邓小平、叶剑英、李先念等人,他们若无其事地吸烟或品茶。
有顷, 日渐清瘤的周恩来昂首走进书房。
邓小平:“主席,总理带病参加会来了。”
毛泽东边说“恩来!”边吃力地站起。
周恩来快走几步,紧紧握住毛泽东的手:“主席,快坐下。”
毛泽东:“不!”他边打量周恩来边说,“我让白内障搞得看不清了,可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看看你,你病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带病参加这个会呢?”
周恩来:“聆听主席的指示,为主席分优。”
毛泽东:“你是知道的,我的忧谁也分不了!再说,我的双眼几乎成了瞎子,连我唯一的人生乐趣看书都剥夺了啊!”
周恩来:“请主席坐下,该开会了!”
毛泽东坐下,拍了拍身边的那张沙发:“恩来,你就坐在这里吧!”
周恩来坐下:“下边开会,请主席讲话。”
毛泽东:“我哪有什么话好讲!眼睛看不见了,等于大千世界的事都不知道了。我听了剑英和身边的人讲了一些事,认为有必要讲一讲。江青到了吗?”
江青正好大摇大摆地走进:“报告主席,我到了!”她说罢坐在张春桥旁边的那张沙发上。
毛泽东:“江青同志,你要注意呢,别人对你有意见,又不好当面对你讲,你也不知道。”
江青:“有意见就讲嘛,我也没堵谁的嘴!”
毛泽东生气地:“你呀,就是不懂出高价钱去买批评的啊!你不要设两个工厂,一个叫钢铁工厂,一个叫帽子工厂,动不动就给人家扣帽子,不好呢,你的那个工厂不要了吧?”
江青:“好!那就把钢铁工厂送给小平同志。”
毛泽东:“这是政治局会议!”他指着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你们要注意呢,不要搞四人小宗派呢!”
“是!”王洪文和姚文元应声答说。
张春桥沉默不语。
江青昂首看着天花板,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毛泽东生气地:“我在政治局会议上重中:江青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总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近期,我将到南方养病,中央的工作要做个安排。我走后,中央的日常工作由洪文同志负责,遇有大事要和恩来商量。”
王洪文:“是!”
毛泽东:“如碰上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要向我报告。”
王洪文:“是!”
毛泽东:“恩来病了,国务院的日常工作由小平同志负责,先念同志协助,要经常请示恩来同志。”
“是!”邓小平和李先念答说。
毛泽东:“军委的工作,剑英同志要抓起来,小平同志要从旁协助,遇到难题,也要请示总理。”
“是!”叶剑英、邓小平答说。
毛泽东:“又一节就要到了,要把跟着我们打天下的老同志全都请出来,一定要造成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现在时……郁教授和牟记者驻足毛泽东的书房,感慨良多地交谈。
郁教授:“就在这间书房里,毛泽东严厉批评了江青。从这以后,江青等人的活动不得不在表面上有所收敛。”
牟记者:“邓小平抓住时机,协助周恩来继续落实干部政策工作。七月下旬,毛泽东在武汉提出:杨成武、余立金、王尚荣和吕正操等人应该出席‘八一’建军节招待会,第二天见报。在周恩来的统一领导下,邓小平协助叶剑英把‘八一’建军节开成了一个我军团结如一人的大会。”
郁教授:“九月份,前往武汉陪同毛泽东会见外宾的邓小平回到北京,向政治局传达毛泽东关于抓紧给贺龙平反的指示。在周恩来、邓小平、叶剑英的努力下,中共中央正式发出
《关于为贺龙同志恢复名誉的通知》。”
牟记者:“九月三十日,正好是农历中秋节,周恩来抱病
出席了国庆节招待会,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响彻人大会
堂。”
(随着牟记者的话声,时空渐渐转入过去时……)
武汉毛泽东的下栩处
吴秘书搀扶着毛泽东徜徉在东湖岸边。
毛泽东:“总理的病情怎么样了?”
吴秘书:“总理开刀之后,又发现癌细胞转移。”
毛泽东沉吟许久:“昊秘书,今夜就给王洪文打电话:我建议由邓小平出任第一副总理,全面接手总理的日常工作。”
吴秘书:“是!”
毛泽东:“同时,建议中央尽快召开四届人大,把国务院的领导班子定下来。
吴秘书:“是!
