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留人?”
“不用。”
“那有事给我电话。”
没用瞿志云留人保护。
他手下的安保,顾寻见识过。
和木星酒店那的一个成色,要论素质都不差。
可实战经验不行。
目送瞿志云车子消失在巷口。
顾寻问陈山:“你觉得瞿志云这人怎样?”
“还行。”
“那以后,你可以考虑在他手下混口饭吃。”
“交个朋友可以,到他手下做事就算了,他手下有自己一帮嫡系,都是跟了他好些年的,我一个外人,去了就被重用,麻烦事少不了。”
陈山这话,让顾寻有点惊讶。
“你这几年保安还没白干,长学问了。”
没理会顾寻的调侃。
陈山道:“真要选,我不如跟着顾晓,活轻松,薪水也不低,关键是还不用应付那些人际关系。”
顾寻当然清楚,陈山主要是有帮他照看顾晓的意思。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行。
如果离开前,能把麻烦处理的差不多了。
陈山留在顾晓身边混,对双方来说,确实都是个好的选择。
两人进屋。
当天打坏的院墙已经修好了。
这是肖明远去找于薇之前,找人来修的。
想到肖明远,从那天医院分别,这几天一直没联系。
顾寻进屋瞧了眼楼梯处,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显然是还没回来,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不出意料,这家伙很惨。
说是去找于薇。
他心里清楚人家里对他的态度。
过去后,好容易才鼓起勇气,提着礼品,硬着头皮登了门。
结果才到门口,就被于金给赶了出来。
至今为止,还没见到人。
现在便每天在于金门外转悠,蹲点。
“顾大哥,我感觉于薇爸妈对我,没那么抵触了,我准备继续熬着看看。”
听这家伙的语气,居然不但没沮丧,反而还有点振奋。
顾寻忍不住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天她哥是想动手打我的,是她父母给拦住了。”
“还有这几天,我一直在附近转悠,他们家也没主动来找我麻烦。”
顾寻一时沉默。
这就能说明人家不抵触你了?
据于薇说,她父母都是有着相当名望的学者。
知书达理,讲脸面的人家。
按道理,哪怕是客套客套,也会让人先进门,毕竟远来是客。
可这么长时间了,就任他在家门口转悠,不管不顾。
这还不抵触,什么叫抵触。
“顾大哥,我决定了,继续熬下去,让他们家见到我的诚意。”
“这…那你注意点,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和于金正面冲突。”
眼见肖明远斗志昂扬,顾寻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祝他好运。
电话挂断。
陈山从房间里,提了个箱子过来。
上次泡茶的茶具,还在石桌上。
反正没事,便又泡了壶茶。
陈山从屋内出来,手里提了两个箱子。
放在了茶几上。
顾寻坐过去,接过一个箱子打开。
扫了眼,淡定从中取出零件。
一旁陈山也一样,将另一个箱子打开。
屋内,一阵‘咔咔’声响后。
两人手中各自出现了一把冲锋枪。
顾寻试着瞄准,空扣了下扳机后,放在了茶几上。
再看向箱子中,还有把手枪,数个弹夹,以及五个手雷,和两盒子弹。
将手枪取出,满上弹夹,装好后,放在了身上。
把冲锋枪重新拆了,又装回了箱子。
“就这些?”
“还有点货,没带过来,需要再去取。”
这是上次找人对付吴家时,顾寻特意让那帮人给他留下的。
虽然金兴城警告过他,不要再搞大事。
可真若有性命之危,要命的时候到了。
顾寻还能傻乎乎的被规矩约束?
那不是笑话吗?
“收好。”
将箱子推给陈山。
顾寻的房间,顾晓回来后,可能会进去。
别一不小心给翻出来,吓到了。
陈山也和顾寻一样,取了把手枪,放在身上。
然后提起箱子,进了卫生间。
鼓捣了好一阵才出来。
……
接下来,顾寻没出门。
在家疗伤的同时,继续等着消息。
第三天下午。
顾寻正准备和陈山去机场接顾晓。
偏偏就来人了。
人还不少。
门口站着的一共五个人。
顾寻只认得于成业。
其余四人。
一个中年,外加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
这几人是直接过来的。
并没有提前通知顾寻。
显然是早就安排了人,一直在盯着他。
顾寻没请他们进来。
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独自站在院内,看着几人。
陈山早在第一时间就进了屋。
顾寻身上带了枪,哪怕伤势未痊愈,以顾寻的枪法,子弹打完前,自保问题不大。
双方对峙。
顾寻目光一一扫过五人,最后落在了站在主位的中年身上。
“你放肆!”
忽然一声冷哼响起。
顾寻转眸。
三个年轻人中,身穿黑色绸缎练功服,神情略带倨傲的男子,叱责:“你什么身份,竟敢在我师傅面前无礼?”
“几位是柳乘风的师门中人?”
别说,顾寻还真有点拿不准。
黑绸青年,下巴微抬:“胡说,我们空山观和柳乘风那个败类没关系。”
顾寻静静看了他一眼,转头向于成业确认:“他们不是柳乘风的师门?”
“不是,这位是空山观的上林道长,来找你调查……”
“你等会。”
他话没说完,顾寻打断:“调查不调查的,咱们容后再谈,我现在有点迷糊,得先搞清楚一件事。”
于成业问:“什么事?”
“那天听你跟我讲的故事,是不是漏了什么,刚才他说柳乘风是个败类,可你跟我说的是他教出了个败类,没说他本人也是个败类啊。”
顾寻说着,手指了指黑绸青年。
黑绸青年不满:“手放下,有没有点规矩?””
顾寻手没放下,也没出声,就静静看着于成业,等他的答案。
于成业怔了下,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难的看了眼上林道长。
上林道长,接下了话:“柳乘风犯下大错,对真武传承的伤害,实际上比他教出的恶徒还大,不过观其行,所谋不恶,称败类确实过了,长松,今后当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