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何人私心(1 / 1)

“呼———”

呼———

最后一个歹人倒下的时候,祝凌和系统小圆球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祝凌在意识空间里问系统小圆球“我表现得怎么样?没有漏的吧?”

表现得特别好,特别帅!系统一边努力不去看那消息栏上一排排累计起来的声望值扣费提示,一边认真地安慰自己,没事儿没事儿,还没花到挣的零头呢声望值很多,经得起它的玩家这样造———

经得起

呜呜呜呜怎么用了这么多的声望值啊!小圆球最后还是没忍住,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祝凌的意识小人一边抱住小圆球贴贴,一边火速打开了系统商城,傻乎乎的系统屡次败在祝凌的花言巧语下,一直没有收回祝凌对系统商城的操作权限。

在玩家面板不断进行小更新的时候,专属于系统的商城也进行了更新,怕祝凌给它乱买东西,小圆球都不敢将东西加购物车了,但更新后,系统商城增添了一个[浏览时长]的排行榜,祝凌点开那个排行榜,按照顺序火速下单———

于是才刚刚安慰完自己“没事没事只是个零头”的系统小圆球一抬头,整个统直接傻掉,因为玩家面板上的声望值的开头,直接从九变成了八,随着声望值减少的同时,一长排扣费账单汹涌而至。

系统?

系统???!

祝凌!!!小圆球气鼓鼓的声音几乎要冲破意识空间,它一边气壮山河地嗷嗷大哭,一边口齿清晰地生气,什么软萌可爱在此刻都被系统踩在了脚下,那是九千多声望值!九!千!多!!

“嗨呀!”祝凌熟练地应对眼前小圆球炸毛的场面,“声望值是挣的不是攒的,昌黎郡治疫的声望值现在还在陆续到账呢,买点小礼物犒劳一下你怎么了嘛?”

祝凌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玩家面板上找到了转换键,系统弹出提示———

请问是否将玩家声望值转为系统点数?

祝凌选择了是,于是她的玩家面板上声望值首数字一下掉到了四开头。

系统

我没借你这么多!

“这是利息!”祝凌理直气壮,“声望值不是钱吗?哪有借钱不还的道理!”

高利贷都没我收得多!系统小圆球气到了极点,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是你辛辛苦苦挣的!

“我们俩需要分这么清吗?”祝凌的意识小人使坏一样地挠了挠系统小圆球,开始撒起娇来,“统统,我可想看你穿那个最新款的系统皮肤了~你穿给我看看嘛~”

———在小圆球的[浏览时长]排行榜上,这个皮肤所占据的时间堪称一骑绝尘。

祝凌的意识小人顶着的是小公主乐凝的脸,缩小之后愈发显得精致可爱,这样一撒娇,是个系统都扛不住,系统凶巴巴的气势瞬间变成了正在放气的气球,在它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一点点弱下来你让我穿我就穿,有这么美的事嘛!

“哦”祝凌的意识小人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不愿意就算了,这么凶做什么嘛?”

我哪有凶你和祝凌一起经历了数次险境后,系统小圆球越来越见不得祝凌受委屈,每次有人为难祝凌,它比祝凌还生气,祝凌一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它就扛不住,明明明明一看就知道祝凌在茶它。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实际是被色所迷的小圆球感觉数据有点疼,它有点愧疚了,它刚刚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以至于凌凌需要这样委婉地提醒它?

“不要生气了”小公主模样的意识小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对小圆球“上下其手”。

算了,我大度的原谅你了。小圆球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数据,我穿给你看就是了!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小圆球就由内而外地散发出点点微光,这些微光凝成一个个活泼的光点,光点又聚拢成一个大大的圆球,然后以圆球为基础,渐渐勾勒出一个胖乎乎的轮廓,先是一根逆着的、翘起的白色呆毛,在空中抖呀抖,接着是一个黑色的、小巧的喙,一双圆溜溜的黑色豆豆眼隐藏在蓬松的绒毛下系统的新皮肤是一只有呆毛的银喉长尾山雀。

———啾?见祝凌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系统小圆球、不、系统小肥啾突然偏偏头,吐出一个可爱的音节。

这似乎是系统皮肤自带的影响,系统还没有适应过来,所以说话都带着一股卖萌的味道看我干嘛啾?

好可爱啊。

祝凌这样想着,便也这样说出来了我家统统太可爱了,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不要用花言巧语迷惑我啾!