毛泽东驻步想了想:“告诉王洪文:办这样大的事情,他没有经验,必须到医院请教总理。”
吴秘书:“是!”
毛泽东:“我还有一个意见:无产阶级‘**’,已经八年,现在,以安定团结为好。全党全军要团结。”
江青会客室
江青整眉凝视窗外的夜空,近似自语地:“主席安排邓小平出任第一副总理的用意是清楚的:那就是周恩来一旦呜呼哀哉,就由邓小平接班。”
张春桥:“如果再联系主席要求尽快召开四届人大来看,未来的国务院,就有可能会变成邓小平的王国!”
江青:“由此看来,当前这场斗争的核心是由谁来‘组阁’。换句话说:我们必须力争‘组阁’的权力!”
三○五医院的草坪
周恩来边漫步边说:“小平同志,我听了主席的指示,打内心来说是高兴的,因为压在我身上的担子放下了一大半。”
邓小平依傍着周恩来:“我可以尽量帮着总理挑担子,可是有些担子你还得挑,我是无论如何帮不上的。”
周恩来:“我清楚!那些人决不甘心让你接任我的总理职务;他们还会利用召开四届人大的机会大做文章的。”
邓颖超快步走到近前:“恩来。江青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来看你。”
周恩来一怔,遂微微地点了点头。
邓小平:“她呀,准是来搞火力侦察的。”
三○五医院会容室
江青:“总理听了主席关于召开四届人大的指示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周恩来:“尽快落实主席的指示,把四届人大开成一个安定、团结的大会。”
江青:“你是我们前三届的总理,在‘组阁’方面―尤其是在人事安排方面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吧?”
周恩来摇摇头:“我还没想这件事情。”
江青:“为什么?”
周恩来:“因为这是党中央和主席想的事情。”
江青:“我倒有个建议:在新的一届政府中,要多安排一些在‘**’中成长起来的革命小将。”
周恩来:“你可以把这个想法提交中央讨论,也可以向主席报告。”
江青:“另外,军委三总部的班子尚未配齐嘛! 自黄永胜垮台之后,总参谋长的职务就一直空缺着呢!”
周恩来:“你是应该知道的,这是中央军委的事,只有军委主席才有权建议总参谋长的人选。”
江资的会客室
江青:“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表态,你们说怎么办吧?”
张春桥:“欲要夺取政权,必先制造舆论。”他拿出当天的《人民日报》,“今天,北京各家报纸都在头条刊登了我国自己设计、 自己制造的‘风庆轮’远洋归来的消息,用文元同志的话说:这是苍天赐给的大好机会!”
江青:“说说看!”
姚文元:“我们可以借批判交通部崇洋媚外,把斗争的矛头指向他们的后台老板!这就是苍天赐的‘风庆轮’事件!”
江青:“对!我们一定要把这篇文章做好,做大。”
张春桥得意地:“洪文同志那里还有一篇大文章呢!”
王洪文:‘’七机部的造反派为支持在四届人大召开期间夺权,他们决定在十一月五日发射返回式遥感卫星。”
三○五医院会客室
周恩来感慨地:“不久前,我见到一份美国的材料,他们说中国的核实验自一九七一年就没有了活动。就这个意义上讲,我真心祝福这次返回式遥感卫星发射成功。”
叶剑英:“我何尝不是呢!万一失败了呢?”周恩来沉吟片时:“张爱萍同志回到北京了吗?”叶剑英点了点头:“我已经见到他了!”
周恩来:“他被造反派打伤的腿好了吗?”
叶剑英:“拄着手杖已经可以走路了。但是,他明确表态:在这样乱哄哄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回国防科委工作。”
邓小平、李先念满面怒色地走进。
周恩来:“看样子,你们二位一定是和那儿个人生气了!”
李先念愤慨地:“岂止是生气哟!”他取出一份文件,“这是王洪文唆使他们在交通部的造反派写的一份材料,把交通部打成是买办资产阶级思想专政的部!”
周恩来接过材料审阅。
邓小平严肃地:“更为严重的是,他们还把持不同意见的‘风庆轮’政委等同志名日扣压,实际上是私设公堂进行批判,还把这不同意见定性为反动的政治事件。”
叶剑英震怒地:“这是明目张胆地对革命同志施行资产阶级专政!”
邓小平:“更为严重的,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恩来看罢材料笑了笑:“想打倒我周某人就对准我嘛,何必拿群众出气!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呢?”
