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公寓感应门,黎小欣总有一种羊入虎穴的感觉,她分明从眼前黑发少女的脸上看到了几分不怀好意。
“怎么了?走呗,小可怜。”
“什么,什么小可怜。为什么要给我去取这种外号。”
“难道你不可怜吗?这外号挺好听的,适合你。”
说着,黑发少女缓缓凑了上来,从后方轻轻伸过手环绕在了黎小欣的肩膀上,胸膛轻贴在了她的后背,少女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是那种柑橙味的清新气味,阳光的气息与少女那副清冷的外表有着很强的反差,她并没有很排斥这种微带侵略性的气息,只是
黎小欣脸微微红地轻轻闷哼了一声,
只见黑发少女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指尖抵在她的嘴唇上,而另一只手则有些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感官。
“唔!”
黎小欣慌乱地挣扎了出来。
越来越奇怪了。
但她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看着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的森小鹿,咽了口口水就打算往电梯走:
“我,我有东西落在原来的屋里面了!我回去拿一下。”
还没等她走几步,一只腿拦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黑发少女抱着胸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其中几分压抑的情绪一闪而过,声音却出奇地平和:
“太晚了,要回去的话就一起回去吧。”
“没事的,我一个人......”
“外面很危险。”
“不会啊,我......”
“我说了,外面很危险。”
森小鹿微笑着说,小虎牙让少女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可爱,但在黎小欣眼中,那笑容明明有着几分危险。
“进屋。”
见粉发少女还在犹豫,森小鹿叹了口气,直接牵过了对方的手,向着屋内走去,黎小欣也没挣扎,只是微微垂着眸:
“明天,我想去上学......”
“嗯,到时候我送你。”
“不要骗我。”
“我在你心中印象真的这么差吗?我骗你什么了,难道你还要待在那个破地方,也不怕心里待出问题,怎么好像搞得我是个大恶人一样,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害怕我干什么?”森小鹿皱眉不满道。
“我们是平等的......”粉发少女没底气地弱弱开口。
听到这话,森小鹿差点笑出声,粉发少女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天真,但她只是舔了舔嘴唇,暂时按耐住内心的情绪,假装不耐烦道:
“当然是平等的,只是投资,所以你大可不用这么害怕,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行咯。”
黎小欣缩在角落,没有回话,木讷地点着头。
森小鹿管自己打开了公寓的感应门,说是公寓,其内部的结构反倒像是个两层的小型别墅,空旷的一楼大厅迎面而来,水晶吊灯的光映射在二楼的玻璃上,下方的环形沙发围绕着茶几,投影电视上播放着当晚的新闻,一旁便是智能化的厨房,看上去整体干净又整洁。
回到家后,森小鹿将黑色外套脱下随手一丢,管自己从冰柜里面拿出了瓶可乐,坐在沙发上打开后痛饮了一番,随手拿起遥控器切换了电视的频道。
而黎小欣只是呆呆地捡起黑发少女扔掉的衣服,凑到鼻尖闻了闻后捧在了怀中,而后默默站在了森小鹿一旁,低着头。
“干嘛?坐呗,要吃水果冰箱里有,别告诉我这你都不会。”森小鹿说。
“我帮你......”
“你,你帮我?帮我什么?”黑发少女看着脸上带着莫名红晕的黎小欣,承认自己想歪了。
“我不白住在你这,我帮你洗衣服,照,照顾你的起居......如果还不够的话,就记下来,以后我赚到钱再还,再还你......”
“我们是平等的。”
粉发少女红着脸,声音弱的和蚊子一样,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将这番话说出口。
“可以啊。”森小鹿一副理所当然地点头,顺着粉发少女的意思继续说,
“毕竟我们是平等的。”
“去洗个澡吧。衣服明天一起洗,水温这时候应该已经热得差不多了,等会早点睡。”
“知道了。”
黎小欣咬着嘴唇,整个人晕乎乎的,答应下来后便逃跑似的飞快躲进了一楼的卫浴中,只留下森小鹿一人坐在沙发上,扬着下巴,颇有玩味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久后,森小鹿便听到卫浴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虽然很想欺负欺负小可怜。
但她打算先让对方放松警惕,别再那么抵触害怕自己,至少先顺着对方吧,不然对方以后要是不配合自己就不好了。
这种看着小绵羊一点点落入自己陷阱的感觉真好啊。
森小鹿这样想着,随后差点没将口中的汽水喷出来。
噗,怎么之前没发现自己这么变态。
很快黎小欣便裹着一条浴巾,探出了个头,粉色的长发裹在头巾上,将灰扑扑的小脸洗净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白净精致了起来,眼睛看上去更水灵了,白嫩的脚丫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躲在门框后面。
森小鹿看得有些呆了。
我靠,这个家伙真得好可爱。
见到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黎小欣微微后退了一步。
“咳咳。”黑发少女干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怎么了?”
“没衣服,没衣服换了。”
“衣服在卧室,你往上走,二楼左边,内衣有没拆过的,至于短袖什么的,先穿我的好了,尺码应该差不多。”
“能,能帮我拿过来吗?”
黎小欣白皙的脸上红得都快透出血了。
“你这么懒?”
“不是,不是的。”
一阵思想斗争后,黎小欣最后还是快步踮起脚走出了卫生间,瞥了眼森小鹿,确认对方在看报纸没看自己后,飞快捂好身上的浴巾上了楼。
殊不知,黑发少女余光一直在偷瞄向楼梯,一阵恍惚中,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手忙脚乱地将其擦干净后,嘿嘿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