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令人隽(1 / 1)

回到隋朝当炀帝 情飞 1368 字 8个月前

刘文静仔细在死者的上颚,指甲,后脑处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道:“他是中毒而死.”

岑文本握着那个荷包,放在鼻前闻了两下,只感觉扑鼻的酒气险些将他呛昏过去.“这什么东西,酒气如此之大!”他把荷包扔在一边,喘了口气.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毒王圣经》上记载的**散!”刘文静拿起荷包,眼神中充满着惊异.

岑文本缓过神来,忙问道:“**散是什么东西?”

刘文静低声说:“《毒王圣经》所载,有一种毒草,其叶宽大,其sè紫黑,以桐油浸泡之后可发出扑鼻酒气,人所服下,满sè既青且红,不出半个时辰立时而死,死状便如酒醉一般.”

岑文本忙从他手里拿过荷包,将上面所系的丝带打开,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装有几片被桐油浸泡过的紫黑sè叶子.

“凶手太嚣张了,竟然把毒药原原本本的给我们带回来!”刘文静一拍圆桌,表情愤怒.

岑文本微闭双目,过了半刻才缓缓道:“凶手似乎有意的把死者和《幽远集》中的十七令联系在一起,到底《幽远集》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他和死者又有什么关系!”

刘文静听了岑文本这一连串的问题,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幽远集》是一本极冷僻的书,很少有人看过,就连我也只知道那书中的十七令.”

“知府卢大人到!”两人还没想明白,卢为员却带着数十个官差进了门.

“大人!”两人忙恭身行礼.

这时一个官差跑过来恭声道:“死者是松江来的举子,姓刘名子鱼.”

“恩.”卢为员点了点头,旁边的官差忙搬来把椅子,他一抖官袍坐在上面,这才道:“起来起来,听说这又有一个举子醉死,所以我特来看看.”

听完他的话,刘文静忙道:“此人不是醉死,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中毒者的症状就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所以死后才会显现出醉死的模样.”

“这么说又是一起凶杀了?”卢为员脸sè顿时yin沉下来.

“是.”两人同时答道.

“看来我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了.”卢为员站起来眯着眼睛出了芙蓉楼.

岑文本一拍方桌道:“没想到我岑文本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刘文静看他激动的样子,拉他坐下安慰道:“放心,以前苏州那么多案子都难不倒你,现在还有七天时间大考,足够抓住一个这个凶手了.”

“哎”岑文本低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以前所有的案子都有一个点可以去追寻,可现在这个案子却连一点头绪也没有,甚至从那下手追查都不知道.

“不对,有!”刘文静忽然双目放光.

“什么?”岑文本见他这样子,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线索,也惊喜的站了起来.

“你记不记得刘子鱼进来时,有人说他去什么地方喝花酒.”刘文静这一提醒,岑文本也恍然道:“你是说?”

“对,咱们快走!”刘文静说着拉起岑文本快步跑向中街.

洛阳城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城,外城为郭城.郭城下有十八条街,分三线排列,每线六条街.每街又有三十二坊,纵横交错,有的两坊之间只相隔三十几步.

邀月楼,是东坊长安街上有名的ji院.有所谓:“入京不来邀月楼,英雄亦会愁白头”之说.其实细数起来,这长安街上大小ji院不下二三十家,但说的上兴隆的,却只有这邀约楼一家.

ji院要想发迹,首先自然要有几个美人招牌,其次当然还要有华丽的楼阁和淡雅的环境.为什么要有淡雅的环境呢?细想想来ji院这种地方的多是有妇之夫,许是在家里被妻子吵闹惯了,所以在外面他们更喜欢清幽和淡雅.

刘文静和岑文本刚一踏进邀月楼,迎面就来了两个穿着暴露,手掩圆扇的ji女.

“哟,两位公子是新近来京赶考的举子吧?”有人说每个ji女都是一个私家侦探,因为她们所见过的人实在形形sèsè,什么样的都有.

岑文本一向耻于这些人,所以就转眼看了看刘文静,他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其中一个绿衣女子问道:“今ri可曾有个身材不高,身着蓝布长杉的举子来过?”

那绿衣女子抿嘴一笑,搭着刘文静的肩膀媚笑道:“我们这邀月楼啊,每ri来这的举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怎么记得那许多?”

刘文静虽然没来过ji院,但却也懂得里面的规矩,他从袖红拿出一锭银子塞在那绿衣女子的手里,低声问道:“那人叫刘子鱼,姑娘如果知道还请告知我们二人.”

那绿衣女子表情不变,银子却已经顺着袖口进了暗兜,然后她拍了拍旁边的另个ji女道:“你走吧,我招呼这两位客倌.”那ji女冷哼一声,临走时还狠狠的瞥了刘文静一眼.

“咱们找个房间到里面说吧.”绿衣女子说完也不看两人,径自就走到东边的楼梯.

两人一直跟着她到了二楼靠南的一间屋子,只见上面挂着一个粉sè木牌,牌子上写着“东暖阁”三个字.一个ji女的房间却用这么淡雅的名字,岑文本不禁有点不自在,但为了查案,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坐吧.”绿衣女子说了一声,回身将门关紧.

“这回姑娘可以说了吧?”闻着屋中厚重的脂粉味,刘文静也只想紧快离开.

“算你们问对人了,你们说的那个人来的时候找的就是我.”绿衣女子坐在桌前,竟然还微微现出得意的神sè.

刘文静一皱眉头又问:“那他都说什么了?”

“呵呵呵呵”绿一女子浪声一笑,然后道:“到了邀月楼,进了我这东暖阁,你说他会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最后还是那绿衣女子接着话茬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正人君子,我也知道你们两个想问什么,不过那小子什么有用的都没说,如果你们还想听他说了什么,我到也可以告诉你们.”她说出这话,面上带的是一种调笑的意味.

“不用了.”刘文静脸sè一沉拉起包拯就走.

“不过我还真想他能再来呢?他的功夫还真是不错.”绿衣女子说完就是一阵浪笑,笑声中既有挑逗又有嘲讽.

“哎!”做一个ji女还可以如此从容,看事还可以如此冷静,岑文本不得不为她感到一丝可怜.

“吱”随着两人开门的声音,隔壁屋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凄厉但又熟悉.

“啊!”紧接着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整个邀月楼中的男男女女门全都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岑文本下意识的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忙跑向旁边的阁中.紧接着就看见床下翻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胸前的白衣染满了鲜血,脸部开始恐怖的收缩,眼球慢慢突出,连颧骨都可以清晰的看见.

而旁边则趴着一个**大腿和前胸的女人,双手紧紧的抓着一件官袍挡在身前,脸上显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卢大人!”赶来的刘文静看见那人之后失声惊呼.

“卢大人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邀月楼顿时乱做一团,跑的跑藏的藏,人人自危.

“那是!”岑文本眼前一惊,忽然看见了那女人身前的荷包.

“看来是从卢大人官袍里掉出来的.”刘文静倒吸了口凉气,走过来拿起荷包,只见上面同样用粉sè的丝线绣着四个大字:石令人隽!