随着系统的害羞,银喉长尾山雀的外形开始发生变化,粉色从小肥啾的脸颊开始染遍全身,最后连黑色的喙都蒙上一层淡淡的浅粉,然后是“嘭”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小小的、同样是淡粉色的烟雾,系统皮肤忽然变了一个品种,小肥啾从银喉长尾山雀变成了花彩雀莺———额头淡黄色向外延伸变成棕红,棕红两侧夹杂着些许淡绿,脸颊是漂亮的天蓝色,天蓝色之下,是粉色,橙色以及大面积绚烂的紫色,像是从打翻了的粉笔盒或是颜料盘里飞出来的小鸟,披了一身绚烂如同彩虹的羽毛。

“这个皮肤可真有意思,害羞时还能换个品种。”祝凌赞叹道,“花彩雀莺的外形看起来也好好看哦!不愧是我的宝贝统统,穿什么皮肤都好看!”

这两种鸟儿本就是以可爱和漂亮闻名的,系统换上这个皮肤后,不知为什么显得特别圆,所以相应的,无论是银喉长尾山雀还是花彩雀莺,系统的拟态都是圆滚滚的,每一根羽毛都在尽力写着萌字。

———价值六千六百六十六点声望值的系统皮肤,果然对得起它的价格。

越是被表扬,小肥啾就越是害羞,表现在拟态上,就是花彩雀莺的羽毛颜色混杂得更厉害、更鲜艳了。

它此时已经忘记自己要生气的初衷了,被夸得恨不得将脑袋埋到翅膀下,只是拟态太圆了,这个动作难度高,不得已放弃。

“统统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拿镜子看看哦。”祝凌的意识小人将被夸得找不到北的的系统放下来,估计这一茬已经成功揭过了。

害羞的小肥啾自己编写了一个镜子的程序,意识空间里忽然浮现一面同样圆滚滚的等身镜,它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圆滚滚且五彩斑斓的花彩雀莺外形,又高兴又心痛。

真的好贵,真的好贵,贵死它了!

但是也真的好好看哦qq

“好久不见。”

韩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向处变不惊的王太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她认得这道声音,那是在滳洛城的归节时,做了她一晚姐姐的人。那一晚仿佛是有上苍眷顾,让她获得了久违的快乐,最后告别时,她其实是不舍的,但世间无不散之宴席,人总是要分别,她以为那只是世间仅此一次、萍水相逢的交集,但没想到第二次见面,这么快就来了。

———第一次被她带着弥补了遗憾,第二次则被她救了性命。

但这一次,从那漫天的惊艳刀光中,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她与阿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们同样优秀,同样洒脱,但不是就是不是。她一直觉得她身上有阿姐的影子,大约是她们有些一样的特质,令人信赖和安心的特质。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身份特殊,她并没有上前,只是在打过招呼后,拿着刀远远站着,花灯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投射出斑驳的阴影,她的唇角似乎总是带着笑,肆意而有活力,像是一个江湖的女侠客,又或者,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真正的侠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像是她幼时闺阁中读过的话本里才会有的情节,只是那些话本里从天而降的往往都是豪气干云的大侠,而她这里,则是更好的、肆意洒脱的女侠。

“阿娘———”怀中忽然有小小的声音,“你认识她吗?”

韩妙低下头,怀里孩子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惊叹,以至于他的眼睛好像都在发光,无论男女老幼,慕强都是人的本能。

“我不认识她,但我受过她的帮助。”从韩娅死后,韩妙的心里就竖起了一道高墙,她戒备着一切靠近她的人,小韩王被她列入到保护范围内,那是因为他是她从满月时就开始养的,从小贴心又乖巧,会真诚地、热烈地在意她,孩子感情往往都赤诚天真,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捧给在意的人看,也就是在这样的毫无保留下,她选择了接纳与保护。

但她不一样,韩妙并不认识她,但却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她,也许是她的眼神,也许是她说话时的语气,也许是她的笑明明是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人,却好像应了那句“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从衔梧街的街头和街尾一并传来,是护城军到了。骑兵涌入这条街道,将剩下的人团团围起来,为首的人正是霍元乐。

霍元乐穿着一身轻便的软甲,他身上的衣服仍然是与祝凌分别时的那套,许是情况紧急,他板着脸,眉心的那刃刻痕更重了,眉宇间都是凛然的杀意。

霍元乐的目光扫过衔梧街中心的场景,桌椅散乱,案摊推倒,地上躺着数个生死不知的人,地上有刀印剑痕,显示着这里不久前刚发生了一场厮杀。受了伤的百姓被韩妙的护卫集中在了一处,时不时有哭泣和呻吟响起,声音不算大,但听着让人心头发堵。霍元乐的目光在某处停了停,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前不久与他分别的人提着一把刀,站在一个花灯架下,花灯的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间竟让他有点恍惚。

