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戾把你藏这里。”
姜沫迷迷糊糊听到噩梦般的声音陡然睁开双眼,“你怎么进来的?出去!出去!”
林牧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姜沫的怒吼对他毫无震慑作用,甚至自顾自地点了一根雪茄。
清脆的皮鞋踏步声弥漫在病房。
姜沫身体忍不住颤抖着,现在的她脚受伤了想逃都逃不掉,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林牧言一步步走向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沫沫,听我的,跟他离婚,我们马上去英格兰注册结婚,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想都别想!”
还说不会嫌弃她?真恶心!她嫌弃!
“沫沫,沈戾根本就回来保护不好你,才离开我两天,你就住进了医院,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姜沫刹那间瞳孔放大,自己受伤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现在又处心积虑想要把责任推到沈戾身上?
“林牧言!我再说一遍,你我之间,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就是嫁猫嫁狗,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沫沫!”
“至于我为什么受伤。”姜沫顿了顿,想起被砸的那一刻脚踝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痛,以及父母在世时美好的时光,哽咽地说道:
“我想林总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又想要我的命,可惜你没有得逞。”
“沫沫,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
林牧言惊愕不已,昨天晚上知道姜沫受伤的消息他就马上派助理去打探,一晚上等消息没有合眼。
直到天明时才知道姜沫的下落,然后马不停蹄地来到病房。
他一定要亲眼看见姜沫安全,才会放心。
可是他的沫沫竟然会这么想自己?
“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好笑吗?”姜沫嗤笑,“伤我最痛,害我最深的就是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林牧言感觉姜沫的话一次比一次决绝,这次他真的慌了。
“沫沫,你相信我,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是绝对不可能伤你一丝一毫。”
“沫沫!我给你带了早餐……”唐糖笑脸盈盈地推开病房门,却看见了林牧言,立马变了脸色。
“怎么是你?这里不欢迎你,将沫沫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还想要怎么样?”
林牧言看见进来人,眼底的偏执才逐渐褪去,手中的雪茄一口未抽已经燃尽。
看了看床上的姜沫,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
“沫沫,你好好养伤,我下午再来看你。”
还来?
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看着他就想吐吗?
怎么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一次次靠近自己?
姜沫冰冷的话语轻飘飘落入林牧言的耳朵:
“别再来了。”
林牧言脚步乱了,却很快恢复如常,当作没听见一般往外走。
“这个大坏蛋怎么还有脸来看你呀,把你害成这样,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唐糖见林牧言走了立马关上房门,拍了拍胸脯,从姜沫那里知道了他的可怕之处,现在见了他只觉得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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