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不用顾忌
“域主,其实那位公子,是少主的故友。和少主一样,都是从东翎而来。许久不见,所以才饮茶闲谈的久了些。”
郝连玥知道谢余墨帮忙解释也是一番好意,这话在他听来是很正常的君子之交,但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那些影卫,域主窝囊那句倒是没捅出来,多了个男人倒是注意的很。她和君攸暗在谢余墨府上的时候已经注意了分寸,还是被他们说成亲近。
她一直生活在东翎,第一个找来的故友是个男人......这要是被传出去不还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记得谢余墨也提起过长泾继承人嫁娶的事,若是娶妻,自然是要女方嫁到长泾来,但若是嫁人,就要下嫁到男方那边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继承域主之位的少主,还要被人家拐走,可想而知何傅卿会是什么心情。看着他挥退影卫后不太好看的脸色,郝连玥更是片刻不敢耽搁,生怕他真的误会其中什么,赶紧解释道。
“其实算不得什么故友,只是一位手下。”
事出紧急,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法,只能先委屈皇叔了。
想着反正那些影卫当时也都离的比较远,主要盯的是谢余墨,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样一来,主动权倒还是握在她的手里。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在东翎有一个江湖上的组织叫赤月宫。他就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说起来也能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现下他处理完了我交代他的事情,由小樱桃带着来到长泾。”
解释完了这回事,自然要在影卫面前立威,就算是域主的人,关于她的事不该说的话也不能说。
“既然我已经是少主了,难道连个自己的手下都不能留吗?你们这些影卫的措辞也欠些妥当,什么叫我和一个外来的男人举止亲近?”
说完,她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何傅卿。这解释半真半假,句句在理,他倒是也挑不出刺来,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手下,既然是你身边得力的人,就留下吧。挑选影卫的事就交给谢余墨帮你处理,选中意的留在府上。”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谢余墨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才召回小碎,和郝连玥一起行礼告辞。临走前,郝连玥特意回过头扫视了一众候在殿外的影卫。
“你们都是域主的人,我一个不差的带回来了,和水族的事情也已经了结,你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我的这个手下日后就留在我的府上养着,近身护卫。你们若是执行任务见着了可得机灵些。”
离开灵域殿后,郝连玥才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她脑子转的快,懂得如何顺着何傅卿的心思随机应变,否则谢余墨这一次就要帮了倒忙。
一路无言,这一次谢余墨还是照样送她回到府门前,止住脚步后一脸歉意的看向她。
“少主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被影卫盯着这几日,倒是耽误了不少事情。君公子那边,若是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还请提前告知,免得日后被人问起再帮了倒忙。”
“要是有人问起,只说是我的近侍就好。你也是好心,我知道的,是我怕域主和那些影卫误会故意那么说的。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帮你给竹灵浇水。”
受伤的灵兽而已,倒也难得她记挂着,谢余墨点头离开,不再多留。生怕看到她引水时的模样再动了什么心思,离开郝连玥的视线后,谢余墨便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捂住胸口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
“停下来,我命令你......不要再想了。”
痛苦的神情只是片刻,很快,谢余墨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回到府上之后,郝连玥一直都在暗自偷笑,是因为灵域殿内的那些话。明明只是个权宜之计,如今回想起来,倒觉得有趣。不自觉的低低重复了起来。
“把他当做近侍,养在府上......近身护卫。”
因为一直低着头的缘故,郝连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眼前多出的人,直接一头撞了上去,下一刻却被君攸暗抱了个满怀。只是,声音听起来泛着些寒意。
“你要把谁养在府上近身护卫?”
这么小的声音怎么还是能被他听见,郝连玥心里委屈得很,不过看他吃醋吃到自己头上,倒是觉得心里得意得很。伸手环住他的腰直接推着他靠在墙边,打量着他一脸不满的模样。
“这个人啊,出身皇室,有点不好伺候,总爱生气。不过对我很好,一直都护着我,从东翎到长泾,从来都没有食言过。这么好的一个人,养在府上近身护卫不可以么?”
这样明显的形容君攸暗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便是满脸笑意的刮了她的鼻尖。
“玥儿这话怕不是说反了?你养着我,着实不像话。近身护卫倒是可以,想要多近都可以。听起来,是那些人把我的事告诉域主了?”
郝连玥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心力憔悴,明明两个人都是真心,之前是因为姑姑不同意,现在又迫于域主那边的压力不能直说,他们俩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之于众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那些影卫都是域主的人,肯定是要说出去的,我不能说你是我的心上人,只能说是近侍了。”
“不过是对外宣称而已,在府上,什么都不用顾忌。趁你不在的时候,已经都布置好了,还不进去看看?”
君攸暗扶着郝连玥的肩膀转了半圈,让她面对着门口。一眼看进去,便是一处屏风正好挡在窗前,多层景色错落有致,像是变成了窗外的景色。转身走上几步拂过珠帘,地面上毛茸茸的一团却并不是动物皮毛,而是一种特殊的绒草,白色的绒絮被摘下后也不会散掉,铺在地上正好当作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