李先念:“要求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并处理这所谓的‘风庆轮’事件!”
中南海政治局会议室
江青故作愤怒状:“同志们!‘风庆轮’事件的实质是什么呢?是祟洋媚外,是卖国!而我们有些同志―尤其是在中央负有重要责任的领导同志,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更为严重的是,他们不为中国自己制造的‘风庆轮’鼓掌,却为外国造的轮船叫好,这难道还不是货真价实的卖国主义路线嘛!”
在江青的讲话中摇出与会的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等不同的表情。
张春桥:“江青同志一语中的,她击中了‘风庆轮’事件的要害。面对着是爱国还是卖国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们中央政治局必须要有明确的态度。”
叶剑英、李先念怒色满面,愤而不语。
邓小平十分平静地吸着烟。
江青:“小平同志,你对这个问题是什么态度呢?”
邓小平从容不迫地:“会议开始我就讲过了,交通部报中央的材料我已经圈阅过了。”
张春桥:“圈阅仅仅表示你已经看过了,并不说明你对‘风庆轮’事件的态度。”
邓小平碎然严肃起来:“你应该懂得,圈阅还表示我对这一材料尚需调查一下。”
姚文元:“也就是说:你对‘风庆轮’事件还存疑,对吧?”
邓小平忍住满腔的怒火:“这是你的理解。另外,主席多次讲过:共产党人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存疑还不允许吗?”
江青咄咄逼人地:“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也严正声明:你必须亮明你在批判‘洋奴哲学’这一重大问题上的态度!”
邓小平愤而起身,异常严厉地:“江青同志,我必须提醒你:这是政治局会议,不是批判会。政治局开会讨论问题,要平等嘛,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人呀!这样政治局还能合作吗?强加于人,一定要写出赞成你的意见吗?”
江青愕然片时,遂又大声撒野:“你可以写出不赞成我的意见嘛,这也恰好说明你不变的立场!”
邓小平极其严肃地:“问题还没有了解清楚,就戴了这么大的帽子,这会怎么开!”他说罢离席,大步走出会场。
叶剑英、李先念等相继离席,步出会场。
张春桥恶狠狠地:“邓小平又跳出来了!”
钓鱼台十七号楼
江青:“邓小平为什么敢于公开跳出来呢?一是他认为主席支持他;再是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借机发泄对‘**’的不满意。一句话:他反对‘**’。”
张春桥:“可能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他之所以跳出来,一定是和四届人大人事安排有关。”
王洪文:“我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错误地认为落实干部政策,是重新起用他们这些还在走的走资派!”
姚文元:“我的整体感觉是:已有庐山会议的气息了!”
江青:“春桥同志,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张春桥:“请洪文同志南下,向已经到达长沙的主席告状。”
长沙毛泽东的下栩处
毛泽东:“洪文同志,你这次来长沙是中央的意见吗?”
王洪文:“不是!我这次来湖南没有告诉政治局其他人,也没有告诉总理。”
毛泽东:“为什么呢?”
王洪文:“方才,我向您报告了政治局会议的情况,认为北京现在大有庐山会议的味道。”
毛泽东:“不要危言耸听嘛!”
王洪文:“是真的!在政治局会议上,为了‘风庆轮’这件事,江青同志同邓小平发生了争吵,吵得很厉害,最后,小平同志竟然拂袖离去。”
毛泽东:“像是小平同志干的。总理的态度呢?”
王洪文:“他不表态。我们认为不表态就是反对。”
毛泽东:“先不要给总理扣帽子嘛!”
王洪文:“不是扣帽子!现在,总理虽然有病,住在医院,但是活动频繁,昼夜忙着找人谈话。从经常去医院的邓小平、叶剑英和李先念来看,我们认为:他们如此频繁地来往,一定是同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有关。”
毛泽东:“你们也有不少想法吧?”
王洪文:“想法是有的,但要听主席的。”
毛泽东:“那就先谈谈你个人的想法吧!”
王洪文:“我认为:春桥同志政治上强,工作有能力;文元同志爱读书.理论上有一套。说到江青同志嘛……”
毛泽东不悦地:“她就不要说了!”
王洪文:“是!‘”
毛泽东:“我全都明白了!我的意见:有意见当面谈,要和邓小平同志搞好团结。我说过多次了,小平同志政治上强,会打仗,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