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就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刘哲辉。
她想过很多人,想过是宴倾城,想过是冯玉颜,甚至想过薄冰焰,可就是没有想过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居然要绑她!
刘哲辉声音略微沧桑,听得出来,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心儿,为什么我自从离了你之后,感觉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心儿,为什么我每回看见你那就心如刀绞,心儿,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根本离不开你,心儿……“
他连续叫了几声心儿,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芬芳扑鼻的香气,仿佛这样就可以向她更靠近一点点。
宴倾心忍下心中的震惊,此时的刘哲辉只是让她感到可怕,那醉醺醺的酒气更是让她反胃。
“心儿,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是了,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啊,你亲手布置的房间,你一点一点将我们未来的蓝图描绘……心儿,我们今天就在一起好不好?“
刘哲辉说完这句,居然要来扯她的衣服,在这种阴暗狭小的房间里,他居然要对她动手动脚,只听刺啦一声,尖利刺耳的裂帛声响起,宴倾心身上一凉,整个人更是蜷缩在一起。
看见她动了,刘哲辉的表情带着一丝血腥的疯狂,他眸中燃着熊熊烈火,看起来居然有燎原之势,他大手毫不留情地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身前。
“呜呜——”
“倾心,你是不是给我下了魔咒,倾心,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不好。
宴倾心用力挣扎,却哪里说的出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在乎她的感受了吗?
她拼命吼叫,挣脱着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刀疤脸捆绑的手法极为特殊,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昨天才被那个肥猪轻薄过,这一次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只是刘哲辉从前那样珍爱她,这一次却十分凶猛,不榨干她誓不罢休。
绳索紧紧嵌入她的皮肤,留下几道深深的紫青。她扭过头,瞧着自己此时的模样不由得泪如雨下。
凭什么,所有人都欺负她,她就当真命贱,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刘哲辉瞅了她半响才终于确定她哭了,他微微捧起她的脸,用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温柔声音轻轻地哄着她:“乖,别哭,我爱你,不疼的。”
滚你的不疼,你才不疼呢。
她嘴巴被布条塞着,刘哲辉居然像看不见一样完全没有去掉布条的想法,他将她横放在膝盖上,欣赏着她因为羞耻而通红的脸颊。
他的脸慢慢向她靠近。
他将嘴巴印上她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将她美丽的低喘声收入耳廓,缓慢的,他凝住了她美丽的身躯,大手向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移去,整个人像盯准猎物的豹子,蓄势待发。
此时,粉红浪漫5楼377。
“喏,你要的东西。“黑暗中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将手中的东西扔给她。
孙若若微微低头,一张旧照片瞬间夺走她的所有注意力。
她微笑着蹲在地上看手中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他。
他依旧如记忆中那样温文尔雅,俊美无俦,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那是清新脱俗的优雅,那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照片上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他的笑容也像他的衣服那样干净。
一如多年前,她邂逅了他,就再也转移不开视线。
五年了,他已经死了五年,她却迟迟难以忘记。
他与她,始于一场孽缘。
A区驻军孙司令的闺女,从小不爱学习,喜欢玩飞机、大炮、陀螺等男孩子玩的游戏,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生,成天和一群铁哥们厮混,她的淘气,在军属大院里是出了名的,阿姨们看着她长大,与她十分熟络。
每到吃饭时分,方司令的夫人方阿姨就会推开窗朝外面吼,大院里的小鬼头们伺机而动,各家大婶都从门里走出来,“逮捕”自己家的小兔崽子。
她灰溜溜地从孩子中穿过,却总能被自己母亲逮到,母亲就会揪住她的耳朵,将她往楼上拽,还使劲嚷嚷着:“小兔崽子,小兔崽子。”每每都害得她失好大的面子,她对此愤恨不已,虽然自己从没把自己当个姑娘,可是也不允许母亲在众人面前丢自己的面子。
不能与母亲硬碰硬,她是军属大院出了名的母老虎。
