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拿开压在她身上的手臂,轻轻地抽出他夹着的双腿,然后缓缓坐了起来,她刚掀开被子,向羽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晓虞,你去哪儿?”
河晓虞吓了一跳:“我,我去洗手间。”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感受着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感受着他柔软的嘴唇和扎人的胡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脖子,过了足足一分钟,他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了下来,他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抱住了她?
他缓缓松开她,低声说:“对不起,吓了你一跳。”
河晓虞愣愣地看着他:“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我下楼看看饭做好了没有。”
河晓虞点了点头。
她赤着脚下地,向羽立刻把她抱上了床,用命令的声音说:“坐着,我去拿拖鞋。”
他大步朝楼梯口走去,并大声喊:“刘婶,给我拿双棉拖鞋。”
刘婶快步走上楼梯,把拖鞋递给了向羽,向羽低声说:“煮点儿粥,再做点儿清淡的菜,从今天起,每天都煲一些有营养的汤。”
“可是,我已经做好了海鲜。”
“不行,海鲜太凉,重做吧!”
刘婶疑惑了一下,依旧点了点头:“哦,好的,先生。”
向羽拿着拖鞋走回卧室,他蹲在河晓虞跟前,给她穿上了拖鞋,然后轻声说:“去吧!”
她看着他,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十月末的青城,天气已经带着淡淡的寒意,向羽关上二楼所有的窗子,并打开了别墅的地暖。
河晓虞从洗手间出来时,向羽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手臂上搭着一件棉睡袍。
“你也冷吗?”河晓虞望着他说。
“我不冷,给你的。”他把睡袍披在她身上:“走吧,上床再躺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不躺了,睡了一个下午了。”
可是他又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把她抱到床上:“你脸色不好。”向羽低声说。
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驱走寂寂,点燃一室温馨,河晓虞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向羽坐在她对面。
她看着他,眼睛里渐渐变得湿热,她轻声说:“对不起。”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傻瓜,说什么呢!是我对不起。”
她垂下睫毛,一颗滚烫的泪珠立刻砸了下来:“是我对不起,是我没有良心,是我忘了你。”
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傻瓜,我从来没怨过你,因为你病了,我心疼你。”
她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忽然一阵阵心酸。
“晓虞,别再离开我了,行吗?你答应我,不可以再离开我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留在我身边,你答应我——”
她紧紧地抓着他胸口的衬衫,在他怀里点头,用力地点头。
他用脸颊摩挲着她的脸颊,嘴唇亲吻着她细嫩的肌肤,他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她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然后他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移动着,直到完全吻住她的嘴唇。
那一瞬间,他心里涌起一阵阵心酸的感动,他是不是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向羽,不要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他慢慢地把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她依旧没有抗拒,他思念她,渴望她,这短短的一个月,他觉得他整个人都要枯竭了、干涸了,崩溃了。
唇齿相依的一瞬间,她柔软地倒在了他怀里,他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
他投入地亲吻着她,并一次比一次加深那个吻。
他揉着她的身子,吻着她的唇,他感觉身体里忽然燃起一簇火苗,那火苗顺着他的经脉传遍全身,让他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
他伸手去脱她的衣裳,她依旧没有抗拒,就在他解开她文胸的一瞬间,她忽然推开他,目光凌乱:“啸天,我饿了。”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然后紧紧地抱住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他闭了闭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然后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目光仓惶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把双手插进了头发里,她怎么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她的心是不想拒绝他的,她是想和他亲热的,可是身体却本能地拒绝了他。
怎么办?该怎么办?
毅邦,我该怎么办?
向羽下了楼,他走进厨房,刘婶已经做好了饭。
“先生,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叫河小姐下楼了。”
“不,最近都让她在楼上吃。”
“在楼上吃?哦,好的,我这就把饭菜都端到楼上的茶几上。”
“不,有可以支在床上的桌子吗?”
刘婶凝神想了半天:“哦,有一个,买洗衣服赠送了一个小折叠桌,可以放在床上用。”
“嗯。”
刘婶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先生,我刚刚给楼下那位小姐送饭,她问我您回来了吗?我说您回来了,她说,她想见你。”
向羽立刻脸一沉,皱紧了眉头:“我没功夫管她。”
刘婶一脸担忧:“那……究竟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啊!”
“再关十天。”向羽粗声说。
“还要再关十天?”刘婶一筹莫展。
“这是她作孽的后果,但是不可以让晓虞知道。”
“嗯,放心吧!先生,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