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刺激她,你为什么不听,你知不知道她受不得刺激!”
“够了,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她简直像疯了一样,我从来不知道薄冰焰居然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怎么可能,你别忘了,她最喜欢的人是谁!”
“是谁,恐怕她自己都不清楚了,再说,是最喜欢的吗?不要忘了,即使是那个人,曾经也输过!”
“砰!”重重的拳头打在江毅的鼻梁上,鼻血瞬间飞流直下。
江毅擦干嘴角的鲜血,对着柏绝的脸也来了一拳。
两虎相争,居然势均力敌,两人互不相让,不与对方客气。
“江医生,江医生,请你们出去打吧,对医院的形象和病人的休息都不好。”
听了小护士的建议,两个人才出去走到医院外的草坪上。
“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是的,我也是。”
“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还有一个你不能辜负的人,你应该知道,王千千那么喜欢你。”
“哼,那又如何,我又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宴倾心一个!”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江毅信誓旦旦地说。
“是吗,我给不了,那恐怕你更给不了,你不要忘了,至少我有这张脸!”
两人有扭打在一起,沙尘飞舞,不过几分钟,两人已经是鼻青脸肿,可是谁都没有认输。
远远的,一个高昂的女声响了起来,声音的主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两人跑来。
“你是什么人,干嘛要打人,难道你不会好好商量吗?”王千千扔了自己的皮包,愤怒道,又关切地去看柏绝的伤势:“柏哥哥,你没事吧。脸居然肿成这个样子,无论你是谁,总之,明天,你就等着接律师函吧。“
柏绝脸上一瞬间变得烦躁,语气十分不好:“我不是对你说过,让你不要跟来嘛,你怎么不听话?”
“我没有不听话,柏哥哥,我是担心你的遭遇不测,你看看你,你不过是离开我小半会儿,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无论他是谁,我都会让他好看!”
“胡闹。”柏绝沉下脸,转身就走,王千千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样低落,可是也知道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只能跟在柏绝身后,灰溜溜地走了。
“柏绝,我不认为你给她幸福!你身边已经太多拖油瓶了。”
背后,江毅的声音愈发响亮,可是柏绝知道,自己忽视不了……
——
滴滴答答的水珠低落的声音,宴倾心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挂水。
她现在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才从医院出来,居然又住了进来。
“宴小姐,你坐起来干什么。”
宴倾心不由苦笑,这位劝阻她的护士,前不久才服务过她,就是七夕那天。
“谢谢你,不过你也知道,我没钱,住不起,而且我才刚好。”
“那也不行,之前你贸然出院,领导把我骂了一顿,无论你说什么,这次我都不会再让你出院了!”
小护士连忙阻止,就是不让她离开。
“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总之,我要走。”
宴倾心把针头拔下来,鲜血从针孔之中涌了上来。
“宴小姐,宴小姐。”
宴倾心根本不管她,直接跑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车立刻朝着银色山庄的方向开过去。
直到到了庄园前,她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居然是来这里看一次,即使她知道也许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直有一个小人在撕心裂肺地呐喊。
庄园还是像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广阔无际,绿色掩映下愈发衬得诗意古朴,透过铂金镂刻的花朵,隐约能看见里面广阔清澈的游泳池。
那天,她从楼梯走下,他就是坐在椅子上,那么懒懒看着她。
她始终没有说过,他的身材很好,勾得小女生面红心跳,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拥有强大的资本。
他从她的世界路过,不是归人,而是过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没有发现门在下一秒开了。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善意地朝她笑了笑,温柔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宴倾心突然哽咽,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请问薄冰焰先生在不在?”
