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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于11月,再度前往上奏存心反田中的政友会首脑们,皆以凶猛的眼神,亟亟于批评田中的善后策。在另一方面,军部也毫无反省,只一心一意,集中全力,以牵制军法会议严重处分有关人员和肃军的主张。其态度,几乎近于横暴所以,田中终于不得不向军部和政友会屈膝。结果,土肥原贤二和他的朋党们胜利了,田中内阁辞职。为了平衡国内的政治争斗,并借以对暗杀张作霖作个象征性的赔罪,河本大作被正式剥夺指挥权,并在退伍后的参加第一后备军之前,给他一年时间进行反省。一天,土肥原忽然收到永田铁山一封密信,要他立刻赶回东京,说是有要事相商。那是一个樱花盛开的五月,土肥原贤二请假回到了东京。翌日清晨,他按照永田铁山通知的地址,独自来到了傍山滨海的兴津渔村。在渔村的背后,有一座不大的——却颇负盛名的小山包。翁郁常青的松树,犹如天然的绿色华盖,给了这座小山包无限的灵气。每日清晨,很多男女长者在树下入静习练:有的打传之中国的太极拳,有的舞太极剑,还有的在合目做中国的气功这和宁静的氛围是那样的和谐。土肥原贤二沿着一条林荫小路拾级而上。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原因吧,他不时地望望山坡树下那些沉浸于大自然中的男女老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潮在撞击着他的心湖。忽然,山顶上传来了单调的木鱼声和诵念声,他禁不住地收住了自己的脚步,心也有些乱了,他下意识地做了两次深呼吸,大有吐尽满腹污秽,纳进清新的空气之感,顿觉舒服多了!他回首山下的海湾蔚蓝一片,通向远方,与天际相衔;他转身眺望富士山的晨景,白纱似的雾气缓缓地飘游着,看不清银白色的锥形山峰。这时,单调的木鱼声和诵念声绕耳不息,似有意撩拨他的情绪,但他却不为所动,目光痴痴地盯住了远方的富士山华盖,给了这座小山包无限的灵气。每日清晨,很多男女长者在树下入静习练:有的打传之中国的太极拳,有的舞太极剑,还有的在合目做中国的气功这和宁静的氛围是那样的和谐。土肥原贤二沿着一条林荫小路拾级而上。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原因吧,他不时地望望山坡树下那些沉浸于大自然中的男女老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潮在撞击着他的心湖。忽然,山顶上传来了单调的木鱼声和诵念声,他禁不住地收住了自己的脚步,心也有些乱了,他下意识地做了两次深呼吸,大有吐尽满腹污秽,纳进清新的空气之感,顿觉舒服多了!他回首山下的海湾蔚蓝一片,通向远方,与天际相衔;他转身眺望富士山的晨景,白纱似的雾气缓缓地飘游着,看不清银白色的锥形山峰。这时,单调的木鱼声和诵念声绕耳不息,似有意撩拨他的情绪,但他却不为所动,目光痴痴地盯住了远方的富士山“还差五分钟,等士肥原君到了,我们一齐入座。”

板垣征四郎走到窗前,一股带有海腥味的空气扑面袭来,顿感凉爽宜人。当他再张开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遂又细细地吐出以后,一种还是家乡空气好的情思打心底升起,又随着不愿离去的呼吸飞向了空中。他隔窗向着弯曲的山路俯瞰,发现土肥原贤二木然地伫立在山道中间,凝视远方的富士山,他转过身来,把永田铁山,东条英机叫到窗前,指着驻步凝视的土肥原贤二笑着问:“我们都猜猜看,他正在想些什么?”

“他面对大和民族的圣山,在忏悔自己在华工作的过失。”

东条英机不加思索地说。“我看”永田铁山笑着说,“他是在思索自己未来的征程。”

“依我看啊,”板垣征四郎有些憨地说,“他正在考虑帝国派谁去接替他的工作。他们三人都没有猜对。土肥原贤二走进茶馆,深沉地答说:“我当时在想,为了大和民族的圣山,日本帝国的繁荣,必须向满洲、向中国挺进!”

