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来过沙漠,可我知道沙漠的厉害。
小时候就读过关于大沙漠的书,沙漠又被人称作是死亡之海。
这儿食物非常稀少,特别是饮用水要准备充足,没有水会渴死。
有时候踏进沙漠深处还会迷路,转过来转过去重新回到起点,直到累死为止。
好在前面是公路,不用担心迷失方向。
起初,两侧的景色一点也不好看,前面的三百里穿过来,哪儿都是山,郁郁葱葱的山川一波连着一波。
可惜那些山并不高,最高的也就两千米,与其说称作山,不如说称作岭。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贺兰山。
不禁让我想起一首歌:大漠不见孤烟,长河依旧落日圆,踏破贺兰山,丝绸古道驼铃远。
你去看看东方奇观,你去听听先古的呐喊,你去寻访成吉思汗,你去再现历史云烟,哦……宁夏川。
这是一片苍凉的古道,这是一片不为人知的梦幻乐园。
北方的山跟南方的山不一样,南方的山气温高,水量足,所以是青山绿水,景色宜人。
大西北因为缺水,这一代的山都是黄呼呼的,又赶上初冬,漫山遍野的杂草全部枯萎了,树叶也落了个干净,所以显得特别苍凉。
公路的两侧都是杂七杂八的石头跟土块,渐渐地,山越来越少,最后穿过山脉,就进入了大戈壁。
踏上沙漠公路的时候,汽车里的油不多了,从C市窜过来,一路上都没碰到油站。
油表的油耗去掉了一半。
我说:“二东,咱们的车恐怕穿不过前面的沙漠,一旦路上抛锚,是非常危险的。沙漠里步行,会死的很惨。”
二东说:“哥,别担心,沙漠的中间有个服务区,可以在那儿加油。上次,咱们的团队准备充足,哪儿的人冲我们招手,没有停留,服务区啥都有。”
我问:“大概有多远?”
二东说:“在沙漠的中间,大概三百多里的地方,我们的汽油坚持到哪儿没问题。”
我说:“好,你小子要时刻提防,可别把我扔路上,要不然我锤死你。”
二东说:“放心,你是我老板,也是我哥,弟弟有把握的。”
吉普车比不上轿车,这东西因为马力大,自重大,是非常耗油的,简直就是油老虎。
吉普车走的就是沙漠,山路,底盘高,越野性能好,3.6T的动力,跟他妈装甲车差不多了。
希望吉人天相吧,在这个鸟都不拉屎,前不着村后着店的地方,只能听天由命。
车轮开上沙漠公路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半,二东也准备赶到服务区以后休息。
一路上,陶花都没说话,就那么紧紧偎依着我,两条狗也偎依在我们的身边。
仙台山的狗是通人性的,时而舔舔陶花的手,时而蹭蹭她的衣服。
而陶花却变得十分慵懒,抱着我的脖子,始终没松开,好像担心我忽然跑了。
这是冬天,赶在夏天,俩人会生一身的痱子。
我说:“陶花,你松开,勒得我难受,都要被你束死了。”
陶花非常倔强,说:“就不!俺松开你就跑了,把俺扔下,上那儿找你去?”女人一边说,一边把我抱得更紧。
离开仙台山,我就不再属于香菱,不再属于红霞,更不属于翠花,而是属于她的。
我是她私有的财产,天下的独一份,任何人也抢不走的独一份。
明知道前面的路艰难险阻,可能会死,可死到一块也甘心。
活着得不到的东西,死了能得到,同样是一种满足。
不但如此,陶花还抓着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摸……她也在我身上摸。
她的手穿过我的扣子,摸在我的胸口上,轻轻拉我的胸毛。另只手抓着我的手,在她的腰肋跟肚子上来回游走。
随着那种舒畅的荡漾,女人就闭上眼,嘴巴里发出轻轻的哼声,身体颤抖了,脸蛋醉迷了。
陶花旁若无人,根本没把大东跟二东放眼里,好像俩小子不存在,就那么摸啊摸,噌啊噌,揉啊揉。
大东跟二东从汽车的反镜里瞅到一切,俩人的脸都红了,当做没看见。
我轻轻说:“陶花,别……别这样。”
陶花说:“不!出来了你就是俺的,谁也夺不走。”
我说:“你瞅瞅,外面的景色多好啊?”
