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若整个人都在抽搐,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动,男人们的动作如狼似虎,她被牢牢禁锢住,难以逃脱。
他们一个个从她身上离开,对视一眼,瞧着孙若若那死鱼一样的身体,冷眼旁观。
中年男人站起身,调笑道:“这小姑娘还是第一次呢,你们也不说怜惜一下。”
“我们自然没有老大您怜香惜玉,您才是她的第一次。”
中年男人放肆地笑起来,披上他深黑色的外衣,招呼着弟兄们扬长而去。
门被他们打开,冷风吹过,孙若若才觉得过了一个多世纪。应该说很痛苦,可是又没有。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她慢吞吞地捂着腹部,穿起衣服,一瘸一拐地离去。
她有些受不了,房间里缠绵过后的旖旎香气还有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你是被抢劫了吗?要不要报警。“
不时有好心的人靠过来,为她披上衣服,或是关切地问她,抱抱她,给她温暖。
“谢谢,我没有被抢,也没发生什么别的事。谢谢。”
雨淅淅沥沥,从脸颊上缓缓坠下。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楚楚可怜,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半袖和牛仔裤,现在全部淋湿了,变成了活脱脱的落汤鸡。
这座城,从来没对她有什么善意,它尽管下它的雨,她也尽管走她的路。
脚下一滑,她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泥土溅在她脸上,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突然,身前落下一片阴影。
她微微抬起头,只见一双干净白皙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手指上的一片疤痕。而那疤痕,就像闪电一样瞬间击中她脑海。不知怎么,她渐渐心跳如鼓,简直要窒息。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她记得,就是这个位置!
“你没事吧。”男人优雅清冽的声线,微带着磁性的沙沙感。
孙若若呆住了,她茫然地抬起头,懵懂地注视着他的脸,雨幕中,他的表情朦朦胧胧,他的声音更如泉水叮叮咚咚。
他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侧影。
那个让她魂不守舍的侧影。
老天何其残忍,上一秒她从别的男人的床上下来,这一秒让她遇上此生挚爱。
真是残忍。
他怜惜地将她扶起来,温暖袭来,孙若若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乖,别哭,我见不得女人哭。”耳畔,优雅低沉若大提琴的声音响起,孙若若此时才知,自己的心不知道紊乱了几个节拍。
一道雷光在天边劈下,紫青色的光华一闪而逝,路人行色匆匆,纷纷朝屋檐下跑。。
男子低头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西装解了下来,盖在两人头上,指尖一个温柔的物体袭来,他握住了她的手。
孙若若忽然甩手,挣脱了他的。她不喜欢突如其来的温暖,害怕自己会恋上那种感觉。而且这双手刚才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柏绝哥哥,你们快进来。"屋檐下有女孩子温柔尖细的声音。
男子朝女孩子点点头,又抓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朝着屋檐飞速奔跑。
“你叫白爵?”孙若若的声音在雨中不甚清晰。
“是,我是,你呢?”男子回答地很快,他皱眉看着越来越高的水位。
“我是孙若若,这一次,算不算我先遇上你……”
“你在说什么?”
“我遇见你,就是天意,我刚才是不是很狼狈。"
“是啊,是有一点失魂落魄,不过,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以后我不会这样的。"孙若若声音轻轻。
遇见了你,我哪里还有时间……失魂落魄。
“柏绝哥哥,你们终于进来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朝他们跑过来,她细细密密的麻花辫活泼地在耳边跳跃。
“嗯,走,我们一起去咖啡厅喝一杯,姑娘,你也要来。"
柏绝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朝孙若若看过来。
孙若若点点头,朝白爵微笑,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恣肆放纵的笑过……
柏绝显而易见地笑了笑,耳廓粉红,就像邻家阳光活泼的大男孩,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羞涩。
一旁的小姑娘掠过他们相牵的手,笑容挂不住了,她恨恨地跺了跺脚,瞪了孙若若一眼,扭头就跑。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千万不要见怪。“
”我没有时间见怪。“孙若若朗声一笑,一扫之前的阴霾。
柏绝愣住了,半晌才微笑着说:“你真的好有意思。“
孙若若魔怔地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有苦涩的眼泪一点点被她咽下去。
白爵,这一次是我先遇到你的对不对,所以,我们这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笼罩着这座朦胧的城市,寂寥徒生。
帝国大厦。
刘哲辉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欲-望,他将宴倾心牢牢扑倒在地上,用身子压着她。
宴倾心奋力挣扎,刘哲辉将她身上捆着的绳索解开,将布条扯了出来。
宴倾心抓紧机会,大声吼叫起来:“救命啊,救命。"
“你不要叫,倾心,你不要叫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我要你的心甘情愿。"
“去你的心甘情愿,刘哲辉,我们完了。"
宴倾城将你们恩爱的照片寄给我的时候,我们就完了。
“不不,宴倾心,我们没有完。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放下矜持求我,你求我,好不好,拜托你求我。"
“滚,刘哲辉,你真无耻!"
