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常遇爵回房间没多久,常遇爵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我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等待着常遇爵出来。
我和他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但是又感觉不像,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正靠在床边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纹理分明的腹肌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光。
我翘起嘴角,搂住他的腰身,埋进了脸,贪婪地吸吻着他的味道,这样的平静来的太过不可思议,我不怕死寂的平静,不怕生离死别的喧嚣,最怕的是平静过后的暴风雨。
他抚摸着我的秀发,宠溺的看着我,细长的食指勾起我的下巴,给了一记深吻,“这么黏我,是不是怕我跑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怕你跑了,而是觉得太不真实了。”
“不真实?”他抱起我跨坐在他的身上,与他只是一条毛巾的间隔,“来说说怎么不现实,是不是太欲仙欲死了?”
他说着啃咬我的耳垂,一双大手在背后熟练的游走,不曾这么经历人事的我,早已累的想瘫倒,就算想要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带到胸前,他自然而然的袭上我的胸,揉捏着。
“遇爵,”我享受着他的爱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呢喃,“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是不是把好给错了人?”
“你是不是姜妍?”他在我的胸上用力捏了一把,痛的我有些吃力。
我依旧趴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的发香。
我在想我和他之间的芥蒂为什么会这样很快消失,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消失,只是我不提他也不提,但是提了又会怎样,是好还是孬?
我犹豫着,却又期待着,我迫切想知道如果姜心没死回来了,他会怎么做。
但我还是没那个勇气,我太害怕失去他了,我怕这来之不易的温柔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支离破碎,不堪一击。
在他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抱着我接了电话,电话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而他也只是“嗯,好,行......”,只说这几个字在应付。
他挂了电话,大臂一勾把我翻转压在了身下,“我要出去一趟,你乖。”,说罢,留给我的只有他的味道,他的吻。
常遇爵走后,我躺在被窝里翻了两下手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昨晚太累了。
杨妈告诉我,在我睡着的时候,白夭夭像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在家里一通乱咬,然后准备上楼咬我的时候,她接到一通很神秘的电话,仓皇间出了门。
家里彻底安静的了下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看表应该是适合喝下午茶的时间,听杨妈声情并茂的给我讲述完白夭夭的所作所为,杨妈笑的合不拢嘴,而我却觉得没那么可笑,同样是女人,曾经的我也是和她现在无二异,我也是这样被嘲笑过来的。
“杨妈,以后白夭夭想怎么样折腾就怎样,你们离她远远的,保护好自己就好。”
被妒忌心利用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我深有同感。
忽然我感觉我好像忘了件什么事,看着杨妈眨巴眼睛,就是想不起来,“杨妈,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忘掉了。”
“有什么事情没做吗?”杨妈也若有所思的替我想着,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我一拍杨妈肩膀,“杨妈,你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此刻在客厅里除了我和杨妈,还有别的佣人,听见我问杨妈家的事,纷纷投来了目光,有羡慕,有嫉妒......
杨妈为难的看着我,冲我眨两下眼,转身走进厨房,我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做法不妥,杨妈本不是个张扬的人,此刻因为我,下人有的已经开始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长里短。
“管家,春天来了,后花园的枝子也该修剪修剪了。”
说罢,等管家把人员分散出别墅,我才转身进了厨房。
杨妈背对着厨房,放大了水,水花溅在水池里,溅的到处都是,她冲洗着手里的杯子,很认真。
“杨妈,你家里的事解决掉了吗?”
杨妈转身时,已是泪流满面,完全没了刚刚的欣喜,我有些愧疚,一位杨妈是因为我刚刚的不知礼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我低声念叨,“杨妈,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在外面说的。”
杨妈摇摇头,叫我一声,“夫人。”,然后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她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我本不想再麻烦您这件事的,我知道虽然您答应了我,但是你和先生的感情刚刚稳定,我不想打扰你们,可是,如果我再不说,怕是我家老头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在她跪下的一瞬间就连忙蹲身扶起杨妈,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杨妈,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你就说,我们是解决事的,你这哭也不是办法。”
杨妈哽咽着,颤颤巍巍从裤子的兜里掏出一叠照片,“夫人,夫人你一定要帮我看看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我家老头子是没有做过这样事情的。”
我接过照片,“我看,但是杨妈你随我出去坐着,我们从长计议。”
杨妈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她点着头,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劲儿的念叨,“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我看着手里的照片,杨妈在身后向我讲着,“这是我儿子上个星期去公安局托人找出来的,他说公安局的人就是通过这些照片来定我老头子罪的。”
照片上一片火光,通明的亮,原本漆黑的天空,竟映出了红光,可想而知,这火着的到底是有多旺!
“他定的是什么罪?”
照这样子,着火的地方一定小不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造这么大的火势,而且就算是能,那为什么没看见关于这火势的新闻呢?
“杀人放火罪。”杨妈咬牙切齿的说道,“两项罪名加起来,连监禁带民事赔偿,就算把我们家卖个倾家荡产我们也赔不起啊。”
“杀人放火?”我反问道,一张一张把照片铺平放在桌子上对比,这几张照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第四张上有一个鞋印,第五张上有一只破旧的黑皮鞋。
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定的罪,又是怎么确认是杨妈的老头所为。
学美术的我眼神本来就敏锐,一点点的区别我都能发现,同时我也发现了这双皮鞋的鞋底和鞋印根本就不吻合,虽然很相似,但是花纹还是有差的。
“杨妈,你看。”我把照片推到杨妈面前,“这地方是不吻合的。”
杨妈从上衣兜里掏出老花镜挂在鼻翼上,眯着眼睛也愣是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她责怪自己,“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再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啊。”
我让杨妈先去做别的事情,自己回了房间,杨妈看着我回了房间,我关门的时候,看到了杨妈在我身上抱着全部的期望,我摆了摆手,示意让杨妈放心。
回到房间,我特意把这几张照片拍了下来发给徐老,徐老比我的眼神锐利,通过他的阅历,能看出很多我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