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拙感叹不已的时候,太合宗长老议事却马上要开始了。只见那位掌门老人挥了挥手,在后殿内忙着招待长老们的守值弟子们就纷纷退了出去。议事大厅的大门也关上了,整个会场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接着掌门老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始说话道:“除了带队去魔云谷历练的秦师弟,外出还没回来的赵师妹,以及派去拜访乾道宗的吴师弟。其他本宗长老都已到齐,那么会议就开始了。”
在座的所有太合宗长老们都知道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否则掌门不会紧急召唤他们来开会。此刻听掌门说会议开始,大家都坐正了身体,准备聆听起来。
就听掌门老人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前一段时间,我们吕国北部地区的几个郡,连续发生了多起婴儿被盗或者失踪的案件。官府衙门调查追踪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头绪。不知道是谁,或者是哪个组织所为。半个月前,六扇门总捕头聂健生上山找到我,请求本宗派出一位追踪方面的高手,协助他们侦破此案。于是,我就找到了齐师弟,让他的弟子蒋木舟出马,去协助官府追查此案的线索。”
说到这里,掌门老人的目光,就看向了他右手边座位排第一位的一名长老。就见那名长老点了点头,道:“是的,木舟在查找痕迹,追踪线索方面,是本宗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轻功又好,一般的盗贼,绝难逃脱他的追捕。是不是他发现了此案有重大隐情?有多严重,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来商议了?”
站在掌门老人身边的陈拙,目光也看向了说话的这位长老。却见此人大约五十岁出头的样子,身形瘦瘦高高,面貌古拙,一副不怒自威风范。
这位长老,不用说必定就是蒋木舟的师父了。想到蒋木舟在弥留之际,还在挂念自己的恩师。想必他们师徒之间,感情一定很好。这下他要知道自己徒弟已经死去,不知道该会多么的悲伤?
果然,就听掌门老人轻叹了一声,忽然看着这位长老道:“齐师弟要节哀,蒋师侄……或许……很可能已经遇难了。这,就是我召集大家来议事的原因。”
那位蒋木舟的师父一听,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不信的道:“什么?不可能!木舟都已经是涅槃境的高手了,几个偷婴儿的毛贼,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掌门师兄,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是不是搞错了?”
在场的其他太合宗长老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纷纷动容,目光齐齐看向掌门,就等着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掌门老人也不废话,伸手指了一下身边站着的陈拙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消息,是这位陈少侠带来的。他还带有信物,是蒋木舟师侄随身携带的本宗身份腰牌。”
说着,他伸出了手掌,把蒋木舟的那块太合宗弟子腰牌亮了出来。而在座所有的太合宗长老们都知道,腰牌是太合宗弟子身份的证明,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都要随身携带,绝对不允许外借或者丢失的。
而蒋木舟都是涅槃境的高手了,像他这种修为的人,几乎没可能丢失腰牌,或者是被人偷走。如果掌门亮出的这块腰牌是真的,那么唯一能解释的,便是蒋木舟已经遇难,或者被俘。否则他的弟子身份腰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木舟的师父已经站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掌门面前,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块腰牌查看。太合宗的弟子腰牌估计是材料特殊,极难假冒的。他只是稍稍检查了一下,便断定这块腰牌就是他那位弟子的那块。
一时间,他身形一晃,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接着他目光霍然看向站在掌门身边的陈拙,口中厉声说道:“你是谁?这块腰牌,你从哪里得来?如有半句假话,我一掌毙了你!”
说话的同时,他体内真气翻腾,一股通神境磅礴的威压,顿时袭向了陈拙。可怜陈拙只是个后天境界的武者,哪里受得住高了他无数个层次修为的压力侵袭。一时间他脸色惨白,身体如扛上了万斤的重担,眼看着便要双腿一软,被这股压力给压趴在地。好在他身边的掌门老人及时出手,伸手一挥,便抵消了这股威压。
然后掌门沉声说道:“师弟,冷静!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冲别人发什么脾气?这位陈少侠是好意来报讯的,你先听他说说事情的经过,然后再做打算行不行?”
蒋木舟的师父刚才一试,便知道这个前来报讯的小子修为低得可怜。他那位徒弟都是涅槃境的高手了,绝不可能是被这个小子所害。
现在掌门出手劝解,他哼了一声,返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目光仍旧看着陈拙道:“小子,你确定我那弟子蒋木舟已经遇害了?他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
陈拙刚刚恢复了过来,就刚才那一下子的真气威压,已经让他浑身疲累欲死,满头都是大汗了。虽说他早就预料蒋木舟的师父听到消息后,会有所反应,却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一个后天境的弱者出手。
好在,太合宗掌门就在他身边,否则这一下被压趴下丢丑不说,身体搞不好也会受到内伤。不过不管怎样,为了要拜入太合宗,成为太合宗的弟子,这一点小委屈,他还是能够忍受的。况且蒋木舟的师父也是关心自己的徒弟,一时间情急出手,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所以身体恢复过来后,他把目光看向了太合宗的掌门,示意是否现在就跟在座的长老们说明情况。
掌门老人点点头,目光看向在座的各位,道:“这位陈少侠持有蒋师侄的信物,所以他说的话,我们是要重视的。据他所言,蒋师侄临终的时候,他就在蒋师侄的身边。是蒋师侄给了他腰牌,然后拜托他前来本宗报讯。这件事的前后经过,我们不妨听他仔细说说,然后大家再来评判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