“你说我无耻?那好,我今天就无耻给你看看。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宴倾心瞬间陷入恐慌,刘哲辉居然想强迫她!
他奋力含住她的嘴唇,舌头扫过她的贝齿,手掌在她的美背上流连。
“啪!“重重一声,她赏了刘哲辉一个大大的嘴巴,将他所有关于她的绮念都打出了脑海。
“你居然敢打我?"刘哲辉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
他也毫不留情地还了她一巴掌,继续埋头撕扯她的衣服,她皮肤细腻白皙,一番挣扎后,满满的都是青色的印记。
“刘先生和宴小姐真是好兴致,在这么脏、这么混乱的屋子里都可以做的如此尽兴,真是让我佩服。"
门口,薄冰焰冰冷地伫立着,他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仆人,这是刘哲辉的家仆。
“刘先生,都是我没有把好门。"家仆着急地解释,刘哲辉却根本没有心情听。
他的罪行都被这个人看在眼里,这是巨大的把柄,只要现在薄冰焰朝外面一吼,他就得拍拍屁股进监狱。
除非——
“倾心,我们完了,请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这样楚楚可怜地扮柔弱了。即使之后你再被绑,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他说得信誓旦旦,眼神还恰到好处的涌上一抹厌恶和不屑。
说完,他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就走。
行到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看了薄冰焰一眼,只看见男子手上暴露的青筋和脸上沉重的怒气。
他心中一动,迅速离开,最后一眼,只见男子靠近宴倾心,温柔地抚上她的脸,而宴倾心她,避开了。
薄冰焰并没有生气。
或者可以说宴倾心没有这个本事,让他生气。
“宴小姐,你还真是让我佩服,哪怕已经零落成泥,也还是可以勾得刘哲辉这种忘恩负义之辈念念不忘,你玩男人的手段是不是一直这么好,将他们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心里。"
宴倾心咬紧下唇,低下头,低声说:“过奖了,薄先生,不如你玩女人的手段,在飞机上随便一眼,就可以勾搭一个空姐,一个见面,就可以让我妹妹后悔不迭。我哪里比得上你。"
他救了她,她本来不想和他吵,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不想让他用那种眼神看她,就好像,她仅仅是个玩物。
半晌,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际——
“你知道惹怒了我是什么下场吗?"
宴倾心仰头倔强地看着他,反问道:“下场,难道会比我现在还惨吗?"
“不惨,不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气氛一时沉寂,宴倾心的眸子瞬间睁大,他什么意思?
“宴倾心,我要你,谁都不敢阻止。之前是我怜惜你,你就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可是现在我的耐心用尽了,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释放欲.望的工具!"
薄冰焰低下头,啃咬住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点一点暧昧的颜色,热气从他的嘴中喷出,宴倾心不受控制地战栗,她受不了他的架势,根本抵挡不住。
他霸道张狂的吻一如他这个人,好似暗夜中懂得魔鬼,浑身都是让人害怕的冰凉清冷,他似不把谁放在心上,也似过往的23年里,谁都不曾进入他的眼,他的冷漠,是从血脉深处延伸出来的高贵……
“不行,你放开,我们刚认识。”
“十五天12小时三分,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我有喜欢的人。”宴倾心千方百计地拒绝。
“从今以后,那个人只能是我。”薄冰焰的回答固执强硬,霸道张狂!
“不行,我怕痛。”宴倾心惨白了脸,听说第一次就像火车撞隧道,天崩地裂都进不去。
“我技术好。"薄冰焰面无表情地拒绝。
“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宴倾心蜷缩在他的怀中,他高大修长的身躯笼罩着她。
“宴倾心,听明白了没有?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等我玩腻了,自然会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