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类正文卷第三百零五章各有危机——你们真的赶得走吗?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好像只是普通反问了一句,夏成荫却下意识觉得,这句话不止表面听起来这么简单。
青年像在表达自己要赖在村子周围,可夏成荫认为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也能理解为,温荣轩无法离开村子。
藕断、丝连。
这或许是形容温家村的人与他们村子之间最贴切的词。
他们离得再远都与自己生长的地方连着一根断不掉的蜘蛛丝。
这样的设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成荫再看向前方,发觉温桃家正门口两拨……一拨和一个人已经吵起来,中间只有一个人在劝架。
温建元等人拍着三轮车的车板质问温荣轩来着有什么企图,被质问者一声不吭,就这么被唾沫星子涂脸,眼神阴暗地看着人,视线还时不时地朝夏成荫这边瞟。
“还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看温桃她刚回来,想对她做……那样的事吧!”
中年男性的用词在某一刻卡顿并含糊地带了过去,脸上的愤怒却不似作假,他又重重地锤了下三轮车。
“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他们的惨状了吗?温荣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想干。”青年忽然答道,声音喑哑,“他们的事情只是意外,我也不想那样!”
加了密的对话夏成荫听不懂,只是记下了“他们”这个代称,应该是有两人或两人以上出了什么事。
争吵还在继续,温荣轩不复上午对待女性那副理亏的姿态,时不时回一句嘴,颇有些阴阳怪气。
中间劝架打圆场的那个村民劝着劝着感到心累,那人连忙抄起三轮车上的某个袋子往青年怀中一塞,双手朝青年肩上一推,试图把青年推走。
“阿轩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给我个面子吧,别吵了。”村民疯狂使着眼色,“这是你需要的绷带。”快走吧。
温荣轩接过东西不说话,目光略带回温地看了眼给他递袋子的村民,转身就走。
他走的是与村子的路相反的方向,在即将走入林子前,青年又回过头,望了眼夏成荫身后的房屋,像是要把这间屋子的样貌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直至温荣轩的背影完全消失,温建元才被同村的其他人安抚着消了气。
接着中年男性从三轮车上也提了一袋东西下来,拎到了夏成荫身边放下,放到人的脚边。
袋子没有扎进,松垮垮地露在那,能从中看到一些食物与日用品。
夏成荫想问温荣轩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说出来时变成了询问袋中物品的。
“这个是……?”
“哦这个啊,前面村里派人下山采购东西了,这是帮你们带的。”
“……您破费了。”夏成荫再看了眼袋子,有食材的存在,“但我以为……村子里会自给自足?”
从他们在村子中的概览来看,自给自足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
温建元听了哈哈笑了两声,之前的怒气一扫而空,解释道:“平时是没什么问题,就会买点生活必需品,但最近村子都是些大事比较多,东西就不够了。”
说完,中年男性朝门内瞥了几眼:“说起来,温桃呢?这会儿在休息吗?”
夏成荫嗯啊着应了声,也朝屋内望了眼。
然而他没有看到应该去了身衣物,做好准备以防万一的女性同伴,反倒是抱着一本书的眼镜青年站在房门口,朝他比着手势。
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夏成荫立刻就读懂了,然后他皱起眉。
马上变换态度,拾起地上的袋子后用客套的话应付了温建元,推说温桃睡午觉还没醒,不让人进去。
温建元也没多说什么,顺着人的话感慨道:“她还像小时候一样这么爱睡啊,小时候除了皮在外面,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夏成荫想了想,在现在把人打发走和再打听一点情报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认为他需要知道青年温荣轩做了什么。
当事人询问有风险,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其他相关人员那边去问了。
即使真相会有偏差,也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温建元听了,一副“你挺关心我侄女,我给你加分”的表情。
夏成荫眼神逐渐凶恶:……算了。
中年男性言简意赅地说了下,说温荣轩年前和村子里不合闹矛盾,一时间走了歪路,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伤了人的心。
“就你们……哦你上午不在,桃桃那边三个人看到了,和温荣轩吵架的女的。”
“死亡……唉,裂痕刻下了哪里有这么容易修复的,最多只能留下愈合的伤疤,到现在为止,温荣轩还冥顽不化呢。”
可能是看在“温桃”的份上透露了一点,可能是他们是外来的人,家丑不好外扬,没说得太详细。
中年男性最后拍了拍夏成荫的肩膀,让他们不要放在心上。
“之后我们会看着点的,如果温荣轩那小子还偷着来骚扰你们,你们直接打就是了,出了事我帮你们担着。”
夏成荫一时间是不知道作为警察去问什么叫“出了事有人担着”这听着就挺违法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可能打不过温荣轩这件事。
如果温荣轩是个普通人这还好说,但经过先前那一遭,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温荣轩具有超出科学的力量了。
中年男性拍完夏成荫的肩膀,又对夏成荫发出了要不要去他家里吃晚饭的邀请。
寸头警员嘴角一抿,还是婉拒了。
今天被拒绝了的中年男性也不急恼,就跟他们说好好休息,明后天如果要和村子里一起热闹热闹的话,还挺费体力的。
“对了。”临走前,温建元已经走出去一段路,却仍要回过头,说出这句话,“明后天一定要多吃点鱼啊。”
“我们村子捕来的鱼,可好吃了。”
夏成荫没有应声,他立于门前等村人们骑着三轮逐渐走远,背影完全消失后,寸头警员才握紧拳头在大门上锤了两下。
向内凹陷的门板被他锤了回去,虽然带上了点裂缝,但好歹不漏风了。
之后夏成荫快步回到屋内,房间门口的唐诺已经进屋,他也跟了进去。
“什么情况?”夏成荫还没走进去就开口问道,等看到房间内的场景后,他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前不久还在小声抱怨着疼但醒着的祁竹月这会儿靠着墙闭上了眼,明显是被人摆出的姿势,因为没了人的搀扶,她人还在一点点往下滑。
唐诺搭了把手,说道:“她刚刚晕过去了。”
……有些不妙的既视感,夏成荫瞳孔一缩。
二人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他们立刻检查起了祁竹月身上有没有伤口之类的存在。
结论……是有的。
祁竹月换了身衣服,之前那套破损的就丢在一旁,唐诺捡回来做了参考。
外露的手腕、脚踝等处是光洁完整的,腹部也没有异样,最终夏成荫在腰腹后被磕出红印、青紫的左侧发现了一处划痕。
划痕不大不小两厘米宽,却见了血。
夏成荫头疼地按住了脑袋,他问道:“是我想的那个情况吗?”
