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被男人的眼神杀,紧张的咽口水,“那坐下一起吃?”
VIP病房不仅患者的床比普通病房柔软细腻,就连椅子都是更舒服的转椅。
沈戾双手环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唇轻启:“你先吃。”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客气,肚子确实饿了,夹起一颗生菜,却感受到了直勾勾的目光,也不好意思让他看着自己吃。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呀,一起吃吧。”
“好!”
沈戾果断地拿了一副碗筷,开始给姜沫夹菜。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共进晚餐,沈戾却完全不拘谨,不停地往姜沫碗里夹菜。
倒是姜沫显得扭扭捏捏,很不自在,小口小口地吃着,筷子都没机会伸进盘子里,光是碗里的菜已经吃撑了。
眼瞅着沈戾还在给她夹菜,她马上阻止道:“我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儿?”
“真的吃饱了,肚皮都撑起来了,不信你摸摸。”
明知道是玩笑话,沈戾的手却鬼使神差的准备附上姜沫的肚子。
却被姜沫一个巴掌打下来,“臭流氓。”
“你,我哪儿没摸过。”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沈戾勾唇一笑,“吃完饭咱们就谈点儿正事儿吧。”
“映月舞团的企划书,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这份计划书堪称完美,沈戾并没有将映月舞团挂在诺亚集团名下,而是与诺亚集团签订五十年的合作协议。
如此一来,沈戾既能庇护舞团,又可以最大限度地放权给她。
朝月舞团的院长有名无权,实际掌权人是林牧言,他以林氏集团的名义收购了舞团,所以他可以决定舞团的生死存亡。
而现在成立的映月舞团,她百分百控股,诺亚集团作为合作关系只能提意见,最后还是由她来决策。
“沈戾,谢谢你!”
姜沫激动不已,伸手揽上沈戾的脖颈,欣喜若狂的双眼犹如碧海般波澜壮阔。
她终于可以摆脱林牧言了。
由于太兴奋,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她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嘶!”
沈戾本来对姜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知所措,手脚僵硬无处安放,沉溺在姜沫的一个怀抱里。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听到姜沫的声音,他马上反应过来,按响床边的铃铛。
姜沫脚踝处传来牵拉伤口的疼痛感,不禁感叹真是要乐极伤悲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毛细血管出血。”
医生重新给伤口消毒,缠上绷带,走的时候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嘱咐:
“伤口还没长好,运动幅度不能太大,小俩口恩爱也得分时候。”
姜沫听懂了言外之意,连忙语无伦次地辩解:“没,医生,不是……”没有做运动。
“好的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沈戾抢先一步开口,随后微笑着送走医生。
看着医生和护士最后八卦暧昧的眼神,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怎么不解释呢!”
“解释什么?你的脚受伤了确实不能做运动呀,甚至连路都走不了。”
沈戾说得像是一个纯情小白兔一样,她就不相信男人真就没听懂医生的话。
“哼!不理你了。”
姜沫懊恼地把头埋进被子里,男人见状却噗嗤一笑,她笃定了沈戾就是在耍自己。
渐渐地没听到沈戾的声音,她还以为男人出去了,腿上却传来了揉捏感。
从小腿传入大脑的酥麻感让她惊坐起来。
沈戾居然在给她捏腿?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竟然在给她捏腿!
捏另一只没受伤的腿时,她一时紧张直接缩了缩。
“别动。”
注意到姜沫诧异的目光,沈戾淡定从容地说道:
“等你好了都会还回来的。”
“怎么还?”姜沫小心翼翼地问着,她如今是身无分文的孤女,还有什么是沈戾看得上眼的?
跳舞是姜沫的梦想,双腿对她来说举足轻重。
作为舞蹈家,姜沫每天都会进行热身运动,即使没有表演,也要进行必要的拉伸活动,保持身体的柔韧性和灵敏度。
现在她伤了腿,只能静卧休养,双腿不能活动,只能借住揉捏来促进血液循环。
他不愿意别人来摸姜沫的腿,当然得自己上手了。
这还是他特意去护士站请教来的手法。
“给我捏肩一个月。”
他随意一回答,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姜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就这么简单吗?
“想要别有所图,但也得等你的脚伤好了不是?”
像是知道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沈戾几近暧昧地说着。
她不敢再去看江慕滚烫的目光,只是听到下面一句话——
“新舞团的事情已经交代唐助去办了,等你恢复好了应该就能去新的舞蹈室看看。”
她眼前一亮,沈戾办事效率就是高。
而后就能带上她的学生奔向新的未来,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只是真的要放弃朝月舞团了……
虽然她一心想要脱离林牧言的摆布,但是朝月舞团里处处充满着母亲的身影和回忆。
没关系!这是报仇的第一步,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会为她感到高兴的!
“不许哭!再哭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本来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儿,没想到说出来却更让她伤神。
姜沫伤感、欣喜各种情绪交杂的泪水都在眼眶里徘徊,却被男人一句话吓回去了。
糖糖果然没说错,这个男人就是很凶!
本来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却不怎么也脱口而出:“好凶啊。”
沈戾望着娇柔的小美人带着愠怒涨红了腮帮子的模样,好想揉捏一番怎么办?
“我还能更凶。”
他慢慢地俯身靠近女人,姜沫眼中的他骤然放大,表情里满是惊恐,双手抵在胸前抗拒着男人的进一步入侵。
“你不会想在这里吧?不可以的。”
“想太多了。”
沈戾眼底恢复清明,他不会承认其实刚才一瞬间差点儿没克制住。
他把女人的手塞进被子里,又将被子拉至她的脖颈处,自己则去了一旁的陪护床。
“要不你回家去睡吧?在这里睡会不舒服的。我晚上如果想上厕所会按铃请护士帮我的。”
“闭嘴,睡觉。”
这个人真是!
她好心好意地担心身娇体贵的大少爷会睡不安稳,结果他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