他们三人闻之喟叹不已。旋即这四个战争犯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围着一张黑漆雕花的长条小桌开始品茶。土肥原贤二虽然远在新泻县操练部队,但他那颗侵略成性的心依然留在满洲,留在中国,无时无刻都在追忆逝去的岁月,关注着新的局势的发展。因此,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永田君,我们今天聚会的宗旨是什么?”

“宗旨嘛”永田铁山呷了口茶水,“一是私下向你通报有关的情况,再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我们就书归正传吧。”

板垣征四郎和东条英机相视片刻,都禁不住会意地笑了。“好!先向你们通报第一项任命,”永田铁山以权威人士的口吻说,“板垣君,接任河本大作的职务,出任关东军司令部高级参谋,行前想听听你的意见。”

垣君,接任河本大作的职务,出任关东军司令部高级参谋,行前想听听你的意见。”

板垣出身于官宦世家,德川幕府统治时期,他的家族在南部藩的家臣中居有很高的地位;板垣却为人憨直,连天皇都当面说过他:“你是当今最笨的人!”

因此,土肥原感到板垣征四郎实干精神有余,智慧不足,对完成他构想中的满洲宏图,是难以胜任的。他侧首看了看外貌象一头海豹,在光润的圆脸庞上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的板垣征四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永田铁山不愧为“三羽鸟”中的老大,一眼就识破了土肥原贤二的忧虑,忙笑着说:“土肥原君,关东军司令部中还有一位石原莞尔中佐,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

土肥原贤二脸上的疑云散了,“永田君,你了解这位石原莞尔中佐吧?“十分了解!”

永田铁山郑重地说,“他赴满洲供职,和我还有一点关系呢。”

接着,永田铁山饶有兴趣地介绍起了石原莞尔中佐。他称石原为陆军中最有创建的少壮派战略家;同僚们视他为日本的军事天才,并在陆军中赢得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声。“不过,这家伙的嘴太尖刻,给他所有的上司都起了诨号。”

东条英机开玩笑地说,“土肥原君,当心他也给你起一个。”

“这我倒不怕。”

土肥原贤二有意地问,“东条君,他给你起了个什么诨号啊?”

“他呀”东条英机到了嘴边的话,又有些难为情地咽了回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板垣征四郎起哄似地说,“他称东条君为亲爱的傻瓜。”

茶室内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阵笑声。土肥原贤二非常敬佩永田铁山的荐人之道:石原莞尔是一位才子派的战略家,板垣征四郎是一位坚韧不拔的实干家,二人共谋于满洲大业,堪为相得益彰。当即,他说了这样一句富有预见的话:“板垣的实力和石原之周密计划的结合,必将弥补我和河本大作在满洲的过失。”

板垣征四郎从这句话中感到了压力,他又习惯地举起了右手,用力地击了土肥原贤二的后背一下,就象是宣誓那样,声调有些颤抖地说:“土肥原君,你与河本君导演的满洲事变,为日本在满洲、在中国,乃至在亚洲的活动,揭开了一个精彩的序幕。我要和石原君一道竭尽全力,接着这精彩的序幕干下去。”

土肥原贤二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欣喜的笑颜。“我再向诸位通报一个情况,”永田铁山说:“我已经调任陆军省军事课课长。”

陆军省中最有权有势的机关就数军事课了。永田铁山掌握着这样一个庞大而有权势的军事机关,对少壮派军官的腾达,对“加强天皇陛下对国家的领导地位”,无疑都起着难以估量的作用。为此,他们决定以茶代酒,庆贺在失意之时飞来的喜讯!在失意之时飞来的喜讯!“好!”

