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似乎有所不同
“放心,域主怎么说也是偏向我的,不会让那外族占了便宜。人家都是金屋藏娇,我是水阁藏皇叔。虽然说你会玄法,但我自己的身份都还不一定保得住,所以就只能暂时委屈皇叔不被外人知道了,等我回来。”
郝连玥看了看君攸暗身后的水壁,一边笑着一边转身出了碧水阁,小碎刚好进了府,一团粉嫩小丫头的模样,看到郝连玥当即便走了过去。
“少主,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是碧水阁里面的人,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碎走进碧水阁后,郝连玥也回到了谢余墨的镇灵府,不想看着皇叔吃醋,又想着给谢余墨一个交代,就只好捡着时间的缝隙过来解释。
碧水阁正好在镇灵府的东北角,距离郝连玥的府邸是最近的,也难怪君攸暗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把整个碧水阁挪走,不过这样一来,倒显得是她不大讲理了。谢余墨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写着关于这个案子的卷宗,不用他自己写,心念一动,毛笔便会自己写出来。
但在郝连玥走进去的瞬间,毛笔分明是悬浮在宣纸之上,没有移动分毫。她特意站门口顿了顿确认没有打扰到他后才走进房间里。
“谢余墨?案子的事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灵域殿和域主说清楚。那个,碧水阁是你妹妹的喜欢的地方,皇叔没跟你打招呼就挪走了,实在是对不住。在东翎那边呢,君攸暗他是个王爷,地位仅次于君主,干什么事都习惯了不打招呼,你别介意。”
“少主喜欢就好,臣不介意。倒是君公子那边,关于案子的事都准备好了?我们就直接去找域主不会有问题吗?”
谢余墨依旧是一脸的温润笑意,阳光一般和煦。只是,阳光之外早已染上了阴霾,他恨不得问上一句......带你去看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地方,你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原本属于两个人的地方,一旦和第三个人分享,就变得不同了。
他身边的人,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大抵是他没福分吧。掩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大概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所以,郝连玥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没问题,我和皇叔已经研究好了,一会儿小碎回来就出发,不但能帮你解释清楚,还能稳住水族和长泾的关系。”
待到小碎回来后,三人便一起到了灵域殿内,小碎是灵兽,进了殿内便是被慑住,说不出假话来,也是为了让这些独属于主人的忠心灵兽没有办法包庇掩饰。
何傅卿这会儿已经请了水族来使坐到一旁,谢余墨和郝连玥同站在堂下,但却是没有谢余墨这个当事人说话的机会,只有郝连玥开口的份。郝连玥也是当着水族顾及何傅卿的面子,说出话来有里有面。
“叔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根本就是闹了个误会。水族的人来和我们长泾商人买萤烛眸,但是这种东西得来不易,已经被禁。那两个长泾商人自然是不愿低价卖,水族也不希望吃亏,双方争执起来,还退回了一对儿。镇灵差的灵兽就在这,人或许会说谎,但灵兽进殿后便被摄住,无法说谎,域主大可查看她的记忆。至于之后的事,我虽没有亲眼所见,但也有证据证明。”
说完,郝连玥便让手下影卫将尸骨抬上来,还是那两具尸骨不错,但看起来,似乎有所不同了。
郝连玥示意小碎退到一旁,随后便指着尸骨上的痕迹给何傅卿看。
“叔父,这尸骨之上有好几处星芒状的痕迹,深可见骨,据我所知应该是水族玄法凌雪所致,这样的法术我们长泾一般很少修炼。这样一来,水族杀了长泾两人,长泾杀了一个水族,到也算是互不相欠。”
明明多死了一个人却说是不互相欠,已经是给了水族面子,就看水族是否识相愿意退一步了。
但是郝连玥也隐瞒了从那水族记忆中看到的事,左右水族也没有小碎这样窥探已死之人记忆的灵兽,不会发现这件事里的蹊跷。但那水族听到萤烛眸时明显有些疑惑,似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样,之前理直气壮的模样也不见了,还开始为族人开脱。
“萤烛眸?我们海地商人怎么说也是有底线的,若是寻常时候一定不会买这样的东西,大概是有人性命垂危才会如此。想不到因为这件事竟然闹得两败俱伤,这星芒状的伤口确实少见,看来确实是我们水族有错在先。”
何傅卿看着水的人态度软下来,便直接查看了小碎的记忆,他不会想到小碎的记忆被君攸暗动了手脚,所以才不会看出破绽。这一下,所有人都以为棘手的事情就在郝连玥的手里解决了。
何傅卿作为域主,自然是为郝连玥感到骄傲,当即便欣慰的走下来握住了郝连玥的手一番赞许。
“好啊,看来我这少主是选对了,这一件事也看出来的你的能力,明天就正式宣布封你为少主的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对你指指点点了。贵使,事情如今也已经查清,你也该回到水族了,正好也将长泾立少主这个好消息带回去。”
这下,水族来使跟何傅卿倒是满意了,但郝连玥就不是很开心了,被认定是少主,她就走不了了。眼下域主正在兴头上,反驳也什么没用,郝连玥只好找了理由尽快溜走,但那些影卫却泄露了她最想隐瞒的事。
果然是算来算去忘记了影卫跟着她只是暂时的,他们真正的主人还是何傅卿。好在郝连玥听清楚了影卫说的话,说是一个男人投奔到了镇灵府,和她关系亲近,这下倒是不好说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谢余墨却暗中和她传音。
“少主帮了我,这一次便轮到我帮少主了。”
这件事,若是郝连玥亲自说,只能是越描越黑,倒不如谢余墨来说明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