陶花说:“没你好!景色好不好,管俺屁事。”
外面的景色真的很好,已经进去了真正的沙漠。
公路的两侧是一望无际的沙海,远处是一座座巨大的沙丘。
沙海上是一层层的波纹,跟大海里的波浪差不多,一年一次的大沙暴,会改变沙漠的形状,一天一个样,-沙丘也每天在移动。
金黄的沙海像是铺了一地的金子,上面是蓝天,白云。几只苍鹭飞在上面,时不时发出嘎嘎的鸣叫。
可陶花没看见,啥也没看见,她的眼睛里只有男人,心里也渴盼着男人。
她的手抓着我的手,摸完了两腿摸肚子,一点点落在了胸口上,我挣扎着,想把手拉出来,可女人却将我的手一次次往自己身上按。
她焦渴难忍,也欲罢不能。终于,嘴唇亲了过来,两排小钢牙在我的嘴巴上撕咬。
咬过上嘴唇,再咬下嘴唇,好像要把我的嘴唇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两片嘴唇被她咬白了,咬青了,咬紫了,别管咋着躲闪也无济于事,总逃过不她牙齿的袭击。
把前面的二东跟大东激动得,汽车差点窜沟里去。
大东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不敢看反镜,二东端着矿泉水瓶子,一个劲地喝水。
俩小子尴尬地不行,恨不得立刻停车,跑远,把这辆车当做我跟陶花的婚床,让我俩玩……车震。
现在,终于明白陶花为啥要跟过来了,就是想占有我,从香菱跟红霞的身边把我偷走一阵子,虽死无憾!
我也有点熬不住,这种情况下,王八蛋才能熬得住?龟孙子才能保持君子风度?
恨不得立刻将女人抱怀里,按在后车座上,酣畅淋漓一阵。
陶花本来就是我的,一直是我的。她一生经历过一次的男人也是我。
反正有过一次,再来一次又何妨?一次跟两次也没啥区别。
女人的一生都被我毁了,她还想再被我毁下去,毁到天荒地老。
脑子里混浆浆的,眼前一片空白,想把手拉出来,可又舍不得那种温热柔滑的感觉。
于是,借着车椅靠背的掩护,我的手在陶花的身上任意妄为。
红霞的残疾,香菱的嘱托,全都扔脑门子后头去了,儿子的安危也抛掷脑后,秦兽也要做一次了。
就这样,陶花的身体被我给摸个遍,我的身体也被她摸个遍。
俩人就那么在后车座上,摸了个酣畅淋漓,也亲了个死去活来。
就是亲亲,摸摸,啥也没干。
前面有两个人,后面有两条狗看着,其他啥也干不成。
黑虎跟达瓦歪着脑袋,不知道我跟陶花在干啥,四只獒眼一个劲地往这边瞧,时不时吐吐舌头,吱吱一声,觉得莫名其妙。
瞧个屁啊?你们两条狗,怎么会明白人类的感情?
知道这些年我为陶花付出了多少吗?知道她这些年又为我付出多少吗?
小心把你俩的绿眼珠子给挖出来,当灯泡踩!
此刻的陶花变成了十年前的翠花。
十年前,我跟翠花也是这样,只能摸,只能亲……摸个昏天黑地,亲个天翻地覆。
有时候,亲吻跟抚摸会更让人兴奋,大脑会产生更多的癔想和荡漾,比真刀真枪还要爽快舒畅十倍百倍。
我跟陶花就那么一直爽快着……直到浑身颤抖,两个人一起哆嗦,那种酣畅的潮水一点点退去。
酣畅过去,我感到自己衣服里潮乎乎的,陶花的衣服里也潮乎乎的。
两个人的喘气都很粗重,脑门子上也净是汗,陶花的脸红得更可爱了,身体仍旧颤抖不止。
最终,还是没有逃掉生理的渴望,没有忍耐道德的背叛,跟陶花一起摸了,亲了,也一起荡漾了。
不知道喘多久,两个人才渐渐平息,陶花帮着我遮掩了衣服领子,同时也撩一下前额凌乱的秀发。
女人满足了,得逞了,而我的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愧疚。
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不是说好不碰陶花吗?不是说好把她当妹子吗?
这是咋了?虽然没有那种过程,可心里已经把她辱没了千百次,她也把我辱没了千百次。
这天下午,在沙漠公路落日的黄昏里,我再次做了秦兽。
天渐渐黑透,夜幕降临下来,二东只好打开车灯,雪亮的氙气大灯,将前面的路照得明如白昼。
两个小时的时间,二东跟大东都没说话。
其实,他俩啥都知道,耳朵边悉悉索索响,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说话,是不想打扰我俩,给了我和陶花充足的时间跟空间。
仙台山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到了他俩的耳朵里,陶花一直缠着我,也没有瞒得过他俩的眼睛。
初九哥是大老板,富豪,企业家,那个大富豪没个三妻四妾的?
跟陶花有一腿,根本不算啥。
所以,即便他俩啥都知道,回去以后也不会乱说。
第一句话是我先问出来的:“二东,这儿距离服务区还有多远?”
二东这才咳嗽一声说:“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的车也刚好没油。”
果然,峰回路转,明亮的车灯照在一块牌子上,上面写着:修车,加油,用餐。
两辆汽车一起右转,全部拐进了张进宝跟天意当初来过的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