唐诺面色恢复了些许,答道:“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很有可能。”
祁竹月身体健康,并无会突然昏厥的病史。
在这样的前提下,女性同伴的晕倒似乎只有一种答案了。
夏成荫抽了一口气,烦躁地锤了下墙。
本来就遍布抓痕与孔洞的墙壁瞬间绽放出了蛛网般的裂纹,配合起来,宛若一堵即将倒伏的危墙。
唐诺瞥了墙一眼,没有阻止夏成荫朝墙撒气的举动,在三两拳后,才开口打断道:“先把祁竹月搬到床上去吧。”让他一直在这里扶着也不是事。
把女性同伴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平躺下,另外两人一人点了支烟,还有一人把自己先前翻看的书摊在了桌子上。
“祁竹月的情况我们等她醒过来再做确认。”唐诺点了点桌面上的书,“这个我大致看完了。”
唐诺眉头始终紧锁着,一看便知从书上看到了不好的消息。
他按压了两下鼻梁问:“我打算等白僳他们回来一起说,夏成荫你要不要联系他们一下?”
“知道了。”烟夹在指尖,寸头警员另一只手去摸电话。
夏成荫刚按亮屏幕就看到上面几条未知来电,他看了眼时间,那正好是他们被温荣轩找上门的时间点。
三人各有各的危机,自然无暇顾及另一边打来的电话。
夏成荫也没多想,把电话回拨回去。
然而,嘟嘟嘟的忙音响了很多下,最终无人应答。
打电话的人眼皮一跳。
熟悉的画面,只是发生的地点与人物发生了改变。
……
少年人朝前倾着,因为惯性他停不下来,即使要在空中转向,他也得有个着力点。
喊人?这个距离喊的话,一定是会被前面的人听见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有没有跟上来。
不喊……被发现的话怎么解释?仗着小孩子的外貌去和成年人撒谎吗?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还有点信心,在这个村子……真的不会起反效果吗?
少年人的手摸到了口袋中,捏皱了口袋中的几张纸,眼瞳张到了极致。
就在他决定放弃糊弄过去的想法,改做“先下手为强”,把人打晕了就没人看到自己之际,有一股力道自身后传来。
条件反射差点还击回去,耳边一声轻轻的“嘘”让高天逸意识到,是白僳跟上来了。
白僳倒不介意跟人过两招,反正少年小道长的符纸贴他身上用处不大。
奔跑在前方的人类少年没看见,他身后的黑发青年是瞬间出现的,仿佛加载了缩地成寸的技能。
白僳拎起少年人的领子,以气音问了句:“前还是后?”
高天逸一秒理解了白僳想要表达的意思,同样以气音回了好几个“后”。
黑发青年了然,脚一点地,更多的是在人类看不见的角度,本就挂在树枝上的外沿“肢体”向后一缩,形成了跳跃的动作。
白僳提着高天逸落到了树上。
他选的那处树枝不怎么宽,仅能站下一个人,再往上放一个的话,他或者高天逸总得掉下去一个。
再换地方的话,似乎有点来不及。
高天逸:……
高天逸:脚脚脚!
从树影下漏出了一点脚尖,只要不抬头还是瞥不见的。
手中的人类少年轻微挣扎了几下,于是白僳也就往上抬了抬,手臂笔直地朝前高举。
他在树上站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人半弯着腰,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拎着个重物,要丢不丢的样子。
高天逸还想说他脖子勒,刚张开嘴,他瞥见下面露出一角的人影,不由地闭上了嘴。
脚步声靠近了,脚步声抵达了。
少年人没有听错,是有人沿着台阶走了上来,还不止一个人。
为首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年纪约摸五六十岁,慢悠悠地走在前方,后面跟了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从容貌上来看,两人应该有比较亲密的血缘关系,可能是父子什么的。
高天逸噤了声,他捂着嘴,就这么看着缓慢爬上来,在他们前方的长凳上坐下来歇息。
人类少年心脏不禁跳得快了起来,他在心中呐喊道:为什么这么巧,就停在了他们前面?
高天逸的脚尖摇晃,距离老人的头顶也没多远了,最后他只能曲起膝盖。
这个动作不做的时候没有感觉,等收着腿了高天逸才发现,他的体能坚持不住。
少年人憋住了一口气,期望老人与他的儿子早点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老人与中年人聊了起来。
“都去山上了?”
“大部分去了,还分了几个人下山采买。”
“……也是,明后天这么多张嘴呢,还有之后的祭祀……说起来,温……家的闺女是不是回来了?”
“是的,温建元去接的。”
“年年催,年年联系感情,还真的把那丫头给喊回来了……好,好啊!”
老人说着说着,声音带上了些许愉悦。
“她早该回来了,有了她的话……祭祀的流程可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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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戈罗纳克的,害得我的角色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