霍元乐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他驭马向前几步,韩妙周身的护卫随着他的举动向两边散开,他在离韩妙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小韩王在他下马时便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祝凌身上收回了,见霍元乐跪地请罪,他脸上露出一点着急的神色,小声道“阿娘”

韩妙将他从小养到大,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弯腰将小韩王放下来,只道“去吧。”

小韩王小跑起来,跑到霍元乐身边,他的手搭在霍元乐玄色的衣衫上,更显幼小“摄政王请起,我恕你无罪!”

霍元乐顺着那一点微弱的力道起身,在他起身后,小韩王将自己的手塞到霍元乐的手掌里,拉着霍元乐向韩妙的方向走,亲近的意思表露无遗,因为常常被那些大臣倚老卖老地教育,小韩王在明面上都不会做这么亲密的举动,这一次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实际还是有点吓到了。

霍元乐被小韩王拉到近前,他低声道“见过太后。”

外界都传闻摄政王与王太后政见不合,两人关系极其僵硬,其中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条流言便是———摄政王极少对王太后见礼。

韩妙其实并不在意霍元乐行不行礼这种无所谓的小事,她与霍元乐之间也没有外界传闻地那般水火不容,有这样的传闻传出,只是因为政治需要。

“劳摄政王费心了。”韩妙说,“若是歹人已清除完毕,便请摄政王护送陛下回宫吧。”

“这是自然。”霍元乐颔首,在他们交谈的时间里,他带来的人已经开始为衔梧街的这场伏杀收尾,受伤的百姓带去医馆,留下足够治伤的银钱,刺杀中留下的活口则被带去审问,所有人都慢慢地离开,衔梧街中心开始空荡起来。

“等、等等———”韩妙虽说一直在与霍元乐交谈,但她的余光时刻注意着角落的花灯架,或者说注意着花灯架前的人。见那人转身欲走,她忍不住开口挽留。

“事情既已解决,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被她留住的那人微微笑着,那把刀被她随手靠在了架边,她去时就如同她来时一样洒脱。

韩妙想要留住她,但她没有立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韩王从小就对韩妙的情绪敏感,他知道自己母后想要留下她,他其实也很喜欢她,想要亲近她。于是,一向聪慧的小韩王像条灵活的小鱼一样,忽然从霍元乐身侧跑了出去,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所以在他跑出好几步,霍元乐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地追上他,按住了他的肩膀,牢牢地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韩妙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心跳漏了几拍。

被不容拒绝地按在原地,小韩王沮丧地眨了眨眼,随后又抬起头“可以请您陪我们走一段路吗?”

他用的是敬语。

这着实令人心惊。小韩王虽说年幼,但论起身份来,能让他用敬称的寥寥无几。

祝凌也被惊了一下,她仍是笑着的,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为什么呢?”

“因为您很厉害啊!”孩子的心是最赤诚直白的,韩妙将他保护的很好,他吃过苦,却没有面对过太多的黑暗,“您可以保护我回家吗?”

这种咋一听有些无理的要求,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下也显得纯稚可爱起来。

祝凌看着他。

丹阙的性格本就是肆意的,做事常常随心所欲,遇到一个合胃口的小朋友,答应一些小事也无妨。

“好啊。”她说。

于是小韩王的笑眼再次弯了起来。

“阿娘———”他回过头来,声音里带着高兴,“我们走吧!”

韩妙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听起来有些过分的要求也会被应允,难道是因为先前那句直白的赞夸吗?

韩妙眼中划过一缕淡淡的笑意,如果真是这样,那有点可爱。

“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祝凌应下他请求的事仿佛鼓舞了小韩王,他想挣脱霍元乐的钳制跑到她身边去,但发现不行,只能继续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她。

祝凌将那把靠在架子上的刀重新拿回手里,刀在她手中轻巧地挽了个刀花“丹阙。”

小韩王兴高采烈“丹阙先生!”

———有能耐有才华的人,才会被人尊称一声先生。

在小韩王的称呼脱口而出后,霍元乐面色不变,心中却是起了犹疑,他了解小韩王的性子,这个孩子虽说看起来温柔好脾气,但界限感极强,要成为被他认同的人很难,而如今,仅是短短的相处,便能让他认同至此吗?