板垣征四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重重地抡了东条英机一拳。品茶结束了,又上满了一桌上等的酒宴。老板又命四名花枝招展的姑娘走进包间,分别依偎在他们四人的身旁,**地敬酒献艺。也可能是春风得意的缘故吧,生活作风向来严肃的永田铁山、板垣征四郎、东条英机都忍不住地挽着姑娘的腰肢,抚摸着那富有**力的乳峰,尽情地发泻着然而,土肥原贤二可没有和姑娘调情的兴昧,淡然地陪着就要走马上任的三位好友喝着闷酒。永田铁山发现了土肥原贤二那不协调的神态,大声地说:“土肥原君!请相信我们的天皇陛下吧,只要支那这盘棋到了关键时刻,就一定会动用你这颗棋子的。”

疯狂的秘密宴席结束了,喝得立身不稳的永田铁山扶着艺妓站起身来,他望着悒郁不快的土肥原贤二,关切地说:“土肥原君,去我家休息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去看看那位孤独的老人。”

土肥原贤二低沉地说。翌立清晨,土肥原贤二离开东京,独自乘车驶往信州松本。在松本浅间的温泉区“茑子汤”,有一所府邸,环境幽雅、宁静,对着甬路的是三开间的正房,里面住着一位老人,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深邃的双眼,浓眉,漆黑的美髭,瘦削的身躯,身着和服,耳聪目明,他就是日本黑龙会的重要首领,被称作日本间谍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双手却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川岛浪速,时年65岁。川岛浪速的房间里,摆满了中国皇室的古董和字画。随着日月的流逝,这些珍奇的文物对他已失去了吸引力,也激不起他对往昔峥嵘岁月的回忆。至今,他念念不忘的是吟唱那首他所喜欢的歌曲,而看不厌的是摆在桌上镶在镜框中的两幅变了色的照片。只有这些,还能引起他对曾经为之奋斗、然而留下的却是无比惆怅的日子的追思!现在,他又在一个人五音不全地吟唱了:萤火虫,过来吧,这里有你的水喝呀!那边的水苦;这边的水可甜啦!来吧,快往这边飞,到甜水这边来吧!这是一首日本儿歌,名叫《萤火虫之歌》。他在川岛浪速的谋略生涯中曾起过巨大的作用!川岛浪速吟唱着,身不由己地走到桌前,象往日那样,把目光投向了摆在桌上的一张变了颜色的照片。他激动地老泪纵横,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肃亲王盟兄!”

这张相片上的人,就是清末有名的肃亲王善耆。川岛浪速想起自己钻研汉字的青年时代,古老的北京被义和拳勇所占领,日本先遣队司令福岛少将指名要他作翻译,随军打进了北京。他出于谋略家的远见,反对八国联军用炮火洗劫富丽壮观的故宫,只身来到神武门前,用他那流利的汉语说服了守兵,顺利地打开了东华门,紫禁城幸免于毁,自诩为“宫内众人皆称慈父”。这时,随慈禧护驾去西安的肃亲王善耆受命回到北京,亲自走仿了住在东四三条日军宿舍的川岛浪速,奴颜卑膝地说了下边这段话:“国家遭此灾难,纯系自作自受。但此次打击亦可算为吾人敲起绝好之警钟,促使吾人觉醒因此,想到将来日本定可成为同我国协力维持东亚大局之国家,今日我之得与日本朋友结为深交,远胜于本人一座私宅之损失。”

边这段话:“国家遭此灾难,纯系自作自受。但此次打击亦可算为吾人敲起绝好之警钟,促使吾人觉醒因此,想到将来日本定可成为同我国协力维持东亚大局之国家,今日我之得与日本朋友结为深交,远胜于本人一座私宅之损失。”

不久,川岛浪速协助肃亲王创设了北京警务学堂,并就任总监,借此良机,培训了一批亲日的鹰犬。赛大侠就曾是其中一员。八国联军撤退后,洋务重臣李鸿章留用川岛浪速,以“授予浪速以‘客卿’二品的待遇,并委任以掌罚、经费等一切权力,以便使其得以指挥监督官吏,维护社会治安。”

因此,川岛得以长期留在中国。同时,他又为清王朝的王子和王女们各创建一所学校,在清王朝的大家族中培养了亲日的接班人。明治三十九年,肃亲王提议:“你我理想抱负既然如此完全一致,在国与国提携之前,应先有人与人的提携,应效‘愿自隗始与你我是否可结为手足之义?”