到最后,母亲都不让她出门了,她郁闷地看着那些好哥们在外面玩沙子,玩泥土,自己对着满床的洋娃娃发呆,她实在是不喜欢玩这些东西,可惜妈妈总是要将她的喜好给掰过来。当初她确实很调皮,将床单扯下来,有将窗帘撕下来,挽在一起结了一个疙瘩。
她打开窗户,将刚做好的“绳索”扔了下去……
现在想想,她当初还真是有勇气,现在的自己却不敢实施。
趁着母亲在隔壁午睡,她开始执行自己的逃跑计划,终究是安全着陆,和方灼然、安易几个混友厮混去了,有阿姨看见了,却不向母亲告发她。
她将裙摆弄得乱七八糟,黏了一堆土,这下子即便阿姨们不说,母亲也知道了。
在母亲的妥协下,她又和那群混小子混在一起。
马上就是上学的年纪,母亲为她准备了卡哇伊的小洋裙,精致的小布鞋,还有粉嫩色系的小帽子,她剪碎了小洋裙,扔掉了小布鞋,将小帽子送给了安易那个总是脸红的小男生。
她那时不知道,安易不是总是脸红,而是面对着她总是脸红。
她也不知道,安易一直留着这顶小帽子,伴随着他走过难熬的特警生涯,直到死的最后一秒,他也没有,一刻也没有放松帽子。
孙若若大大咧咧的生活似乎持续了很久,又没有很久。
她所有的喜好,她的生活在遇到白爵的那一天起天崩地裂。
白爵,白爵。
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啊……
中年男人打断她的回忆,又将另一张照片递给她、照片上只有一个男人的侧脸,可是仅仅是一个侧脸,就让她再也难以移开视线。
只因为,这个男人的五官居然和白爵的一模一样,他们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照片上的男人一身西装,俊逸非凡,白爵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是这样一副样子。
最关键的是他右手食指上的疤痕,那是她十四岁的时候他保护她受的伤。
她心跳迅猛加速,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这些照片,几乎要忍不住心中的欣喜。
“说!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你告诉我,告诉我!“
中年男人雷打不动,即便是孙若若的拳头几乎要挥到他鼻梁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真的,很有胆色……”孙若若话说了一半,停住了。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中年男人挑挑眉,大言不惭,他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接口道:“不然我怎么会跟孙司令的女儿做交易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孙司令的女儿,你就不怕我举报你吗?”
“别忘了,孙小姐,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是我的帮凶。还有,你似乎要看一下自己的处境,这是我的房间,门外也是我的人,你啊,是插翅难逃。“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那么我就可以自己去找他!”
“好,那么,孙小姐,你是准备过河拆桥吗?“
孙若若冷笑:”是又怎样?“
中年男人盯住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对不起,让孙小姐失望了。“
这一刻,孙若若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人情不自禁地晃了一下。
她抬起头,艰难地说:“你给我下迷药?不可能,我没喝你一口水,吃你一点东西。“
“哼,我在你买给白爵的鲜花中动了手脚。即使你不背叛宴倾心,我也能得到她,只是我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可以对自己的闺蜜下手,不过我早该看清你,毕竟你也害过同窗,不是吗?“
“住口,你胡说,是她害我,我没有做错,一点都没有!“孙若若想要据理力争,整个人却因为没有一丝力气倒在地上。
“孙司令的女儿,让杜某也尝尝千金小姐的滋味和那些小姐的味道有何不同,嘿嘿。“
孙若若被中年男子囚禁在手臂中,动弹不得,整个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中年男人早有准备,拿出绳子捆住了她的手,害怕她动他的脸颊,摸清楚他的五官。
黑暗中,她居然连这个人的脸都看不到。
当初实在是太大意居然没想过通知任何人,只要遇到白爵的事情,她就会方寸大乱,而这个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若是今天没有来,她就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她就不会怜惜自己的皮囊。
可是今天来了,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使劲摇晃着双臂,挥去眼前的重影,却在挥动中更加晕眩。
“我可以……我可以和你做交易……“
“你们听见了没有,小美人想要和我做交易。“中年男人笑了起来,歪着头打量着自己的一众弟兄。
原来,在孙若若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十多了人已经进来了。
“听见了,大哥,这小美人倒是机灵,大哥,你可不要轻易答应,这些人啊花花肠子太多,别相信。“
“嗯,兄弟说得是,来,我们乐呵乐呵。“
几个人脱了裤子,朝床上的孙若若走来,她步步后退,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