祝凌慢慢走到小韩王身边,迎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勾唇一笑“刚刚看见的不害怕?”

“害怕,但也没那么害怕。”小韩王诚实地点了点头,他喜欢那凌厉又绚烂的刀光,自然也畏惧那刀光所带来的死亡,“可想到厉害的刀是为了保护百姓,就没那么害怕了。”

霍元乐发现,听到小韩王的回答后,那名为丹阙的女子,或者说刀客,唇边的笑容更真实了些,她忽然用刀柄敲了敲他按在小韩王肩上的手背,他们两人对上了视线。

“敢松手吗?”他被问。

霍元乐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心念思量后,他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啊呀!”

小韩王忽然腾空而起,被人抱在了怀里,他声音里有着惊讶和掩饰不住的欣喜,“丹阙先生?”

小韩王被抱走的那一刻,霍元乐怀里被丢了一把刀,那刀扔给他的力度和角度都极其巧妙,霍元乐握住刀柄,犹带暗红的刀身上反射出他愁眉紧锁的脸。

“成天皱着眉,也不怕带坏小孩子。”低哑的声音散在风里,一道影子从他眼前掠过,抱着小韩王的丹阙走到了韩妙身边。

所有人都觉得韩妙会将小韩王从这女子怀里带出来,再不济也会表现出担忧不安的神色,但韩妙只是怔了一下,随后神色舒展,竟是默认了。

被祝凌抱在怀里的小韩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但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抿起唇角来,收敛了不少,他悄悄地伸出手,虚虚地圈住祝凌的脖颈,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小心地靠在了她身上。

被他贴近的人明显有些不适应,她颠了一下怀里的孩子,挑眉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粘人?”

“唔”小韩王的脸上飞起一点薄红,他的声音也是小小的,“我没有”

“谁管你有没有?”那道微哑的声音说话时总像是带着一点钩子,“送你回家,走吧!”

等回到韩王宫里时,小韩王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祝凌将他放下来的那一刻,困得意识模糊的小韩王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袖子“你要走了吗?”

“说你粘人还嘴硬不承认。”被他抓住袖子的人笑着说了他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答应送你回家,我可是做到了。”

小韩王心中涌起不舍,明明今天晚上才第一次见面,除了她的名字和那一手凌厉的刀法外,他什么都不了解,可他就是很喜欢,第一眼就很喜欢。

他半梦半醒地撒着娇“一定要走吗”

“是啊。”他听到回答,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被塞进了被子里,有人给他掖了掖被角,“你可粘不到我了。”

他可是韩王,怎么会有粘不到的人?

他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这是小韩王陷入梦乡前,脑海里最后的念头。

祝凌从小韩王的寝宫里走出来,韩妙正在门外等她,霍元乐去安排布防了。

“今日的事,多谢。”

“这声道谢我就收下了。”祝凌一挑眉,英气的眉目间露出点痞气来,“你们倒也胆子大。”

霍元乐与她相处不过数日,韩妙更是与她只有一晚之缘,他们并非朝夕相处的熟人,却敢将一国的君主毫不设防地交到她手中———即使这位君主过于年幼,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

“胆子不大也没有办法啊。”韩妙弯起眉眼,“我们这边可没人是你的对手,你要是想对我们不利,那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倒不至于,一国的底蕴不可能浅薄到这种程度。

于是祝凌没再接话,她只是突然问“那天高兴吗?”

韩妙的笑更真实了些“高兴。”

“那就记住这种高兴。”

祝凌看着韩妙的眼睛,按理来说,韩妙进入韩王宫六载,做了四年的王太后,早应成了历经浮沉,千帆过尽的人物,并在这局势里摸滚打爬,磨练出一颗坚韧红尘心。

但她没有,她依旧困在过去的痛苦里,不愿、也不能走出来。

就像系统消息栏上关于韩妙的特定信息收集度的提示一直在缓慢且稳定地上涨———她从未放下过。

祝凌叹了一口气“人为了死人活着,只会叫死人泉下难安,人得为活人活着。”

这话说得直白,直白地甚至有点刺耳,韩妙第一时间不是被冒犯了的不悦,而是逃避,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丹阙那双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睛。

“我不是在为难你。”那道微哑的声音温柔地说,“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快活些,人这一生还很长呢。”

这句话似与遥远记忆中的声音重合起来———

“我之所以做将军,除了保家卫国,也是希望能留给你更多的选择余地,让你一辈子平安快活。”

“我也有我的私心,私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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