二人果真换帖,结为金兰之好。川岛浪速从历史的幻梦中醒来,他取出一方丝手帕,轻轻地擦去挂在两腮的冰凉的泪花,把视线又移到了那张与肃亲王相片并列的相片上。这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她就是名噪一时的川岛芳子。川岛浪速望着芳子的照片,又想起了当年肃亲王说的一段话:“我已没有东西用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了,我有儿女,你可以随便挑选,作个纪念吧!”

川岛浪速很喜欢十四格格显玛,收作义女,又仿照其兄金壁东(显奎)的名字——为东方一壁垒之意,给义女十四格格起名为金壁辉。带回日本后,才正式给她起了一个日本名字,叫川岛芳子。有顷,他神情有些恍惚,被川岛芳子的妖颜所震慑,他蓦地伸出双手,抱着川岛芳子的相片疯狂地亲吻起来。在这一刹那,他似乎又体验到了初次强奸川岛芳子的味道这事发生在一九二四年十月六日。当时川岛芳子十七岁,川岛浪速五十九岁。不仅如此,他还想把“义女”纳为妾,并对肃亲王的大公子宪立公开地说:“你父亲肃亲王是仁者,我是勇者,只为仁者,难得天下,光做勇者,亦将失败。我想,如将仁者与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下的孩子,必然是智仁勇兼备。你一定会赞成这样的做法吧!”

宪立不敢当面反对,只好在背后大骂,“川岛浪速不是人,是衣冠禽兽!”

川岛芳子受不了川岛浪速的纠缠,曾用手枪自杀,子弹穿过胸部,钻进左肩胛骨后侧,没有毙命。从此,起死回生的川岛芳子离开了川岛浪速,按照他的指示潜回中国,投入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算是对川岛浪速的一种报复!同时,她也在变换男人的怀抱中,干下了一桩又一桩的卖国罪行突然,佣人谦卑的呼唤惊醒了川岛浪速的回忆,并报告了土肥原贤二求见的消息。他说了一句“有请!”

遂放下了川岛芳子的相片。土肥原贤二走进了宽敞的庭院,一缕嘶哑的哼唱《萤火虫之歌》的声音由正房中飞来。他清楚这支日本的儿歌,是川岛浪速早年组织的“满蒙游击队”的联络信号,并在他一生所策划的两次所谓满蒙独立中起了起码代号的作用。至于歌中所唱的“这边的水可甜啦”,他清楚这是在号召有更多的满蒙独立分子到日本这边来。他有些沉重地走进客室,看见川岛浪速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再定睛一看,发现这位垂危之年的前辈脸上,依稀辨出他往昔的侵华岁月。他肃然起敬地说道:“川岛老,您又在回想那逝去的戎马岁月了吧!”

“川岛老,您又在回想那逝去的戎马岁月了吧!”

“你们干得不错!比我们这一代人强,终于把胡帅张作霖干掉了!”

对此赞誉,土肥原贤二做了最为虔诚的忏悔。一句话,他没有把皇姑屯事件作为导火索,从而在满洲引起遍地的战争,一举解决所谓的满洲问题:相反,却导致了张学良的易帜,把历来亲日的奉系军阀推到蒋介石的怀里,逐渐变为英美在华的代理人。然而,川岛浪速却不这样看,他从物极必反的哲理出发,认为满洲排日势力越大,日本军政两界越容易统一对华的步调,悬而未决的所谓满洲问题,也就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因此,他深沉地说:“当年,我搞的那两次满蒙独立运动,被当时的内阁所扼杀;你们搞的这次皇姑屯事变自生自灭,不了了之,其原因都是一个:张氏父子在日本人的眼里都是亲日的啊!”