“薄冰焰?是这座庄园之前的主人吗,现在这里是王家,谢谢。”
“王家?”这黎城还有哪个王家可以买的下这处院子,恐怕是王书海他们家吧,他,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呀,黎城王家。”
小保姆说完,见宴倾心也不是她们家的贵客,便换了一副面孔,对着宴倾心一阵冷嘲热讽:“怎么,不知道主人是谁,就敢往上撞吗?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居然明目张胆地来勾.引少爷,你是想麻雀变凤凰,想疯了啊。”
既然知道了答案,宴倾心也没有那份心在再留下去,不与傻瓜论长短,她不屑地看了一眼庄园,朝外走去。
“哟,这是谁啊,莫不是我们冰清玉洁、端庄大方的宴倾心宴大小姐。小桃红啊,你居然敢怠慢贵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啊?”侍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她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衣衫凌乱、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是宴倾城的姐姐,而且她羞辱这个女子的时候,还正好被人抓住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倾城小姐,我是狗眼不识泰山,清您不要与我计较。”
“不要与你计较?哼,你求我有什么用。”宴倾城抱着自己的双臂,下巴朝着宴倾心那里抬了抬。
侍女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宴倾城的意图,她朝着宴倾心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卑微地向宴倾心求饶。
宴倾心往旁边闪了闪,仔细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妹妹——
她还是爱穿名牌,手中提的又是最新款的LV包包,脖颈上戴了一条足金项链,手腕上戴着金玉手镯,手指上又加了一枚鸽蛋般大小的钻戒。
穿金戴银的,高贵非常,美丽的天鹅绒衬托着她的脖颈,愈发显得她的脖颈细嫩修长,还有她的肚子,已经显怀,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上围疯长,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娇小瘦弱的她了,此时的她,眉宇之间都是满满的少妇风情,她一手托着自己的腰,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面像是有着她所有的财富,她如此小心地呵护着,给人一种那是她的命的错觉……
同宴倾城一样,宴倾心也在打量着她的肚子。
那里面,是薄冰焰的孩子,对不对。
纵使他欺骗她,纵使他伤害她,可是看见这个小生命她却恨不起来。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哦,我忘了,之前薄冰焰就住在这里,姐姐你一定是这里的常客对不对?”
她满意地看着宴倾心惨白的脸,上前几步勾住了她的下巴:“姐姐,我就是因为知道是这个原因,所以,在王林想要买一处庄园的时候,我才会提议买这座。反正这里也很好,不是吗?”
“宴倾城,你别忘了,你怀的孩子姓薄!”
宴倾心吼得义正词严,宴倾城像是愣住了,一会儿才微笑着说:“姓薄?姐姐,你傻了吧,整个黎城的人都知道我怀的孩子可能姓林,可能姓刘,就是不可能姓薄,你知道吗?薄冰焰他不行,他居然不动我,我这样的大美女放在他面前,他居然坐怀不乱,不是有病又是什么!”
有病?不行?
宴倾心突然红了脸,如果薄冰焰那么勇猛都不行的话,这世间,恐怕没有男人行了吧。
薄冰焰在床上都是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今天居然有人说他不行,不知他听了会有什么想法,可是现在他走了,再也听不到了……
“姐姐,对不起,是我抢了冰焰的宠爱,还害得你失去了反驳我的最好时机,毁了你成为世界顶尖设计师的梦想,都是因为我,其实我挺内疚的,不过,这个世界上,谁让你生的比我丑了些,运气比我差了些,有些人啊,天生命贱!”
“啪!”几记耳光摔在宴倾城脸上,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宴倾心,颤抖着声音说:“宴倾心,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我是你姐姐,你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自然要教训你。”
什么?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宴倾心好心为她答疑解惑:“你勾.引了我的爱人,却又不珍惜他,反而让他在别人面前受尽羞辱,还有,你既然怀着刘哲辉的孩子,就不应该与王林见面,可是我亲眼见你从里面出来,这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宴倾城一阵气苦,因为她发现,宴倾心说的居然都是事实!
“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在古代就应该浸猪笼,在现代,就应该被离婚!”
骂了宴倾城一顿,宴倾心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她从来不知道,得知宴倾城与薄冰焰没有关系的时候,她居然可以高兴成这个样子!
就好像,一直压着她心口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宴倾心,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丑女人,而我,我是宴家唯一的小姐,而且,那些富家公子都在疯狂追求我。”
“哼,你得意什么,那是他们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只要孩子生下来,能做鉴定手术了,那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宴倾城愣住了,她承认宴倾心说得是事实,可是这个孩子她必须生出来,她的名声已经臭了,这个小孩,是她的得意筹码,助她嫁进豪门。
再怎么样,她也必须将这个小孩生下来。
“所以啊,宴倾城,我不仅不羡慕你,我可怜你,呵呵!”
宴倾城恼羞成怒,抬高了自己的手,也想赏宴倾心一个耳光。
宴倾心连忙躲闪,宴倾城的手指甲太长,打到人脸上的时候,不仅会带起劲风,而且会划花她的脸,其心险恶。
手马上就要碰到宴倾心的脸了,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
宴倾城扬起头,怒视着来人,可是她马上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刘哲辉,他挡住了她扇宴倾心的手……
“倾城,我已经对不起倾心了,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