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但凡这些顶尖家族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不刻意隐瞒,基本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上流圈子。
最先大家知道的是秦楚砚动怒,不顾亲情将自己的姑祖母从秦家老宅赶了出去,后来大家还知道了,秦楚砚离婚了,那位先前人人都羡慕,被秦楚砚宠上天去的傅姓女子,终于跌落神坛,被秦楚砚厌弃了。
有些人高兴的要死,但有些人,却气死了。
蒋家,蒋老爷子听到秦楚砚离婚了的消息,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这小子从一开始就谋划好了!”
如果早知道秦楚砚和傅梓宁已经离婚了,那个金矿他们说什么都不会给出去。
蒋莘小姨在一旁也是怒火中烧,任谁被这么耍的团团转都会受不了。
但到底是顾及蒋老爷子的身体,蒋莘小姨强忍着自己的气愤,上前两步拍着老爷子的背给老爷子顺气,“爸,别动怒,医生说您现在要静养,万万动气不得,您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这让我怎么心平气和?那是我蒋家的根基啊!”
蒋老爷子将桌子拍得砰砰响,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中满是恨意。
“不行,这金矿,必须给我夺回来。”
既然已经离婚了,他们暗中下手,秦楚砚就算百般护着,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又能奈他们何?
蒋老爷子甚至想着如何让傅梓宁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蒋莘小姨不知道蒋老爷子心中危险的想法,她时刻都关注着老爷子的身体,见老爷子面色愈发青黑,她担忧地扶着蒋老爷子坐下,劝慰道:“爸,这件事我会好好安排的,您不能再这么激动了,我去拿药,吃完药我扶您上去休息。”
“恩。”
蒋老爷子沉着脸点头,也知道一时的怒火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他默默地思忖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秦楚砚的情况下让傅梓宁乖乖交出金矿,还能给傅梓宁一个深刻的教训。
秦楚砚他是动不了,但一个离了婚的弃妇,难道也动不了吗?
蒋莘小姨拿药过来,蒋老爷子快速吃下去,心中的计策已渐渐成型,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严肃道:“过几天,你开个记者发布会,直接宣布傅梓宁流着我蒋家血脉的事实,帮她认祖归宗。”
等人回了蒋家,一切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蒋莘小姨听到蒋老爷子所说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直接宣布吗?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万一她不买我们的账怎么办?”
“由不得她,到时候姿态放低一点,主动示好,再拿她的亲生父亲母亲在她面前博博同情,我就不信她能不好奇,不心动。到时候,只要她上了蒋家族谱,成为我蒋家的人,我们总有办法让她拿出金矿,就算秦楚砚也无法干预什么。”
“可是,会不会因此泄露出当年的事,毕竟沈家跟我们有嫌隙,我们这样会不会跟沈家彻底对上?”蒋莘小姨眉头微皱,总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沈家?”
蒋老爷子冷笑,“你当沈家就看这个傅梓宁顺眼吗?那栋灵云大厦,可是沈老头近几年的心血,她撺掇着秦楚砚说夺就夺,如今没有了秦楚砚的庇佑,你以为她在沈家那边会有好果子吃?这个时候我们站出来,她只要不傻,就该知道我们才是她的依靠。”
做了二十几年的对手,曾经还是亲家,蒋老爷子对沈老爷子的脾气可太清楚了。
当年沈灵云之事,纵然他们蒋家有错,但若没有沈老爷子的默许,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将人逼到那份上。
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跟谁玩聊斋呢?
他敢信,沈家那边绝对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而蒋莘小姨也想到了沈家前段时间的惨状,神色一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心中都有了盘算,蒋莘小姨连忙命令手下去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的一切事宜。
他们从来不觉得离婚这件事会是傅梓宁提出来的,毕竟能嫁进秦家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他们与绝大多数人一样,都觉得一定是傅梓宁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被秦楚砚厌弃了。
毕竟这个圈子,前一刻还如胶似漆,后一刻就翻脸无情的例子太多太多。
傅梓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步入了腥风血雨中。
她从秦家老宅离开后,刚好中介给她打电话,说她想要的房子有着落了,问她有没有时间过去看看,她索性就直接要了地址过来了。
但看过后,不得不说,跟米臣华庭比起来,眼前的这套房子差太远了。
傅梓宁有些失望地拧眉,“就没有别的房子了吗?”
“傅小姐,这已经是我按您的要求挑出来最好的一套了,海城这两年的发展您也知道,就这个地段,除了米臣华庭,就数这儿最好了,毕竟米臣华庭无论是从设计还是质量都是独一份,您要是照着米臣华庭比,那真没办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
傅梓宁有气无力地笑笑,心里有些无奈。
中介见状,似不经意间道:“傅小姐,我还是要劝您一句,如果非必要,我建议您还是不要轻易搬家,您是不知道,就您住的那套房子,刚挂出来就被抢疯了,甚至有人愿意出双倍的价格,至于原因我想您住了这么久,也深有体会吧,所以您一定要慎重啊!”
“我知道。”
傅梓宁也觉得有些可惜,毕竟米臣华庭各方面确实是顶尖,她忽然就有些犹豫了,真得要为了秦楚砚,搬走吗?
中介见傅梓宁开始动摇了,又添油加醋道:“傅小姐,您要是不急,我还是建议您先不要搬家,毕竟米臣华庭那边您住进去也没多久,短短一年不到就出手太可惜了,实在不行,您可以先租到别处住一段时间冷静一下,等您冷静下来,要还是觉得不想住米臣华庭,再卖也不迟呀。”
“你说得有道理。”
傅梓宁被说服了。
或者说,她本身就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