土肥原贤二折服于川岛浪速的见解。接着,又谦恭地讨教他对满洲问题的意见。川岛浪速无限感慨地长叹了一声,伤感地说:“事过境迁,我过去所熟悉的那一套,恐怕早就过时了。”

“不!不”土肥原贤二忙说,“川岛老,您的理论实质并没有过时啊!”

川岛浪速的一切着眼点是中国的“满洲”。他认为“一旦满洲落到俄国人的手里,就等于让俄国扼住清朝和朝鲜的咽喉东洋存亡的关键地区,全在于满洲。”

于是,他当年曾为自己绘出一幅奋斗的蓝图:首先潜入满洲,“哪管养羊也好,养猪也好,联合土匪,然后合并蒙古的东部,建成一个独立王国。”

他还进一步地想到;将来日本一旦有了实力,“就会同满洲携起手来共同对抗俄国果如斯,中国既可得救,保全东亚大局之道亦舍此而无他。”

想到此,他不无自我解嘲地说道:“那时,我曾夸下海口:要把大地当作我家炕席,要把蓝天当作我家顶棚,去到满洲大显身手。结果呢,一事无成,回到自己的故乡捱度风烛残年。”

川岛浪速慢慢地低下了头,再次陷入了沉痛的思索中。土肥原贤二为了不搅乱对方的心绪,默默地等待着。突然,川岛浪速昂起头,大声地唱起了《萤火虫之歌》,接着,又激动地述说他的门徒遍迹满蒙,而且全都经历过吟唱《萤火虫之歌》的仪式。无论在什么场合下,一个成员要向自己的人证实其身分,就得吟唱或者背诵这首歌词。他稍经沉吟,陡然抓住土肥原贤二的手,近似歇斯底里地说:“你高唱这首《萤火虫之歌》吧!我在满洲的门徒都会跟着你去卖命的”

“谢谢!谢谢”土肥原贤二格外激动地连声说着。川岛浪速猝然转过身去,双手拿过镶有川岛芳子相片的镜框,送到土肥原贤二的面前,浑身激动得都颤抖了,说:“她也可以交给你,我相信,她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的!”

土肥原贤二双手接过镜框,仔细地端详了片刻,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是,当他想到自己被罚而留在国内的处境,又不无伤感地说:“谢谢您的信任和重托,可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满洲啊!”

川岛浪速不容置疑地断言:“今天,是你养性之时;明天,你就会重返满洲!”

速不容置疑地断言:“今天,是你养性之时;明天,你就会重返满洲!”

土肥原贤二于1930年8月返回了他时时关注的中国。但是,他不是回到奉天为鲸吞满洲出谋划策,而是只身来到了天津,出任特务机关长之职,以应付突变的中国政治局势。蒋介石踏着中国人民的尸体,爬上最高主宰者的宝座后,对南北的大小军阀恩威并举,号令全国,结果把自己摆到了对立面。南北军阀为了自身的利益,均释前仇,携手对蒋,很快就在江南爆发了蒋桂战争。正当长江战事成胶着状态之时,桂系将领李明瑞被蒋介石收买,突然倒戈,桂系一败涂地。这时,在泰山观虎斗的冯玉祥急忙下山西归,不料部属于将韩复榘、石友三被蒋介石收实,倒戈投蒋,冯玉祥气得“日夜哭泣,咒骂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遂种下了倒蒋复仇的种子。冯玉祥被阎锡山囚禁在五台山建安村时,阎锡山又被蒋介石逼得无路可走,便和冯玉祥在建安村抱头痛哭,歃血为盟:“生死与共,合作到底,整军东进,打倒蒋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